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細節(jié)也說定了之後，定下半個月後為下聘日。迎娶之日則有待再議，畢竟趙真成婚之日已定，而趙琮怎麼也不能趕在自家大哥前頭。於是便決定議好了下聘之日後再作商議，這是蘭氏提的。說起碼也要等趙真完婚後，回東南水師時再給趙琮辦。而封彥在這之後便大大方方的搬進了葉氏的住處，就等著下聘時再回侯府，之後仍是回葉府待嫁。

    封彥送蘭氏出府時，蘭氏偷偷塞了幾個小袋子給封彥?！高@些是阿琮交代了要拿給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拿著就是了?！?/br>
    封彥無奈一笑，接過之後道了謝。蘭氏拉著封彥的雙手，絮絮叨叨的碎念著趙琮的小缺點以及一些糗事，封彥倒是十分感興趣，唇角彎彎，聽到有趣的地方不忘附和幾句。

    蘭氏心想封彥要是姑娘家就更好，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再者，封彥除了沒有辦法有後代之外，其它地方不輸給姑娘家。他手藝好，也有生意頭腦；做事又細致。

    「那就這樣啦，安心備嫁，你娘親那要是缺了什麼，盡管說。好孩子，你身子骨可得趁這時候養(yǎng)好，婚禮可繁瑣累人啦！」

    「會的。」封彥笑意加深。

    看著蘭氏離開，封彥在回房的路上打開其中一個小袋，里面是一塊水頭極好的玉石，雕的是只兔子；做成了吊飾流蘇，適合加掛在錦袋荷包上。另一個是平安扣，它就只是個墜子，沒有其它的東西，似乎是隨便封彥處理。最後是一個小神獸手環(huán)，簡單的紅繩跟刻著小神獸的雕飾。封彥戴上時略有些松，心想自己莫不是又瘦了吧？

    不過封彥不太習慣手上有東西，即使是戒子，他也都收在自己的盒子里又或是用根紅繩綁著當成貼身的項鏈戴著。事後趙琮知道後，還送給他一個紫檀木的木盒子專供他收藏。

    事情決定好之後，封彥回南風苑收拾了一些之前沒帶走的東西。一些帶著麻煩的，便整理起來裝箱籠，讓人運去自家生母葉氏那宅子。至於相關文書等早就被封彥整理好全數(shù)移轉到天香酒樓的住處，周一也一并都收拾好準備送去葉氏那。

    在去天香酒樓的路上，趙琮身邊的一個小廝來報說讓他去一趟老方的打鐵舖。於是臨時雇了馬車，晃悠著去赴約。才剛停在巷口，趙琮大步走來，主動幫封彥開了車門。封彥有些意外，原本要自己下車，卻還是被趙琮像抱小孩一起把他給抱下車。封彥耳朵都紅了，有些惱意的瞪去一眼。

    「等下聘後，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妻了，這又沒什麼?！冠w琮笑得很開心地回應封彥的惱意，「老方說，他幫你把彈弓收起的尺寸再縮了點，原來的尺寸是不變的，可以放在荷包或是暗袋內，甚至袖袋里都可以。」

    「老方真厲害！」封彥彎起唇角?！肝椰F(xiàn)在都隨身帶著暗器，畢竟我還是有點擔心的。等會看完彈弓，我要搬去葉宅，就是我娘親那邊住，等你下聘之日再去侯府?！?/br>
    「我讓小五跟小九跟著你，有什麼事他們可以護著你，再傳消息給我。」趙琮說道，他跟封彥就這樣從巷口散步般地朝老方那走去。

    「那就多謝你啦！」

    「以後要一起過日子的，客氣什麼？」趙琮依然是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的表情。

    「那麼高興？」封彥橫去一眼，問道。

    「當然！」趙琮握住封彥的雙手，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那雙漂亮的指掌，再看向封彥。「我很高興，你也喜歡我。能把你娶回家，每天都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我不怎麼會說好聽話，可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在意你，心里一直有你?！?/br>
    聽著很直男，可卻很真心實意。封彥笑意加深，示意他繼續(xù)走。「你家影衛(wèi)除了這武功高強的十三位，其它應該還是有的吧？」

    「當然。其它都是幫傳訊息跟眼線暗樁，在京城跟西北大營、東南水師跟南方，都布置著。」趙琮說道。「影衛(wèi)是專門保護趙家人的安全，也是最危險跟辛苦的。不過，他們都很愿意。都是些被戰(zhàn)火波及或是災禍過後遺留下來的孤兒們，無處可去，有緣遇上我們，才會收在身邊?！?/br>
    封彥思考了會，那等同是情報網的存在啊……如果再加上自己無形之中的情報消息來源，興許收到的消息跟情報，會更多一點。封彥想了想，若是有機會整合一下好像也不錯。

    沒一會，進了老方的店舖，老方把一個平整且略小的鐵框子交給了封彥，得意地笑著。

    「比之先前更好貼身藏著。而且只消一甩，它就能成形?！固崃嘀牡胤骄褪瞧そ睢７鈴┙舆^，左瞧右看了好一會，點點頭說這個感覺不錯，而且輕了些。

    「照這麼說，長針也可以用類似的東西，做一個圓筒，從中射出？」封彥忽地問道。

    「那東西也是有的，不過準頭不見得能如你所愿。」

    「那就在圓筒里加上藥液，比如麻沸散之類的……」封彥說道?！咐戏揭灰囍隹纯矗俊狗鈴┬?。

    「當然?！估戏剿坪跏謽缝短魬?zhàn)。

    「那就麻煩您啦！」封彥給了老方一小疊銀票，說藥液最好是加濃些；而這部份的費用他來出。

    趙琮咧嘴笑得很開心，一臉愉悅。啊，這麼聰明的人是他一生的愛人，多好！

    他倆還在聊天得很愉快時，在金碧輝煌的皇宮里，正在理卷宗翻看的中年男子隱隱聽到了底下的人提了句下聘，不禁從卷宗大海里抬起頭，說：「下聘？誰要結婚？」

    「回陛下。」手執(zhí)拂塵的總管公公把手里的一封奏疏送上，順帶打發(fā)了小太監(jiān)後上前躬身行了禮，說道：「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趙琮趙小將軍。也是守西北大營的那位，近日才剛到兵部敘職。」

    「是他啊……」皇上啊了一聲，思考了一會，說：「朕記得，他也二十幾了吧？打算娶誰來著？」

    「呃……他打算娶一位男妻?！?/br>
    「男妻？」皇上顯然很意外。雖然他明白本朝律法是可以娶男妻的，然而真的愿意娶男妻的倒也不算多。

    「是，這男妻是靜亭侯府的庶長子，封彥。下聘之日已訂，倒是婚期……仍然未定?！?/br>
    皇上聽到名字，隱約覺得熟悉，蹙了下眉?！高@名字聽起來怎麼好像有點熟……」

    「回陛下，就是五皇子那會子鬧出來的事?！箍偣芄o了提示。

    「噢，原來是報恩？」皇上笑了笑。

    「也不算是。不過，趙家很重視這件事倒是真的?！?/br>
    「總覺得這里面好像還有不少故事?！够噬弦暰€重新回到手上的卷宗，「查清楚了再來回報。」

    「謹遵旨意?！箍偣芄肆顺鋈?，喊人去辦了。

    封彥試了試手上的彈弓，在葉府的一處院子里架了幾個靶，上面貼了粗紙，畫上了靶樣。住在這里的好處是，他想做什麼都很自由。不管是練身體，還是練準頭。

    他一早起來就是先熱身，然後打一套上輩子自學來的拳。之後洗個澡，吃過早飯便來到這處較空曠的院子練習。安好石子，拉起皮筋，瞄準後，松開皮筋，便聽到啪的一聲。再射了幾枚石子後，檢視成績，確認沒有退步後便是負重練習，把臂力練回來。

    練了一會後便揮汗如雨。封彥將呼吸調勻，周一上前遞過布巾，說道：「方才夫人遣人來請?！?/br>
    「知道了。有說何事？」封彥擦去汗水後套上一件外袍，以免受寒著涼。這一世他身體不如前世好，那就得多一分精神去注意。

    「似乎是為了田莊的事。開春了也差不多要播種了，少爺不是打算去田莊看看嗎？」

    「也是……除了舍給侯府的莊子田地，娘親手頭上應該還是有不少的吧？」封彥輕笑一聲。

    「夫人在離府之前，還多購置了不少。說以後都要過給少爺當嫁妝的，舍出去的都不算什麼，那些個田莊他們也不懂經營，就等著看何時被敗光吧！」周一說道。

    「會不會敗光倒還其次?！狗鈴┠闷鸩鑹鼐椭鴫乜谂ｏ嫛Ｋ麑嵲谔柿??！钢芤唬@邊麻煩你收拾，我先過去找娘親?！共缓米屗玫?，喝完了茶水，拿起布巾擦拭，吩咐一聲便直接走人。

    興許是這些日子以來鍛練的成果，封彥的臉色已經不再是帶點態(tài)病態(tài)的白。眼神跟舉止也不怎麼透露著弱氣，感覺比以前精神很多。

    轉過抄手回廊，剛跨進門，葉氏便欣喜地起身?！笍﹥骸Ｇ颇闳绱司?，還真是難得！」

    「賀老的藥方子養(yǎng)出來的，必然不差。何況，這幾日我也在努力練著身體，總歸還是有點效果?！狗鈴┹p笑著握住葉氏的手，亦在其手背輕拍。「娘親別擔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對了，再過幾日就差不多要到播種的時候了，你之前不是想去田莊瞧看嗎？不若娘陪著你一起去？」

    「娘親還是在家里好生休息，我跟趙三去一趟瞧看也就是了。」封彥心想有他家娘親在家里坐鎮(zhèn)，應該不至於會出什麼亂子。何況，要是在莊子那出事，即使是趙琮，也未必能全部顧及。

    「趙公子也要去？」葉氏有些好奇。

    「我還沒正式跟他約，晚些跟他提一句。不若娘親教教我，怎麼看這些個莊子，又或者是要找誰?！狗鈴└~氏進門，順便看看早膳菜色如何。

    周一則是轉身走了出去，找了個小廝，給了點銀錢，要他帶口信去天香酒樓，請酒樓老板去將軍府傳個訊息說封大公子要找趙小將軍。

    小廝領命而去。葉府里所有的小廝嬤嬤丫鬟等，都是葉氏挑出來的，做事手腳麻利，不拖泥帶水。也因為葉氏給的月俸好，待下人又親和；所有的奴仆都是挺忠心的。

    趙琮得的消息比周一找人傳口信還快。因為影衛(wèi)能直接找人傳訊。趙琮心想大概是在葉氏面前不敢太張揚，不過還是得提點一下自家愛人。

    趙琮坐在案前，單手支著臉，另一手的指尖敲著桌面。他在想著此番去自家愛人的莊子，搞不好會有點意外什麼的。畢竟他家那個有跟沒有一樣的親爹，一直在覬覦著封彥手底下的產業(yè)跟財帛。

    說來也好笑，竟然有親爹會想著壓榨自家孩子的錢財來換取自己的光明未來，實在是稀罕得緊。

    正好，老方說他已經搞定好那個浸了藥的暗器，剛好能問問封彥何時一起去取。封彥看了看手里的消息，先是騰抄，再把紙條就著燈火燃了，往一只只舖了一層灰的香爐里一扔。

    「少爺，趙三公子說，今晚便有空?！?/br>
    「那就約晚上吧！」封彥彎了彎唇角。不過，在古代就是麻煩，約個會還要靠人力傳送消息。這也沒辦法，前世的科技雖是來自於人性，但人性還是來自於惰性啊……既然都來了，那就只能適應了。

    當天晚上，天香酒樓?！赴也皇欠至擞靶l(wèi)給你？你要找我商量事，你隨便指一個就好??！」

    「這……」封彥眨眨眼，「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哪兒的話啊，阿彥！」趙琮笑了?！阜判氖箚景桑∧憧墒俏椅磥淼膶④姺蛉?，成了婚還得入趙氏族譜的正兒八經的趙家人，別想太多，安心使喚?！?/br>
    「那就多謝你，我不客氣啦！」封彥想了想，挾了塊煎蛋到趙琮嘴邊?！高@個當做謝禮，可以嗎？」

    「求之不得！以後多來幾次！」張嘴叼走後不忘補上這麼兩句。

    封彥橫他一眼，趙琮樂得一臉傻樣，把封彥給逗笑了?！冈捳f回來，你在兵部沒什麼事要做嗎？」

    「有。不過不多，去點個卯，處理一下公事，中午便可回。兵部有事的話會來將軍府找我，不過目前為止，幾乎沒什麼事?！冠w琮說道?！溉缛羰悄阋ゾ┙嫉那f子，那我直接請個假，一早出發(fā)?！?/br>
    「行。丁楠會跟著你一起嗎？」

    「他也沒什麼事，我跟他提一嘴，讓他直接去?！?/br>
    「怎不一起？」

    「咱倆坐一輛車就夠了，再塞一個，不嫌擠嗎？」趙琮直接了當?shù)鼗貞?/br>
    ——怎不說你就想兩人世界呢？封彥心里默默的吐了個槽。「話說回來，丁楠也差不多該娶親了吧？」

    「嗯，他家里人逼得緊，可他自己不當回事，每回他娘親找些世家千金來，他都像逃難似的跑來找我。現(xiàn)在我有你，我就不想當他的擋箭牌了，省得被誤會?！?/br>
    封彥笑著搖頭，心想這家伙想真多。趙琮啊了一聲，說：「對了，上回你說的那個浸藥的暗器，老方說他搞定了，要不等等過去看看？」

    「那不得租車？」

    「我背你去啊，我有輕功！」趙琮嘿嘿一笑，「吶，阿彥，你再喂我一塊，我用抱的抱你去？」

    封彥臉泛薄紅，瞪了趙琮一眼，可還是挾了塊排骨，遞到他嘴邊。趙琮吃完擦了擦嘴，驀地伸長手攬過封彥的肩，就在他還沒褪去薄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封彥愣了一下，一時沒緩過來。臉上的熱度好似還往上升了點。瞬間即去的觸感，那帶點濡濕的軟嫩感覺，封彥下意識的看向趙琮的那一雙唇，破天荒的閃過一個念頭。

    ——不知道嚐起來會不會像果凍……

    打?。∵@什麼念頭哦！完了，臉上的熱度不降反升了！封彥有些慌。趙琮得逞後不忘勾起帶點痞壞的笑意，輕舔了下唇。「阿彥，你臉紅了?！?/br>
    封彥眨了眨眼，回神後第一件事就是往趙琮那揍上一拳。趙琮輕松拿下，笑得很是得意跟愉悅。

    「趙三，松手！」封彥蹙眉，轉了轉手腕。趙琮則是拉起封彥的手，在他指節(jié)那又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封彥想爆粗，最終仍然只低罵了一句怎這麼流氓！

    趙琮說到做到，真的就這樣抱著封彥上躥下跳地往老方的舖子跑。來到熟悉的巷子口，趙琮把封彥放下，捏著封彥的肩左右瞧看，一下子轉背面一下子轉正面，封彥差點沒被他轉暈。

    「趙三，你這是做什麼?。　?/br>
    「我發(fā)現(xiàn)，你總算是長點rou了。」趙琮看了一會，直接上手，掐腰捏臂的，封彥有點怕癢，一掌拍掉趙琮還想繼續(xù)的爪子。

    「越來越流氓了你！」封彥低罵了一句。

    「哎，我就看看我未來的老婆身子好點沒，長rou了沒而已??！」趙琮一臉委屈，封彥有種看到一只大狗委屈垂耳哭唧唧的錯覺，好像封彥再多罵一句多拍一掌他就要嚶嚶嚶地哭起來了似的。

    舖子終於到了，趙琮往里面喊人，沒一會壯碩的老方就鉆出來了。手里拿的是雕了花的一支約五寸半長的圓筒，遞了過去。「吶，幸不辱命。也托封公子的福，鉆研暗器的技術更上層樓，也有所突破！這一手雕花，就當我免費奉送了吧！」

    「這雕花，看似粗爌，卻隱有細膩之感。而且摸起來很稱手，多謝?！狗鈴﹩柫讼氯绾问褂茫瑢嶋Hcao作一次後點點頭，對老方一揖。

    封彥將長圓筒收好?！竻?，再多嘴一次。這里面有七根針，用完了就得再補，藥液的方子我剛也給你了，你就找個信得過的藥商去購置熬煮也就是了。使用上有什麼不順手的，記得拿回來給我修理，明白不！」

    「明白，謝謝！」封彥揮手告辭。這回趙琮就乖覺多了，去找了輛馬車讓兩個人坐著回去。封彥自然回的是葉府，趙琮則是厚著臉皮跟著去了?？吹椒鈴┳约涸O計的練習用的院子，趙琮眼一亮。

    「這種設計法我還是頭一次見，阿彥，給我說說吧！」

    封彥點點頭，自是不藏私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趙琮左摸摸右看看，也給了點意見，然後看封彥打了一套拳，笑說養(yǎng)生可以，真的要拿來打架得要手腳都有力。

    「當然。所以我自然有一套符合我自己需要的負重訓練，還要配合賀老的藥浴?！狗鈴┱f道。他指了指擱在一邊的黑色布袋，說里面裝的都是鐵砂，拿來綁手腳或是身上的。趙琮則說他可以試試讓他家的兵扛米袋跑圈時再加上這些東西，說不定更有效果。

    拿出彈弓跟彈丸，啪的一聲，趙琮看到粗紙畫的靶心靠近中心點附近有個破洞。彈丸則是卡在草靶里。不深，可感覺起來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

    回房後，他再把自己得來的消息集結成冊交給了趙琮。趙琮翻看了一下，點點頭說以後有機會，他會把京城的消息連絡網也給封彥管理。

    封彥指了幾條消息說西北那邊大雪連綿，至今仍未消除，看來那些蠻夷在雪災後會有所動作。趙琮點點頭說他也想到了，忽地想起之前封彥提過的事，於是說道：「阿彥，你不是說你要組商隊去西北？」

    「嗯，只是組商隊的人我還沒找到。晚些我去問問我娘親，有沒有什麼推薦的?！狗鈴┱f道。

    「等你找到人了，要快點跟我說，我好把文書給擬了。對了，你決定好何時要去京郊的莊子了嗎？」

    「後天。」封彥想了想，說道。「你也好早些請假?！?/br>
    「行，我去找上司請假去?！冠w琮笑道。

    「對了，我不方便再用侯府的馬車，可能……」封彥正在斟酌著字句，趙琮擺手說車子的事他來處理。

    「這倒提醒我，該請人做屬於葉府的馬車。」封彥輕笑。

    葉氏聽到後笑了笑說這個不是問題，只是車輛還在制作中。「其中一輛是你專屬的，日後你回來葉府依然可以用的?！?/br>
    「好。對了，娘親，一般說來，組商隊需要什麼樣的人？」

    「你想組商隊去哪？」葉氏問了?！溉ノ鞅眴幔俊?/br>
    「嗯，順便……打探一下那些蠻夷們的動向。聽說西北那邊鬧了雪災，我擔心趙三可能要回去西北坐鎮(zhèn)?！?/br>
    「人都還沒嫁進去呢，就在替未來的夫君打算了？」葉氏捂著嘴半調侃地說著。「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賢惠！」

    「娘親！調侃自己兒子像什麼樣子！」封彥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不調侃你了。組商隊的事交給我，我把人找齊了，再跟你說說?！?/br>
    封彥點點頭，也說了自己後天要去京郊莊子的事。葉氏想了想，將一疊帳冊拿過來，手把手的教給自家兒子哪邊是需要注意的。

    「那些莊子雖然是我的名字，可是我都交給了別人在管。這是識別身份的令牌，你這回去，就把帳給查清了。如果有必要，一些釘子刺頭或是蛀蟲，都拔除了吧！你覺得誰老實就先提拔上來做看看，做一陣子之後再來決定是不是該續(xù)用?！?/br>
    「兒子知道了?！?/br>
    「你的人身安全，有趙琮幫你，我倒還不怎麼擔心，可是你依然要多注意。雖然趙琮也是個厲害的，但情況未知，還是得多留個心眼，明白不？」葉氏語重心長地囑咐著。

    「好的，兒子會注意的。」封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