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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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蟲圍在里面的雌蟲,真的只能用凄慘來形容,甚至連衣服都被扒光了,赤裸的暴露在所有蟲的眼前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那一身漂亮流暢的肌rou和蟲紋再次被各種刑傷割裂的支離破碎,還被一根鎖鏈套住了脖子,牽在了一只矮小微胖的雄蟲手里。 那雄蟲一臉高高在上的冷漠,看著雌蟲的眼神里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拽動著手里的鎖鏈似乎是想把雌蟲拽走。跪在地上的雌蟲明顯在抵抗,而他抵抗的方式卻只是卑微的不斷向雄蟲哀求著什么,并用指甲死死的扣著地面的縫隙不讓自己被拖走。 威爾的眼神空洞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又是這個樣子,就像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拍賣會上一樣,沒有機會逃跑,沒有機會反抗。他應該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那場爆炸里的。 他以為雄蟲保護協(xié)會這么快找上他,是因為那只流浪的雄蟲控告了他,結(jié)果讓他萬萬沒想到,他并沒有被直接帶到雄蟲保護協(xié)會,而是被帶到了他的雄主家里,那只被他視為唯一能依靠的雄蟲,竟是要趁他失去軍職,對他執(zhí)行強制離婚,他甚至來沒來得及去懇求那只雄蟲救救他,就被扒掉了所有衣服,沒有蟲在乎他身上是否還有那么多的舊傷,他被按在那只嘴臉丑陋的雄蟲和他那些得意洋洋的亞雌們面前,接受被休棄的雌侍都要受的嚴厲懲罰。 如果被休棄再面臨傷害雄蟲罪責,他就會被送到雌奴處置營里,直接執(zhí)行報廢處理。威爾怎么能甘心,他曾答應過他的雌父,一定要活下去。那只被雄蟲趕出家門,帶著他在黑街茍延饞喘的雌蟲,總是干著最危險的工作,每天都遍體鱗傷卻將食物全都留給他,就連彌留之際都在一遍遍告訴他,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像他一樣。可他明明已經(jīng)那么努力,甚至去求雄蟲愿意被砍掉翅膀做個最低等的雌奴,然而就連這樣卑微的存活竟然都是一種奢望,那只答應他做雌奴就留下他的雄蟲,還簽署了對他執(zhí)行故意傷害雄蟲斷翼處罰的同意書,卻在聽到他還欠下了一筆債務后,竟然毫不猶豫將他賣掉了,賣到了獄星上。 此刻沒有蟲能體會威爾的絕望,而完全不明白雌蟲處境的渚磊,正因看見雌蟲這幅卑微的樣子而幻滅,特別是他幾次抓著那只矮胖蟲族的衣擺,不斷懇求對方的模樣格外刺眼。渚磊怎么都沒想到,那只在他看來十分冷傲強大的軍雌,竟然這么窩囊,任由其他蟲踐踏,他覺得他并沒有什么必要去管這只雌蟲。此時這大廳里還站在不少來看熱鬧的亞雌和幾只其他雄蟲,全都滿臉鄙夷的對雌蟲指指點點,毫不壓低的討論聲卻忽然傳進了正要轉(zhuǎn)頭離開的渚磊耳朵里。 “這是只軍雌吧,果然軍雌的身體又丑又硬,聽說還是個中將。這些有軍職的雌蟲就是這么不知好歹,仗著軍職高不服管教,被自己的雄主扔掉也是活該,這樣的雌蟲誰敢要?!?/br> “你以為這么簡單,本來這雌蟲的雄主還很大度的讓他自降為雌奴,就讓他留下,結(jié)果聽說這只軍雌指揮作戰(zhàn)失誤后,還丟蟲的被抓進了外星域的地下拍賣場,被別的雄蟲給贖了出來,所以他不但恩將仇報的打了對方還給他的雄主欠下了大筆債務。” “天啊,他竟然敢打雄蟲?這種雌蟲就應該把他送到獄星上去,讓所有的雌蟲都能cao他的賤xue。” “當然,他的雄主已經(jīng)丟棄他了,他根本還不上那筆債務,很快就要被剜掉翅翼再攪碎生殖腔扔到獄星上去干活還債,聽說那筆債務夠他在獄星上呆兩百年,我看他連一年都活不了?!?/br> “所以現(xiàn)在,這只賤雌是在害怕拒刑了,還真是難看?!?/br> 渚磊立刻轉(zhuǎn)身詫異的看向那只拽著雌蟲鎖鏈的又矮又弱的蟲族,他怎么都沒想到這竟然也是一只雄蟲。他記得他現(xiàn)在也被認定為雄蟲,所以雄蟲才是男人吧。他差點忘了,這個種族里,那只看起來特別陽剛強大的雌蟲才是女性。瞬間渚磊的世界觀就來了一個180度旋轉(zhuǎn),真是想不到他被逼無奈才當?shù)男潜I,竟還是個暴利的職業(yè)。不過是十年間王林隨手給他的一點零用錢,竟然要這只雌蟲工作兩百年來償還,似乎還不止工作那么簡單。 也不知道那雌蟲哀求的話語哪一句惹到了那拽著他的雄蟲,讓那雄蟲氣急敗壞把鎖鏈扔在地上,對著雌蟲破口大罵起來,很快就有幾只身強體壯的軍雌上前,按著雌蟲的肩膀當著所有蟲的面大力的抽打雌蟲的嘴巴。 只是十幾巴掌下去那張還算干凈臉孔很快就青紫腫脹起來,而雌蟲也不過是喊了聲雄主而已。雌蟲不再哀求了,任蟲都能看出來這只雌蟲真正的放棄了。那被百般虐打的不屈,那拼命時兇悍的鮮活都已經(jīng)在雌蟲身上退卻。 幾名軍雌似乎還想強硬的把雌蟲拽起來拖到刑室里去,然而雌蟲一動不動,兩只爪子深深的扣進地面,任由軍雌們對他拳打腳踢,把他的爪子碾的鮮血淋漓也不松開,似乎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一般。 就這么短短一會兒這些蟲對雌蟲的迫害,就已經(jīng)讓世界觀翻轉(zhuǎn)的渚磊怒氣值標破天際了。渚磊進來時并沒有引蟲注意,因為他此時還穿著第四軍團借來的衣服,那是一身標準的軍裝制服,將他肩寬腿長的好身材顯露無疑,竟和普通軍雌沒什么區(qū)別。但他此時氣場全開怒氣沖沖的朝這邊走來,想不注意他都很難,特別是那些軍雌敏銳的五感讓他們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一只久經(jīng)戰(zhàn)場被血火淬煉過的軍蟲。 “住手。”輕輕的兩個字聽不出喜怒,卻讓習慣聽從軍令的軍雌們第一時間服從了命令,停下了對跪在地上的那只雌蟲的虐打,一個個就像見到長官一樣站出了標準的軍姿。而在場唯一認識渚磊的就是那只負責他相關(guān)事務和教導的中年雄蟲了,此時他的眼睛簡直要瞪的脫眶,這還是剛才在辦公室里的那只懶散又乖巧還會認真聽講的漂亮雄蟲么,簡直像他見過的那些軍部的上將,對方有這么高? 渚磊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簡直和過去在軍中時一樣,他走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率先蓋在了雌蟲的身上。卻忽然被一只rou團擋在了他面前,仰著頭看向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還挺了挺胸。 “你是什么東西,還敢管這里的閑事,喂!你沒看見我正抬著頭,還不跪下回話,你這賤雌。你們趕緊給我繼續(xù)動手別浪費我的時間?!毙巯x又朝后面的那些軍雌囔囔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所有蟲間詭異的氣氛。 渚磊也驚疑的看著那只矮胖的雄蟲,這是多養(yǎng)尊處優(yōu)才敢在自己一身殺氣的時候,跑上來觸他的霉頭,以為自己身高兩米八么?所以那只雌蟲過去就因為嫁了這么一個蠢貨,落到了今天的這個下場。 渚磊笑了,他其實很少笑因為東方人的臉孔讓他笑起來時很沒威懾力,但此時他正好需要的不是威懾力。 所以黑發(fā)的雄蟲笑了,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著星光,就像深邃的夜空中最神秘的夢。在蟲族里有著黑色眼睛的雄蟲一直被稱為卡林撒的星辰,寓意蟲神賜予的星光,只是這種顏色稀少很多蟲族都已經(jīng)忘記,曾經(jīng)這代表頂級雄蟲的色澤。 “好啊,我這就讓你和我平視?!变纠谠谀侵恍巯x也沉迷他笑容時,一把抓起那雄蟲的衣領(lǐng)單手把對方提了起來,與自己一邊高,隨后另一只手也抬起一連串賞了這雄蟲四五個巴掌,直接把對方抽飛。頓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甚至沒蟲反應過來一只雄蟲被打了是件多大的事故,更沒蟲管那只口吐血沫暈過去的雄蟲。 直到渚磊再次開口,和旁邊一只一直沒有說過雌蟲壞話的亞雌工作人員說道“有紙巾么?” “有,有的。”那只亞雌就好像忽然被驚醒急忙遞出自己的手帕。 渚磊沒有介意的接過來擦了擦那只抽過雄蟲的手,然后把手帕又還給了亞雌接著問道“我剛才打的那只肥蟲是主星十大貴族之一的蟲么?” 接過手帕的亞雌簡直像被驚喜砸暈一樣,紅著臉捧著手帕急忙回答道“請雄蟲殿下放心,他不是?!边@么好看的雄蟲,竟然有蟲會把他認為雌蟲,活該被打。 “我覺得他也不是?!变纠诤孟裾娴姆判牧?,然后目光再次冰冷的掃過附近的所有蟲子,最后落在那只代理他的中年雄蟲身上“我好像說過兩遍,我并不想追究這只雌蟲攻擊我的事情。你們雄蟲保護協(xié)會就這么陰奉陽違的辦事么?” 見渚磊看向自己那中年雄蟲擦了擦忽然從頭上冒出來的汗,他也不是十大蟲星貴族里的蟲啊,憑對方S級的等級,就算是打他也不用負責任的啊,他到底是怎么認為這只雄蟲無害可愛的。中年雄蟲臉色難看勉強的道“渚磊閣下,這都是誤會我們是怕您初到蟲星不知規(guī)矩被蟲欺騙。而且我們也并沒有對這只雌蟲做什么,他身上那些都是他前任雄主打的,我們沒權(quán)干涉。” 你們是沒來得及吧,他可是聽見了又要拔翅膀又要攪生殖腔,兇殘的不得了。渚磊看了眼還跪在地上呆愣的仰望他的雌蟲,也沒心情理會了“那這雌蟲和那只肥蟲關(guān)系解除了么?” “解除了,已經(jīng)解除了,渚磊閣下您是要~”中年雄蟲有些遲疑,按照上面的意思今天本應該讓這只新來的雄蟲選定一只優(yōu)秀的雌蟲帶回去做雌侍,難道對方要選這只被玩過的? “他本就是我買下來的我不需要星幣,既然沒有關(guān)系我就帶走了?!变纠诳刹桓蚁嘈胚@幫蟲,在他離開后會好好善待這只雌蟲,所以還是他帶走吧,起碼不能讓雌蟲這么遍體鱗傷下去。 威爾的身體顫抖的厲害,他早早的認出了這只雄蟲,就是那只在他這個一文不值的雌蟲身上花了無數(shù)星幣,還被他攻擊過前身是星盜的黑發(fā)雄蟲??粗@只雄蟲也朝他走了過來的瞬間,威爾就知道他今天恐怕絕無幸免。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被他叫做雄主的雄蟲身上,誰也不知道,此刻這只看似無力反抗的雌蟲,在一次次的沖擊脖子上的抑制器,只要他的核能能運轉(zhuǎn)一絲,他一定一定會拉著眼前這個他托付了一切的雄蟲一起死。沒有蟲知道一直接受保護雄蟲教育的雌蟲,已經(jīng)絕望到產(chǎn)生這種危險想法的地步。然而直到現(xiàn)在這只戰(zhàn)功顯赫天賦卓絕的雌蟲,依然還是一副任蟲踐踏無法反抗的樣子,他所期待的奇跡沒有降臨,直到一件衣服忽然蓋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見雄蟲靠近他,雌蟲立刻害怕的爪子抓緊地面,略帶希翼的重復著他求饒了很多遍的話。 “求求您,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還上那筆債務,我會聽話我愿意被砍掉翅膀做您的雌奴,求您別讓他們攪碎我的生殖腔,別送我去獄星?!按葡x的聲音很低,不湊近根本聽不清楚。 渚磊這是第一次好好的看這只雌蟲,雖然臉頰都被打腫了,但還能辨認這雌蟲英挺的鼻梁堅毅的眉眼,并且還擁有一雙和王林一樣碧藍的眼眸,也許是那過于熟悉的顏色,讓渚磊忽然憐惜的不行。 渚磊低聲哄著雌蟲“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還那筆星幣了,也不會砍掉你的翅膀,乖聽話放松,我?guī)湍惆炎ψ影纬鰜?,然后帶你走?!?/br> 一瞬間威爾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是渚磊的話起了效果,還是雌蟲終于疲于反抗就算是謊言他也打算相信了。他放松了身體努力把自己縮進渚磊的衣服里,也讓渚磊輕松的拔出了他的爪子。渚磊的面色又有點難看了,他發(fā)現(xiàn)雌蟲根本就沒有蟲化,竟生生憑著手指抓進了堅硬的地面,指甲和指尖都破碎不堪的。渚磊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直接打橫抱起了雌蟲對那只代理他的中年雄蟲道“送我回休息的地方去,其他的事務我明日過來再辦?!?/br> 再次愣住的中年雄蟲急忙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一個軍雌,然后看著那軍雌帶著渚磊走了出去。雄蟲不自覺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生之年他竟然看見一只軍雌被抱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