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熱內(nèi)冷腹黑年下攻X外冷內(nèi)熱正經(jīng)年上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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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老爺和凱亞隊長的關(guān)系好像很糟糕的樣子。”派蒙看著擦拭酒杯的迪盧克,小聲地跟旅行者說道。 旅行者一臉臥槽地看著他的會飛的應(yīng)急食物,他想說,派蒙你其實可以說得再大聲一點。畢竟這樣的音量,普通人可能聽不清,但對于五感敏銳的神之眼擁有者,只要認真聽,就不會聽漏任何一個字。 “你看他一個晚上都用很不高興的眼神看著凱亞隊長呢?”派蒙繼續(xù)小聲說。 救命!派蒙,你快閉嘴吧,迪盧克老爺他看過來了!他肯定聽到了! 旅行者在心里畫了十字,風(fēng)神巴巴托斯在上,他可不想被迪盧克老爺從天使的饋贈丟出去!不對,巴巴托斯的保佑也沒用,他會同自己一起被丟出去! 被議論的迪盧克其實并沒有把人丟出天使的饋贈的沖動,他雖然慣于擺一張冷臉,也算不上多好的脾氣,但作為一位善于經(jīng)營的酒館老板,倒不至于把只是嘴碎的客人驅(qū)逐出去。 不過,很不高興的眼神嗎? 迪盧克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可又誰能看著自己的義弟跟別人談?wù)摃r,勾肩搭背,言笑晏晏,對著自己卻虛偽地掛著張完全不想笑的笑臉,還能高興得起來呢? 更何況,雖然很少人知道,但除去義兄弟的身份,凱亞和他曾經(jīng)還是成日膩在一起,一日不見就心中苦悶的情侶。 盡管這樣的關(guān)系破裂于他18歲成年時的那一個殘忍的雨夜,憤怒失望的烈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灼燒成煙燼,哪怕是傾盆大雨也澆滅不了他的怒火。 他沒有挽留,而在兩人決斗后滿身是傷的凱亞也沒有回頭。 從此,他們成為了彼此間最熟悉的陌生人。 旅行者并不知道,如今常年擺著一張小貓批臉,生人勿近,對厭惡的人和事時不時冷嘲熱諷幾句的迪盧克曾經(jīng)是蒙德城最耀眼的陽光,有著最燦爛的笑臉,性情溫雅,開朗大方,而相反,如今有著一張親切笑臉,貌似疏朗熱情的凱亞在當(dāng)年是甘于隱于陽光之后的那輪彎月牙,低調(diào)而內(nèi)斂。 已然分開了四年,迪盧克依然難以忘記那個乖巧地將長發(fā)束在肩膀的藍發(fā)少年,穿著一絲不茍的騎士服,靦腆地對著他抿嘴笑。 可現(xiàn)如今的這個,黑色的緊身褲勾勒著纖長的小腿和勻稱rou感的大腿,一手可握的勁瘦腰身虛虛掛著并沒有發(fā)揮出除裝飾外的任何作用的皮帶,而最讓人難以移開眼的是開了深V的藍色馬甲下那裸露著的蜜色飽滿胸膛。 放蕩! 說實話,游歷七國,重新找回自己信念的迪盧克,甫一回到蒙德,看到那曾經(jīng)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義弟穿了這么一身,差點懷疑自己認錯了人。他想把自己的外套扔過去,或者是把對方拉過來,將衣服上的扣子仔仔細細地一個個扣好。 但是,現(xiàn)如今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場來管凱亞呢? 你的義弟,是因為你的態(tài)度而選擇離開晨曦酒莊的,迪盧克對自己說。 如果他們沒有決裂,迪盧克會頂著一頭毛茸茸的紅發(fā),孩子氣一般撞進凱亞的懷里,在對方胸膛留下深深的吻痕,然后一臉的得意,他知道自己好面子的義弟不會頂著這樣的尷尬造型出門。 可現(xiàn)在,他連講出對方的名字,都感覺心口在隱隱作痛。 那一天,迪盧克干脆一看到凱亞就轉(zhuǎn)移視線,也就忽視了對方勾起嘴角時的僵硬。 迪盧克也確實不知道應(yīng)該以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現(xiàn)如今的凱亞,盡管他很高興他和凱亞還保留著曾經(jīng)的默契,可這樣的默契卻也同時成為了他們重歸于好的壁壘。 他們攜手一舉粉碎愚人眾意圖控制蒙德城的陰謀,他感知到了凱亞送的蜜汁審美的花瓶里那顆散發(fā)著熱量的火系神之眼,他明了這是他們關(guān)系破冰的契機,并將這個同整個酒莊布局格格不入的花瓶擺在了新宅最顯眼的位置。 迪盧克在等,等他義弟愿意重新踏入晨曦酒莊那一天,只要凱亞看到這個花瓶,他會明白晨曦酒莊永遠對他敞開,這里是他的家,是他永遠的港灣。 但凱亞一次也沒有回來過,他依然無聲地拒絕著迪盧克,拒絕著晨曦酒莊,哪怕在酒臺前如何地花言巧語,肆意挑逗冷著一張臉的酒店老板,但他已經(jīng)拒絕對迪盧克敞開胸懷, 只要迪盧克表現(xiàn)出親近的姿態(tài),他就打著哈哈,笑嘻嘻地又重新縮回殼里。 迪盧克不想干擾凱亞的選擇,這是他如今能給對方的最大的溫柔,哪怕他最渴望的是如同小時候那樣,完全不管不顧,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往無前,越俎代庖地替對方做下決定。 可現(xiàn)在,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有著自己的立場和職責(zé),如果凱亞要背叛蒙德,他會是守衛(wèi)蒙德,將燃燒著火焰的大劍指向凱亞的第一個人。 迪盧克也清楚,凱亞也在等,等他再次用劍指向自己胸膛的那一天。 可迪盧克不想再等了,他算是明白了,真要等凱亞繞過彎,不如指望貓尾酒館的銷售額能反超晨曦酒莊。 如果結(jié)局終究是悲劇,那為什么他們不能立足當(dāng)下? 明明曾經(jīng)年輕的他們,愿意握緊了彼此的手。 少年的心思是藏不住的,迪盧克很早就知道自己很喜歡凱亞,如果不喜歡,又怎么哀求著父親讓凱亞以義弟的身份留在晨曦酒莊。 那時他只是單純對于漂亮的生物有著高漲的熱情。 凱亞很漂亮,雖然膚色偏深,身體瘦弱,但睫毛異常的細密,大大的眼睛眼尾上挑,眸色是幽深的海藍,瞳仁是精致的霧藍色十字星,看起來乖巧得如同芭比娃娃,說起話來細聲細氣,讓人望而生憐。 自詡為正義騎士的迪盧克自然是擔(dān)起了作為義兄的職責(zé),直到他發(fā)現(xiàn)他的義弟其實也并沒有他想象中那樣的柔弱可憐。 凱亞會瞇起眼,像狡猾的狐貍一樣,果斷地用彈弓打下嘰嘰喳喳的麻雀,會光著腳在海灘踩下一個個腳印,然后突然出手抓住要躲回沙里的螃蟹,支起架子烤紅了來跟迪盧克分享,會在迪盧克因為元素力控制不好而導(dǎo)致冰史萊姆粘液黏了一身時笑嘻嘻地把迪盧克僅剩的干凈的臉蛋也一起糊花,然后兩個人嬉笑打鬧著滾了一身灰,被一起沒收了一個星期的下午茶。 他們有著擁有彼此的肆無忌憚的童年。 很多東西在悄然無聲地變化,例如父親讓他們分開房間睡,但凱亞依然會在半夜假裝做噩夢睡不著,摸進了迪盧克的被窩。迪盧克擺了兄長的架子,批評凱亞長不大的行為,然后拍了拍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枕頭。兩人腦袋湊著腦袋,呼吸亂哄哄地噴灑在對方臉上,手腳都纏到了一起。 直到有一天,迪盧克臉色通紅著不肯起床,他讓凱亞先出去,但凱亞卻悄咪咪翻了窗戶,正好逮到了迪盧克用火元素力烘床單,結(jié)果糊了一個大洞。 凱亞踩在窗戶笑得前翻后仰,而紅發(fā)紅眼的迪盧克,此刻白皙的臉蛋也紅了個徹底,他惱羞成怒地假裝要把凱亞推下去,卻在對方故意順著后倒時,心涼了幾分,用力過猛之下,他把凱亞拽倒在地板,看著對方笑得喘不過氣時,惡狠狠地用吻堵住了對方的嘴。 初始,迪盧克是得意的,但他卻在凱亞怔愣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很了不得且很不紳士的事情。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對方道歉,整個人手和腳都完全不受控地胡亂揮動,像只被毛線團纏住的大貓咪。 可凱亞卻安靜地看著他。 迪盧克覺得心情如墜入深淵,他想,完蛋了,他的義弟一定是覺得他的義兄是個覬覦他的變態(tài)。 凱亞卻湊了過來,溫軟的唇瓣在他的面頰輕輕一吻,然后笑彎了眼:“義兄,你真可愛!” 迪盧克先是慶幸凱亞并沒有誤以為他對他有不恰當(dāng)?shù)幕孟?,但隨即而來的卻又是失望,在對方心中,他只是那個可靠上進的兄長,可他還想要更多,可更多的是什么,迪盧克自己也說不出來。 于是他開始躲避凱亞,而意識他疏遠行為的凱亞也十分自覺地保持距離。 迪盧克本該心安于這樣的局面,但卻茫然于這樣的后果。 不是這樣的,他并不是想要疏遠凱亞,可他不來找凱亞,凱亞就不能來找他嗎? 往日成對出入的蒙德雙子星貌合神離,迪盧克的父親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他并不清楚男孩子之間的矛盾,但作為家長,他先找了迪盧克談話。 他對作為自己繼承人的迪盧克要求更嚴格一些,作為兄長,迪盧克有義務(wù)要照顧弟弟。可迪盧克支支吾吾著,完全沒有平日的英勇無畏。 于是他又找了凱亞,比起像頭雄獅般勇往無前的迪盧克,他對凱亞更不放心一些,他知道這孩子心思敏感,雖然萊艮芬德愿意接受這個外來人,但凱亞能否放下心防徹底融為他們的一份子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凱亞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聽話乖巧的,他只是說可能是青春期到了,他覺得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成天纏著迪盧克。 騙人,迪盧克的父親如是想,他一邊心疼這個孩子的懂事,一邊欣慰于并不是凱亞對迪盧克產(chǎn)生了隔閡。 于是,他將凱亞的原話告訴了迪盧克,對迪盧克諄諄教誨,凱亞包庇了他這個哥哥,那他作為哥哥是不是也該禮讓一下弟弟呢? 迪盧克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甜蜜,他愧疚于這段時間來對凱亞的疏遠,甜蜜于對方并沒有因此對他產(chǎn)生隔閡。 好開心呀! 迪盧克的父親還在短話長說,迪盧克的心思已經(jīng)飛出了大氣層之外,他想見到凱亞,現(xiàn)在,馬上,立刻! 迪盧克的父親有些無奈地看著已然走神的兒子,大手一揮,去吧。 迪盧克一步三蹦地沖了出去,直接推開了凱亞的房門,在對方怔愣的眼神中,將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了對方的脖頸,大聲地反省自己這段時間對凱亞的疏離,并保證自己以后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避開凱亞。 凱亞有些怔愣地僵直了身體,然后放松了下來,手臂也環(huán)抱住了他的兄長,而迪盧克的父親站在門口,欣慰地看到這倆兄弟重歸于好。 但他不知道的是,迪盧克不只是想當(dāng)凱亞的義兄。 他們的第二個吻是在葡萄園的陰影中,也許是微熟的葡萄帶了醉人的芳馨,也許是翩躚羽翼的鳳晶蝶迷花了眼,或許是義弟看向他的表情太過于迷人,迪盧克咽了咽了口水,慢慢地湊了上去。 凱亞的眼睛放大,倒映著緊張得一塌糊涂的自己,但萊艮芬德英勇無畏,在發(fā)現(xiàn)凱亞沒有躲開的動作時,秉承了紳士風(fēng)格的迪盧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凱……凱亞,我,我,我,可以,吻你嗎?” 回應(yīng)他的是唇瓣上的輕觸,酥麻的快感從唇間劈向脊椎,在心間胡亂竄動,迪盧克覺得他整個人激動得要發(fā)顫。 凱亞狀似失望地搖了搖頭:“義兄,葡萄汁果然太甜了?!?/br> 迪盧克整張臉都被燒紅了,在大腦缺弦的狀態(tài)下,他竟然大煞風(fēng)景地說:“我下次可以讓愛德琳jiejie下次少加點糖?!?/br> 凱亞差點沒被嗆到,他上下打量了迪盧克,試圖確認對方的關(guān)注點并不是葡萄汁該調(diào)制成什么甜度,但迪盧克在過于緊張的心情中,愣是不斷地從嘴里蹦出一連串美味的葡萄汁的制作守則。 算了,讓他去吧,凱亞撐著下巴想道。 迪盧克從葡萄的挑選一直講到了糖度的選擇,然后發(fā)現(xiàn)凱亞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打瞌睡了。 他好像又辦砸了什么事情? 于是迪盧克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問道:“凱亞,你就這么不喜歡葡萄汁嗎?” 他果然很討厭葡萄汁,凱亞閉著眼如是想。 但下一秒,唇上的熱度讓他猛然睜開眼,迪盧克放大的娃娃臉湊到了他的面前,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是在回味什么美味,然后十分義正詞嚴地說:“你不喜歡的話,那我下次吻你前就不喝葡萄汁了?!?/br> 凱亞偷偷地笑了。 凱亞16歲的時候,他們滾上了床單,鑒于迪盧克作為一個雙手劍使用者,在緊張時難以克制自己的力度,凱亞看著他已經(jīng)青了一圈的手腕,他覺得他要讓事情處于自己的控制范圍。 他把毛毛躁躁,弄得他生疼的迪盧克從身上推了下來。 迪盧克只要跟凱亞在一起就足夠開心,哪怕是身體的觸碰就已經(jīng)讓他硬得不行,于是他很配合地躺了回去,任由凱亞分開他的雙腿。 有些事情,凱亞確實做得比迪盧克要更細致,除了一開始錯估了前列腺高潮的快感,而作為單手劍使用者的凱亞沒能摁住迪盧克,讓對方整個人直接彈了起來,差點兩個人一起栽倒地板外,一切都十分地順利。 當(dāng)然意外這種東西,往往不因人的意愿所轉(zhuǎn)移,凱亞錯估了迪盧克的精力。 在迪盧克第四次湊過來時,凱亞覺得自己要哭了,他像條咸魚一樣看著兄長在自己身上起伏。風(fēng)神巴巴托斯真的見了鬼,說好的攻把強受干得哼哼唧唧,嗯嗯啊啊,涕泗橫流呢?敢情他兄長就是那個命定之子,永遠的意外no.1?憑著一己之力,身體力行地正名了屬于強受的榮耀? 等到迪盧克餮足了,凱亞也已經(jīng)完全攤平了,意圖跟迪盧克比力量和精力的他就是那個偽裝成冰史萊姆結(jié)果被打了融化的大笨蛋。 迪盧克有些羞愧地看向被他要了一遍又一遍的凱亞,對方蜜色的身體上都是他弄出來的紅痕,那還顯得瘦弱的胸膛被他的手勁捏得紅腫起來。他將軟塌塌的凱亞擁入了懷中,用指尖甜蜜地將紅色同藍色的長發(fā)纏繞在了一起。 之后他們又做過了很多次,迪盧克一直糾結(jié)于是否要將他的凱亞的戀情公之于眾。 彼時迪盧克很在乎家族的名聲,但當(dāng)做好了決定,他果決地握緊了凱亞的手,他說,今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們都會一起走下去。 凱亞打起了哈哈,維持現(xiàn)狀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迪盧克堅定地搖了搖頭,你是我的戀人,我不能讓你接受這樣的屈辱。 但任憑他們選擇無視世人的眼光,可對于他們的父親,愧疚感卻是深切的。 不過,只要迪盧克做下了決定,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打算在自己的成年禮上鄭重地給父親介紹他的戀人,同時也是他的義弟,凱亞。 然而可惜的是,他沒有成功。 愚人眾陰謀中的一環(huán),魔龍襲來,父親為保護自己用了邪眼后被反噬,為了給父親解脫,他不得不親手殺了自己父親。在悲愴中,凱亞袒露了真實的自己,對迪盧克敘述了他是來自坎瑞亞的間諜,在被背叛的憤怒下,迪盧克失去了理智,第一次用盡全力將大劍揮向凱亞,而神之眼的降臨讓凱亞有了對抗他的力量,得以存活下來,但卻從此離開了晨曦酒莊。 在成年禮中,迪盧克永遠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他的義弟,還有他的戀人。 而之后,他父親所向往的騎士團拒絕了他為父親正名的訴求,迪盧克悲憤中丟棄神之眼并退出引以為傲的騎士團,他帶著父親遺留下來的邪眼離開蒙德,周游七國。 出于復(fù)仇的愿景,他不斷給愚人眾制造麻煩,一路被圍追堵截,所幸被人所救,加入了一個情報組織并成為了高層。 迪盧克知道凱亞還在蒙德城,沒有離開騎士團,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心理,他竟然在慶幸凱亞還愿意留在蒙德城,盡管他知道哪怕如此,他們也回不到當(dāng)初的休戚與共。 在那天之后,迪盧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少,似乎并沒有太多東西能讓他開心起來,當(dāng)他從那個雨夜中倉惶逃離后,再次回到蒙德城已經(jīng)可以坦然地審視當(dāng)時魯莽幼稚的自己,不管狂潮與風(fēng)暴,黎明到來前,總要有人在黑暗中照亮前方,他不介意繼續(xù)延續(xù)父親的愿望,為這座歷史悠久的風(fēng)與酒之城獻上自己所有的熱忱。 明面上,他是壟斷蒙德城酒業(yè)的酒莊老爺,暗地里,他為蒙德城鏟除所有隱藏的危害,他想,讓自己忙起來,是一個很好的分散自己對凱亞的注意力的方法。 平心而論,他依然在生凱亞的氣,他恨凱亞在他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坦誠,讓他差點失手殺了他,同時他亦是愧疚的,他清楚凱亞并未對蒙德城造成實際的危害,那么他對他的審判就成了一場鬧劇。 而最是讓他心情煩亂的是,凱亞似乎覺得還蠻有趣。 這個人,就這么喜歡看他笑話嗎? 他知道他喜歡吻他蜜色的胸膛,然后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裸露給別人,他知道他喜歡他臀部和大腿的rou感,他就穿黑色緊身褲,勾勒出了蠱惑人心的線條。他向來享受他對他的支配,于是脖子上,手腕上,腰身上,腳踝上帶著的明顯有著禁裔意味的環(huán)狀飾物。 明明之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穿,真的太過分了! 迪盧克不滿地將凱亞點的午后之死換成了葡萄汁,有些暗爽地看到凱亞吃癟后委屈的眼神,又在對方伸手自給自足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只冷冰冰地回道:“賬給你記了,翻倍。” 凱亞差點沒被嗆到,他一手撐在酒臺,將自己的臉湊得近些,自下而上地看著迪盧克。在溫暖的燈光下,偏冷色調(diào)的精致面容莫名乖巧了起來,像極了小時候拽著迪盧克下擺喊哥哥的模樣,然后笑彎了眼:“迪盧克老爺這么大方,應(yīng)該也不在乎這點酒錢吧?” 迪盧克突然笑了,平日里垮著的小貓批臉其實是張陽光帥氣的娃娃臉,他輕哼了一聲:“在乎?!?/br> 艸! 凱亞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了,自他義兄游歷回來后,以前的傻氣和幼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通透和果決,明明之前只有他讓迪盧克憋屈沒有迪盧克讓他憋屈的情況。 哎,成長的義兄真是讓人頭疼,可也很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