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二天早，暮軒然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面前的楚旌如往常一樣將他擁在懷里靜靜沉睡，他習(xí)慣性輕輕在對方的胸口蹭了蹭，臉頰上立刻被楚旌懷里的溫暖所包裹。楚旌身上的冷香氤氳在鼻尖，那種熟悉得令人安心的氣味讓暮軒然貪戀不已，甚至覺得只要落入了這個懷抱，就再也沒有想要掙脫的欲望了。

    習(xí)慣往往是最為可怕的東西。

    “對不起……只有現(xiàn)在，讓我撒撒嬌……”

    趁著對方還在睡覺沒有察覺，暮軒然將頭埋在楚旌的懷里，呼吸著來自對方身體的溫暖又柔和的氣息，他慢慢閉上了雙眼，眼角卻又濕潤了。

    “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這樣下去的話，他就再也離不開這里了。自從做了決定，暮軒然就從未后悔過，即使知道楚旌和自己一定都會很難過，即便遭受到多么殘酷的對待也無所謂，只要能保護(hù)楚旌，讓他不再被自己連累，他就會堅定地做下去。

    像是擔(dān)心吵醒對方那樣，暮軒然盡量地壓抑住了自己的哭泣的沖動，低聲啜泣起來。

    這么會這么難過呢，明明那天獨自一人度過紀(jì)念日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一切，他以為自己從那之后不會再傷心的哭了，然而只要一想到接下來會見不到楚旌，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再次涌了上來。

    “楚旌……怎么辦……我真的好喜歡你……”

    后腦忽然被覆上了溫柔的手掌。知道對方醒來了，暮軒然沒有抬頭，只是在對方懷里默默地掉著眼淚。

    “軒然，是哪里痛嗎？”楚旌一邊安撫著哭泣的人，一邊自責(zé)地說道：“對不起，昨天是我做的太過了，讓你這么害怕?！?/br>
    不，不是因為這個，那種事情怎樣都好，我是對你……

    暮軒然搖了搖頭，然后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盡量平靜地抬起頭，睜著紅腫的眼睛看向楚旌：

    “……餓。”

    楚旌先是震驚地睜大了雙眼，然后恍然地想到，確實暮軒然應(yīng)該餓了。除了對方昏過去的時候給喂了他一點水之外，暮軒然從昨天到現(xiàn)在幾乎什么都沒吃。

    自從把暮軒然囚禁在這里開始，楚旌就沒有打算再讓做家政服務(wù)的人來過，于是下廚之類的事也只能親力親為。輕輕地?fù)崦鴮Ψ降目蓯勰橗?，看著對方乖巧又委屈的模樣，楚旌溫柔地笑了笑，在對方額上落下一吻：

    “那我去做，很快就回來?！?/br>
    暮軒然點了點頭，眼神直直地看著楚旌，一副十分誠懇的模樣。

    楚旌瞇起漆黑的雙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暮軒然的狀態(tài)，被扭傷的腳踝腫出青淤，應(yīng)該還不能自由活動，就先不把他銬在這里，姑且相信他不會逃跑好了。

    “軒然，在這里乖乖等我哦?！?/br>
    楚旌回過頭確認(rèn)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暮軒然，嘴角勾起了深沉的笑，就走出了房間。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yuǎn)離，暮軒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腳剛剛挪動了一下，就感受到來自腳腕部分韌帶錯位的拉扯痛楚。昨天飽受凌虐的下體由于這樣的動作而酸澀不堪，股間的皮膚也已經(jīng)紅腫充血，暮軒然咬著牙站了起來，用另一只腳撐住地面，慢慢走向房間的門。

    門，居然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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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楚旌端著早餐再次回到調(diào)教室，角落的床上已空無一人，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陰狠的笑。

    果然是，學(xué)不乖啊。

    “忘記了呢，這是一只會搶鑰匙的頑皮小貓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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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軒然躲在二樓最靠走廊的房間的壁櫥里，拼命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聲，當(dāng)他聽見腳步聲逼近了這間房間的時候，心臟跳得幾欲撞破胸膛。

    他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從那里丟些墊子然后越窗出去，無奈由于身體各處都很痛，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他正謹(jǐn)慎地下著樓梯，當(dāng)剛剛走到二樓走廊的時候，忽然一樓傳來了腳步聲。

    他想起楚旌剛才看向他別有深意的眼神，被發(fā)現(xiàn)的話，可能會比昨天還要可怕。

    暮軒然下意識地就近藏了起來，當(dāng)他剛剛關(guān)上門的時候，就聽見楚旌從三樓下來，走到了二樓的走廊上。暮軒然捂住了嘴巴，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并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忽然，這間房的房門被打開了，緊接著，暮軒然從壁櫥的縫隙里看見，楚旌走了進(jìn)來。

    對方的臉上暗得看不清神情，只是一步一步地踏了進(jìn)來，像是玩弄獵物的獵人，不緊不慢地收緊著手中的網(wǎng)。

    暮軒然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忽然聽到對方說了一句：

    “不在這里嗎?！?/br>
    緊接著，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過了好一會兒，估計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這間房間，暮軒然喘了一口氣，悄悄推了推壁櫥的門，打開一條縫向外查看。

    沒人。

    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他放心地爬出了壁櫥，慢慢走向門口準(zhǔn)備回到走廊上，當(dāng)他正拉開門準(zhǔn)備走出去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勾著嗜虐笑容的臉龐映照在暮軒然驚恐的眼瞳之中，他看著楚旌的身影離他越來越近，暗得發(fā)黑的眼瞳危險地瞇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抓、到、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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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然，想逃到哪里去呢?！背簭谋澈蟊ё×吮焕ψ‰p手雙腳、蒙住雙眼戴著口枷、吊在房間中央的暮軒然，感覺到了對方正在徒勞地掙扎，他瞇起雙眼，露出了愉快的笑：

    “對于不聽話的小貓，必須要給予懲罰才行?！?/br>
    他伸出手撫摸上了暮軒然受傷的腳踝，感覺到了對方因恐懼而顫抖身體，眼角也涌出淚花，像是害怕極了的樣子，心里的愉悅感更甚。楚旌故作安撫地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側(cè)臉，卻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已經(jīng)被折過一只腳了，怎么還是學(xué)不乖呢？”楚旌笑著捏緊了腫的發(fā)青的腳踝，暮軒然痛得嗚咽起來，拼命地扭動著腰，像是想要把腳抽出來。

    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小動作，楚旌握住了那只腳踝，毫不留情地向內(nèi)掰去。

    “嗯嗚嗚嗚嗚……！”

    暮軒然的身體像是脫水的魚一般彈跳起來，雙腿不受控制地蹬直了，即使被堵住了口，依舊發(fā)出帶著哭腔的慘呼。受傷的腳踝再次受到重挫，柔弱的韌帶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令他苦不堪言，他抽搐了兩下，眼罩之下涌出了淚水，咬住口枷的嘴角也淌下晶瑩的唾液。

    “這都是軒然的錯，如果不逃跑的話，至少不會再被這樣對待，”楚旌的眼神深不見底，手再次撫摸上了另一邊完好的腳踝：

    “為了讓你不再逃跑，這邊折掉吧?！?/br>
    暮軒然拼命地?fù)u著頭，眼罩被淚水浸濕，他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說不出來，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楚旌給予他的殘忍刑罰帶來的疼痛。

    “怎么抖成這樣了啊，軒然，是在害怕嗎？”

    楚旌輕輕捏著那只腳踝，發(fā)現(xiàn)懷里的身體隨著他捏的動作在一下一下地打顫，膝蓋也開始發(fā)抖，像是害怕再次遭受到殘酷的對待。

    “嗚嗚……嗚嗚嗚！”

    “安心吧，軒然，我會好好負(fù)起照顧你的責(zé)任的，”楚旌笑了笑，卻說出了無比殘忍的話語：“以后哪里都會抱著你去，所以就算不能再走路了也不要擔(dān)心?！?/br>
    “嗯嗚！”暮軒然絕望地?fù)u著頭，連呼吸的聲音里都帶著哭腔，已經(jīng)被挫傷的腳腕無助地?fù)u晃踢蹬，卻沒能引起一點男人的同情心。

    楚旌握緊了另一只腳踝，輕笑著扭了下去，耳邊聽到了暮軒然被堵住的口中發(fā)出了尖銳的慘呼，脊背不受控制地挺起，差點快要把他的身體撞開。

    “嗯嗚嗚嗚嗚嗚！?。　?/br>
    “暮軒然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楚旌放開了托著他身體的手，繞到了對方的身前。

    “僅僅是這樣的懲罰，還不夠?！?/br>
    聽到了惡魔般的宣判，暮軒然再次繃緊了身體，被捆住的雙手也握成拳。兩邊的腳踝都傳來要命的刺痛，不知道還會受到怎樣的對待，暮軒然嗚咽了一聲，淚水從眼罩之下滿溢而出。

    楚旌輕輕擒住了暮軒然的腳掌，捏在手上隨意玩弄起來。暮軒然的身體無助地發(fā)著抖，傷痕累累的腳踝溫順地垂著，像是怕被變本加厲地弄傷。

    緊接著，一鞭子落在了嬌嫩白皙的腳心，暮軒然疼得蜷起了腳趾，卻再次受到了鞭打。

    “嗚……嗚嗯嗯！”

    “我記得軒然好像很怕癢，如果柔嫩的這里被打到腫起來的話……”楚旌發(fā)出了氣息般的嗤笑，再次揚起了手腕：

    “你會發(fā)出怎樣動聽的哭喊聲呢？”

    “嗯嗚！嗚……嗚嗚嗚！”

    每當(dāng)鞭子狠狠照顧到腳心，暮軒然就會劇烈地顫抖起來，從未被打過的地方接二連三地遭受鞭撻，落下鞭痕的部分立刻腫了起來。腳心不斷傳來尖銳的疼痛，然而由于腳踝的韌帶受到挫傷完全使不上力氣，暮軒然連閃躲都做不到，只能徒勞地?fù)P起脖頸。他能感覺到腳心的嫩rou已經(jīng)腫起發(fā)燙，卻變得更加敏感，鞭梢交錯地吻過皮膚，如果不是嘴被堵住，輕微的觸碰也能讓他哭叫出聲。

    然而楚旌卻像是沒有滿足那樣，對著兩邊紅腫的腳掌毫不留情地鞭打著。看著暮軒然無助掙扎的模樣，內(nèi)心漆黑的欲望卻越燒越旺。直到腳心已經(jīng)高高腫起，快要被抽破了皮，整個腳掌已經(jīng)沒有能夠下鞭的地方，楚旌才興致未消地停下了鞭子。

    “真想把這里打到出血，讓軒然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為止?！闭Z氣里夾雜著一絲可惜，楚旌勾起了嗜虐的笑，輕輕揉了揉腫得發(fā)燙的腳心，引得面前的人猛地打顫：

    “不過，為了讓懲罰更有趣一些，還是不要這么單調(diào)好了?！?/br>
    楚旌從旁點燃了一支低溫蠟燭，將燃燒的火苗湊近了飽受蹂躪的腳心。熾熱的火光炙烤著腫漲的皮膚，被遮住雙眼的暮軒然驚恐地弓起腳背，雙腿也不受控制地蜷縮在胸前。

    “好好感受一下這個吧，軒然，”楚旌愉悅地瞇起了雙眼，解開了暮軒然的口枷，想要欣賞對方悅耳的哭喊聲：

    “真期待你會露出怎么樣的表情呢?！?/br>
    手中的紅燭歪斜傾倒了下來，燭淚剛剛滴落在被打得紅腫的腳心，暮軒然不可抑制地哭喊出聲，他用力地掙扎起來，禁錮住身體的繩索將手腕和腿彎摩擦出淡紅的痕跡，腿也向后縮起，卻被楚旌拽了回來，緊接著，燭淚便如斷線的珠子，覆蓋在一邊的腳掌上。

    “哈啊啊……呃啊啊！放開我……好痛啊啊?。　?/br>
    “你還要逃嗎，軒然?！背翰[著雙眼，將顫抖的腳背捧住，對著鮮紅一片的腳掌再次落下燭淚，“為什么就不肯乖乖待在我身邊呢？”

    “放開……楚旌……混蛋啊啊啊……”

    一邊的腳掌已經(jīng)落滿了燭淚，被打腫的皮膚被燙了個遍，暮軒然的腳趾已經(jīng)蜷得失血發(fā)白，從腳底傳來的痛楚不斷侵蝕著他的精神。

    “為什么不回答呢，軒然?！背盒α诵Γ瑯O有耐心地握住了另一邊的腳掌，“難道是還想逃嗎？”

    “嗚……！”暮軒然驚恐地?fù)u了搖頭，身體抖得幾欲從繩索中晃動下來。

    “說清楚一點，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背捍瓜卵垌?，在另一只腳背上輕點著。

    暮軒然斷斷續(xù)續(xù)地喘著，眼罩已經(jīng)被淚水完全濡濕，慘白的嘴唇張張合合囁嚅著，硬是沒有發(fā)出聲來。

    楚旌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紅燭靠近了另一邊的腳心。

    “為什么就是學(xué)不乖呢，為什么一定要反抗我呢，軒然?！?/br>
    暮軒然低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嘴角卻扯出了一個笑：“你又為什么要對我做這些事？”

    “為什么要綁住我、為什么不讓我離開，明明……明明這樣的話，都會比較輕松……”

    “軒然，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你?！背航忾_了暮軒然的眼罩，被浸濕的布條從他的臉龐上緩緩滑落，緊接著，楚旌就看見了對方噙滿淚水的紅色眼眸。

    “只要你不逃，乖乖待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不會再對你做這樣的事?！?/br>
    “可我在意你?！薄∧很幦桓尚α藘陕?，抬起頭毅然地看著對方：“楚旌，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無論你對我做什么?！?/br>
    “是嗎。”

    湊在腳邊的火苗毫不留情地對著腫痛的腳心按了下去，炙烤著皮膚的火苗被壓滅在嬌嫩的皮膚上，暮軒然的身體不可抑制地弓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口中發(fā)出變了調(diào)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br>
    即使低溫蠟燭并不會傷人，但是被燙的痛楚卻十分難以忍受。楚旌丟掉了冒著最后一縷青煙的蠟燭，將面前的人的束縛盡數(shù)解開，俯身將暮軒然橫抱在懷里安撫。

    當(dāng)他的手臂剛剛摟住了暮軒然的雙肩，他感覺到懷里的人反射性地劇烈顫抖起來，楚旌震驚地看向暮軒然的模樣，內(nèi)心猶如被刀狠狠剜過。

    暮軒然抱緊了自己發(fā)抖的身體，雙目低垂著看不清神情，正在他的懷里蜷縮成一團(tuán)，卻絲毫沒有倚靠他的打算。

    他的軒然，在拒絕并害怕他的觸碰。

    怎么會這樣？

    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嗎？

    楚旌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悲哀地笑了出來。

    “軒然，我不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你去處理身體的傷?！?/br>
    懷里的顫抖停了下來，楚旌放下心般攬過暮軒然，輕吻了對方的前額，正欲將人抱起來，忽然，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將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了。

    “呃……”

    暮軒然咬著牙從楚旌的懷里爬了出來，他艱難地扶著墻壁，雙腳疼得打顫，卻依舊倔強(qiáng)地慢慢站起身。

    楚旌震驚地半跪在地上，漆黑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

    暮軒然沒有理會身后的人，他緊緊咬著牙倚著墻壁，一步一步向前蹭著，不論身體多么疼，他也沒有叫出聲來。他踉蹌了兩步，腳腕的痛楚讓他快要摔倒，此時，一個溫暖的身體將他扶住了，給予了他支撐的力量。

    “軒然，”楚旌從后抱住了他的腰，聲音愈發(fā)顫抖，“讓我抱你去吧，求你了?！?/br>
    抓住墻壁的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暮軒然咬著牙，眼神卻絲毫沒有改變。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他肩膀使力，直接撞開了身后的楚旌。

    楚旌被他撞地后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愣在那里，他看著暮軒然蹣跚卻倔強(qiáng)的背影，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暮軒然正用他的行為，無言地拒絕了他。

    已經(jīng)……不能被原諒了嗎？

    一切宛如失去發(fā)條的機(jī)器，正在不受控制地崩潰。

    楚旌眼里的微光搖曳了兩下，終究是滅了。

    暮軒然感覺到了自己被一只手從后拽住，他下意識地掙扎著，卻被半拖半拉地拽了回去，身體被粗暴地摔在了床上，緊接著，他的雙手被拉高在頭頂，那股力道不允許他掙扎分毫。下一秒，他就被一雙手銬死死得銬在了床上。

    “不會讓你逃的，軒然?！背焊┥韷涸诹四很幦坏纳砩?，眼神冷得像漆黑的深淵，嘴角的笑容愈加瘋狂：

    “哪里……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