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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前頭忽然喧嘩聲起,伴隨著聲嘶力竭般的大吼:「讓開!驚馬了!小心啊!」 封彥還一臉懵逼不知發(fā)生什麼事時,周一已經(jīng)吼了聲少爺,快下車!同時打算跳上馬車將馬車靠邊。趙琮嘖了一聲,對封彥說了聲得罪後,將人打橫抱起,迅快的踹破車門。腳踏門邊,一躍而起。 瞬間騰空又落下的失重感讓封彥嚇了一跳,只能緊緊的攀著趙琮的脖頸。趙琮分了點神看向封彥,只見他一臉驚嚇,唇色都白了??墒悄请p略顯瘦弱的小臂,卻是緊緊的攀著自己的脖子。 封彥看到自家的馬車就這樣被對方那驚了馬的馬車給撞上,而周一才剛把馬牽走。一陣兵荒馬亂呼喊驚叫聲四起,一輛看起來有些華麗卻因為馬兒受驚嚇而瘋狂亂竄而左甩右晃的馬車就這樣沖了過來。封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家的馬車車架瞬間被撞成一堆木材碎片跟雜物垃圾。 他看著那堆東西好一會,又瞥向了車架基本毀一半的禍首。封彥很難得的額角冒起了三叉筋,臉色陰到能滴出水。趙琮看到封彥變了臉色,不禁覺得有趣。 「撞了靜亭侯府車駕的,是誰?」封彥隨手拾了地上的石塊,嗓音寒涼地出聲。 「我若沒看錯……」趙琮雙手環(huán)胸,饒富興趣?!改鞘嵌Y部尚書家的車駕……」看到狼狽萬分的從半毀的車駕里面出來的青年,趙琮笑出聲?!腹?!果然是禮部尚書陳尚書家的小兒子——陳志越。」 「陳公子,今日我這靜亭侯的車駕被你撞爛了,你應當賠我,認是不認?」封彥上前,冷然問道。 「這、這……驚馬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顯然對方不想認帳。 「被驚嚇的,可是你的馬?剛撞上我車的,可是你的馬車?」封彥挑眉,問道。 「呃……是沒錯……」 「那你不想賠嗎?」封彥皮笑rou不笑地說。「可以啊,那麼我們官府見。只是若真的官府見,那麼,你賠的可不只是一個車駕。至少該賠三輛車?!拐f完不忘豎起三根指頭。 趙琮噴笑出聲。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陳公子的臉立刻黑了。「少信口開河!我這車也都半毀了,你也得負責!」不服氣,開始耍賴了。 「你要我怎麼負責?」封彥勾起笑。 「你也得賠我!」 趙琮嘖了一聲,低罵了一句賠你個鬼哦!封彥瞥了趙琮一眼,做了一個忍俊不住的表情。趙琮直接咧嘴笑。 「賠你?憑什麼?」封彥比較想說的是:賠你妹,滾一邊去?!甘俏易驳哪??」 對方顯然有些懵,下意識的回答:「不是……」 「既然不是我撞的你,你要我賠什麼?賠你個鬼!」封彥大翻白眼。趙琮聽了先是一怔,隨即笑出聲來。「滿街的人作證呢,到底是誰該賠誰來著?」 其實封彥比較想說的一句是,賠你妹!有多遠滾多遠!莫挨老子!然而監(jiān)於這時代應該沒這麼糙的話,再加上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於是就放棄了。 大概是驚動了尚書府,只見一個老管家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來到了封彥面前,行禮賠罪。說是他們家少爺不懂事,車駕的事他們會照價賠償。馬車重新要做好也是需要時間之類的,封彥勾唇一笑。 不榨點精神賠償費他就不叫封彥!「沖撞到我倒也罷了。只是我車上還一位貴客?!故疽饬艘幌纶w琮的方向。同時給了一個無奈跟歉意的眼神:不好意思啦,要拿你當槍使,麻煩你配合一下成不? 趙琮側(cè)首輕咳,微微點頭。封彥這才對還在擦汗的老管家道:「這街上兩邊攤販跟行人的傷還有物品損壞,我倒是可以賠上三分之一。畢竟我也是受害者。到時候統(tǒng)計損失,拿過來我這。此外,因為連累我招待這位貴客的部份,我要的也不多,一百兩銀子也就夠了?!?/br> 老管家怔了。一、一百兩?這……這他可做不了主。只聽封彥又說:「他是鎮(zhèn)北將軍府的三公子,剛從西北大營回來的小將軍。您覺得這一百兩貴,我可不覺得。有句話說,時間就是金錢。擔誤了我跟他這麼些個時間,我不能要求點費用?」 老管家啞口無言,實在找不出什麼話能反駁,只能認了。 等老管家走了,趙琮湊過來?!改阏娴囊麄冇懸话賰摄y子???」 「怎麼?他們付不出來?」封彥瞥去一眼。 「不是,應該不至於?!冠w琮聞言樂了下?!改阒赖?,當官的哪個手里真的乾凈的?水至清則無魚,多多少少都會有的?!?/br> 「將軍若不知如何稱呼我,不如喊我一聲阿彥;那我就喊你一聲趙三?!狗讲潘荚敢庾屪约鹤トギ敇屖沽?,再用那些個拗口的稱呼,好像不大好。 「行。那,你剛說的什麼私房菜,還作數(shù)不?」趙琮對於彼此關(guān)系的拉近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當然。幾步路的距離而已?!狗愿乐芤蝗ヌ幚磲崂m(xù)的事後,便帶著趙琮來到了自家的酒樓?!阜讲盼視麄冇懸话賰梢膊皇俏易约贺澵?,有聽說過精神損失賠償費嗎?」 「唔,沒有?!冠w琮搖頭。 「那你現(xiàn)在聽說了?!狗鈴┹p笑出聲?!竾樀轿乙矅樀侥悖€讓我差點當場罵人,不索取點什麼,說不過去。不過,趙三,你力氣挺大啊,我這麼一個人,你也抱得動。」 「這算什麼,你真的輕,不蓋你。我們軍營之前訓練人時,還得扛兩包米袋繞整個西北大營跑三圈!」 封彥笑出聲,說你拿我當米袋看啊。方掌柜看到是封家大公子來了,於是上前行禮?!笍N房如何?」封彥問道。 「多招了幾個會廚藝的,現(xiàn)在就還在彼此熟悉。采買方面查過帳了,沒什麼問題?!狗秸乒裾f道。 「廚房借我用用,你現(xiàn)在沒什麼事的話也一起過來,幫忙一下?!?/br> 方掌柜一臉懵逼。廚房他能幫什麼?遞醬油嗎?這是要做什麼啊?只見封彥找了條細帶子將寬袖給紮好了,看了看灶火跟鍋子,再看了看還有哪些食材。 「你,幫忙洗個蔥,然後切蔥花。你幫我把醬油拿過來……鹽在哪?還有剩飯?拿來。蛋拿三顆……你幫忙把這rou切細條,還有蒜也切碎……油呢?」封彥看過酒樓的菜譜,知道里面有什麼。 趙琮這下可樂了。他沒想到封彥居然會下廚!不過脫去披風的他,身形看起來更瘦削,然而那腰真的細。專注在下廚的側(cè)臉雖然嚴肅,卻好看得緊。不知道為什麼,趙琮舌尖舔過後槽牙,他有種沖動。 把人從背後一把抱住的沖動。 他比封彥高,再對比身形,他幾乎可以一把將人抱進懷里。再加上先前為了逃出馬車,將人打橫抱起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雖然封彥很瘦,抱起來卻不怎麼磕人。還是有點rou的。 隔著布料,有些微暖,而且還有著一些些的彈性。湊近了才聞到,封彥身上不只有著一股不難聞的藥味,還摻了些許的薄荷香。這兩種味道混合起來,趙琮竟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反而特別好聞,也特別的適合封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眼前這人要是能讓他摸上一把試試手感,估計…… 趙琮側(cè)首揉了揉發(fā)熱的鼻尖。嘖,要命! 不過,很快的,他聞到了一股讓他肚子里的饞蟲不斷扭動叫囂的香味。蛋香、熱騰騰的鍋氣、醬香、還有蒜香,趙琮不禁咽了咽口水。趙琮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那略顯青白的指掌,那看起來不怎麼健康的膚色表皮,此時正微微突著青筋。鍋子重,再加上又要甩鍋、敲鍋;封彥以前辦得到的事,現(xiàn)在要花上不少力氣。額角冒出不少汗,眼看就要流進眼睛里。 一只有些粗礪的指節(jié)伸過來,幫他揩掉了。封彥分了點神看過去,是趙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xù)手里的活。 充滿醬香的炒飯,就這樣完成,然後倒進小鍋子里。封彥特別拿了只大碗,裝得滿滿的,一手筷子一手碗地遞過去。接著就是小碗分裝給大家嚐嚐。 最簡單的炒飯,能變化出各種各式各樣的味道。可以配合四季盛產(chǎn)物,玩轉(zhuǎn)一年。封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跟肩,看到周一也過來了,連忙把最後一小碗拿給周一。周一不知道這是自家少爺?shù)淖髌罚怀灾逻B贊了好幾聲的這什麼東西,太好吃了! 「那是你家少爺做的?!冠w琮咽下嘴里超香的飯粒跟rou絲,說道。 「少爺?少爺,您什麼時候會下廚了?」 「夢里學的?!狗鈴┐蟠蠓椒降谋硌萘艘幌率颤N叫撒謊說得面不改色。 趙琮倒是聽進了心里。心想也是,他雖然是最近才注意到封彥這個人,然而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跟手里的訊息……嘶,那差別不是普通的大。 雖然封彥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夢里學的,可……也有點牽強。然而他也在軍營里聽說過,的確有人在跨過生死之關(guān)後醒來,會有不一樣的態(tài)度或是多出什麼技能。 「夢里也能學?」周一認真了。封彥有些無奈。 「你忘了我落水的事了?一日一夜沒醒?!狗鈴┬α诵?,說得云淡風輕。 ——是啊,那時候是他救的他。趙琮心想。那時候若是沒救回來,真的是直接躺棺材拖去埋了。 「就……就這麼在夢里學的?」周一眨眨眼。 封彥心想你什麼時候不好奇偏在這時候這麼認真的好奇……你是想考驗你家少爺我的臨場反應有多強是不是? 「是??!」沒錯,夢里什麼都有,所以周一小弟弟你早點睡哈!封彥在內(nèi)心不斷的腹誹著。 「這個……叫什麼來著?真的很好吃啊!」趙琮開口。 「炒飯?!狗鈴┱f道?!竢ou絲換成其它的,比如蝦子,又或是咸魚rou弄碎,就又是另一道了。光是這個,隨著季節(jié)轉(zhuǎn)換,可以弄上一陣子?!?/br> 封彥想了想,畢竟是酒樓,還是要來點下酒菜。現(xiàn)在是冬天,加點辣也算暖身子。至於藥膳那類就跟掌柜提了一嘴,說找個四平八穩(wěn)的方子配上燉湯。 環(huán)視了廚房一周,封彥順手拿了還剩下不少的豬rou,再拿了個蒜頭。吩咐廚子們將豬rou剁碎,連同紅蘿卜跟蔥蒜,也都盡量剁碎。加點鹽,再灑上花椒曬乾後磨成的粉,找了只盆子,開始摔打手里的大團碎rou。之後起油鍋,將拌勻了菜末跟蒜末的碎豬rou,徒手挖起一團,從虎口那擠出一團,再用湯匙抄截切斷,直接下油鍋。 將炸好的rou丸子撈起,濾油,再裝盤。很快的就被一掃而空。嗆香帶辣的口感,還有剛炸好起鍋的香氣,單吃都是一種享受。理所當然的又收獲了一波好評。 周一嘆道:「少爺?shù)氖炙囌娴氖呛冒?!」連自家少爺什麼時候?qū)W的,是不是真的在夢里學的,周一已經(jīng)完全不計較了。 「掌柜的,覺得如何?大廚,你也說說。」封彥揉了揉肩,將綁帶松了。趙琮發(fā)現(xiàn)封彥的右手微微發(fā)抖。 將手里的盤子放下,擦了擦手,按住封彥的肩。「你倆討論出結(jié)果來再跟封大公子說,我先帶他去上點藥?!?/br> 「好端端的干嘛上藥……欸,趙三,你這是干嘛!」封彥還在云里霧里,眼前一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抱上了。 ——欸,不是,上藥的話也是自己的手要上藥啊,那他干嘛抱自己啊?封彥有些傻眼。只見趙琮腳下生風似的抱著封彥直往二樓包廂竄,隨便找了間沒人的,直接進去。腳一勾,關(guān)門,那動作的流暢度,就好像他做過幾百遍似的。身後周一嚷嚷著你想把我家少爺帶哪去啊的吼聲,瞬間從大變小,接著就聽不見了。 封彥被放下來之後,看他從衣袋里拿出一小罐的藥罐時,封彥更訝異了。這人怎麼會有隨身帶藥的習慣? 「袖子,拉上去?!冠w琮小心的旋開蓋子,開口說道。封彥沒有聞到奇奇怪怪的藥味,反而是一股木質(zhì)香氣。 「你這……確定是藥,不是什麼奇怪的香膏?」封彥眼角抽抽,顯然是有點不知該如何形容趙琮手里的東西。 「拜托,我受不了那種奇怪的藥味,所以才加了檀香。這可是御醫(yī)院院正大人親自調(diào)配的疏筋活血膏,我啊,當過皇子伴讀,有幸認識他老人家,才能跟他要來這東西?!冠w琮嘿嘿一笑。 「你什麼時候……還當過皇子伴讀了?」封彥現(xiàn)在對皇宮內(nèi)的事很敏感,聽到相關(guān)字立刻起了反應。 「小時候啊!」說著,示意封彥將袖子卷到肩,擱桌子上??粗矍按善靼惆谆ɑǖ募∧w,趙琮顯然有點被晃得眼花;除此之外,還覺得鼻子一熱。他吸了下鼻子,揉了揉鼻尖,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失態(tài)後,這才以指腹推了一層藥膏出來。 「當伴讀……當多久?」封彥輕聲地問。 「從七歲,到十二歲。滿十二之後就被我爹扔進西北軍營,從最底層馬前卒開始做起,一路殺到現(xiàn)在?!冠w琮將藥膏涂在封彥的上臂,然後開始以拇指、食指跟中指開始推。 封彥只感受到有些粗礪的指節(jié)不斷的在自己的上臂來回的按壓推,推到某些點的時候會酸疼。而這疼還頗強烈。封彥倒也沒真的叫出聲,也只是悶哼幾聲,最多吸氣無聲的呼喊。話雖如此,封彥臉上的表情就有點多了。 蹙眉、瞇眼、抽嘴角、咬牙切齒……族繁不及備載。然而每個小表情,都讓趙琮看在眼里,覺得特別有趣。 至於這觸感嘛……雖然是透過了脂膏,但抓著細細的手腕時,那透過來的那種微涼的潤感,他好想再多摸幾下啊……趙琮連忙抑制住不斷發(fā)散的各種想法,免得等會不好收拾。 「好了,這樣你就舒服多了。手不抖了吧?」趙琮笑了笑,封彥活動了下手臂,感覺舒服多了,也不酸了。 「是舒服多了。不過……我好奇一件事?!?/br> 「什麼?」 「上藥就上藥,你……干嘛抱著我跑到這來?」封彥有些不好意思,耳廓泛起了紅。而且……現(xiàn)場還那麼多人呢!這……萬一他自己想歪了可對方?jīng)]這意思,那就有點傷人了,封彥心想。 根據(jù)他上輩子的經(jīng)驗,趙琮很明顯的,有追求自己的意思。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這一兩天的相處下來,說兩個人算朋友嘛……也過於親昵。 「因為,如果我拉著你的手,我力道也不見得會控制得當,怕傷了你。」趙琮說得很含糊,但誠意也還算夠。封彥橫了他一眼,看在他方才推按的技巧不錯的份上,就當做暫時揭過好了。 「你先前說當過皇子的伴讀,是哪位皇子?」應該不會是那位五皇子吧? 「三皇子。」趙琮瞇了下眼,眼神變得深了些?!鸽m然不是最受寵的,卻也不至於是被冷落得最厲害的。資質(zhì)算不上平庸,卻也沒有特別好?!?/br> 封彥點頭?!改悄銈z感情不錯?」 「一般吧!算不上交心,只是偶爾會有些來往?!冠w琮說道?!讣乙?guī)有云,不跟皇權(quán)有任何牽扯。當伴讀是一回事,之後去西北大營,也沒有很常來往。就是很一般的關(guān)系!唔,阿彥,你這樣……是擔心跟宮里扯上關(guān)系?」 封彥啊了一聲,不置可否?!溉绻梢?,我希望不要跟皇家的人扯上關(guān)系。會很麻煩的……」封彥歉然一笑。 「我懂你意思?!冠w琮將藥收好?!肝壹依镆膊幌敫蕶?quán)有所牽扯,畢竟兵權(quán)掌控大半都在我們趙家手上,有心人的確會想拉攏。然而,目前也找不出比我們趙家更厲害的帶兵之人,想培養(yǎng)又已經(jīng)太慢,又花時間。」趙琮起身。「所以啊,我們?nèi)值?,都是那些人眼里的香餑餑,就是想伸手過來?!?/br> 「感覺得出來?!狗鈴┹p笑。關(guān)於趙家的事,據(jù)原身的記憶跟後來周一帶回來的消息里,多少都有耳聞。 重生至今也差不多快十日,卻感覺自己好像在這里活了很久。封彥有種奇特的感覺,就好像每天都會發(fā)生點什麼。 無論大小事,好像都會改變點什麼,或是往某個方向偏去。封彥沒有什麼大志向,他只想好好的安生過日子,不要涉入什麼是非什麼爭權(quán)奪利的事件里。 當然,他也想談一場能攤在陽光下的戀愛。所以他在考慮趙琮這人到底合不合適。感覺嘛……不沾皇權(quán),兵權(quán)在握,人又年輕,生得也很對自己胃口。搞不好這人胸肌腹肌都有啊…… 「方才兩道小私房菜,趙三可吃得慣?」封彥轉(zhuǎn)了個話題。 「欸,差點忘了跟你說,這兩道菜簡直是美味!我敢打包票就算是宮宴也沒有這麼好吃的!」 「可我的材料也很平常?。俊狗鈴┬Φ?。 「平常之下能嚐出美味,那也不是件容易事。可見你手藝真的很好!」趙琮豎起拇指,說道。 「過獎。」封彥笑意加深,原本就清秀的眉眼,此時看著線條更柔了不少?!改銈兾鞅贝鬆I那,不禁酒吧?」 「不禁。冬天都要囤些火燒喉之類的白酒,暖身子。京城里的冬天,是冷,偶爾還下雪。西北的冬天,不只冷和下雪,是寒風刺骨,是暴雪狂吹。」趙琮瞇了下眼。 「烈酒暖身啊……」封彥垂眸?!肝鞅碑a(chǎn)什麼瓜果?畢竟我不怎麼熟悉?!?/br> 「嗯?怎麼忽然從酒跳到物產(chǎn)了。」趙琮跟封彥一起下樓,說道。 封彥輕笑一聲?!肝鞅蹦怯植划a(chǎn)谷物,白酒要烈要好,還是谷物來做會比較好。既然沒有,那麼試試瓜果類?」 「那邊倒是產(chǎn)一種紅果子,也不知叫啥名。吃起來酸,又不甜。下次有機會請人帶一些果乾回來給你瞧瞧,還是我畫給你看?」 「不知趙三公子您的畫技是……?」封彥笑問。 「倒沒我大哥那麼行。我大哥是文武兼?zhèn)?!切磋時都是被他揍好玩的!」趙琮想起還在習武時被趙家老大按在地上磨擦的噩夢,不禁抽了抽嘴角。 趙真訓練自家兩個小弟一點都不心軟,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手軟。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趙真小時候就是被自家老爹給輾壓得差點想跳河,幸好趙夫人出面狠狠訓了自家丈夫好好教,摧毀自家兒子自信算什麼一回事。 不過,這樣嚴苛的訓練下來,趙家三個男人,隨便一個都能拿得出手;也算得上趙老將軍後繼有人。 封彥笑了笑,說還是哪天有機會親自去看了再說吧?!腹瞎愥劸?,畢竟沒有像白酒那麼的烈。開春後我再看看吧,畢竟我家酒樓的釀酒技術(shù),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如,我拿一小壇的梨花釀給你試試?」 「好啊!」有酒可以喝,誰會說不呢?趙琮心想。一瞥眼,看到封彥笑得溫和,眉眼彎彎,趙琮那種內(nèi)心被撓癢癢的感覺又泛了起來,而且這次還附加了一個東西。 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