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矯正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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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矯正治療 唐小紜扶著陶世賢的胳膊下車,一陣寒風(fēng)吹過,冷得直打哆嗦。他被帶走時氣溫還沒這么涼,可僅僅十幾天過去,山上已經(jīng)有了些初冬的意味。 王羽扉拉住他,等待陶世賢完成交接手續(xù)。他本能排斥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扭動身體,想脫離掌控,王羽扉在他胳膊內(nèi)側(cè)擰了一下,小聲說:“老實些,否則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人?!?/br> 他不明所以,順著王羽扉的目光看去,心突然揪起來,是林哥哥! 再仔細(xì)看,是一身病患服飾的林哥哥。 他驚恐萬分:“發(fā)生了什么?” 王羽扉道:“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們以后會有大把時光交流病情的,現(xiàn)在跟我回去,院長有話問你?!?/br> 車開走了,院子里又歸于平靜,他被帶到院長辦公室。 陶世賢一落座,就開口詢問:“從哪弄的刀?” 他搖頭:“不知道,不是我拿的。” “少裝蒜,你們意識互通,無論誰拿的你都會知道?!?/br> 他依然搖頭,可憐兮兮道:“我真不知道,他們有時候也會瞞著我?!?/br> 陶世賢和王羽扉對視,唐小紜的話向來真假摻半,難以捉摸。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那是一把水果刀,我猜應(yīng)該是你父親某次過來時遺落的?!?/br> “我記不起來了。” “具體是誰做的?” “阿鐮。當(dāng)時父親朝我們開槍,我們太害怕了,刀子莫名其妙地遞了出去,沒想到就……”他默默流下眼淚。 陶世賢用紙巾將他的淚水擦干,說:“說謊的孩子要受罰,林玉舟已經(jīng)承認(rèn)了?!?/br> “林玉舟?” 陶世賢樂了,心情大好:“忘記重新給你介紹了,你的林醫(yī)生其實名叫林玉舟……” 唐小紜默默聽完陶世賢的敘述,說:“我不相信,都是你們編造出來的謊言?!?/br> 王羽扉拿出兩張照片復(fù)印件,給他看:“信不信由你?!?/br> 他對比一陣,忽然道:“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永遠都是我的林哥哥?!?/br> 王羽扉收起照片,說:“一個重度妄想,一個多重人格,你們倆在一起倒真是絕配?!?/br> 陶世賢道:“既然知道了始末,就不要再想著他能把你弄出去,乖乖待在我這,我會照顧好你們?!?/br> “我想去看他?!彼炔患按腚x開這里。 “可以,但必須在治療之后?!?/br> 王羽扉把他帶到治療室,捆在椅子上,陶世賢拿著記錄冊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也闖了不少禍,剛才還試圖誆騙我,真是不乖。” 他從心底懼怕即將到來的徹骨劇痛,閉上眼,可過了很久,疼痛都沒有襲來,他睜開眼,陶世賢正看著他笑:“聽說林玉舟前幾日到后院轉(zhuǎn)悠,居心叵測,所以,應(yīng)該讓他過來觀摩一下不聽話的下場?!?/br> 他哭道:“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們?” “不為什么?!?/br> 沒一會兒,林玉舟被莫閑帶到。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甩開莫閑沖到陶世賢面前質(zhì)問:“你想干什么,小紜剛回來,他需要休息?!?/br> 王羽扉隔開他們,把他又推回莫閑身邊,莫閑從身后箍住他的雙臂,在他耳邊說:“靜靜看著,一會兒就能欣賞到美妙的歌喉?!?/br>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唐小紜更加委屈,哭道:“林哥哥,救救我。” 林玉舟心如刀割,態(tài)度軟下來:“這種治療起不到任何作用?!?/br> 陶世賢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共識嗎,你老老實實,小紜就會平安無事。幾天前你去后院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隨便走走?!?/br> 陶世賢旋開按鈕,強大的電流通過身體,唐小紜發(fā)出一聲尖叫。林玉舟心都碎了,要不是莫閑在后面穩(wěn)住他,身子會立時跪在地上起不來?!安?,別這樣……求你們了……” 陶世賢關(guān)上開關(guān),問:“到底去那干什么,后院禁止病人入內(nèi),莫閑提醒過你了,可為什么你還要往里走?” “我只是好奇……”話還沒說完,就被凄厲的尖叫打斷,他瘋狂掙扎叫喊:“停下,快停下!” 陶世賢問:“我要你說實話?!?/br> “真的只是好奇,我半夜聽到鐵門響,有車開出去。求你停下吧,小紜會死的……” “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xùn)?!碧帐蕾t不為所動,繼續(xù)加大電流,唐小紜全身都在痙攣抽搐,每寸神經(jīng)好像被極寒或極熱的針刺過,連綿不絕的劇痛令他眼前發(fā)黑,手指緊緊抓住扶手,以至于纏在指尖上的紗布又滲出點點血跡。 林玉舟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在尖利的叫聲中漸漸迷失。周圍忽然安靜下來,窗外的遠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茂盛的蒼松,陶世賢的臉變得模糊不清,幻化成另一個青年男子的面龐,有人在說話。 ……這些日子情況很不好,治療方案需要調(diào)整…… ……輕微的電擊有助于他大腦內(nèi)部神經(jīng)重建…… 場景變換,他像個旁觀者看著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給年輕人做著最后檢查,然后打開治療儀,椅子里的人顫抖著,刺耳的叫聲隨之響起…… 陶世賢和屋子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唐小紜已經(jīng)癱在椅子上昏死過去,而林玉舟則抱住頭不停叫喊,像只咆哮的野獸,莫閑試著按住他,卻被撞在地上,王羽扉不得已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靜劑,才把他制服。 幾個人看著倒在地上昏睡過去的人,面色迥異。陶世賢說:“看樣子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王羽扉說:“我建議盡快動手,他就是個定時炸彈?!?/br> “不能太快,現(xiàn)在風(fēng)聲很緊,等這陣風(fēng)過去吧。” 莫閑接口:“得管管阿辛。” 陶世賢點頭:“我會跟他談,讓他再謹(jǐn)慎些,林玉舟晚上要再加上安定藥,省得他半夜睡不著覺。” “那他呢?”王羽扉看向唐小紜。 “把他弄回去,醒了之后讓他們見見,生活無聊,看著兩個瘋子談情說愛也挺有意思?!?/br> 唐小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窗外黑洞洞的,肚子餓得難受,手指鈍痛,他不敢拆下紗布檢查,只能強忍著不去想。 身上照例是軟綿綿的,連呼吸都困難,他想再睡一會兒,但腦子卻無比清醒。直到現(xiàn)在,他都驚異于林玉舟的身份轉(zhuǎn)換,一遍遍在心底自問,這怎么可能。 他是他遇到的最好的醫(yī)生,沒有之一。以前給他看病的人總是例行公事,從沒有費心思地去關(guān)心過他的事,沒人問過他的感受,也沒人在乎,他們只是冷冰冰地給他檢查,用藥,再檢查,再用藥,他的話沒人當(dāng)回事。有些醫(yī)生甚至還會當(dāng)面嘲笑捉弄他。記得第一次住院時,有個實習(xí)生故意把他最討厭吃的苦瓜端到他面前,強迫他都吃下去,他勉強吃了四五口,就全嘔出來。 可他的林哥哥不是這樣的,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事,反而會溫柔地抱著他,讓他想起小時候保育員阿姨的懷抱,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幸?;貞洝?/br> 想起孤兒院,他又記起父親,那個儒雅又瘋狂的給了他希望與絕望的男人,終于離開了??伤麤]覺得更高興。 “你還在傷心?”夕如夢問。 “沒有,只是覺得不真實?!?/br> 沐棠云譏諷:“你是挨打挨慣了吧,好容易脫離苦海反而覺得難受?!?/br> “不是!”他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覺,難以形容,“我想遠離他,但不想他死?!?/br> 夕如夢說:“你傻呀,他不死就永遠不會放過你。” 玉玲瓏插話:“別再想了,過去十幾天里你一直在想這件事,這對你的精神不好?!?/br> “大家都靜一靜,小紜需要的是靜養(yǎng)?!鄙跎俾睹娴拈啛o心說。 夕如夢道:“我要睡覺了,你好好想想該怎么面對你的林哥哥吧,我早就說過他不靠譜?!?/br> “我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他喃喃說。 “沒想到他比我還能騙?!庇窳岘嚱釉挻蛉ぁ?/br> 他嘆口氣,比林玉舟的事情還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莫閑。今天下午在治療室,莫閑看他的眼神透著猥瑣和惡毒,好像要吃人。 手指又是一陣抽痛,他把手護在胸前,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莫閑會不會傷害林哥哥,一定要找機會提醒他,莫閑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