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們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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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前的一眾雄蟲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用槍抵住塞恩額頭的科林甚至已經(jīng)露出了快意的笑容,然后就被能量巨大的沖擊炮正面擊中,在爆炸的火光后,滿屋被波及的軍雌盡是滿身鮮血狼狽凄慘的倒在了地上。幾乎充滿屏幕的巨大漆黑骨翼防御驚蟲,擋住了所有能量炮的正面沖擊,翅膀收攏的瞬間露出了一只一身廢土裝束栗發(fā)藍眼的雌蟲,通訊器就在這時,在爆炸的能量下,信號中斷。 “我還以為你不想出來了!”同樣用翅膀把自己擋起來,額頭浸滿冷汗,命懸一線還差點就腦袋開花的塞恩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來。 “以王蟲的感知力,只有最后一刻他徹底松懈的時候,我才能一擊得手,我可不想正面對上一只王蟲,抱歉。”威爾云淡風輕的看著站起來的塞恩,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那在這么狹窄的空間用能量炮又該怎么解釋,看著他幾乎被轟平,只剩下他和他身下桌子的戰(zhàn)術(shù)室,塞恩又補了一句“你這只在戰(zhàn)場上不要命的蟲子,還是這么瘋!” 沒有理會塞恩的怨氣,威爾轉(zhuǎn)頭忌憚的看著被能量炮徹底擊中后,竟然還有生命體征的科林,再次舉起了槍,卻被塞恩一把抓住。 “卡塞斯家族反叛的證據(jù)已確鑿,不殺了他?”威爾看了一眼塞恩被打傷的肩膀,又被蟲大力的扭扯,鮮血已經(jīng)侵到了他的袖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況且對方的雄蟲還在卡塞斯家族的手里。 “接受帝國的審判,失去生殖能力在獄星中度過余生才是他該有的下場?!眲倓傂巯x被傷害的那一幕徹底激怒了塞恩,說出這句話時,他目中的殺氣被威爾更甚。 被這巨大的動靜引來的北境軍很快就將這處團團圍住,威爾立刻戴上了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臉,見狀塞恩立刻就命令軍雌,將地上已經(jīng)全部重傷的軍雌關(guān)起來,然后把威爾帶到一間完好的辦公室,這個臨時的外星域基地建的很簡陋,塞恩隨意給自己的傷口上打上了一針止血劑就不再理會。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警惕的盯著威爾,在科林出現(xiàn)發(fā)難時,他就收到了威爾的訊息,對方不但知道卡塞斯家族已經(jīng)背叛,甚至還潛藏暗處冷眼旁觀到最后一刻,這一切都引起了塞恩的懷疑。甚至對方身為帝國將領(lǐng),卻不合規(guī)矩的穿了一身外星域拾荒者的衣服,怎么看威爾都不像帝國派來的。 “我潛入北境的駐地碰巧看見了卡塞斯家族的軍蟲打探您在外星域的駐扎點,我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來。”威爾回答。 “我問你,你怎么會在這兒!”塞恩加重語氣再次問道。 無法隱瞞的威爾只能一五一十將塞恩走后,包括他們奉命前往西境半路卻被截殺的事情匯報,甚至說出了他的雄蟲在外星域失蹤和他的來意。在聽到凱里在他走后非但沒有順勢辭去家主之位,還自曝出眾多底牌和手段控制住安德家和第四軍團,塞恩的臉色是相當精彩,墨綠的眼眸里壓抑的都是怒氣,最后聽到對方竟然是在第四軍團的手里被劫走,塞恩一把抓住威爾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的懟在了墻上“你竟然放棄自己的軍團?私自跑到這里?” 威爾并無反抗但他看著塞恩的眼神微冷“我的雄蟲已經(jīng)在外星域失蹤生死不知,那塞恩軍長想讓我怎么做?若是我沒有撞破科林上將的事情,那請問塞恩軍長你是否會為了你的雄蟲放棄抵抗束手就縛?” 塞恩神色復雜的一把放開威爾,他沉默的盯著他染血的袖口,在剛剛看見凱里的瞬間他的確已經(jīng)動搖。況且他也沒有什么資格去責怪其他雌蟲,本是他違背了作為雌君的職責,如果他還在第四軍團還在凱里的身邊,是絕對不會讓安德家的蟲有機可乘背叛凱里。 威爾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繼續(xù)道“當時的情況我已經(jīng)做出了該有的判斷,包括保全軍團放棄回中央星自投羅網(wǎng)的營救雄蟲。至于叛逃,我不否認等我找到我的雄主,你們想按軍法怎么處置我都可以?!?/br> 塞恩漠然的注視著說出這番話的威爾,對方曾經(jīng)是跟他一樣是天生適合馳騁在戰(zhàn)場上的鐵血將領(lǐng),此時卻做出這種自愿斷送前程的決斷,他不由想到這大概就是雌蟲的悲哀吧,擅長精神力又能賦予雌蟲實力增長的雄蟲,對雌蟲吸引力是天生的,只要渴求力量他們就會渴求雄蟲。無論心里怎么抗拒,無論受到怎樣的虐待,在身體一次次的淪陷下,他們終究都會臣服自己的雄蟲。雌雄蟲的地位這么多年一直如此畸形,也不全是雄蟲數(shù)量稀少引起的。 塞恩嘆了口氣,開口道“看在你替我解圍的份上,我可以當做從沒見過你。” 威爾意外的一下,然后真心實意的道“謝謝你塞恩軍長?!?/br> “不必謝我,因為我也不會在外星域給你提供任何幫助,你怎么來到我這里,就怎么給我離開?!?/br> 威爾抿著唇,但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一種結(jié)果,他重新戴好衣服上的兜帽將他臉上明顯的蟲紋隱藏在陰影下,轉(zhuǎn)身就要走,但塞恩的聲音卻又響起 “關(guān)于你的那只雄蟲的行蹤,我的確有所發(fā)現(xiàn)?!?/br> 威爾的腳步一頓目光灼灼的盯向了塞恩。 “域外聯(lián)合軍,你既然來了外星域就應(yīng)該聽說了,就在最近這個勢力與北境軍發(fā)生了幾次沖突,我在對方的主艦上感受到過雄蟲的精神力?!?/br> “這不可能!”威爾緊皺眉頭,外星域雖然有眾多種族,但一直是被納入帝國勢力范圍,域外聯(lián)合軍已經(jīng)被帝國定為反叛勢力,但要說他的雄蟲拋下他出現(xiàn)在反叛軍里,他不相信。 “在外星域很難有雄蟲存在,在被帶回蟲族前,你的雄主在外星域本就是一位極賦盛名的星盜,恕我直言僅僅幾個月你又對自己枕邊的雄蟲了解多少?我與凱里.安德一起幾十年,不也一樣一無所知。”塞恩看著威爾在兜帽下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自嘲的笑了,他們這些在戰(zhàn)場和死亡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雌蟲,大概就只有那些雄蟲才能讓他們變得脆弱又可憐。更諷刺的是前不久他還只能去看威爾和他的雄蟲秀恩愛,現(xiàn)在對方秀不成了,他倒是和對方感同身受了。 仔細想想凱里.安德一只一直躲在他背后,懦弱嬌氣的雄蟲,在剛剛那種情況竟然可以臨危不懼,氣場強大甚至能奪槍攻擊,那哪里是一只從未見過血腥膽小懦弱的雄蟲能在瞬間做到的,哪怕是尋常的軍雌將官也不一定有這般決斷和勇氣。當初他在第四軍團時每天殫精竭慮,可那只雄蟲呢,控制整個安德家甚至不費吹灰之力,隱藏的滴水不漏,還將他一騙就是幾十年?,F(xiàn)在好了整個帝國都知道他凱里.安德有多了不起,甚至出息的攻擊卡塞斯大公,在他面前做出尋死的舉動。在自己眼前看見雄蟲為了保護他,選擇和卡塞斯大公同歸于盡,塞恩現(xiàn)在非但不感動,還特別的生氣,那些雌蟲護衛(wèi)在卡塞斯大公受到襲擊后的防衛(wèi)反擊,哪里會知輕重,塞恩甚至不敢去想此時凱里傷成了什么樣子。塞恩氣憤的一把拍在身前的桌子上,那張合金的桌子就在塞恩的爪子下直接就被核能拍了個灰飛煙滅。 威爾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戰(zhàn)場上以冷靜著名的塞恩,這么暴躁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是,剛剛威爾也看見了,塞恩軍長家的那只雄蟲大公,還真的膽大包天,作起死來攔都攔不住。要是他看見自己的雄主做那種事,他的蟲核可能當場就得核量加載過量自爆。 面對眼前都氣到直呼安德大公姓名的塞恩,威爾知趣的沒接話,果然塞恩飽含隱怒的聲音又開始道“這些熊蟲,就是當我們雌蟲好騙!不但無法無天,還毫不顧忌的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br> 塞恩的話簡直說到威爾心坎里去了,拋開對自家雄蟲的擔心,他現(xiàn)在也很生氣,如果渚磊真的拋下他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或者又回去做星盜,他說什么也得將那只雄蟲打暈了帶回去。簡直是添亂,難道過去他索要的還不夠勤快,才讓渚磊那么有精力想些有的沒的瞎亂跑,威爾開始在自己是不是沒盡到雌蟲的義務(wù)上反思了起來。 “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是否要想辦法營救安德大公?”反思過后的威爾覺得在安德大公被綁架這件事上,他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他能順利的找到雄蟲,也許他可以申請重回戰(zhàn)場戴罪立功。 “營救?我為什么要去救他,他不是把我休了么!休的好!他既然能藏的那么深,未必就沒有其他的保命手段。”一旁一直都在氣頭上的塞恩顯然還想打壞點什么東西,但現(xiàn)在他們北境軍團有點物資短缺,剛剛想到這件事后的塞恩看著那張被他拍成灰的桌子有點后悔,然后又煩躁的拿腳在那一團灰上碾了碾。 威爾有點意外,排除塞恩的氣話,他發(fā)現(xiàn)塞恩竟然是認真的,威爾思考了片刻然后開口道“我不明白,榮耀軍團已經(jīng)抵達北境的駐地,邊防的群星也已經(jīng)點亮,幾個月內(nèi)皇室必定能結(jié)束與卡馬特人的戰(zhàn)爭,在這種情況下,您竟然認為北境的威脅大于卡塞斯家族,而不肯撤軍回援中央星鎮(zhèn)壓反叛,為什么?” 聽到威爾的問話,塞恩的眼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種無奈“同為軍部將領(lǐng),你覺得我為什么不回有群星防御的北境駐地,深入外星域得不到物資補給,苦苦的撐在這顆沒有任何戰(zhàn)略意義的行星上?你竟然選擇尾隨卡塞斯家族的軍隊來到這里,真是件幸運的事?!?/br> “塞恩軍長您的意思是,您帶領(lǐng)的這部分軍團是被困在這兒的?這不可能我沒有在這里看見敵人的軍隊?!蓖柡V定的道 “誰告訴你,敵人是軍隊,你應(yīng)該知道在外星域數(shù)量最多是什么人,各種種族的星盜,拾荒者,雇傭兵,他們無處不在都是敵人的眼線。只要我有任何行動必然會遭到聯(lián)合軍圍堵和攻擊?!?/br> “您說的是那些有眾多低等種族組成的域外聯(lián)合軍?可他們不過都是一些域外的低等種族?!?/br> “你錯了,威爾,無論是你還是帝國都低估了對方的威脅?!比鲊@了口氣眼神里露出了一絲忌憚,他走到窗前看向了北方,就算在白日北方也有群星閃爍就像無數(shù)的太陽極為壯觀,那是他的雄蟲凱里為帝國建造的星域防護網(wǎng),當初對方就是以此拿到了帝國終身成就的榮譽,但因為那時凱里還未度過第二次生理進化,蟲皇年幼戰(zhàn)后的帝國一片動蕩,為了保護凱里,這份殊榮并未公開。他之所以會知道是那只雄蟲將這份榮譽捧給了他,求娶他做自己的生理進化引導者。塞恩狠狠的閉上眼睛,將那只雄蟲從自己腦海里移出去,接著對威爾道 “群星的防御系統(tǒng)的確很強大,但是三十年前別說群星,我們甚至沒有任何星防,卻依然打敗了科技比我們強大的卡馬特族,你覺得是靠什么?存亡之戰(zhàn)靠得無非是甘心赴死一往無前的決心,但是現(xiàn)在這種決心,我卻在外星域里被我們視為烏合之眾的低等種族身上看到了?!?/br> 塞恩從自己的光腦終端上調(diào)出了幾分資料傳給了威爾“這是我們跟對方幾次交手的戰(zhàn)爭記錄,你有時間看過后就會明白,外星域里單一的種族的確沒有能和我們有一戰(zhàn)之力的。但是這支反叛軍的指揮官,不,應(yīng)該稱作聯(lián)合軍的首領(lǐng),他極為擅長揚長避短,互相配合,無論是什么種族,在他手里都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戰(zhàn)力。他的目的顯然是想把我拖死在這里,雖然每次都沒有用出全力,但我還是能看出他的戰(zhàn)術(shù)策略自成體系十分少見,每次都能出其不意。對方還能把這么多的種族聚集在他的身邊,除了一視同仁對不同種族的包容和尊重,還得有極其強大的武力能同時震懾住,連我們蟲族沒能徹底征服的外星域,我懷疑這背后有未知的高等文明入侵。” 威爾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震驚掩蓋,因為他無法抑制的想起了渚磊和王林那兩只雄蟲經(jīng)常用來交談的那種,抑揚頓挫十分好聽的陌生語言,還有藍星號那架運用了眾多這片星域已經(jīng)失落的科技打造的飛船。威爾快速的翻了翻那份戰(zhàn)爭記錄,對于這么快做出這般大膽猜測的塞恩,威爾沒辦法不去認同,然而壞消息還不止于此塞恩繼續(xù)道 “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我們蟲族在外星域中所有的通訊手段全部失效,當初通報卡馬特族人入侵的軍報還是我派蟲親自去傳達的信息。我們與榮耀軍團也完全處于失聯(lián)的狀態(tài),甚至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原因,更別提去修復?!?/br> “這怎么可能,但是卡塞斯家族一路上并沒有通訊受限?!蓖栆惑@,他一直以為是他的光腦受損,想不到這竟然是全范圍通訊癱瘓,難怪塞恩對帝國的事一無所知。 “問題就是卡塞斯家族有特殊辦法可以繼續(xù)通訊,我不得不懷疑這種情況是對方聯(lián)合了聯(lián)合軍搞的鬼。外星域星域廣闊,帝國內(nèi)的貴族更是私下里大量的非法殖民謀求暴利,這其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有的物質(zhì),卻瞞下不報也并不是不可能。這兩方絕對有聯(lián)合,否則以威利.卡塞斯那只貪生怕死的雄蟲,又怎么會在大敵入侵時有底氣反叛。只怕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合作對象到底有多大野心?!比魑站o了拳頭,對威利.卡塞斯這只利益熏心不顧國家大義,甚至還可能引狼入室的雄蟲充滿了憤怒, “就連發(fā)現(xiàn)卡馬特族這件事,我都覺得很是蹊蹺。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北境軍團若是敗了或者退了,帝國還能有未來么?就算是安德家族不在了,就算皇權(quán)更替無論坐上皇位是卡塞斯還是其他蟲,帝國依然是帝國。但若是我不顧帝國真正的威脅,執(zhí)意去對卡塞斯家族趕盡殺絕,這有可能正中敵人的下懷,凱里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想看到我這么做?!毙巯x真的是一種任性又殘忍的生物,塞恩無比的希望在通訊中凱里能向他哭訴,向他求救,讓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回到他身邊去保護他。但是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甚至那只雄蟲最后用那種剛烈決絕的方式來威脅他,塞恩終究是無法違背自己雄蟲的意愿。 “你走吧,你還有時間去把你的雄蟲帶回來,若有機會去想辦法去提醒榮耀軍團。記住別暴露你帝國軍雌的身份,現(xiàn)在的外星域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比餍断铝俗约荷砩系乃形淦魅咏o了威爾,他最終還是要羨慕對方,可以沒有顧忌的回到雄蟲的身邊去。 威爾沒有拒絕塞恩的好意,鄭重的向塞恩行了一個軍禮“保重,在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前,我一定會回來,一切為了帝國?!?/br> 塞恩沉默的目送著威爾離開,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緊閉的薄唇微啟透出了一句低不可聞的話語。 "一切為了帝國?!?/br> 過去塞恩永遠都沒有想到,這進入軍部便要鄭重宣誓的這六個字,在某一天從自己嘴里說出時,竟是這種苦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