第六十五章 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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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英雄帖 這幾日許放與司雪峰同吃同住的消息,不止整個白虹堡,連遠(yuǎn)隔百里之外的沈冰都有所耳聞。 沈冰現(xiàn)在帶著女兒住在天海島,這里雖比不上江湖三鼎,但卻也是武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了。 更主要的是,天海島的島主左英彪,從少年時代就一直在追求沈冰,如今十幾年過去,他死了老婆,沈冰又死了老公,左英彪便一直想和沈冰再續(xù)前緣,但之前沈冰一心系在司雪峰身上,自然是看不上左英彪這樣沒什么頭腦的粗人了。 不過現(xiàn)在沈冰被司雪峰趕出了白虹堡,與女兒無處可去,左右比較了幾位追求者,最終還是選擇住到了左英彪這里,誰讓左英彪雖然長的是丑了些,但家底很是豐厚,人也憨蠢,正適合她這樣的聰明人拿捏——起碼她自認(rèn)是聰明人的。 其實若沈冰就這樣當(dāng)了天海島的夫人,或許也能成就一段佳話,可惜,她志不在此。盡管沈冰早前已經(jīng)與司雪峰撕破了臉皮,但到底是幾十年的情誼,要說斷,又著實難以下定決心,她這幾日天天以淚洗面,只要一想到司雪峰,就痛苦不已,但是這愛意里還夾雜了恨,她恨司雪峰的絕情,更恨許放一個放牛郎也敢搶了她的位置。 她想要報復(fù),可現(xiàn)在的她卻連白虹堡的大門都進不去——司雪峰早就吩咐了弟子們,不準(zhǔn)將沈冰放進來,否則門規(guī)伺候,于是這位曾經(jīng)尊貴無比的“表小姐”,現(xiàn)在卻仿若變成了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徹底被人拒之門外了。 見不到面,反而讓她更加想念,對司雪峰的執(zhí)念也越來越深,很快,她就知道了一個好消息:以無悔劍派牽頭,江湖三鼎將要共同舉辦武林大會,廣邀英雄豪杰共襄盛舉,聽說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那次如漠峰的遭遇,無論是疑似卷土重來的九嬰魔教,還是那些神秘的炸山之人,都代表著今后武林不再平靜。 天海島就是受邀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之一,左英彪雖然看不慣司雪峰,但還是很敬重?zé)o悔劍派的掌門長孫崈,因此在收到英雄帖之后,便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沈冰軟磨硬泡,才讓左英彪同意她也一道同行。 這次受邀參加武林大會的,不止是天海島這樣的大型門派,連一些初露頭角的小門派也在受邀之列,這些收到英雄帖的師門無不歡欣雀躍,畢竟這可是江湖三鼎發(fā)出來的帖子啊,白虹堡、無悔劍派、隱山寺,這里面哪個肯邀請他們,不都是天大的殊榮? 何況現(xiàn)在是三個一起。 聞箏就是這么一個小門派里的弟子,這幾天從院長到掃地打雜的,每個人連上個茅廁都是昂首挺胸,目的就是要彰顯一個容光煥發(fā)。其實說他們是個門派,也有點勉強,畢竟他們連院長到打雜的,就不超過十個人,不過這也比隔壁那家一直和他們爭奪地盤的武行強,他們可沒收到英雄帖,這幾日院長恨不得每天都把那張金燦燦的英雄帖綁在腦門上,好讓對面人看個仔細(xì),頗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不過后來他就不敢這么干了,英雄帖如今身價水漲船高,黑市上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求購,但聽說是有市無價,想買,那得有人賣才成!可誰會那么傻,賣了它? 而且聽說江湖三鼎在擬定邀請名單的時候也很有講究,只有真正的正派人士才在受邀行列,聽說那個什么東海的神火幫,也是個首屈一指的大門派了,只不過有個不學(xué)好的少幫主,據(jù)說他現(xiàn)在的妻子就是這人當(dāng)年強行擄回來的,所以這次整個神火幫就不在受邀行列,很是受人恥笑,但因分發(fā)英雄帖的是江湖三鼎,所以縱是神火幫有所不滿,也只能強壓下來。 這就讓英雄帖代表的含義更加有分量,甚至還有為了此帖大打出手的事情發(fā)生,這下聞箏的師父徹底老實了,再也不敢?guī)е⑿厶教幷袚u過市,恨不得藏起來才好,可惜他之前太過囂張,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小小的青悠書院得了一張英雄帖,不禁虎視眈眈起來,隔壁的武行更是時常過來sao擾。 當(dāng)又一次有人打上門來,就在聞箏哀嘆恐怕書院留不住這張?zhí)拥臅r候,有一個身穿斗笠的白衣身影從天而降,那人的背影高挑而瘦削,手上一柄長劍,輕輕松松地便將十?dāng)?shù)人給挑飛了出去,姿態(tài)十分閑適自然。 聞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向來膽子頗小的她,竟然主動開口詢問道:“你……你也是來搶我們的英雄帖嗎?” 那人摘下斗笠,聲音淡漠道:“不。”他轉(zhuǎn)身看向書院院長:“我是來尋求合作的?!?/br> “合、合作?”院長有些結(jié)巴地看著他,手捂著胸口,那里藏著的就是英雄帖,他還以為自己今天肯定保不住了呢! “我?guī)湍愦蛲藖頎帄Z英雄帖的人?!蹦侨说溃骸暗乙湍銈円黄鹎叭ノ淞执髸??!?/br> 院長張大嘴巴,天下還有這么好的事兒?這不是白撿一個護衛(wèi)嗎,還是個武功極其高強的護衛(wèi)!于是他忙道:“當(dāng)然可以!敢問……敢問英雄姓名?” ”我姓蕭。“白衣人道:“蕭言諾?!?/br> 司雪峰把玩著手里鎏金的英雄帖。 從他獲得的那些記憶來看,上輩子也是舉行過這勞什子武林大會的,只是當(dāng)初他未在金陵逗留,所以并未遇見那個以紅面具為首的冒牌九嬰魔教,另外一群炸山的神秘人下手的也是其他地方,造成的轟動遠(yuǎn)不如這輩子在如漠峰的大,關(guān)注度有限,所以武林大會的初衷并不是為了討伐他們。 那時的司雪峰就看的透徹,無悔劍派和隱山寺說服他搞這個大會,其實目的只有一個,他們想選出一個新的武林盟主來,一個真正能統(tǒng)領(lǐng)整個江湖的人,如果可以的話,長孫崈自己就想做這個位置。 誰讓那時候整個江湖都以司雪峰馬首是瞻呢。 可偏偏司雪峰自己對這些爭名奪利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即使明知道長孫崈他們的目的,他也沒有阻攔,反而幫著他們以江湖三鼎的名義邀請武林豪杰們,畢竟在他看來,這個盟主誰當(dāng)都一樣,他只想讓武林維持安穩(wěn),對權(quán)力并不在意。 之后他也因為和盛星瑯卷入了更大的麻煩之中,沒來得及參加武林大會,才導(dǎo)致后來有了很多無謂的傷亡。 不過這次,他是絕不會再錯過了,也不會讓某些小人再站到盟主的位置上來,在背后捅他刀子。 他放下英雄帖,看向了不遠(yuǎn)處軟榻上的人。許放蜷縮在踏上,睡的很熟,這些日子他被司雪峰強制性地留在了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自從那次兩人在次發(fā)生了關(guān)系,司雪峰就如同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原本禁欲冷淡的男人,幾乎夜夜都不肯放過許放,甚至偶爾,就連青天白日下也會對許放求歡,好像只有肌膚相貼,才能確定這個人還留在自己身邊一樣。 因此許放如今會在白日酣睡也是情有可原,司雪峰走近了他身邊,用目光細(xì)細(xì)描繪著眼前人的模樣,不過并沒有打擾他的好眠,只是忍不住用手摸著榻上人的黑發(fā)。 然后慢慢的,他的右手宛如有了自己的意識,從青年的發(fā)絲一點一點移動到了他的后頸處,男人輕輕將衣領(lǐng)剝下,低頭親吻上去,那里有一個極為顯眼的吻痕,是他這幾日每天都會吸吮的位置,因此那塊肌膚早已滲著紫紅,看起來甚至有點嚇人。 而就在十幾日前的某一個夜晚,司雪峰在安慰睡著的許放時,便發(fā)現(xiàn)他的后頸處也曾有一個吻痕。 那個形狀何其熟悉——在許放摔下如漠峰之前,這里也曾有過一個一模一樣的痕跡。 當(dāng)時司雪峰雙手撐在許放身體兩側(cè),雙目赤紅地看著身下的人,幾乎用盡全身意志力,才能忍住自己想要將他搖醒的沖動。 發(fā)現(xiàn)妻子的“jian夫”就是自己有過命交情的好兄弟,司雪峰當(dāng)時的確恨不得將人全都?xì)⒘瞬藕谩?/br> 可是他有什么資格呢?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許放的后頸,只因為就在吻痕之下,還連著一條刺眼的疤。 司雪峰顫抖著手指剝下許放的衣服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具原本健康完美的軀體,如今仿佛被人扯碎又重新縫起的棉布娃娃一般,身上多了一道有一道猙獰丑陋的疤痕。 而這些疤痕,全都是拜自己所賜。 他悔恨,也恐懼,因此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連與許放交合時,都絕口不提。 看著如今完全被染上自己顏色的吻痕,司雪峰抱住許放,也躺在了軟榻之上。 看在盛星瑯曾經(jīng)是自己好友的份上,就光留下他一雙腿吧,不過也得等他煉制出解藥以后……司雪峰輕輕親吻著許放的后頸,不知不覺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