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椿×賀進山

    三月的天還是冷的，初雨淅瀝瀝的連綿不斷，尋常人都是撐著傘裹著雨衣腳步匆匆，但賀椿不同，剛從書店出來，屋檐下的風鈴嘩啦啦作響，他捻起白色裙擺，小皮鞋向前試探著，用腳尖點著水洼泛起一圈圈漣漪，然后從臺階上一蹦，擁入雨幕中。因為是春——他出生在春天，這是他的季節(jié)，他不需要也不想要躲避。

    就在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吭隈R路邊，不時有人出來探出頭來大聲吆喝：“小椿小姐！我載你回去吧！”

    賀椿把新買的透明塑封書皮卷成一個筒兒，把嘴貼在一邊的圓口上傳聲：“不用啦！等會兒我和朋友一起回來！他有傘！李伯你先走吧！”

    塑料薄膜戳進皮膚里，等拿開時印上了一圈紅。賀椿摸了摸嘴邊的痕跡，盯著黑色轎車啟動，緩慢地消失在視線中。于是他玩得更加肆無忌憚。

    趙黎爍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的賀椿。像電影里的一幕，四周都是快速閃過的人和車，慢動作畫面里播放的是一個穿白裙的少女咧著嘴開心地踩水，烏發(fā)轉(zhuǎn)起一個弧度，甩開了沾在上面的雨滴。

    趙黎爍舉著傘疾步走來，站定后傘又往賀椿傾斜了一大半，全然不在乎自己被淋濕的臂膀。

    沒了雨，只有雨點打在雨傘上的“砰砰”聲。賀椿抖了抖書皮上的水，扭頭一看，眼睛亮亮的，“趙黎爍，你來啦！”

    趙黎爍沒錯過他臉上驚喜的神情，就好像他也和自己一樣期待著放學(xué)后的約會——其實只是一起約好買書，但今天自己卻因為瑣事耽擱了幾分鐘。他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賀椿“擦一擦，不然等會會感冒的。”

    “謝謝你哦?！钡@聲道謝就像個擺設(shè)，賀椿手心攥著紙巾，卻不見有任何動作。

    水滴沿著頭發(fā)絲滑落，落到賀椿的肩頸上，又從鎖骨滑進了更內(nèi)里。趙黎爍心一橫，直接抽出一張紙巾往賀椿額頭上擦。

    “！”賀椿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圓圓的，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后躲開了趙黎爍的動作。少年的手尷尬地懸在了半空，臉漲得通紅?！拔揖褪窍虢o你擦一擦，小椿?！?/br>
    “對不起啊...　...”賀椿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反應(yīng)這么大，可能是潛意識里抗拒和他人親密接觸。他有些內(nèi)疚，低著頭用手指絞著連衣裙，熨燙過的平整被他掐起一道皺褶。

    “沒事，你不用道歉?！壁w黎爍搖搖頭，停頓了幾秒，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其實...　...你都不用和我說對不起的。”

    賀椿這才抬起頭，眨眨眼表示不理解。

    “我、我喜歡你，賀椿。所以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賀椿快到家的時候，向趙黎爍揮了揮手，“前面就是我家了，天快黑了，不用送那么遠啦，明天見?！?/br>
    “明天見！”

    李伯聽見了小姐的聲音，連忙出門迎接。見賀椿全身都被淋濕，又折回屋拿了條浴巾給他披上，半是責怪半是心疼道：“快感冒了呀！怎么就是不聽我的話，我剛剛就應(yīng)該把你載回來的！”

    “哎呀，朋友約我一起嘛，我不好爽約的，李伯也不想看見我在學(xué)校一個人孤零零的吧？”賀椿沖人撒嬌的本領(lǐng)是很強的，不一會兒就把李伯哄得笑出了聲。

    “對了，”李伯看著賀椿喝完了事先煮好的姜茶，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賀進山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別去觸他霉頭?！?/br>
    聽到這個名字，賀椿的心都漏了一拍。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了，許多種感覺交織在一起，神經(jīng)只傳遞給大腦一個信號，快去見他，快去見他呀。

    賀椿的房間在二樓，他喜歡亮敞一點的，選的也是采光更好的。屋外那棵香樟一年四季常青，晴天的時候樹影斑駁，打在墻壁上甚是好看。而賀進山的房間就是一間普通的次臥，裝修是簡單的黑白，家具也只有最基礎(chǔ)的，不朝陽采光也一般，賀椿站在這里，感覺那股子冷意更是滲入他骨子里去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賀進山坐在書桌前，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也不為所動。

    “哥...　...”賀椿怯怯的，這聲稱謂在他心底醞釀了許久，才得以呼喚出來。賀進山放下書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少女跌跌撞撞地向他奔來，投進他的懷抱。

    “哥...　...我好想你呀...　...”賀椿不知道該如何去向賀進山去訴說他的思念，便一遍遍喊著“哥哥”。他快要哭了，眼睛紅通通的，只惱自己嘴笨。

    “知道了?！辟R進山拂過賀椿的發(fā)梢，問道“你淋雨了？”

    賀椿在賀進山的懷里拱起腦袋，毛茸茸的頭發(fā)刮在男人的鼻尖，帶來一陣癢意。“我剛剛和朋友一起回來的呀，淋了點雨?！?/br>
    “朋友？”賀進山眉毛一挑，字都咬重了幾分。

    賀椿有些心虛。向他告過白的人，也可以劃為簡單朋友那一類嗎？他不知道，但他會主動向賀進山坦白：“他剛剛問我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　...”

    賀椿抬頭看賀進山，男人神色不變，眼眸如古井無波。光影將他的面部切割成兩半，一半泛著光，一半被鋪上大面積的陰影。

    賀椿想去吻吻這五彩斑斕的黑。

    “但是我拒絕了他。”

    “我跟他說呀，我有喜歡的人了?！?/br>
    賀椿環(huán)住男人精瘦的腰，臉貼著臉，向他呢喃：“我喜歡哥哥呀，我只喜歡哥哥。”

    “是么。”賀進山望見少女濕透了的白裙，若隱若現(xiàn)著里面穿的蕾絲內(nèi)衣，凸起的兩點也分外扎眼?！澳蔷蛶蛶透绺绨?？”胯下的yinjing勃起，他帶著賀椿的手向下探去，等找到拉鏈滑下去后，他便放開了手讓賀椿自行探索。

    賀椿跪坐在地板上，手指撥開男人的內(nèi)褲放出了猙獰巨物。紫黑色的yinjing杵在他面前，他張著嘴去含，口腔卻容不下一整個冠頭。

    “好噠...”粗長的jiba塞在嘴里，賀椿連口齒都含糊不清，口水兜不住從嘴角滑落，沿著蜿蜒盤旋的青筋將yinjing潤得黏膩濕滑。被雄性氣息熏得暈乎乎的，賀椿面色潮紅，把嘴張得更大了，等整個碩大guitou吞進去時，他的嘴都被cao成了個圓“o”型。身下的xue也在淌水，把yinjing吞吃得越多，水也流得越多，就這樣一路從隱秘幽深的洞流到了臀縫間，打濕了整個屁股。

    等口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異物的造訪，賀椿便傾身將男人的jiba往喉嚨里捅，他平日里膽子極小，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沉溺在欲海之中——為了取悅賀進山，他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koujiao深喉，他是只知道吃哥哥jiba的婊子。

    “婊子。”賀進山眉頭緊皺，低喘的聲音都帶上金屬質(zhì)感的冷冽，無情無感，就好像他真是花錢來買春一般。

    可不就是買春么？賀進山嗤笑一聲，jiba抖了幾下，jingye射在了賀椿口腔里，有一部分還滋出來掛在了長長的羽睫上。

    賀椿春情含水，臉上懵懂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但那滿面白濁分明就是他墮落的證據(jù)。他吞咽了哥哥的精水，喉管殘留腥膻，滿肚子都搖晃著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