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in a million(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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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捷一進門,王宥銘和胡朔馬上收斂起眼底的調(diào)笑,各自躺回了床上。 此時的宮玉鳴并未察覺三人之間的暗潮涌動,他順手把邵捷的書放在床頭,正背對著門口整理床鋪。宿舍的床架有點兒矮,他只能跪在床上,伸手將床單的邊角掖平整。他的衣服很寬松,塌腰俯身時,衣擺便層層疊疊擠在腰間,顯出兩個淺淺的腰窩。 理完床鋪,額角又沁出幾滴汗。宮玉鳴隨手將額前的碎發(fā)捋到腦后,猛一直起身—— 他的腦袋又磕到了上鋪的床板。 猛然的撞擊讓他一時有些頭暈?zāi)垦?,他下意識捂著傷處,只覺連眼眶都是酸澀無比,仰頭一望,眼前的人影擋住大部分的光線,他只嗅到對方身上隱隱約約的冷香味。這樣說好像有些難為情——可那不是香水味,也不是什么別處沾染的氣味,就好像是從對方汗水淋漓的肌膚上滲出來的體香。 那冷香愈發(fā)朝他靠近,宛如一個巨大的罩子將他籠罩了起來。 他瞬時紅了耳根。 對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別處,而后才望向他捂住的傷口,問道:“你沒事吧?” 一陣悶痛過后,宮玉鳴才緩過勁來。他摸了摸頭頂,沒察覺哪里出血,聽見來人關(guān)切,一抬頭,正對上對方的眼—— 這真的是人類能有的美貌嗎? 宮玉鳴的腦海里忽然間冒出這句偶然在微博評論里看到的話。 他不合時宜地想著,邵捷這個24小時初印象投票第一名,果然是名至實歸。這樣漂亮的臉,已經(jīng)超越了性別的范疇,無論是男是女、無論性取向為何,單單是瞥上一眼,可能都要愣神好一會兒吧。 “需不需要看醫(yī)生?”見他沒反應(yīng),邵捷又問他。 宮玉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忙將捂著傷處的手改為整理頭發(fā),草草地別了兩下后,才恍若無事般應(yīng)道:“謝了,沒事?!痹捖洌謷哌^床頭的書,順手拿起來遞給對方:“這是你的書吧?掉我床上了?!?/br> 邵捷在他的臉上盯了好幾秒,而后接過他手里的書,沖他微微一笑,一雙勾人的眼彎成月牙:“謝謝你,我找了好久沒找到,原來是掉到下鋪去了?!?/br> 宮玉鳴頓時感覺耳根更熱了。 搬進新宿舍之后的日子和從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宮玉鳴仍舊是沒交上什么新朋友,常常獨來獨往。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偶爾和自己吃飯的人,從被淘汰的上鋪男生變成了邵捷。 這時,宮玉鳴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邵捷和節(jié)目里那些來自大公司的上位圈練習(xí)生關(guān)系并不太好——包括宿舍里另外兩名室友。而他宮玉鳴,因為和邵捷走得比較近的緣故,也自然而然被上位圈小團體排除在圈子之外。 他盯著邵捷的臉,怎么也想不通那群人為什么不喜歡邵捷。大概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過吧。 他們這群練習(xí)生是十一月左右進節(jié)目組開始錄制,等到第一輪淘汰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正是這座北方沿海城市最寒冷的時候。 宮玉鳴體質(zhì)偏熱,比較抗凍,盡管室外已飄起鵝毛大雪,可他的手心依舊是暖呼呼的。反觀邵捷,里邊穿著乳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毛衣外又搭了一件黑色的羽絨大衣,一低頭,清瘦的下巴幾乎要陷進那柔軟的衣領(lǐng)里。 他見邵捷撐傘的手凍得發(fā)紅,沒做多想,熱乎乎的掌心便包裹了上去,將那冰涼的手捂成和他自己一般的體溫,主動請纓道:“你冷嗎?要不換我來打傘吧?!?/br> 邵捷愣了下,到底是沒抽出手,反倒是將傘握得更緊了些:“沒事呀,我不怎么冷?!?/br> 見對方拒絕,宮玉鳴一時間竟也沒松開手,兩人就這么手握著手撐傘走了一路,心里頭想著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想起即將到來的二公選曲,宮玉鳴忽然問道:“對了,你二公打算選什么位置?” “Dance或者vocal,”說罷,邵捷反問道,“Ryan,你呢?” 宮玉鳴笑了笑:“我倒是想選rap,但是我應(yīng)該沒得選,剩什么選什么吧?!?/br> 相較于第一次公演的小組測評,展現(xiàn)的是選手的綜合實力,第二次公演則是位置測評,選手將按照名次從dance、vocal和rap三個位置對應(yīng)的曲目中擇其一,展示自己某一方面的特長。這對于選手而言自然是有利有弊,若是選手選到合適自己的曲目,說不定能靠舞臺翻紅;可若是選到不合適的曲目……比如排名靠后的那幾名選手,幾乎沒有任何選擇權(quán),只能選擇別人挑剩下的歌曲。 邵捷想了想,最后還是道:“這次的選手里vocal比較少,我估計……最后應(yīng)該會剩下兩首vocal曲?!?/br> “那——”宮玉鳴嘆了口氣,“那我也沒辦法,聽天由命了。” 正如邵捷所言,二公選曲錄制的時候,上位圈的那群人幾乎都抱團選了dance組,尤其是其中首舞蹈比較“炸”的dance曲,前二十名還沒選完,就已經(jīng)滿員了。隨后的人——除了vocal比較出彩的選手之外——便是dance組和rap組交叉著上,等輪到宮玉鳴時,面前只剩下一首外國女歌手的抒情英文歌曲,以及一首本土搖滾樂隊青鳥樂隊的成名曲——。 按理來說,宮玉鳴應(yīng)該選擇那首難度相對較低的抒情歌,可不知為何,當(dāng)他想起邵捷聽到這幾首歌的反應(yīng)時,他情不自禁地摘下了的牌子。 嗯,當(dāng)然是因為他英文不好,所以才選擇難度較高的青鳥樂隊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