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轉(zhuǎn)機(jī)(1)
人們都說,否極泰來。 黑豹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有這份好運,他從單人的房間里拖出去,看到的便是老鴇一張冷笑著的臉。 老鴇對那兩位公子不停的賠罪,說伺候不周,必定會讓黑豹兒好好嘗一遍大刑的滋味。 可黑豹兒做錯了什么呢?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他被拖進(jìn)了監(jiān)牢時,他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一身皮囊隨便處置,疼就疼吧,這便是yin奴的命。 地牢當(dāng)中只有一片無邊的黑暗,一絲光亮也不見。 墻上掛著的火把微微晃動,下頭的火盆里冒著碳火的星子。 黑豹兒耷拉在地上,他的右手已經(jīng)流了滿地的血,用刑的打手將碳火從盆子里拿出來,轉(zhuǎn)而又放下。 “你看他這身皮rou還好?!币蝗藢ε赃叺溃骸耙膊恢边@一時,不如咱們先用一用?” 黑豹兒并無所謂,微微抬著眼睛,看著那兩人走過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抽筋剝骨全身沒有一處好皮的準(zhǔn)備,可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敲開了刑房的大門。 是老鴇。 她用神神秘秘的眼光看了牢房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蜷曲著的黑豹兒身上:“倒是怪了,一個yin奴,怎么那么個大人物來贖你?” 她一邊說,一邊將打手給揮開,黑豹兒迷離著,沒聽清楚到底什么言語,只聽見打手模模糊糊的說道:“老mama,不如讓我們兄弟爽利完了,再弄走不遲啊?!?/br> “那可不成……”老鴇兒道:“那位可是宮里面的姑姑,可千萬小心著點,把他給我抬出去?!?/br> 宮里? 聽到宮里二字,黑豹兒的眼睛亮了起來。 將黑豹兒接出來的,自然是鄧賢妃最得力的雀兒。她一身男裝,手中帶著宮里的令牌,身旁跟著兩個侍衛(wèi)。 看著黑豹兒被打手抬上來,她被嚇了一跳,雖然知道歡館內(nèi)的yin奴沒什么好下場,可看見那血淋淋的手,終究心驚。 “怎么回事?”她問道。 老鴇兒有些心虛,連忙辯解:“姑奶奶別生氣,咱們歡館,總有些客人喜歡別致的東西……您這還算是來得巧了,再晚點,怕是一身的皮都難保。” 雀兒微微蹙眉:“雖說是yin奴,但終歸面上得過得去,他里面受了多少傷我不管,外頭你得給治好了再還我。能治么?” 老鴇眼珠子一轉(zhuǎn):“能,當(dāng)然能,只不過,可能得找?guī)讉€精壯的男人……” “你要找什么人我都不管,反正你還給我的時候,我得要一個好的?!比竷鹤叩搅撕诒獌好媲?,看著他出的氣比進(jìn)的氣多,正擔(dān)著心。黑豹兒看見是雀兒,連忙抬聲問她:“雀兒姑姑……我阿兄他……” 雖然只是抱了一絲希望,但是—— 雀兒一笑:“就知道你擔(dān)心你阿兄。他在宮中得寵,好得很,過兩日等你傷好了,便帶你去見他。” 雨過天青,云散暖陽。 春日已經(jīng)到了末尾,黑豹兒在歡館將傷養(yǎng)好,老鴇兒知道是宮里要他,好吃好喝的供著,很是當(dāng)了幾天的大爺。 黑豹兒說自己當(dāng)叫阿吉,老鴇就叫他阿吉。只不過阿吉更高興的是,有一天能進(jìn)宮了。 宮苑當(dāng)中,月奴的刑差不多也受完了?;噬线€是會時不時的召幸,只不過兩個人的話沒有往日那么多。 他乖巧而溫順,學(xué)會了如何在開箱的時候輕巧的爬出來,如何一點點爬到皇帝的面前,然后再用嘴叼開他的褲子,將那個東西含進(jìn)嘴里。 獨孤景銘低頭看著這個yin奴,伸手在他頭頂上摩挲,輕聲道一句:“月奴,你知道么,昨日皇后的兄長,就那位蕭將軍來宮內(nèi)請命,說是要多拿些兵力去,好剿滅京城中的蠻夷。只是這京中蠻夷是躲藏起來了,又不是多,怎么至于還要多三千騎兵?你猜,朕是怎么回他的?” 月奴聽了,從他的胯下抬起頭,殷紅的嘴唇上還掛著銀絲。 外頭日光正盛,落在他漂亮的臉蛋上,他輕輕一笑:“月奴只是yin奴,不懂政務(wù),這種事,皇上還是去問輔政大臣們好?!?/br> 他說罷,繼續(xù)低下頭舔舐。 仿佛沉迷在性器的美妙滋味里。 獨孤景銘只覺得自己性器再次滑入了那個柔軟的口腔,他似乎應(yīng)該愜意的躺在塌上。 只是他現(xiàn)下,似乎再無話可說了。 這些對話近來發(fā)生了數(shù)次,幾個月前,他將月奴困在春日殿中是,月奴只會瞥他一眼,冷冷的開口:“你問我這個做什么?” 雖然看著討嫌,但那副樣子倒是五哥的。 每次惹五哥生氣了,他都是那個樣子。 然后獨孤景銘在笑嘻嘻的壓到他身上欺負(fù)他,看著月奴哼哼唧唧的反抗,然后被插進(jìn)去之后,又舒服的發(fā)出鼻音。 倒是也有趣味。 他當(dāng)時想著,若是能讓月奴再聽話點,與他多說幾句,會不會更有趣味些,只是沒想到,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現(xiàn)在,他百無聊賴的射在了月奴的嘴里。所謂yin奴,天生媚骨,他的性器比在任何一個宮妃身體內(nèi)都舒服。食髓知味的感覺仿佛上癮,但也僅限于一些欲望而已。 他舒服完,溫繡走了上來,將月奴牽走,正準(zhǔn)備裝箱,本來此時他已無話,可今日,獨孤景銘與他多說了一句:“你這yin奴當(dāng)?shù)目蛇€習(xí)慣?” “當(dāng)?shù)暮芎?,多謝皇上提點?!痹屡f著,回過頭來,給他磕了一個頭。 從上往下看去,雖然一頭墨發(fā),但也看著,與其他的奴仆宮婢沒什么不同了。 他天生yin奴,本就該這樣的吧。獨孤景銘伸手捻著珠子,明明這是自己一手造就的,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只是想要溫順,卻不是乖順,可那樣似乎又苛求了。 獨孤景銘天生帝王,又是幼子,自然比上面的長兄要頑劣許多,他凡事順著自己心意而為,能為別人想哪怕一丁點,就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 比如現(xiàn)在。 “月奴,你伺候的好,朕有東西賞你,放在你的宮里了?!豹毠戮般憣λπΓ缓髶]揮手,像是安撫自己養(yǎng)的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保持著溫馴,笑著的表情仿佛刻在臉上:“謝皇上隆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