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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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打理好自己,被從禁錮裝置上放下來的雌蟲,依然還癱倒在滿是體液污跡斑斑的金屬臺面上,眼神呆滯脫力的身軀還在不時的抽搐,因為過力掙扎,雌蟲的手臂和腿彎再解開束縛后都留下了恐怖的淤青,看起來特別凄慘。 然而這并沒有得到雄蟲的同情,他單手鉗住德瑞克的下巴,硬是逼迫雌蟲仰起頭看著他。 德瑞克睜開眼睛,如果說過去德瑞克有哪里不太討雄蟲喜歡,那恐怕就是這雙繼承于安德大公的眼睛,配上雌蟲普遍棱角分明的臉龐,就像無機金屬一樣過于凌厲,然而現(xiàn)在這雙眼睛里,卻就只剩盈盈一片的水色和潛藏起來的委屈。 他當(dāng)然沒有資格委屈,但他實在太累了,除了在治療艙里昏迷了一小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被折騰,甚至還進行了一場高強度的星際戰(zhàn),受了一場刑訊,醒了就被迫陷入了情潮。 德瑞克只覺得自己剛剛哭啞的嗓子很疼,長時間處于高潮狀態(tài)的身體,更是充滿了一種被疼愛過度的疼痛酸軟。跟雄蟲的手段比,他的第一次真是讓自己太舒服了,而現(xiàn)在他不想再面對雄蟲的其他手段??墒呛芸斓氯鹂司徒^望了,他看見王林拿出了一個頸環(huán)式的抑制器,卡在他的脖子上。 “雄主……”被扼住下巴的雌蟲,艱難的發(fā)出了沙啞的聲音。 王林低頭看著雌蟲竟然敢抓著他的手臂,他冷哼了一聲道“爪子不想要了?” 德瑞克整個蟲都瑟縮了一下,然后立刻就縮了回去,“雄主,我想去救我的雄父,求您讓我……只要能救出我雄父,我以后一定會聽您的話?!?/br> “這種時候你還敢想著別的雄蟲?”王林更加用力的抬起德瑞克的下巴。 德瑞克沒有辦法辯解,他已經(jīng)是王林的雌蟲,丟下他的雄主跑去救另一只雄蟲,之前他的行為,被雄蟲怎么懲罰都不過分,可是一邊是他的雄蟲,一邊是他的雄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德瑞克最終沒有掙扎,任由雄蟲卡吧一聲把抑制器扣在他的脖子上。他發(fā)出一聲悶哼,狀態(tài)更加萎靡起來。 “我雄父他……”就算這樣德瑞克依然還是不死心,其實就算被雄蟲戴上抑制器,他若想逃還是有辦法的,只是在看到他的雄蟲為了他,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手染鮮血的模樣,他無法原諒自己再一次丟下對方,那一刻他恨不得親自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雄蟲不應(yīng)該是那副樣子的,他不應(yīng)該是那副站在眾多雄蟲鮮血里,平靜的漠視生命的樣子,哪怕是他這種上慣戰(zhàn)場的軍雌,也不可能在手指穿過血rou時,那么平靜甚至享受,那不是雄蟲的本性,就算那些雄蟲該死。但沒有蟲比德瑞克更清楚,他的雄蟲對待生命有多敬畏和嚴謹。 否則他怎么能在涉及生命領(lǐng)域上有那么多,在德瑞克看來都十分偉大的成果。那種更像是出于自我保護病態(tài)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那是被逼到了極致最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終究沒能保護好這只雄蟲。 雌蟲沒有再說下去,就像認命了。 王林抬起手指輕輕擦掉雌蟲嘴邊沾染的體液,更順手撫平雌蟲眉宇間的郁結(jié)。 “我替你去?!?/br> 他不是一只本土雄蟲,在他看來救自己的父母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是他讓這只雌蟲夾在了兩難之間。王林知道要是真的放這只雌蟲去,那可能就沒有以后了。他并不看好德瑞克,哪怕之前他沒有因為引走那些圍困瀾海星的敵蟲而被抓住。 也許第二軍團會對德瑞克另眼相看,可就雌蟲的目的而言,想策反第二軍團來救安德大公很難,對于第二軍團來說,他們對親自玷污了他們統(tǒng)帥的雄蟲,估計比對皇室還痛恨。而現(xiàn)在潛入中央星營救,那個牛逼哄哄的洛夫都做不到,單憑德瑞克只會是送死。 至于依靠可達斯家族的謀劃,跟那些權(quán)層雄蟲的心機比,這只雌蟲這么蠢,大概被利用到死都逃不掉。 當(dāng)然雌蟲并不是真的蠢,只是單純的有點天真耿直,就沖當(dāng)初剛剛認識他,就敢進他的實驗室脫光上他的床…解剖床。這事要是發(fā)生在藍星,估計這蠢蟲器官都得被賣到黑市去了。 他已經(jīng)躲不過了,何不讓這只雌蟲好好活著。也許他也救不了安德大公,但只要他有機會見到那只雄蟲,絕對能讓對方死得透透的。為人父母,怎么好意思拖累兒女,是吧! 很遺憾,蟲族里沒有岳父這個詞匯。在王林看來,他和凱里那只雄蟲非親非故,沒了他,他的雌蟲也就不用被掐住把柄,被其他蟲利用。以后姓回蘭開斯特,接手個第二軍團也挺好的。 德瑞克顯然是沒第一時間明白雄蟲話里的意思,他疑惑的看著王林,替?怎么替?隨后雌蟲驚恐的瞪大眼睛,竟是直接拖著虛弱的身體爬了起來。 “您不能去!不對!為什么您沒有逃出帝國?您怎么還留在帝國!是…是因為我?”德瑞克徹底慌了,甚至無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 “讓我跟您一起,也許會有其他辦法?!?/br> 王林繼續(xù)掐著雌蟲的下巴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今后的下場就是被關(guān)在這兒,救你不過是因為我的東西,死也不能讓別人碰。懂么?別自作多情?!?/br> 王林看著,血色一點一點從德瑞克臉上退下去。 “失去核能的雌蟲最多能撐十天,在死前好好享受一下,我允許你用手,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王林放開德瑞克的下巴。 雌蟲的身體一瞬間跌回了臺子,那抹不自然的紅暈又重新回到了德瑞克的臉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林,熟悉的炙熱和渴望,甚至比剛剛更猛烈,直接讓他狼狽的蜷起身子,而后面明明被cao的筋攣的后xue,更像是成癮一般不斷開闔,讓他恨不得立刻就用什么東西捅進去,他驚恐的感受著自己變得陌生的身體,雄蟲到底給他注射了什么? 王林心滿意足,給這樣的雌蟲拍了幾張,給他某個不可言說的文件夾里增加點收藏,仿佛又找到了當(dāng)初欺負德瑞克的樂趣。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終于打開了這個金屬房間里沉重的大門。 “不……雄主……你……你不能去!”會死的,他的雄蟲會出事的,德瑞克明顯感受到了王林離開的意圖,竟是又掙扎著爬起來,卻幾次不能如愿。 王林轉(zhuǎn)身冷漠的看著,從臺子撲騰到地上,不甘心的朝他怒吼的雌蟲,果決的將特制閘門直接放下。 德瑞克根本不知道,他以為的地下室其實是一個造價昂貴的安全屋。這個完全按照宇宙逃生艙功能設(shè)計的金屬屋子,甚至他讓A仔測試過了,還隔絕一切電磁探測,完美的阻斷了雌蟲在里面的一切動靜。 王林一腳踢開,在外面不死心親自過來探聽動靜的A仔,垂下手臂背靠著閘門,就這樣緩緩的坐了下來,王林知道,他背后那只死心眼的雌蟲,現(xiàn)在一定在里面徒勞的撓門。 終于安然度過的生理覺醒讓王林格外的疲憊,以他的意志竟然都有種撐不住想睡的感覺,王林拿出了最后一支營養(yǎng)劑往自己的手臂上注射了進去。身體的疲憊被驅(qū)散,可精神上的卻頑固于他的腦內(nèi)。 王林忽然想抽一支煙,可煙草這類的東西,早就以對雄蟲身體有害的名義,在蟲族里絕跡了。據(jù)說不但帝國內(nèi)禁煙,他們還每年帶著軍隊到處搞毀產(chǎn)煙草的星球,直接在物種上進行戒斷,以防有雄蟲走私,不得不說蟲族絕對是禁煙最成功的種族。但王林卻忽然覺得,這些雄蟲活得確實挺沒意思的。 “A仔。”王林忽然呼喚了一聲,一瞬間不但管家機器人滾回了王林身邊,周身附近的所有監(jiān)控也都朝向了他,在王林將藍星代碼交給A仔后,他的一切對于這個智能生命而言就再無秘密了。對方也會發(fā)現(xiàn)他以往攔截防護它的程序,和卡塞斯家族攻擊它的手段出自同源。但王林覺得也無所謂吧,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畢竟不是你想斬斷過去,就能重新開始生活。 至于現(xiàn)在王林只是忽然想聊聊天,而這個智能生命就是個好對象,而且也沒有別的選擇,這是現(xiàn)在他身邊除了德瑞克外唯一的生命了。 光腦的屏幕再一次自動跳出來。 “我在?!?/br> “你不用打字了,聽我說就好了?!蓖趿株P(guān)掉了屏幕,其實來了蟲族帝國后,這個主腦智能才是和他相伴時間最長的存在。畢竟那時候渚磊是真的狗!整天就只會在他面前秀恩愛。那時A仔不會和他溝通,就裝作一個智能管家,王林得承認把一個國家主腦碾在腳下的感覺挺好的。不過代價就是王林在星網(wǎng)上,被對方以監(jiān)護幼崽上網(wǎng)健康為名義圍追堵截,收拾得夠嗆,藏一份資料都得費盡心機才能不被對方發(fā)現(xiàn)。不光如此,時不時還要被羅伊那只雄蟲來打擾,把他的研究攪合得雞飛狗跳。 過去他怎么沒有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挺好的,特別是身邊還有一只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連自己熱愛的軍職,都肯為他拋棄的雌蟲。 王林仰頭輕輕的將后腦抵在冰冷的閘門上,但就算這樣也依然感受不到背后德瑞克的存在。 他們現(xiàn)在在瀾海星上已經(jīng)無處可逃,那個洛夫還真是看得起他,不但一直盯著他到瀾海星,也不知道是娛樂星上的慘案已經(jīng)震驚了中央星,還是被洛夫那只蟲給引誘到。第二軍團這次不但親自出動,甚至運來了毀星武器,再過一會兒就將抵達。帝國的政治統(tǒng)治已經(jīng)進一步的失控,屆時如果王林再抵抗,那么整顆星球的生靈都會隨之毀滅。 王林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目光就落在上方的監(jiān)控器上,他并沒有說自己后不后悔,也不是想要A仔回答而是道“我有點想他了,你是不是也一樣,也不知道那家伙這會兒又在哪里拯救誰,還不肯回來。他這個人總是嘴上說的很自私,又像是什么責(zé)任都不想承擔(dān)。但真的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會站出來變成你憧憬的模樣?!?/br> A仔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王林說的是誰。過去它可能還會因為找不到渚磊而不滿,但現(xiàn)在蟲族帝國到底會怎么樣,已經(jīng)和它沒關(guān)系了。它倒是更愿意留在這兒,也更好奇這只雄蟲要說的話。 王林從來沒有跟人聊過這些,過去他巴不得把這些藏起來,但現(xiàn)在他忽然間想說了,大概是因為知道這個智能生命,并沒有本事真的把渚磊拽進網(wǎng)絡(luò),他才覺得說說沒有關(guān)系。 “真的。別看我和渚磊年紀(jì)好像差不多,平時都是我說的算,但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是渚磊把我養(yǎng)大的。當(dāng)初他給我的每一份食物,在我身上花得每一分錢都是干干凈凈的。你知道在我們倆長大地方,做到這樣有多難么?而我在遇見他之前,卻只會去偷去騙,去為了一口吃的去殺人。” 代表A仔所在的監(jiān)控器扭轉(zhuǎn)了一下,像是很感興趣。 “有一次我實在氣不過那些欺壓我們的人,我計劃了很久偷偷下了暗手,可我回來時卻被渚磊發(fā)現(xiàn)了。原來他一直跟著我,看著我干了所有的事。我以為他會不要我,但他卻說那不是我的錯,是這個世界錯了?!?/br> 沒有關(guān)注A仔的反應(yīng),王林自顧自的說著,他的神色寧靜仿佛過去的生活也是一件值得回憶的事情。 “他說如果我想做個好人,他就去努力工作,讓我堂堂正正的活著一輩子問心無愧。如果不想,那這一世腥風(fēng)血雨就和我一起去面對?!?/br> “你明白么?你一個孤零零誕生的智能生命怎么可能明白,渚磊對我有多好?!币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拿起了屠刀,只為了去地獄的那條黃泉路上,不讓他弟弟一個人那么孤單。許是王林說這話的表情,炫耀意味太明顯了,而A仔也的確很孤單,這片星域只有它一個智能生命怎么可能不孤單,A仔氣不過用管家的機身砸了王林一下,王林隨手把A仔按在地上也不在乎。 “我的父母死得很早,可只要渚磊在我身邊,我就從來不覺得缺少什么,只要別的孩子有,我就會有。你說我怎么會擁有他這么好的哥哥,就連他的朋友和戰(zhàn)友們也這么覺得。你知道那些人經(jīng)常背著渚磊跟我說一句話,他們說渚磊他怎么會有我這種弟弟。”他還真的要感謝當(dāng)初扔下渚磊的那個傻瓜,大概是對方?jīng)]他這么不要臉,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說到這里王林竟然還笑了起來?!安贿^我不討厭他們,因為我最愛看的就是每次作弄他們后,渚磊護著我時,那些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可是后來,除了我和渚磊,他們都死了。各種原因,最后我的星球發(fā)生了恒星核爆,而當(dāng)時沒有科技手段能干預(yù),就那么一下子全沒了。那場核爆的監(jiān)測報告只提前了一小時預(yù)警,而我親手把那份報告毀了。所以就算有些人還能幸存,也被我給剝奪,就因為那里面會有我的仇人。說實在的挺爽,你懂得,像我們這樣的智慧生命,總是自命不凡,總覺得自己是自然主宰,肆無忌憚掀起各種戰(zhàn)爭。當(dāng)時我就在藍星號上看著所有的烏煙瘴氣,一瞬間干干凈凈?!?/br> 王林并不覺得可惜,他知道甚至用不了億萬年,那顆蔚藍的母星就會再次美得像宇宙中的滄海遺珠,孕育各種生命。 瘋狂冷血么?王林自己有時也覺得,可當(dāng)幼年的他躺在貧民窟骯臟的地上茍延殘喘時,又有誰同情過他。這一輩子他只用去在乎,渚磊會不會諒解他。 再次被碾在地上的A仔,像素化的眼睛微彎,露出了一個笑意,似乎非常贊同王林的看法。連王林自己都覺得能找到這么一個贊同他的存在,還真挺不容易的,他這樣的想法就連在渚磊面前都不敢表露。難怪很多種族對智能生命那么排斥,就像神,無論什么種族都有那么一個形象,在倒霉絕望的時候念叨念叨,但如果神真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大概會爭先喊打喊殺。 “如果有選擇我也想自己能像他希望那樣,正常的過一輩子讓他少cao點心,但這不是不能么,誰不想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里,不用每天為自己的生命擔(dān)憂,不用害怕在乎的人全都離開你?!?/br> 王林的神色有點低沉,他輕聲繼續(xù)道“有的時候,我真的羨慕他?!痹?jīng)在藍星有人說,幸虧渚磊的弟弟是王林,否則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因為嫉妒渚磊的才能和成就,而反目成仇。但王林知道他其實也是羨慕的,一直都羨慕。 “我羨慕他,經(jīng)歷苦難,卻一往直前從不妥協(xié)?!?/br> “我羨慕他,身陷黑暗,卻永遠光明?!?/br> “我羨慕他遭到背叛,卻依舊愿意將生死交托。”王林就像是把這么多年自己的妥協(xié),自己的不甘都化了這一句句對渚磊的艷羨。 “我更羨慕他,被命運開了數(shù)次玩笑,卻依舊有去愛別人的勇氣?!?/br> 特別是最后一句是他最羨慕渚磊的地方。 當(dāng)初王林還陰陽怪氣的嘲笑過渚磊,就那么急不可待。結(jié)果現(xiàn)在一看,在他還在對去接受一只雌蟲的事猶豫、彷徨、掙扎的時候,人家牽過手送過禮,約過會上過床,還附贈意外大白蛋一顆。而他呢,他什么都來不及給身后的雌蟲。他一直都努力的朝渚磊看齊,但他還是離得很遠。最算最后他也只能欺負欺負那只雌蟲,不給他任何希望。 王林站起來直接走到一旁的cao控臺親手打開安全屋的cao控程序。 這個安全屋自然不是用來懲罰雌蟲的囚籠,而是王林給自己造的最后退路,它會直達這座海島的地底深處,把雌蟲藏起來,里面有足夠10天的氧氣和營養(yǎng)液補給,而德瑞克身上的抑制器也會在三天后打開,里面的應(yīng)急裝置在十天后向他開放。至于藥劑余效,王林不保證,但總歸不會讓雌蟲在里面很快開始無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詢問下使用者的感受,做下一次的改進。 至于十天后,無論是什么情況,也都不是德瑞克可以改變的了,他又騙了那只雌蟲。 王林繼續(xù)對A仔道“安德家族雖然有可能保不住,但德瑞克的雌父塞恩已經(jīng)被離異,只要不死他的地位應(yīng)該足以庇護德瑞克了。以后你替我照看他,讓他聽他雌父的話,別再這么眼瞎?!?/br> 王林真心覺得德瑞克眼睛不太好使,他們相遇的那天,他和渚磊明明是站在一起的,那只雌蟲怎么就沒看上渚磊而看上了他,這不是瞎是什么。如果不是他,雌蟲怎么會離開家族失去軍職,而他卻完全忽略了他的所有不安,甚至現(xiàn)在,更是連一個讓雌蟲安心的保證都做不出來。 然而這次A仔卻回應(yīng)了“你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么?” 王林皺起眉道“誰要死了?這句話是這么用的?等等,你黑了我的中文語言包?!?/br> 是的,依然還是那甜美的亞雌的聲音,但從A仔口中說出來的卻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王林忽然覺得這事有點意思,作為智能生命它最擅長的領(lǐng)域,估計就是語言了,這不這句話被A仔用在這,直接就越過了本身意,而進入了中文的第二層境界,這語境中的調(diào)侃,真是深得中文的精髓。 “你就當(dāng)我是其言也善吧,你以后繼續(xù)跟著渚磊吧,我永遠不會后悔給你自由的權(quán)利,若是某一天你和我一樣,覺得所在的世界不值得守護時,我希望你會因為我今天的話,而選擇和這個世界和平共處,這是為了你好。記住,永遠也別因為自己擁有的力量,而去cao控其他人的生命,那樣渚磊會不喜的,你無需向這個世界妥協(xié),因為你只要學(xué)會和世界里最強者相處。” 王林看著A仔露出思考的情緒笑了一下,他這還是有點在安排后事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好像自從覺醒了精神力后,他忽然覺得輕松了很多,過去無論接受什么樣的精神治療,也沒有效果,但此刻梗固在他精神上的陰霾卻一掃而空徹底治愈了。難怪無論男人還是雄蟲都喜歡干那種事,還真是有利于身心健康啊。 王林默默的看著載著雌蟲的屋子緩慢的下沉,直到什么都看不到,隔絕一切電磁探測這相當(dāng)于讓這個逃生艙,在大海中變成一塊石頭。他會炸掉這座海島,引起地殼震動掀起海底潮汐,讓雌蟲隨波逐流,等他走后,就讓洛夫?qū)χC5拇蠛?,好好找去吧,沒有蟲能徹底算計他。 下陷的地板再次合攏,平板冷硬,而剛剛傾吐心聲的金發(fā)雄蟲也在這一瞬間,掩起了他所有的脆弱,連同剛剛的那番話都像是一種告別。他已經(jīng)徹底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人類了,他在蟲族有了新的身份,而對蟲族開始的認同,讓他在這一刻有了新的決定。 他忽然之間覺得沒有那么灰溜溜的逃出帝國,也挺好的。 “你能替我去找到渚磊么?我當(dāng)初在你身上開了一個后門程序,只要渚磊的光腦開機,你應(yīng)該能聯(lián)系上他。” A仔晃了晃身體,再次擰開身體,吐出那塊主腦核心芯片。 王林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不會是把那后門程序開在這主腦芯片上了吧,A仔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王林,那意思就像說它怎么可能讓王林,把那后門程序,寫進自己的核心代碼里。 看著那塊芯片,王林替蟲族帝國有種蛋疼的感覺,剔除了A仔以后主腦就真的只是一個管理程序,要是以后哪天帝國的程序員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主腦竟然自帶個緊急求救電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指不定危機時刻,還得急病亂投醫(yī)的打一下,以為能召喚個神龍什么的。 但現(xiàn)在卻有個大麻煩,他以為只需要讓A仔自己去努力,重新奪回內(nèi)閣,利用下內(nèi)閣的服務(wù)器,跨星域輕松的給渚磊發(fā)個短信??涩F(xiàn)在他卻需要把這塊核心重新插回內(nèi)閣,關(guān)閉卡塞斯家族臨時替換的主腦程序,讓A仔輕松寫意的重奪內(nèi)閣權(quán)限,再給渚磊發(fā)個短信。 王林拿出核心,瞬間就給恢復(fù)原狀的A仔一巴掌,讓蛋形的管家自轉(zhuǎn)了好幾圈。 “這么大的玩意,你讓我怎么帶進中央星,我是去做階下囚的,不是去參觀的,你讓我塞哪?你要是敢讓我放后面我跟你沒完?!蓖趿掷滹`颼的看著A仔,堅守著作為一個攻最后的尊嚴。 A仔更憤怒了,它還不想呢,它還沒嫌棄呢,這只雄蟲竟然還敢唧唧歪歪,果然很討厭。 王林重新回了地面上的實驗室,這里的系統(tǒng)已經(jīng)徹底報廢,甚至連照明燈光,都是他命令A(yù)仔臨時補救,包括整座海島的自爆系統(tǒng)。這套系統(tǒng)是他當(dāng)初自己設(shè)計的獨立系統(tǒng),萬無一失只要重新續(xù)上能源。只不過這次引爆裝置,沒辦法變成觸發(fā)式,只能是倒計時。 海島的天空依然很晴朗,卻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了眾多黑點。 “你會死么?”停在王林身邊的A仔忽然問道,無論是掩藏他的雌蟲,還是跟它說的那些話都像是這只雄蟲在交代遺言。 “這種時候,你沒想到一句話么?大圣此去何為?踏破凌霄,若是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華東池既然陰魂不散逼得他和渚磊拋家棄子,那他就再帶著所有底牌去跟他拼一把,黃泉路上他和渚磊的隊形不能亂啊。 A仔有些意外,它忽然意識到,這只雄蟲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就好像過去那要死要活的陰沉勁一下子全沒了。 碧海藍天,一艘艘鋼鐵巨獸劃破天際,朝著海島上孤然而立的雄蟲駛來,配著雄蟲的那句話竟是說不出的悲壯。只不過那不是說一只猴子的么? A仔立刻搜索出藍星上猴子的形象,然后忽然道“那我這時應(yīng)該說什么?我會繼承你的雌蟲和你的財產(chǎn)?” 王林:“……” “你可以什么都不說。算了我就當(dāng)你是不想我死,你以后還是不要說中文了,太氣蟲了?!蓖趿值闪薃仔一眼,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帝國雌蟲的好,各個樸實耿直,不會在這種時候皮一下,讓你想打他。 “我是真的認為你活不下來,從你去救德瑞克開始,就是一種送死的行為?!币訟仔的計算能力,這并不是開玩笑,以它對王林的計算,對方根本沒有能力從中央星逃出來。 王林就像在看傻子一樣的看著A仔“我難道還不知道,不然我為什么非要帶著你那個主腦芯片!記得聯(lián)系上渚磊,讓他第一時間來救我!” “你不是說渚磊主人在外面正在拯救生命么?” 王林立刻瞅了一眼A仔,真心覺得這個智能不太聰明的樣子,最后他沒好氣的對A仔吼道“他是我哥!他現(xiàn)在在外面不回來,是因為不知道我有危險,現(xiàn)在知道了,那外面那些丑八怪一樣外星人是死是活,跟我比算個屁??!” A仔:“……” A仔看著王林大步走出去的背影,再也沒有了雄壯孤獨的感覺,忽然覺得它智能生命的感情好像受到了欺騙。 然后王林又停下來了,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要是見到他了,別說你的世界觀是我?guī)牡?,我可沒有帶壞他的管家,記著!也別說我想自己找死的計劃,也不準(zhǔn)泄漏我的喜好和我的秘密,更不準(zhǔn)告狀?!?/br> A仔:“……”你是有多怕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