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可以拿你頭蓋骨當(dāng)碗使嗎
1 雖然腦子里有把程荀丟下的想法,但我并沒有付諸于行動。 再怎么說他也是元玄的屬下,之后還要參與刺殺程冥的計(jì)劃,要是他就這么嗝屁了,回去以后元玄肯定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最主要的還是,我貌似已經(jīng)失去了逃跑的機(jī)會。 2 鈴鐺的聲音就沒停過,到了最后就連北涼也有些支撐不住。 它帶著我和程荀落地后,口鼻就開始涌出血液,緊閉雙眼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程荀也差不多。 我緊緊捂著自己的耳朵,用胳膊肘把程荀從鳥背上頂下來,然后伸腿把他的腦袋踢到北涼肚子底下。 這樣應(yīng)該可以阻擋一些聲音。 3 安頓完傷員,我把目光移到那正對著我們窮追不舍的女人身上。 既然逃不了,就只能和她打一架了。 雖然不一定能打得過她,但氣勢上絕不能輸。 我擺出一副冷漠臉表示對她的不屑。 可能是我的表情激怒了她,她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向我走來。 雖然表情還是那個淡定的表情,但我心里其實(shí)怕得要死。 4 離得近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女人腰上掛著一個金色的令牌。 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寰棘”。 需要刻在令牌上的東西,一般不是她的名字,就是她所在組織的名字。 5 世上沒有寰這個姓,所以這應(yīng)該不是她的名字。 我混修真界這么久了,也沒聽說過有哪個正派宗門叫“寰棘”。 難道,除了金蛇教,修真界還有其他魔教? 怪就怪我沒讀過書,對修真界的了解太少了。 6 “惡女!你殘害這些修士,意欲何為?仙境之門重啟之時,所有宗門都會視你為敵!” 我一邊說話吸引她的注意力,一邊用靈識在儲物戒指里尋找能用來對付她的東西。 聽了我這一番話,此女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她用十分情色的手法撫摸著手上的鈴環(huán),熱烈地望著我。 仿佛她正在撫摸的不是鈴環(huán),而是我。 感覺有被冒犯到。 7 她嘴唇開開合合,好像說了什么,但我捂著耳朵沒法聽清。 她也很貼心,知道我聽不清,于是在一瞬之間移動到了我身邊,嘴唇貼著我的耳朵。 “小哥,你長得真漂亮,骨頭肯定也漂亮。我可以拿你頭蓋骨當(dāng)碗使嗎?” 8 莫挨老子! 我被她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不僅是個女流氓,還是個女瘋子。 9 我來不及與她拉開距離,就見她先下手為強(qiáng),一腳朝我的胯下踢來。 手段極其殘忍。 還好我求生欲旺盛,躲過了這一腳,不然下半身就廢了。 10 她緊接著又是一掌打向我的面門,我避無可避,只能選擇與她硬碰硬。 伸手接住她這一掌后,我掌心微麻,沒成想她卻直接倒飛了出去,半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11 我頗有些意外。 因?yàn)閼校覜]有和任何人認(rèn)真地切磋過,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實(shí)力。 原來我這么強(qiáng)的嗎? 這大概都要?dú)w功于元玄給我泡的血精池。 12 “你,你竟是魔修?” 女人望著自己掌心的一片烏黑,神情惱怒。 “看著倒是仙風(fēng)道骨的,沒想到卻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br> 13 小人? 不,為了能在修真界立足,這點(diǎn)手段是必須的。 這女人連如此簡單的道理也不懂,看來她并不是很聰明。 14 “既然同為魔道之人,就沒必要互相作對了吧。請把你的武器收起來?!?/br> 知道她不是我的對手后,我說話都有了底氣。 “呵,誰說我是魔修了?” 她吐掉嘴里的血沫,搖了搖鈴環(huán),所有的邪氣隨著鈴聲聚集起來圍繞著她,為她織成一個黑色的繭。 見她又搖起鈴環(huán),我趕緊捂住耳朵。 這也許就是程荀所說的那種運(yùn)用邪氣的修士。 魔修中的邪門歪道。 15 “你們魔道與正道從本質(zhì)上是一丘之貉,都是我們新教所要肅清的對象?!?/br> “修真界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只有在圣女的引導(dǎo)下,我們才能拯救這污濁不堪的世界……” 她像是魔怔了,流著血淚,眼神呆滯,嘴里喋喋不休。 16 她口中的“新教”是指“寰棘”? 可圣女又是誰?仙境里莫非還有他們的同伴? 眼看著邪氣結(jié)成的繭越來越大,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想其它東西了。 我知道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危險,應(yīng)該離她遠(yuǎn)些,但身體卻完全動不了,腳像是被什么東西粘在了地面。 低頭一看,數(shù)不盡的邪氣已經(jīng)纏上了我的腳踝,像是要把我拉入地獄。 17 以生命為代價獲得的力量就是強(qiáng)。 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要是此番能活著回去,我也想試試做個邪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