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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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喜訊 齊昭玉…… 司雪峰自然是記得他的,這位劍圣之子與許放有兒時情誼,上輩子想要為已經(jīng)亡故的許放討回公道,只是此人性格太過古板認真,缺乏基本的人情世故,所以所謂的討公道也不過是打算和司雪峰比武,想要堂堂正正地打敗他,可惜饒是齊昭玉是少年天才,卻始終是司雪峰技高一籌。 再后來他們兩人還有盛星瑯又一起經(jīng)歷了幾次生死攸關的大事,漸漸讓齊昭玉對司雪峰產(chǎn)生不少敬佩來,又得知了當年許放嫁人生子的真相,乃是許放自己設計的一切根本怨不得人,這才與司雪峰化干戈為玉帛,成為了關系要好的朋友。 還有一點,他似乎對盛星瑯有所好感,雖然他從未說出口,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之后一切塵埃落定,盛星瑯回去了西域繼續(xù)做他的魔教圣子,司雪峰則被推舉為“鼎主”號令武林,齊昭玉卻并沒有選擇追尋盛星瑯,而是自己一人仗劍走天涯,直到幾十年后依然能偶爾聽到他的傳聞。 若是以往,能再見到舊友,司雪峰定然會覺得歡喜,可惜現(xiàn)在時間不對,司雪峰剛擁有了上一世的繁雜記憶,又經(jīng)歷再次失去許放的絕望,這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極為頹靡,他心情越是不好,對外表現(xiàn)的便越是冷若冰霜,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司雪峰對前來通報的下人道:“還請齊大俠稍等片刻?!?/br> 然后,他又對沈冰道:“一個月之內(nèi),我希望你可以搬離白虹堡?!?/br> “什、什么?”見司雪峰不像說笑,沈冰這下是真的哭出來了:“表哥,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變得這樣無情?”她本就長相美麗,此時梨花帶雨,更是美艷得不可方物,但是司雪峰就跟沒看到一樣,反而攔住了她想要靠過來的舉動。 見他態(tài)度如此決絕,沈冰不住地去看沈瀚年,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說起來,沈瀚年可以算是沈冰的兄長,畢竟他是沈冰父親的養(yǎng)子,但因為沈冰一直不喜歡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所以兩人平時并不會以兄妹相稱。 但沈瀚年還是很尊敬義父的,所以現(xiàn)在沈冰一示意,沈瀚年便上前道:“堡主……” “若你也想離開白虹堡,盡可為她說話?!彼狙┓鍏s冷聲說。 沈瀚年登時閉上了嘴,他當然不想離開白虹堡!司雪峰一向言出必行,沈瀚年絲毫不懷疑,自己現(xiàn)在只要再多說一句話,就絕對得和沈冰一起收拾包袱走人。 “表哥,你當真要做的這么絕?”沈冰沒想到,司雪峰竟然連對沈瀚年這個心腹都如此苛刻,女人一臉不敢置信,眼里猶帶著淚珠。 她太了解司雪峰了,所以從對方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對方竟然真的要把自己趕出去,可是她明明前幾天還做著美夢,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嫁給表哥,誰知道許放死了,自己非但沒能飛上枝頭,反而還要卷鋪蓋走人,她怎么可能接受? 她一下想到了關鍵:“許放,是因為許放對不對?”她又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司雪峰的手:“是因為之前我排擠他嗎?可是……可是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他是個能生孩子的怪物??!還纏著你不放,不只是我,大家都討厭他……” “夠了!”司雪峰抽出天悲劍,用劍柄將她抵住,不準她再靠近。男人聲音極為喑啞,顯然再強忍怒火:“別再說他的壞話。” 沈冰見他如此維護許放,徹底失去了理智:“我說的都是事實!別告訴我,你真的……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她幾乎尖叫起來:“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司雪峰看著她的歇斯底里,淡淡地說:“沈冰,這和你無關。你到底是因為我對他的感情才生氣,還是只是因為不甘心,你自己心里清楚?!?/br> 沈冰的父親曾對司雪峰幫助良多,還死在一場針對司雪峰的暗殺里,為了補償沈冰,司雪峰一直盡可能地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沈冰是真的喜歡他嗎?或許是喜歡的,但她更喜歡自己,她只是不能接受曾是江湖第一美人的自己被司雪峰忽視,更不能接受一個外來的放牛郎都可以成為堡主夫人,而她不可以。 所以她拼了命也想當這個堡里的女主人,更多的是為了證明自己,她骨子里就是一個自私自立的人,司雪峰覺得,自己從某種方面來說其實和她很像,不愧是流著相似的血脈。 被人當眾戳穿小心思,沈冰一張臉漲得通紅,她說:“怎么可能無關?現(xiàn)在人死了,你后悔了,便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后退一步,指著司雪峰:“可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況且……況且你司雪峰難道就沒錯嗎?堡里人對他的態(tài)度,你不是不知道,但你從未插手過——因為你根本不關心!” 意識到她開始胡言亂語,沈瀚年急忙伸手想要阻止,卻被沈冰一把推開,她本身也是江湖兒女,功夫并不比沈瀚年差,將要失去一切的恐慌讓她變得瘋狂,她對司雪峰說:“許放能以男人之軀生子,別說我和堡里的其他人,其實連你自己都覺得他很奇怪吧,所以當我說無云以晴可以讓我?guī)兔r,你幾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br> “是,我的確排擠他了,因為我不服氣?!鄙虮钢约海骸拔疑虮睦锊蝗缢?,他一個怪物都可以做白虹堡的女主人,為什么我不可以?!” “我說了,不準再用那個詞說他!”天悲劍瞬間出鞘,劍鋒直指女子脖頸,司雪峰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厚厚的霜,陰沉地再次警告。 “表哥,你不能這樣?!笨伤膽B(tài)度卻讓沈冰尤其失望和憤怒:“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和神一樣,在你眼里眾生平等,你對所有人都是一樣地關心、照顧,心中只有大愛,所以分不出哪怕一點感情給我,我都可以理解。” “可你現(xiàn)在是干什么?你心疼許放了,你后悔那么對他了,你……怎么可以真的喜歡上一個人,還是一個哪里都平凡的人!”沈冰道:“你讓我怎么可能甘心?論外貌、論條件,甚至是論性別,我哪里不如他?這些年堡里的大小事務,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現(xiàn)在為了一個死人,竟然要趕我走,我可是你的表妹!” “這些年,你也沒少中飽私囊。”司雪峰看著她的嘴臉,只覺得極其可笑。他手上用力一震,直接將沈冰推至門口,不準她再靠近:“你現(xiàn)在一口一個怪物來侮辱的,是我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更是我的夫人?,F(xiàn)在,我完全是看在已故姨夫的面子上才放過你,若你再出言不遜……”男人手腕一轉,霎時,女人引以為傲的黑色長發(fā)就被斬去了一大段。 他的動作干脆利落,快的讓沈冰竟然連一點反應都來不及做,若是司雪峰想要砍她的頭,她根本活不下來,這讓沈冰一下子噤了聲。 她敢在這里對司雪峰大呼小叫,正是以為自己了解司雪峰,知道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況且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些年只要自己一這樣做,司雪峰都會原諒他。 可這次……男人似乎真的變了,沈冰抬起頭,終于發(fā)現(xiàn)司雪峰看向她的眼神里只剩下冷漠,還有以前從來沒有的蔑視,這讓沈冰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司雪峰卻沒有再追究她的意思,他道:“你的確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現(xiàn)在的悔恨太過廉價?!彼p聲說,更像是自言自語:“所以,我也有了報應。” 沈瀚年怕沈冰再說出什么話來刺激司雪峰,急忙扯住她往外走,他剛才看得一清二楚,有那么一剎那,司雪峰是真的打算殺了沈冰的,似乎一夜過去,司雪峰不止染了一頭白霜,連性格都變得肅殺許多。 畢竟以前的司雪峰的確如沈冰所講的那樣,對誰都好,對別人的冒犯也渾不在意,可現(xiàn)在的司雪峰似乎有了不能觸碰的禁忌,這讓他顯得尤為冷酷,卻又似乎……變得有人情味了?連沈瀚年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司以晴和司無云從剛才表姑和父親吵起來開始,就捂著嘴巴縮在桃葉身后,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小孩子對情緒捕捉十分敏感,大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讓他們更加害怕,等看見表姑被沈瀚年拉走了,兩個小孩的眼里才后怕地蓄滿了淚,但也不敢吭聲,因為現(xiàn)在的司雪峰雖然背對著他們,但男人挺直的脊背卻尤為蕭瑟,似乎正陷入極度憤怒中,也似乎在極度傷心。 “桃葉,幫我物色一下教書先生的人選?!绷季茫狙┓宀诺?。 桃葉忙應了下來,其實平時這些事情都是沈瀚年在做,但是此時桃葉隱隱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司雪峰轉過身來,看了這兩個孩子一眼。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說自己會教孩子,即使后來雙胞胎變得懂事聽話,他在這個家依然屬于嚴父角色,和他的父親、祖父,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不同。 此時看見兩個孩子的幼年時期,司雪峰心里的確柔軟了幾分,但旋即他便想起之前這兩個人的無禮,即使再可愛好看的孩子,似乎都在那一瞬間變成了兩個披著美好皮囊的魔鬼,于是司雪峰便狠下心來,道:“先帶少爺和小姐下去吧?!?/br> 桃葉領命出門,司雪峰則屏退其他侍女,自己穿戴整齊后便前往了前廳。 一路上,有不少人見到司雪峰的白發(fā),紛紛發(fā)出壓抑的驚呼,可他們卻沒有膽量上前詢問。 齊昭玉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地喝著茶水,系統(tǒng)始終沒有回應,這讓他對與司雪峰的會面突然感到緊張起來。 他原本只把遇見的所有人當作NPC,當作虛擬人物,這其實也是一種逃避行為,可現(xiàn)在當意識到自己見過的其實都是真實存在的生命,感情就產(chǎn)生了些微妙的變化,更何況這些故事里的角色大部分都有過高的武力值,平日里又慣常喊打喊殺,或許自己得罪了這些人,一言不合被干掉也是有可能的……沒了系統(tǒng)以后,他這一路上別提有多么膽戰(zhàn)心驚了。 而他一會兒將要面對的是這個故事里最強大的存在,仔細想想,齊昭玉還挺佩服自己之前神經(jīng)大條的,居然敢和這樣的人物談笑風生。 正這么想著,司雪峰便來了,光是看了一眼,齊昭玉心里就暗嘆一聲“好家伙”,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司雪峰本就外貌模樣出挑,此時一頭銀發(fā)配上他卓越的五官,加上他本身那種朦朧的氣質,整個人愈發(fā)仙氣飄飄,說是天宮下來歷劫的仙子也不為過了。 抹了一把嘴角,確定自己沒有丟人的流出口水來,齊昭玉忙給司雪峰行禮:“見過司堡主?!?/br> 齊昭玉一向思維簡單,他光去關注司雪峰的外貌,竟然沒多想男人為什么會突然白了頭發(fā)。主要是他也確實想不到,司雪峰竟然會為許放一夜白頭——如果讓他知道司雪峰竟然對許放感情如此之深,他是絕對不敢來的,給這樣的人送和離書……這不是地獄難度的任務嗎。 幸好,見到故人,讓司雪峰一直以來的陰沉消散不少,整個人十分溫和。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時的舊友腳步虛浮,竟似毫無武功在身,他回憶了一番,想起自己和齊昭玉的初見本該在一年之后,也許這一年他另有奇遇也說不定,因此并沒有出言詢問,而是道:“齊兄客氣了,不知齊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我是為了許放來的?!饼R昭玉老實地說。 聽到許放的名字,司雪峰眼神黯淡了一瞬,心道齊昭玉肯定是知道了許放的死訊。面對這個許放唯一的友人,司雪峰內(nèi)心更加歉疚,他在恢復上輩子的記憶以前,還對齊昭玉有所懷疑,以為他和許放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實在夠滑稽的,可惜他笑不出來。 然后他就聽齊昭玉繼續(xù)道:“這是許放給你的休……不是,是和離書?!饼R昭玉打了個磕巴,差點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他忙把和離書遞了過去。 司雪峰一開始并沒有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他只是下意識接過那張紙,可當他辨認出許放的字跡以后,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殛,“許放”這兩個字是他教給青年的,他死都不會認錯,這的的確確就是許放寫的! 巨大的喜悅與沖擊讓他頭腦一片空白,可隨即他又害怕起來,生怕是自己理解錯了,他緊緊抓住紙張,聲音嘶啞地詢問:“許放……許放……還活著?” 齊昭玉“啊”了一聲,想到之前一路上看見的白幡,猛地一拍額頭,瞧他這豬腦子!虧他一路上還在想白虹堡里是誰出了喪事,這么看來,這分明是給許放準備的!于是他忙道:“活著,許放當然還活著!我把他給救了!”說著,齊昭玉還不禁有點驕傲,畢竟作為一個普通人的他,居然能拯救一條鮮活的生命,和電影里的超級英雄一樣!擁有這樣的體驗,是他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救……你救了他?”司雪峰握緊齊昭玉的雙手,他太怕自己一松手,就回到了現(xiàn)實,會有人告訴他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臆想而已。 齊昭玉不明所以,仍然用力點了點頭,得到肯定的答復,狂喜席卷而來,隨即是一種劫后余生的脫力,司雪峰甚至差點軟倒在地,他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沖動,許放還活著……許放還活著!還有什么比這還好的事嗎? “他在哪里,帶我去見他!”司雪峰到底多了幾十年的記憶,情緒很快就平復下來,起碼表面看是如此,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見到許放,他失而復得的寶貝,這輩子,自己一定會好好珍惜他、守護他,再也不讓他難過…… “啊……”齊昭玉神情有些尷尬,撓了撓下巴:“許放可能不是很想見你吧……” 見司雪峰一下沉了臉,齊昭玉趕忙道:“他特意囑咐我把和離書給你,就是他不想再見你了!” “什么和離……”司雪峰壓著怒氣,剛要質問,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張,他剛才滿腦袋都是許放生還的消息,其實根本沒有去辨認紙上寫的什么。 直到發(fā)覺上面那些潦草的字跡代表著“和離”,司雪峰差點將這張紙撕得粉碎,但當指腹觸碰到上面的墨點,尤其是板板正正的“許放”和與自己字跡完全相同的“司雪峰”以后,司雪峰終于還是停下了撕扯的動作,輕輕摩挲著許放的字跡,最后他珍之重之地將這張紙疊好,收到了懷中心口的位置。 被他的行為搞得有點納悶,齊昭玉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司雪峰道:“我和許放有點誤會,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彼粥嵵氐溃骸拔也粫退碗x。” “……哈?”齊昭玉愣愣地,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大對頭,司雪峰的表現(xiàn)有點奇怪,不對,是很奇怪啊! 見齊昭玉愣愣的樣子,司雪峰垂下眼看著他,輕聲問:“許放真的還活著……對吧?” “對啊?!?/br> “那就請帶我去見他吧?!?/br> “可是……” “齊兄?!彼狙┓宓穆曇舳溉焕淞讼聛恚骸罢垘胰ヒ娝?。這是我們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br> 許是想到眼前這人是許放的救命恩人,司雪峰頓了頓,才又放松了表情,微微沖他揚起笑容,可明明還是那張完美的俊臉,還是相同的笑容,此時齊昭玉卻感覺到渾身發(fā)冷,仿佛被什么猛獸盯上了一般。 見他不答話,司雪峰一雙淺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齊昭玉,頗有些神經(jīng)質地再次問道:“……他確實還活著,對嗎?” 直到齊昭玉又一次給予肯定答復,他才顯得有幾分緩和,只是這份緩和并沒有維持太久,很快男人就又緊繃起來,道:“那就請帶我去見他吧,還是……”他琉璃珠一般的眼眸落在齊昭玉的臉上:“是你不想讓我見他?” 如果不是因為司雪峰還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腕,齊昭玉真的幾乎想拔腿就跑,他現(xiàn)在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司雪峰明明沒說什么威脅的話語,整個人也都是友善的,甚至因為身體原因顯得有幾分虛弱,可此時齊昭玉仍然打從心底里感覺到恐怖,一股尖刺一般的殺意如同細針一般維持在自己四周,好像他的回答再不讓司雪峰滿意,自己就要被這些針扎成刺猬。 “我……我……我當然想讓你見他了!那是非常的想?。 饼R昭玉連忙大聲說,他之前確實不打算讓許放和司雪峰再見面了,許放打算開始新生活,那司雪峰就專注走劇情,這不是皆大歡喜嗎?可現(xiàn)在再給齊昭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說。 照理來說,司雪峰在劇情里一直是非常仁義且正面的角色,齊昭玉怕誰都不該怕他,可他剛才又確實由衷地感覺到了恐懼,齊昭玉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聽到他的回答,司雪峰輕笑著松開了手,眼下的淚痣襯得他整個人熠熠生輝:“那就麻煩齊兄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越早見到他,我越心安?!?/br> 齊昭玉咽了口唾沫,他總感覺劇情越來越偏離原著了,可現(xiàn)在沒有系統(tǒng),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便只能硬擠出笑容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