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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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追上 許放將肩上的米袋放到店中,下午的太陽比晌午時還要毒,讓他麥色的臉上流了一層汗。許放骨子里仍然是個粗人,身上也沒有備著手帕之類的東西,便只能抬起自己的胳膊,隨便在額上擦了擦,這樣的他一點都看不出曾經(jīng)生活在富貴人家好幾年。 但和那些骯臟的、發(fā)著餿味的普通幫工不一樣,也許是常年被雌毒浸泡著的緣故,許放身上一直散發(fā)出一種隱秘的香氣,那種香氣很淡,仿佛路邊的小野花,只有彎下身子將花蕊放到鼻尖嗅聞,才能聞著那淡淡的香味,連許放自己都沒發(fā)覺。這股味道只要有在雌毒發(fā)作的時候,就會變得撲鼻起來,好似變成了樹林中的桂花樹,你只要路過就不可能不被吸引。 這原本是中了雄毒的人才能聞到的味道,但那股束縛早已經(jīng)在許放意識到之前就消失了,變成了誰都可以將他品鑒把玩的姿態(tài),此時除了香氣,他鼓脹的雙乳和豐臀也同樣吸引眼球,即使被包裹在粗布里,也能將輪廓看的清清楚楚,但凡有玩弄男子經(jīng)驗的人瞧了,就能看的出來這是個早被人從里到外都jian熟了的家伙,他就像是個熟透了的果子,隨隨便便地落在地里,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狗隨時都可能會把他叼走。 盛星瑯現(xiàn)在就是這條野狗,他亮著獠牙,迫不及待地想把這熟爛的果子叼進自己的窩里,想吸吮他飽滿的汁水,讓他本就泛著紅色的表皮更加殷紅。 許放放下擦汗的臂膀,就看到盛星瑯扮作的吳憂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了,許放圓圓的眼中閃過一絲詢問,明明說好晚上再見,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來又是因為什么? 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掌柜的領(lǐng)著一個嬌小的少女從屋里走了出來,掌柜的滿眼堆笑,落后少女一步的距離,姿態(tài)很是討好,一見到許放,掌柜的就忙沖他揮手:“許放,過來!” 許放一邊納悶地走過去,一邊又抹了一把汗,掌柜的便已經(jīng)先一步到他面前來了。女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許放一番,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盛星瑯,心想自己這哥哥實在是沉不住氣,本來說好的這事兒讓她來談,卻還是急赤白臉地追了過來,就好像一不注意許放就會丟了似的。 姚靈珠扮作的丫鬟轉(zhuǎn)頭對掌柜說:“我們自己談就行了,掌柜的先去忙吧?!?/br> “好、好?!闭乒衲樕系男θ菥蜎]落下去過,他應(yīng)了一聲,臨走之前還不忘拍了拍許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小伙子,你要把握機會啊?!?/br> 許放一頭霧水,盛星瑯卻已經(jīng)走了過來,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在無人注意時撣了撣,還沒等許放反應(yīng)過來,姚靈珠就已經(jīng)對他說,想請他做自家少爺?shù)鸟R夫,還指了指盛星瑯。她又說一個月給他的工錢是現(xiàn)在米行的十倍,至于之前許放欠的工錢,少女也替他付過了,就算許放不愿意,錢也不會收回。 盛星瑯在許放身后對姚靈珠怒目而視,不是為了錢,而是生氣她居然還想給許放拒絕的機會。 姚靈珠當(dāng)做沒看見,“不過,這不是強迫,而是對你發(fā)出邀請,畢竟我們少爺……很喜歡你的樣子?!彼?dāng)然知道盛星瑯的意思是必須把許放給他綁回去。姚靈珠自己也算是個恣意妄為的主兒,也很能理解盛星瑯的想法,但是她對自家兄弟的方法實在不予茍同。 雖然姚靈珠經(jīng)常識人不清遇上些爛桃花,但她在感情上可比盛星瑯有經(jīng)驗多了。不過她也能看出來,盛星瑯是真急了,以往他才不會想著用這么強硬的手法,竟是完全不管不顧許放的意志了,明明以他的性格,該是一通連哄帶騙,把人騙到手才對。 姚靈珠旁觀者清,自然已經(jīng)發(fā)覺許放在盛星瑯心目中分量已然不同,況且她對許放第一印象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有好感的,誰讓許放的每一點都長在她的審美上,所以她并不想強迫許放,怕他記恨上哥哥和自己。 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采用的手段迂回一點罷了,于是她繼續(xù)道:“只是,你身上的毒有點難解,少爺一時半會兒確實還無法研制出解藥來,現(xiàn)在少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開小盤鎮(zhèn),怕耽誤到你的病情,這才邀請你一同上路?!?/br> 見許放望向自己,盛星瑯急忙點了點頭。他倒是想說話,只是在來之前,姚靈珠耳提面命這件事交給她來辦,盛星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許放有些為難地看著姚靈珠。姚靈珠和盛星瑯的易容術(shù)真的相當(dāng)高超,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甚至是聲音,都絲毫沒有和本尊相同的部分,只是許放知曉劇情,知道吳憂是盛星瑯,這才猜測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丫鬟可能是姚靈珠。 但其實他也不確定,畢竟他知道的劇情,已經(jīng)和現(xiàn)在有了很大的偏差,所以許放事到如今又有點忐忑,不確定自己遇見的到底是盛星瑯還是真的吳憂。 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跟對方走的,若不是有煉情鎖在,他本就不欲和這人扯上瓜葛。如果他真的是吳憂,那作為盛星瑯的表弟,自己很有可能會再碰到盛星瑯;而如果他的確是盛星瑯……作為主角受,盛星瑯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之后他的劇情都是和主角攻圍繞展開,許放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怕了,他真的已經(jīng)學(xué)乖了,深刻了解自己的身份地位,他就是個地位卑賤的配角,是決計不該摻和到主角的命運中去的。 但盛星瑯卻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聞到了香味——不是許放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勾人的香氣,而是他所熟悉的嗜香蟻的味道,是那只小蠱蟲留在司雪峰身上的味道,這代表司雪峰離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盛星瑯瑩白的額上流下冷汗,他一把抓住許放的手腕,好在旁邊姚靈珠一直在使眼色,盛星瑯才忍下了把人打暈帶走的沖動,而是一臉焦急道:“你快跟我走吧,我的一個……仇家,已經(jīng)追到小盤鎮(zhèn)來了,若是讓他打聽到你和我有過聯(lián)系,恐怕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他語帶哀求:“你幫了我,我實在不想害你。” 他這樣一說,許放就不得不動搖起來,姚靈珠見狀便乘勝追擊,一把挽住了許放另一只胳膊,許放何時與女子如此親近,登時臉就紅得要滴出血來,盛星瑯偷偷瞪了姚靈珠一眼,才和她半哄半騙的把許放騙出了門,不時還說自己的仇家多么多么可怕、多么多么殺人不眨眼,一旁蒼辰早已經(jīng)在馬廄那邊等著了,他也不敢亂跑,生怕自己又迷了路,惹盛星瑯發(fā)怒。 蒼辰也易了容,所以許放并沒有認(rèn)出他就是之前在某天夜里想要取自己姓名的黑衣人。盛星瑯沒雇馬車,而是把許放扶上了自己的黑色馬駒,然后從后面抱住了許放去握住韁繩。 到這個時候,他開始有點后悔自己易容成吳憂了,少年比許放矮上不少,抱住許放的模樣實在有點奇怪,最后便只能自己在前,讓許放挪到自己身后。 “那歹人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事出突然,得罪了!”盛星瑯一只手握住許放,讓他攬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抓住韁繩,用力一夾馬肚,許放本來不想與盛星瑯靠得太近,但馬匹飛馳之下,許放不得不心驚rou跳地攬住了盛星瑯的窄腰,因為害怕,他抱得很緊,一雙柔軟的乳rou緊緊貼住了盛星瑯的后背,這下盛星瑯的不滿就徹底煙消云散了,還故意又夾了一下馬腹,再次加快了速度,察覺到許放整個人緊張的不行,臉頰都埋在了他的頸邊,盛星瑯臉上才浮現(xiàn)出一個得逞的壞笑。 姚靈珠和蒼辰一人一騎,跟在了盛星瑯后面,而他們幾乎前腳剛離開不久,司雪峰后腳便來到了小盤鎮(zhèn)。 他們之前先去了一趟山中的獵人小屋,發(fā)覺許放不在那里,齊昭玉才想起來許放說他想去小盤鎮(zhèn)討生活,這才急忙告訴了司雪峰。 男人騎在白色的駿馬之上,雖然已經(jīng)解了毒,但他身上的暗疾也不可能一朝痊愈,因此他看起來依舊是脆弱的,好像玉雕一般,但他仍然背脊筆直,姿態(tài)雍容,淡色的眸子毫無感情地審視著眼前這個小鎮(zhèn)。來來往往的行人見到他,都不自覺屏住呼吸,只覺得眼前這人應(yīng)是被畫師用紙筆勾勒的水墨畫,俊美貴氣的完全不似真人。 齊昭玉和煙波的馬匹晚他一步,一進了小盤鎮(zhèn),煙波就自告奮勇的要去打探許放的消息。 齊昭玉在離開白虹堡之前,自然沒忘了許放給這小婢女的信,雖然當(dāng)時司雪峰是一點時間都不愿意耽擱,但聽到是許放的要求,最后便還是蹙著眉允了。 而看見許放那張宛如涂鴉的信,還沒等齊昭玉幫忙解釋意思,煙波就“哇”的一下哭出來,她抽噎著,先是問:“夫人、夫人還活著對不對?”不等齊昭玉答話,她打了幾個哭嗝,又道:“夫人……夫人這是在祝福我嗎?” 齊昭玉見她哭的厲害,便急忙點了點頭,煙波扁著嘴,一邊哭一邊說:“我、我不要夫人的祝福……不是……我要夫人的祝?!?、但我更要……更要和夫人在一起……” 少女本就長相俏麗,如今一哭更是可憐可愛,直把知道她將來會成為反派女配的齊昭玉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女孩就像是個乖巧的鄰家meimei,以后居然能成為那種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女魔頭?這…… 齊昭玉心道那幸虧自己救了許放了,這相當(dāng)于一下幫了兩個人,如今許放活著,這少女應(yīng)該不會再成為劇情里那樣的反派了吧? 這么想著,他又有點心虛,畢竟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劇情步入正軌,可現(xiàn)在卻好像越來越脫軌了。 后來煙波還沒來得及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被司雪峰同意一起去找許放了。誠然,已經(jīng)走過一輩子的司雪峰知道眼前這個哭的抽抽搭搭的女孩沒少暗害自己和盛星瑯,甚至有幾次還能讓他們命在旦夕,但不可否認(rèn),她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許放,可以說她是世上最在乎許放的人。 司雪峰同樣清楚,自己沒有資格和這個女孩去比較,畢竟他的在乎,實在來得太遲了。 現(xiàn)在女孩主動請纓去尋許放,司雪峰卻道:“不用。” 許放身上雌毒的香氣,雖然微弱,但對曾經(jīng)身中雄毒的司雪峰來說,卻是最鮮明顯眼的記號,男人掉轉(zhuǎn)馬頭飛馳而去,齊昭玉和煙波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