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山他爹娘秦國生王秀花一聽秦山這話,當(dāng)下便急了,好像段云歸吃的是他們家的白面不是秦家的白面似的,王秀花當(dāng)時(shí)想把她姊妹家的女兒說給秦漠或是秦弈,她姊妹家的女兒,自然和王秀花也是一條心,秦家那倆又是出了名的能干,總歸是能幫襯些的,不曾想秦漠連面都不肯見,別說是說親了,秦漠根本就一個(gè)字都不聽,秦弈更是冷淡,與他說話他都不理。 這下子他倆不聲不響花了錢買了個(gè)男的回家當(dāng)寶一樣養(yǎng)著,別提什么幫襯了,王秀花罵了半天說他們倆白眼狼,又叫秦國生想想辦法,往年逢年過節(jié)總能從秦漠那拿到些甚么野雞野豬rou,這買了個(gè)sao蹄子,連白面都拿不上了。 這頭的秦家兄弟倆可顧不得那些了,他們一直知曉舅舅秦國生一家跟自己來往無非是圖些獵物圖些白拿的吃食,不然家里一窮二白的,有什么可來往的,段云歸才是要一齊過日子的人,他們要把好東西留給段云歸,怎的會愿意再送出去。 飯后總讓人有些昏沉,飯前段云歸又被按著好生一番cao弄,昨晚才做過,第二天又做,累得段云歸沾了床就睡過去,秦漠兩天沒回來,此刻想抱著他睡,但這天太熱,兩人抱著睡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只得躺在段云歸身邊,一邊給他搖扇子一邊小憩。 段云歸睡得迷迷瞪瞪睜眼時(shí),就瞧見秦漠支著腦袋,一手搖著扇子緊緊盯著他看,段云歸不喜秦漠的眼神,就像是盯住獵物的野獸一樣叫人害怕。 午睡起來口干舌燥,段云歸無意識舔了舔嘴唇,這叫秦漠瞧在眼里可不得了,他當(dāng)下便低頭捉住那舌尖吮吸,段云歸睡得發(fā)了些汗,秦漠卻覺得這汗都是香噴噴的,蹂躪完軟香的嘴唇,秦漠又吻著向下,在段云歸的脖頸上吸了更多的紅印子出來。 一個(gè)吻就叫段云歸想起上午秦漠按著他往死里cao的模樣,他腿都要軟了,他害怕秦漠又要發(fā)情,他推搡著秦漠的胸膛,“秦大哥,不能再做了,我受不住。” 秦漠再是重欲,也得叫段云歸休息休息,難得的他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就松開段云歸了,起身拿了工具準(zhǔn)備上山,秦弈則是用水罐灌水準(zhǔn)備去下地,段云歸不愿意被鎖在家里,他寧愿去田里的樹下頭坐著。 家里有一頂草帽,是平時(shí)秦弈下地干活戴的,段云歸第一次去田里臉上就被毒辣的太陽曬得有些發(fā)紅,此后就一直是段云歸戴著了。 今天的太陽也很大,段云歸向往常一樣尋了樹蔭處坐下,身邊放著水罐,秦弈像個(gè)大水牛一樣,每次都能把這一大罐水全部喝完。 樹蔭下頭很陰涼,偶爾吹過一陣涼爽的微風(fēng),愜意的很,段云歸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fēng),這三個(gè)月的生活很安逸,比他在段家過得還愜意。 段云歸的母親過世的早,他又因?yàn)殡p兒的身份不得父親寵愛,這十幾年下來也算能吃飽穿暖,但總歸是段家無人問津的一個(gè)小玩意兒罷了,父親的繼妻生了個(gè)女兒,段云歸即使是雙兒也是個(gè)長子,后母害怕段云歸搶奪她們母女的家產(chǎn),這才心生歹計(jì)要將段云歸賣去娼妓館。 只因那后母身邊的一貼身婢子心地善良,便將此事告知了段云歸,段云歸知道這家已容不下他,這才連夜逃走了,哪曾想剛出虎xue又入狼窩,遭了那人牙子暗算,也不知道那心善的婢子如何了。 這樣無憂無慮的田間生活讓段云歸一時(shí)間心生安定之意。 “我說,秦家媳婦兒,你看看你家男人熱成甚模樣了,也不曉得把帽子給他戴上?!闭f話的是上回勸段云歸好好和兄弟倆過日子的大娘。 段云歸看向秦弈,秦弈還穿著那白褂衫,他割麥的動作迅速而有力,汗液順著他健壯的胳膊滑落,他的額頭上也全是汗。 看他確實(shí)是熱得厲害,段云歸走過去也不說話,只是把帽子遞給秦弈,便又走回樹下坐著了,秦弈有些呆愣,他不禁朝著段云歸笑了笑,段云歸很少見他笑,平日秦漠和秦弈那臉黑得能賽煞神了,這一笑倒讓段云歸有些臉熱。 那大娘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嘞?!?/br> 身旁突然竄出一小孩童來,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你真好看,是大哥哥還是大jiejie呀?” 知曉這小孩是無惡意的,段云歸道:“我是男子?!?/br> 小孩坐到段云歸身邊,他穿著粗布短衫短褲,膚色黝黑臉頰發(fā)紅,想來也是從小就在田里跑的孩子,“哦,我還未見過你這樣白的男子呢?!?/br> 段云歸笑了笑,“那你這不是就見到了。” 小孩也笑了笑,“我叫小魚,你叫什么?!?/br> 段云歸認(rèn)真回答他:“我叫段云歸。” 小魚指指天空,“云是天上飄的云嗎?” “是啊,那你的魚是水里游的魚嗎?” 小魚還沒回答,突然就跑了,段云歸一看,是秦弈過來了,秦弈這臉色,段云歸都有些害怕,別說是小孩子了。 秦弈喝了一大口水,隨意用手擦了擦嘴,就在段云歸旁邊坐下了,“在做什么?” 段云歸不去看他,“和小魚聊天?!?/br> “哦我和他爹很熟稔,經(jīng)常一起去打獵?!鼻剞氖莻€(gè)不大會聊天的人,說的話也叫段云歸不好接下去。 段云歸只好嗯了一聲。 秦弈不曉得是哪里不對,怎么段云歸對小魚又說又笑的,對著自己就只有一個(gè)嗯字,難不成他還得去請教小魚。 他嘆了口氣,又起身去割麥子了。 段云歸不是厭惡秦弈,他只是有些時(shí)候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秦弈,他心里不覺得自己是秦弈的妻子,但是他早就和那兄弟倆行那夫妻之事一次又一次了,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尤其是秦弈比秦漠好說話,段云歸便惡劣的覺得可以對秦弈冷漠一些,要是秦漠在這,段云歸才不敢擺臉色呢。 如果是兄弟也罷了,他可以可以自然的把草帽戴到秦弈頭上,偏偏他倆是這樣四不像的關(guān)系,他做那些事情倒有些坐實(shí)“夫妻”了。 段云歸時(shí)不時(shí)的偷瞟秦弈幾眼,他不懂秦弈喜歡他什么,僅僅是一張臉?那他完全可以不對段云歸這樣好,秦弈只是生的長相可怕,其實(shí)他對著段云歸都未曾大聲說過話,段云歸剛來這里時(shí)脾氣不好,有時(shí)候會偷著哭,有時(shí)候還故意不理人,秦漠動手打他屁股,秦弈卻不生氣也不罵不打,只是想著法的給段云歸弄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