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從內心深處來講,剛從原工作單位調回家鄉(xiāng)不久的楊錦輝并不想惹事,可是面前這幫一身匪氣、自稱警察的男人上來就說他是嫖客,還想搜他的身,這就讓楊錦輝有些不滿了。他一直都是個奉公守法的人,他也認為自己有義務配合的警方調查,前提是對方在調查之前先按照程序出示相關證件,然而,這幫人卻覺得他是在找茬,不僅污言穢語相加,甚至一言不合就要動粗。 如此一來,就恕他無法合作了。 黑暗之中,對方仗著人多,一下就擁了上來,楊錦輝不得已之下才還了手。 天色已晚,這處老舊小區(qū)附近的街上幾乎沒了人影,然而巷道里的打斗聲卻打破了夜的寧靜。 “你小子敢襲警!你他媽別跑,給我等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一手指著楊錦輝,一手捏著電話,疼痛讓他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哆嗦了起來。 “說我襲警,那你們的警官證呢?!大晚上的你們幾個在這里攔路敲詐,還敢冒充警察!”楊錦輝義憤填膺,他面無懼色地瞪視著被自己撂倒在地的三個男人,摸出手機準備報警,可還沒等他撥通110,巷子外已經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楊錦輝下意識地別過頭,恰好看見一個瘦削的身影逆光而來。 “老大,你來了,就是這小子……”看見頂頭上司親自過來了,癱坐在地上的三個男人趕緊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們算是丟人丟大了,紛紛低下了頭。 “瞧你們這副沒用的樣子!”吳世豪低聲罵了一句,在走近楊錦輝的時候,漸漸慢下了腳步。 看見一輛警車停在巷子外頭,楊錦輝突然覺得剛才被自己打趴在地的三個人真是警察也說不定,而這個剛從警車上下來的男人或許就是他們的領導。 躺在地上的一個圓臉胖子看見吳世豪一個人來的,頓時擔心不已,他們剛才和楊錦輝交過手,知道對方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老大……你還是趕緊請求支援,把特警隊的兄弟叫過來吧,這小子簡直就是一悍匪啊!我們扛不住啊……哎喲……” 借著路燈昏暗的光,吳世豪冷冷地盯上了眼前這個“悍匪”。 對方身形魁梧高大,虎目鷹眉不怒自威,生得一副器宇軒昂的模樣,不過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那股煞氣卻是有點生人勿進的意味,對方在看到自己來到之后,神色依舊鎮(zhèn)定從容,看樣子,這家伙不僅身手好,而且心理素質過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這位警官,你的同事沒有出示證件,我以為他們是劫匪,所以才動手了。”楊錦輝不慌不忙地對吳世豪解釋,他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合乎常理的正當防衛(wèi)。吳世豪那雙眼還是冷冷地盯著他,只不過他在聽見楊錦輝說的話后,摸出自己攜帶的警官證在對方眼前晃了下。 他是龍海市臨港區(qū)刑偵大隊的隊長,負責臨港區(qū)這片的刑事案件,一句話,這里就是他吳世豪的地盤,警官證還比不上他那張臉有用,所以他們手下這幫子人不帶證就出來也是常有的事,可夜路走多了,沒想到還真遇到鬼。 “我是臨港刑偵隊的吳世豪,現(xiàn)在我和我的同事懷疑你嫖娼,以及妨礙警察執(zhí)行公務,請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協(xié)助調查?!眳鞘篮啦换挪幻Φ孛隽烁鶡燑c上。 聽到這位刑偵隊的警官一出場就給自己扣上了嫖娼這個名頭,楊錦輝好脾氣地笑了一下,暗自里卻想:果然,刑警隊這幫人的火氣看樣子都挺大的。 “吳警官,咱們都是同事,看樣子這是一場誤會。同為警務人員,我希望你能公正執(zhí)法,不要憑空誣陷他人?!睏铄\輝耐心地解釋道。 “同事?你哪個單位的啊?”吳世豪在龍海這地兒也算是干了快二十年的老人,面前這男人他還真沒見過,其他兄弟單位的狠角色他吳世豪不可能一點都沒聽聞。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楊錦輝一眼,笑著問道:“你說你是我的同事,那你的警官證呢?” 楊錦輝微微一愣,他今天只是來看望一個老戰(zhàn)友的父親,況且剛調來的他要明天才會去新單位報道呢,而舊的警官證他已經交還給之前的單位了。 “你說我就信?當我三歲小孩子?。俊笨匆姉铄\輝一時拿不出警官證,吳世豪不由輕嗤了一聲,之前被打倒在地上的三名刑警也齜牙咧嘴地圍了過來。 “媽的,這小子看你來了還敢冒充警察套近乎!老大,別和他客氣了!”三人都忿忿不平,自從跟了吳世豪以來,他們哪受過這么大委屈,都說了自己是警察了,還有人不長眼把他們揍成豬頭,最可恨的是對方還只有一個人!這事傳出去,要他們臨港刑大的面子往哪里放? “好,這事是我誤會了,如果你真的執(zhí)意要調查,那我跟你回去沒問題?!?/br> 楊錦輝自知理虧,而且吳世豪也出示了警官證,他現(xiàn)在沒有借口再動手。但叫他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自己人拘回去,他心里還真有些不甘,眉頭也隨即地緊緊皺起。 “兄弟,開玩笑的!我怎么會不信你呢。你要真是犯罪分子,我手下這幾個家伙還會挨得這么輕嗎?誤會,都是誤會?!逼骋姉铄\輝有些慍怒,吳世豪目光老辣地咧嘴一笑,走了上前??匆妳鞘篮赖膽B(tài)度突然轉變,楊錦輝稍微松了口氣,他想畢竟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人,要是真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何況明明是這幫刑警有錯在先。 “多謝理解,等我明天去新單位報道了,一定親自過來賠禮道歉……”楊錦輝看見吳世豪朝自己熱情地伸出了手,趕緊也伸了一只手過來,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到順著指尖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他的整個身子都麻了。 吳世豪擺弄著手里還閃著藍光的電警棍,看了眼已經倒在地上重重喘氣的楊錦輝,吩咐道:“還愣著干嗎?把他拷上給老子帶回去!哼,襲警還冒充警察,你小子膽夠大的啊!還真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了。”輕笑著瞥了眼震驚而憤怒的楊錦輝,吳世豪一腳就踹在了對方背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警車,只留下他那三個手下在后頭圍著楊錦輝泄憤。 “叫你小子還手!打警察,你真是活膩了!”把楊錦輝推搡上了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順手又給了對方一巴掌。臉上挨了這么一下,楊錦輝心里所有的屈辱和憤怒一下都全部涌了上來,他猛地抬起頭,拷在身后的雙手頓時掙得一陣作響。眨眼之間,只見他在狹窄的車廂內一腳就踹了出去,把那高瘦的男人直接踢得慘叫著滾出了幾米遠,另外兩名警察見狀趕緊沖過去扶他。坐在駕駛座的吳世豪沒想到到這份上這小子還敢反抗,他當即跳下車,拉開后門,掏出電擊槍對準楊錦輝的背部又是一陣放電。 楊錦輝硬是沒叫出聲,他死死咬著牙關,強忍著痛楚轉過了頭,一字一句地怒罵道:“你個狗娘養(yǎng)的!” 這一次吳世豪可沒手下留情,他面無表情地捏著電擊槍頂在楊錦輝的腰眼上,直到聽到楊錦輝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了慘烈的嚎叫、癱倒在座椅上之后,這就掏出自己腰間的手銬把楊錦輝的雙腳也拷了起來。 “橫啊,繼續(xù)給老子耍橫??!”吳世豪抓著電警棍在楊錦輝的胸口狠狠砸了幾下,揚手一下又砸在了對方的頭上。 楊錦輝被電得已經有些神智恍惚,腦袋上再挨了這么一下,終于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正在臨港區(qū)刑警隊辦公室值班的小劉沒想到隊長會在大半夜突然過來,而且還和之前出去蹲守的兄弟們帶了一個“犯罪嫌疑人”回來。 “吳隊,您今晚不是休息嗎?怎么還親自出去抓人了?”一個單位里,同事之間和領導的關系有親疏之分,小劉是剛入警不久的新人,他還沒資格叫吳世豪一聲老大。 吳世豪瀟灑地走在前面,他回頭看了眼被人像死狗那樣拖著的楊錦輝,淡淡說了句:“還不是怪你師兄們,一個假警察都搞不定,要我親自出馬。既然撞到我手里了,那就帶回來好好問問吧,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有用的線索。” 看見吳世豪眼里不經意掠過的一絲冷意,小劉不由可憐起了這個看上去還有些神志不清的男人,誰不知道他們這位刑警隊長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啊,落到他老人家手里的嫌疑人不死也得扒層皮。 進了審訊室,趁著楊錦輝還沒清醒,吳世豪也不客氣,當即就叫一同進來的手下把楊錦輝脫得只剩了條褲衩,然后將對方雙手反拷在了鐵制的詢問椅上,雙腳也自然用鐵椅上的鐐銬鎖了起來。他向來憎恨別人挑戰(zhàn)他的威嚴,對方之前在車上那句“狗娘養(yǎng)的”才是真正讓他下定決心好好收拾對方的原因。 被楊錦輝踢傷的高瘦警察苦著一張臉,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向吳世豪說道:“老大,我這兒痛得不得了,恐怕得去看看醫(yī)生才行……” 吳世豪看了眼對方滿面冷汗的樣子,點了下頭,揮了揮手對另外兩名警察叮囑道:“對了,記得拍幾張照片,作為這小子襲警的證據。小王,你倆送他去醫(yī)院吧?!?/br> 圓臉胖子有些恨恨不甘地瞅了眼已經漸漸有些清醒的楊錦輝,“老大,這小子厲害著呢,您一個人沒問題嗎?” 吳世豪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他孫悟空啊,都給鎖成這樣了,他還能干嗎?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你們先去看看傷,休息一下也好。” 三個人離開后,審訊室的大門終于緊緊地關了起來。 吳世豪摸出根煙點上后,踱到了漸漸醒來楊錦輝的身邊。 楊錦輝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下身那條白色褲衩,那張英俊的臉一下就紅了,他抬起眼,死死地瞪住了面前這個悠閑抽煙的男人,沙啞地說道:“姓吳的,你濫用警械、非法拘禁、侮辱他人,執(zhí)法犯法,我一定告你!” 聽見對方這么說,吳世豪笑著沖楊錦輝臉上噴了一口煙:“我看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你現(xiàn)在還在我手里,你要怎么告我?你之前的行為可是襲警拒捕,我現(xiàn)在是依法對你進行審訊?!?/br> “呵……襲警?你還說我嫖娼呢?不過嫖娼歸你管嗎?!”楊錦輝被吳世豪的滿口胡言亂語氣得一陣冷笑,一幫子刑警隊員居然給他定性違反治安條例的嫖娼行為,敢情臨港區(qū)治安大隊的工作也被他們刑警隊都包攬了,他可沒聽過哪個地方的刑警隊會閑到這個地步。 “你聽著,這地兒什么案子我都有資格管。別說嫖娼了,就算你小子賣yin老子也能管!”吳世豪嘴角一勾,眼珠子卻開始上下打量起了楊錦輝袒露在外的胸肌和腹肌,還真別說,這男人脫了衣服的樣子更帥氣,這身結實的肌rou實在令人羨慕。 吳世豪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不等被自己一席話氣得面色通紅的楊錦輝出聲,嚴肅地說道:“現(xiàn)在你給我老實交待下你的情況,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想耍花招,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br> 楊錦輝倔強地瞪著吳世豪,他已經嘗到了對方殘忍的手段,也深信這個飛揚跋扈的刑警隊長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楊錦輝攥了攥自己被反拷在鐵椅后的拳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疲憊地垂下了眼:“你問吧。” “姓名?” “楊錦輝?!?/br> “性別?”吳世豪轉到椅子后面,瞥了眼楊錦輝那條白色的褲衩,褲衩下面那東西的形狀十分明顯,看樣子還蟄伏著,不知道真硬起來會有多大。這位平素就男女通吃的刑警隊長他似乎對面前這個男人有了別樣的興趣。 “我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來嗎?!”楊錦輝認為吳世豪是在故意找茬,憤怒地瞪了對方一眼。 吳世豪勾了勾唇角,吐出個煙圈,笑道:“也是,女人下面哪來這么大的玩意兒?” “你!”楊錦輝深感屈辱,不過當他對視上吳世豪那雙滿懷惡意的目光時,卻不得不說服自己暫且忍耐。 “年齡?”吳世豪沒搭理楊錦輝的質問,繼續(xù)訊問。 “三十二?!?/br> 三十二歲,比自己還小幾歲,不過也不算只嫩鳥了,至少看上去還挺有味道的。 吳世豪心里琢磨了一下,那雙陰鷙的眼里悄然透露出了一絲笑意。 “職業(yè)?” “公安特警!”楊錦輝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他努力坐直了身體,言語之中充滿了憤怒。 “哈,特警隊哪有你這號人物?我和特警那幫兄弟合作過那么多次了,從沒見過你!老實交待,你到底是干嗎的?是不是混社會的?!”吳世豪斜睨了眼楊錦輝,聽見對方說出特警這個身份后,更是覺得好笑,龍海市雖然不是個小地方,但是他吳世豪也算個八面玲瓏的人,特警隊總共就幾百號人,年齡基本在三十歲以下,三十歲以上還能留在龍海特警隊里面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不就是領導階層,那幾號人物他個個都熟得不得了,就算有的不太熟也算打過照面,叫過一聲兄弟。當然,他也瞧出來了,面前這小子肯定不是社會上的混子,因為對方身上還真有股渾然天成的正氣。但是哪又如何?在臨港刑警隊,他們才是正義的代表。 “我是剛調來的,你當然不認識!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特警支隊的吳隊長!”楊錦輝此時已是憋了一肚子氣,要不是因為他也是龍海市本地人,在平青市里干得好好的他怎么會答應借調。 看著楊錦輝因為憤怒而起伏著的胸膛,吳世豪的目光已經被對方這飽滿的胸肌全然吸引住了,他叼著煙頭,忽然伸出手掐住了楊錦輝的右乳,有些含混地說道:“看樣子,不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實話的?!?/br> 被吳世豪掐住rutou的楊錦輝頓感奇恥大辱,他猛然一掙,連帶著固定在地面的鐵椅都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變態(tài)!你給我住手!” 炸雷一般的怒吼聲讓在隔壁值班的小劉都嚇了一跳,他怕鬧出什么大事自己脫不了干系,趕緊溜到了審訊室門前,敲了敲門,在外面問道:“吳隊,沒事吧?” 說實話,吳世豪也被楊錦輝這激烈的反應給嚇了跳,他聽到外面小劉的聲音,很快就松開了手,上前打開了門,還特意留了條縫讓對方看了看里面至少現(xiàn)在還安然無恙的楊錦輝。 “沒事,這小子有點刺頭。你好好值班,別耽誤了警情。” “是。”小劉看見里面那壯漢被脫得只剩一條褲衩,倒也沒太驚奇,貌似吳世豪就有這習慣,喜歡侮辱犯罪嫌疑人,還美其名曰這叫先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心理打擊,利于威懾。 等小劉離開后,吳世豪這才丟開了煙頭,他一屁股坐到了楊錦輝對面的審訊桌上,慢條斯理地脫掉了腳上那雙沾滿灰塵的皮鞋,露出一雙被穿破洞的棉襪。 楊錦輝還不知道吳世豪這又是要鬧哪一出,他極為憤怒和緊張地盯著對方,在他心里眼前這個面容冷鷙的男人不僅是個胡作非為的警察敗類,更是一個變態(tài)! 吳世豪費力地拽下了自己腳上那兩只穿得發(fā)黃的棉襪,光著腳就走到了楊錦輝面前,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他狠狠地掐住了楊錦輝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就把自己的臭襪子塞進了對方的嘴里,狠狠往里堵去。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也別吵了別人。不肯說實話的話,就給老子安靜點。” 酸臭的襪子熏得楊錦輝一陣惡心想吐,可不等他吐出來,吳世豪又已經拿了卷膠布過來,在他臉上纏了幾圈之后穩(wěn)穩(wěn)地貼在了他的嘴唇上,讓他不管樣都無法頂住嘴里那骯臟的東西。 “嗚嗚!”楊錦輝抗議般地大聲嗚咽著,使勁地甩著腦袋,吳世豪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地看他掙扎得面紅筋脹,直到最后不得不泄氣地垂下了頭。 “怎么不橫啦?”吳世豪瞅著楊錦輝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一把攥起了對方那頭黑亮利落的短發(fā)。楊錦輝看都沒看吳世豪一眼,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面,鼻腔里重重地噴著氣兒。他想自己現(xiàn)在被綁成這個樣子掙扎也是徒勞,干脆就懶得理這個惡警,等回頭有機會脫身了再找對方好好算賬。 “你這樣子就沒意思了,呵,沒來刑警隊玩過吧?今天趕上老子有心情,就陪你好好玩玩兒?!?/br> 吳世豪松開手,回身從抽屜里又摸出了一把木制的晾衣夾。他瞇起眼看了看楊錦輝胸口那兩顆褐色的rutou,把晾衣夾一左一右地就給對方牢牢咬了上去。 “唔!”楊錦輝這下才驚了,他猛地掙了下,卻只把晾衣夾震得一陣顫抖,反倒把自己的rutou夾得更痛。 “舒服吧?”吳世豪一臉愜意地笑著,伸出手指在晾衣夾上重重撥弄了一下,氣得楊錦輝又是一陣悶哼。 “嗚嗚!”楊錦輝含糊地悶喊著,他抬起了那張倔強的臉,眼睛里像能噴出火似的,一股子殺氣和怒氣。吳世豪已經干了十多年的刑警,各色各樣的人都見得多了,這么有氣勢和強橫的犯人還是少見。說句實話,這家伙比那些手里有幾條人命的殺人犯還兇。 他有些贊許地挑了下眉,頗為玩味地掐住了楊錦輝的下頜,說道:“還別說,你這副樣子看上去真是挺帥的啊,老哥我都有些不忍心折騰你了?!?/br> 說完話,吳世豪又拿起一個晾衣夾順手夾在了楊錦輝因為憤怒而奮力翕動的鼻翼上,一聲冷笑:“才怪?!?/br> 雖然劣質的木制晾衣夾并沒能完全地閉塞楊錦輝的呼吸通道,還給他的鼻腔留了那么一絲絲縫隙,但是那點氧氣是怎么也不夠維持一個成年男人正常呼吸的。 唯一的呼吸通道被殘忍堵住,要是換了或許常人早就驚慌失措了,可楊錦輝的眼神里卻沒露出一絲恐懼的意味,甚至連一絲服軟也沒有。他使勁地抽動著胸腹的肌rou,竭力從鼻腔那一絲兒縫隙里吸著氣,拷在背后的雙手為了對抗此刻所受到的痛苦而掙扎得有些破皮了。 “肯認錯就點個頭吧,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吳世豪拍了拍楊錦輝唇上有些松動的膠帶,又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嘴里被臭襪子死死地塞著,鼻腔也快起不到呼吸作用,楊錦輝所承受的痛苦表現(xiàn)得越來越明顯。他不僅臉色漲紅得更厲害,赤裸的身上也因為過度的忍耐和掙扎滲出了一層細汗。 “唔……”因為鼻腔愈發(fā)難以獲取的氧氣,楊錦輝的口腔下意識地便作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結果可想而知,堵在他嘴里的臭襪子上的那股腥咸的味道一下就充斥了他整個腦袋,硬是把他逼出一聲悲哀的呻吟。 吳世豪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他用這招對付過不少犯罪嫌疑人,不過這家伙好像還是第一個能堅持上二十分鐘的,有些軟骨頭就這么給夾個一兩分鐘就使勁點頭求饒了,硬氣點的撐個四五分鐘也是痛苦難當??粗鴹铄\輝寧愿把頭仰靠到椅背上死死抵住,也不肯有絲毫示弱,吳世豪也琢磨莫非自己真遇到個革命“烈士”,寧死不屈? 可越是看到對方這么硬撐,吳世豪就越想讓對方服軟,畢竟,他還真沒遇到過能挺過他刑訊手段的人物,但是現(xiàn)在不同以前那個可以隨便亂來的年代,就算是刑訊也得講究手段,要是在嫌疑人身上弄出太多痕跡的話,自己也難以收場。所以吳世豪喜歡用一些陰損的法子,不僅可以不留痕跡地折磨犯罪嫌疑人,而且也讓不少人事后根本就沒臉開口受過這種折磨。 他跳下桌子,上前取開了夾在楊錦輝鼻子上的夾子,等對方深呼吸了幾口之后,又面無表情地給夾了回去,這一次他故意夾得有點緊,但仍沒忘記留下一絲縫隙給對方。 接連的折磨幾乎耗盡了楊錦輝所有的體力,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換口氣,比剛才更為殘忍的折磨又施加上來了。楊錦輝眨了眨連睫毛上都掛滿了汗珠的雙眼,無力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吳世豪,他從未想到人民警察內部還會有這種敗類,看來平時報紙上關于警方內部的一些丑聞也不都是危言聳聽。 吳世豪摸出自己身上那張平時用來擦手的手帕給楊錦輝擦了擦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對方虛弱卻充滿仇視的目光依舊不屈不撓。 “很難受是吧?沒事兒,馬上讓你舒服下?!眳鞘篮牢⑽⒁恍?,他轉動著因為連續(xù)熬夜而有些發(fā)紅的眼珠子,目光緩慢地落到了楊錦輝那條白褲衩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條本是干爽的白褲衩已經變濕了,棉質的面料一沾水就變得有些透明,楊錦輝那顆飽滿的guitou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包皮里探了出來,如同一條大蛇不安地趴在里面,不時輕輕地扭動一下。 做刑警十多年了,吳世豪還是第一次在審訊室里對自己的犯人產生了強烈的欲望,畢竟對方長得夠帥、身材夠好、性格還夠吸引人。 楊錦輝從吳世豪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同時他也為自己下身的生理反應感到屈辱難堪。 “你還是我第一個親自伺候的?!眳鞘篮蓝琢讼聛?,他輕而易舉地拽下了楊錦輝緊繃的褲衩,用手掏出了那根已經變得有些滑膩膩、硬梆梆的東西。剛才給楊錦輝擦過汗的手帕變成了很好的自慰道具,吳世豪將手帕罩在了對方的男根上,開始用標準自慰的手勢擼動了起來。 “嗚嗚!”楊錦輝搖頭晃腦地呻吟著,可是鼻腔也被控制住的他所能發(fā)出的聲音很小,一點也沒法再引起外界的注意。 這個時候對楊錦輝來說,他所要對抗的不止是缺氧的折磨,更是性欲的折磨。 吳世豪一邊擼動著楊錦輝的yinjing,一邊用手輕輕地搓揉對方的會陰處,不知不覺,他自己的褲子也開始繃得有些發(fā)緊了。而隨著吳世豪的擼動,楊錦輝的大腿內側肌rou開始了明顯的抽動,完全勃起的yinjing也變得更為自覺地往對方手里挺去。被強迫高潮的楊錦輝的呻吟變得脆弱了許多,無奈而絕望;他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厲害,而夾在rutou上的晾衣夾也跟著抖個不停。 吳世豪的注意力此時完全集中在了楊錦輝的下身,到后來,他干脆丟開了手帕直接用自己汗濡濡的手心和對方那顆紅亮亮的guitou摩擦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客氣地伸進了褲兜里開始同時擼動起自己那根東西。 審訊室里一下子變得只能聽到痛苦的呻吟聲和壓抑的喘息聲。 “唔!”吳世豪咬了咬牙,閉著的眼猛然睜開,他看了眼自己指縫間流出的白色液體,又看了眼頭往后仰幾乎不再掙扎的楊錦輝,taonong著自己yinjing的手再次狠狠擼動了幾下,直到射出來之后,這才慢慢地穿回了褲子。 “這就不行了?還自稱特警呢?”吳世豪將自己手上沾染到的jingye隨手擦在了楊錦輝的yinjing和腹部上,然后湊上去拍了拍對方的臉,這一拍不要緊,吳世豪發(fā)現(xiàn)楊錦輝緊閉著雙眼,臉色已經開始明顯發(fā)青。 “糟糕!”還沒回味完剛才的爽快,吳世豪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他趕緊三下五除二地取開了夾住楊錦輝鼻翼的夾子,又急忙撕開膠布從對方嘴里掏出了那雙被咬得濕淋淋的臭襪子。 “喂,別給我裝死啊!”看著楊錦輝的眉峰仍然擰得緊緊的,一動不動地仰面癱在椅子上,吳世豪不敢再耽擱。雖然他有些怵對方那身橫練功夫,可現(xiàn)在到底是救人要緊。吳世豪打開了楊錦輝雙手和雙腳上的銬子,把人扶著躺平在了地上,看著對方已經掙扎得血痕累累的雙腕,吳世豪轉了轉眼珠,為防萬一,還是給那雙手腕重新戴上了手銬。 做好這一切之后,他立即也側跪了下來,按照以前學的心肺復蘇急救術替楊錦輝按壓胸口。 使勁按壓了幾下,楊錦輝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這下輪到吳世豪滿頭大汗了,他盯著對方顏色蒼白微張的雙唇,閉上眼想了兩秒,立即冷靜地抬高了楊錦輝的下巴,一手捏了對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便開始嘴對嘴給對方做起了人工呼吸。 吸氣、呼氣,吳世豪的急救動作一氣呵成,到這地步,他也顧不上對方嘴里之前還塞過自己的臭襪子了。反復了十幾次動作之后,楊錦輝的眼輕輕地眨了眨,等他感到一股煙味往自己嘴里鉆時,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身下的人突然發(fā)出的咳嗽聲讓吳世豪嚇了一跳,不過等他察覺到楊錦輝已醒過來時,立即擦著嘴離開對方的雙唇。 看著楊錦輝那副逐漸恢復了血色的唇瓣,吳世豪有點后悔怎么沒趁機好好親一下。 “你總算醒了。”吳世豪呼了口氣,做出副放松的樣子,他略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楊錦輝被自己脫下的褲衩現(xiàn)在還沒穿上,徒留一根綿軟的roubang掛在外面。 楊錦輝剛從昏迷中醒過來,體力還沒恢復,他重重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有些混沌的眼里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隱約聽到外面走廊上有說話聲傳過來,吳世豪怕給人看到自己猥褻楊錦輝的事實,急忙蹲下去替對方拉上了褲衩,順便扯走了還夾在對方右乳上的夾子,而另一個夾子在他剛才把楊錦輝放下來的時候已經蹭掉了。 兩名出任務回來的警察押著一個愁眉苦臉的犯罪嫌疑人推開了審訊室的門,一進來,他們就吃驚地看到躺在地上的楊錦輝。 吳世豪已經穿上了自己那雙被楊錦輝的唾液浸得濕漉漉的襪子,腳也塞進了鞋里,他極為淡定地站在一邊兒,好像剛才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過。 “吳隊……這是?”說話的那名警察大約三十來歲,名叫張大偉,他因為工作突出,從街道派出所調來刑警隊才一年半,還沒沾染上那些爆脾氣,大概算是整個刑警隊中最好說話的那個人。 吳世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用腳輕輕踢了踢楊錦輝的大腿,說道:“這人襲警,冒充特警,黃新那家伙給他踢了下,現(xiàn)在被小王他們送醫(yī)院去了?!?/br> 說完話,他的目光又緩緩轉到了被押進來的那個愁眉苦臉的犯罪嫌疑人身上,問道:“大偉,這家伙干嗎的?” 今晚輪值大班的張大偉和另外一個同事出去領了個派出所那邊轉過來的入室搶劫犯,沒想到一回隊里就看到了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吳世豪。 “噢,剛云和派出所說抓到個入室搶劫的,要轉給咱們刑大處理,瞧,這不才弄回來嗎?!睆埓髠ズ┖┑匦α艘幌?,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又瞥了眼地上躺著的楊錦輝以及地上散落著的一些夾子和膠布,對方雖然體表沒什么外傷,但是卻顯得異常疲憊和痛苦,看樣子他們這位心狠手辣的吳隊多半對這倒霉鬼刑訊了。 楊錦輝已經不想再多說廢話,剛才他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已經告訴了他在這個地方是沒法講道理的,雖然這里本該是最講道理的地方。那搶劫犯被吳世豪冰冷的目光一掃,再加上看到了楊錦輝的慘狀,更覺得心頭發(fā)虛,忍不住就哆嗦了起來。 “我,我交待……我全部交待……” “小何,你帶這小子去二號審訊室做筆錄,大偉你過來幫我把這家伙攙到椅子上?!眳鞘篮罁]了下手,被他叫做小何的刑警立即把搶劫犯給押到對門的審訊室去了,張大偉則留了下來幫忙。幫著吳世豪把楊錦輝攙起來的時候,張大偉發(fā)現(xiàn)對方腰側竟有一處黑紫色的點狀傷,依他的經驗這是電擊槍留下的,想到吳世豪那些狠辣的手段,張大偉不由微微皺了下眉。 這時候已經是九月底,天氣開始慢慢變冷,張大偉不忍地看了眼楊錦輝赤裸的身體以及已經被手銬磨出血的雙腕,向吳世豪建議道:“吳隊,要不先把他手銬打開,讓他把衣服穿上吧。 吳世豪猶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點頭,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是之前去醫(yī)院的同事打來的。 “喂,小王,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小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急忙告訴吳世豪道:“吳隊,黃新剛做了檢查,醫(yī)生說他肋骨斷了三根,挺嚴重的……” 不知道是不是吳世豪的電話年代久遠,喇叭隔音效果不好,電話那頭的聲音在安靜的審訊室里被張大偉和坐在審訊椅上的楊錦輝都聽到了。 “知道了,你們叫醫(yī)院好好給他治療,醫(yī)藥費什么的別擔心。今晚你們就在那邊吧?!?/br> 吳世豪掛了電話,扭頭沖楊錦輝冷笑著說道:“夠狠啊你,特警兄弟?!?/br> “是你的人先動手的?!睏铄\輝的嗓子都被折騰得啞了,他抬頭和吳世豪對視了一眼,緊抿的嘴角沒有一絲笑意。 “大偉,你先出去下。這里我來處理?!眳鞘篮罌_張大偉使了個眼色,命令他離開一號審訊室。楊錦輝沉默地坐在審訊椅里,他沒有為自己做更多的辯護和解釋。張大偉雖然有些擔心吳世豪是不是會搞出什么事來,可對方在隊里向來說一不二,他這個下級只有服從命令的份。 “吳隊,有事就叫我?!睆埓髠リP上了門,慢慢退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吳世豪和楊錦輝兩個人。 冷鷙的目光再次打量了楊錦輝一眼,吳世豪忽然問道:“要抽煙不?” 楊錦輝不吭聲,他只是緩慢地喘著氣,目光里的憤怒和屈辱也在逐漸變?yōu)槠届o。 “不說話?呵,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剛才,你爽不爽?”說話間,吳世豪不懷好意的目光已經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