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胡主任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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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過二十四五歲,白皙的膚色,雖然長得流里流氣算是英俊,但吊梢眉眼卻透著股說不出的邪氣和強勢,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翹著二郎腿,紈绔子弟的“高等”范兒外漏,從高級鐵盒里抽出一根煙,慢悠悠的吸著。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督察組主任胡維勇了。 “你們蘑菇鄉(xiāng)最近幾個月真是風頭大出,聽說機械公庫都能和市縣一比了?周主任,怎么沒見你們那位扛把子呢?面子真是大啊?!焙S勇聲音帶著暗諷和不滿。 杜文濤笑著打圓場,遞來煙灰缸,那胡維勇也不接,只眼神一撇,杜文濤就狗舔般捧著接。 老周頭坐在一邊窗下,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并沒有把胡維勇放在眼里,也不吭聲。 “胡主任,您不知道,顧遇山他媳夫懷孕了,這個時候在家里做——” “誰說的,大山哥這不就來了嗎?”村里與顧遇山交好的年輕人七嘴八舌的叫外頭的顧遇山進來。 機械公庫新來的小學徒趙嘉旺拉著顧遇山,小聲:“哥,來者不善,俺一會兒去你家報信兒去。” “嗯,行,謝了?!鳖櫽錾饺嗔税掩w嘉旺的腦袋,尋思這孩子不愧是機靈,自己照顧他算是對了。 硬著頭皮進屋,顧遇山把禮物和別人送來的放到一起。 “胡主任?!比缓髮χS勇打招呼。 胡維勇瞇起眼,站起,繞著顧遇山走了一圈兒:“嘖嘖,真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br> 顧遇山眼皮一跳,知道胡維勇話里有話,像是在挑釁,他忍怒,迂回的道:“我們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自然不能和您比?!?/br> “你還挺懂規(guī)矩。”胡維勇吐出一口煙,噴在顧遇山臉上,熏得顧遇山頭暈眼花。 “行了,都散了吧,督察組在蘑菇鄉(xiāng)按照上面的條文,少則三天,多則七天,日后還有的是再見的機會。今天晚上也不用大cao大辦,與民同樂嗎,村長還有會計,還有老杜,周主任你們幾個就跟我一起去小顧家吃頓便飯吧,小顧,方便嗎?”胡維勇邊抽煙邊問。 看他的眼神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飯。 老村長笑:“這怎么行?小胡主任,還是去俺家吧?明天再去顧遇山家,都是年輕娃子,顧遇山他媳夫還懷著孕,不方便做菜做飯,俺家都準備好了,遇山啊,你也一起來,剛好宰了你帶來的兩只鵝,咱們陪胡主任多喝幾杯。” 胡維勇“哦”了一聲,挑眉:“既然是這樣,那也不好讓一個孕夫家家的沒人照顧,把你媳夫也叫來,大伙兒一起吃吧。” 顧遇山有些拿不準胡維勇究竟要做什么。 杜文濤拽了拽顧遇山的衣擺,壓低聲音:“答應,快答應,必須打好關系,你個蠢蛋怕個球?” 他提醒的對,顧遇山就不信胡維勇敢為難孕夫,紀律和規(guī)章制度全都不允許。 村長家出手大方,燈火通明的大炕屋,擺了三張大桌子,雌男們一桌,男人們兩桌,雞鴨魚煙酒各色俱全,連孫妙、云華兩個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漂亮的未婚雌男都被叫來“陪酒”。當顧遇山扶著大肚子的冷美人進屋時,熱鬧的人們忽然間都安靜了,齊齊看向他們夫夫。 有和胡維勇一起來的打手王癩子小聲憤憤不平:“姓顧的傻子好狗命,娶了個這個標致的天仙小雌兒。” 胡維勇懶懶的笑,手臂撐著歪靠在一摞被子的上半身:“你不懂,這就是能耐,這樣的艷福,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說話帶著譏諷,抹了把額前碎發(fā),剛好露出額頭上的猙獰疤痕。 那疤痕怪異,看上去得有很久了。 冷月停垂著眼睛,面色蒼白,扶著腰向幾個熟人問好:“村長好,周大爺好,杜大哥好……胡主任您好?!?/br> “快坐,坐,想吃啥就吃啥,孩子他母父快過來招呼一下小冷,懷著孕呢,可不能餓著,遇山啊,你也過來和俺們一起坐,他們那邊都沒位置了?!崩洗彘L非常照顧。 村長媳夫也是好意,扶著冷月停往里走,炕里面暖和,恰恰是得經過胡維勇那桌。只聽胡維勇吊梢眼瞇著上上下下盯著冷月??矗骸皩W弟,咱倆高中大學可是多年老同學了,不認識了?” 冷月停這才抬起眼皮了他一眼,這一眼當即嘴唇發(fā)白顫抖,低聲:“你是……李優(yōu)?” 胡維勇拎著酒瓶子往冷月停的方向挪了挪,看著冷月停瑟縮的樣子,笑的得意戲謔:“真沒想到,冷公子還記得,那是我死鬼母父起的名兒,現(xiàn)在我可是胡世德市長家的少爺,如果我當初也有這個身份,連錦軒那個狗崽子敢把我打成這樣?” 多年的深仇舊恨,胡維勇當初不過是調戲了冷月停幾句,就被連錦軒伙同機關大院的幾個痞子打的頭破血流,留下快毀容一樣的疤痕。最后他還被迫下跪賠禮,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檢討,他母父求爺爺告么么借來錢給他治臉,連錦軒照樣帶著冷月停過滋潤日子,這樣的恥辱,他怎么會忘? 今天胡維勇本來想好好折騰教訓冷月停的,讓他也受一番自己的侮辱,但胡維勇輕佻的打量一番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子現(xiàn)在的大腹便便的村里媳夫,那恨意突然消散了,只剩下十分痛快。他認為他現(xiàn)在捏死冷月停太容易,太沒有意思了,不如就讓村里人幫幫他吧。 于是,胡維勇一臉惋惜:“當年,你吊著我,我才知道你還有那么多男人追求,連錦軒也被你呼來喝去的,可最后,你還是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還不如當初跟了我,也比現(xiàn)在強,可見水性楊花,最后還是得老實人接盤?!?/br> 眾人一聽,神色復雜的落在冷月停、顧遇山、胡維勇三人身上。 有老雌男、小媳夫、小雌男撇嘴,看向冷月停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或嫌厭。 “果然冷冰冰的裝什么裝啊,就是個狐貍精,還裝冰清玉潔!也就顧遇山那個大傻子才上鉤?!?/br> “對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家本來成分就差,別的犯錯誤的都被送走學習檢討,接受武批了,就他們家沒事兒,還不是有那么多人護著,長得美,有手段,可不把那些男的使喚的溜溜的么?” 眼看著冷月停臉色越來越慘白,顧遇山咬牙握拳,幾乎想要動手了,但是他知道不行,于是立即起身朝炕里走,攙扶起冷月停:“你身體不舒服,咱們回家?!?/br> 冷月停眼眶濕紅,點點頭,隱忍咬唇,一聲不吭。 胡維勇卻站起來,拍拍皮衣:“怎么就走了啊?不歡迎我?” “胡主任,我媳夫懷著身孕,我家三代單傳,就剩下我這輩了,您看——”顧遇山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實則氣的把手背在身后緊緊握成拳,他真的太想一拳揍趴下這個混蛋。 胡維勇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譏諷:“哎呦呦,冷月停,你瞧瞧你嫁的這個蠢貨?!?/br> 冷月停像是一尊冰雪雕像,被顧遇山護在懷里,聽見這樣的話,反而鎮(zhèn)定了,他不再裝出害怕的樣子,反正他母父和爸爸已經安排妥當。 胡維勇察覺出冷月停前后兩次不一樣的變化,于是使了個眼神給下屬。 有和他一起來做幫手打手的癩子干事,直接推搡顧遇山:“你他爹的廢話那么多?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老周頭開口:“都是過去的不愉快了,胡主任大人大量,不會是要和蘑菇鄉(xiāng)的小媳夫一般見識吧?” 胡維勇冷颼颼的斜眼瞧他:“老周主任,你這話可就是污蔑我了,小冷是我學弟,我可是好心好意讓他們夫夫倆一起來吃個飯聚一聚,大家交流感情,省的我檢查的時候,某些人不配合給我搞事情!” 老周頭發(fā)白的老眉毛皺著,還要開口時,卻被老村長一個眼神制止。 “啪——”胡維勇從懷里掏出黑色手槍,猛地拍在桌上。 “啊啊啊————”嚇得幾個膽子小的雌男當即叫喊出來,奔出屋外。 冷月停眼睫一抖,像是沒看見般,靜靜的站立。 顧遇山把冷月停擋在身后,開始以眼睛測量手槍的距離,并思考搶奪對策。 “你們太不配合我的工作,太讓我失望了,蘑菇鄉(xiāng)從明天開始,全體村民反省檢討,去廣場進行武批檢閱!”胡維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實際眼里透出絲絲小人上位后的得意。 他手底下的癩子揚手對著顧遇山的臉就是一耳光。 “啪——” 一耳光打的顧遇山耳朵嗡嗡響,嘴角開始流血,一直還算冷靜并且還有能力裝作害怕模樣的冷月停終于崩潰,眼淚奪眶而出,拿出手帕給顧遇山擦嘴角,顧遇山握緊他的手,異常平靜:“我沒事?!?/br> 他不僅不生氣,還被這一耳光刺激的想到了辦法。 手槍?很好,那他就讓這個手槍失靈,最好讓胡維勇帶來的所有槍支或者武器全部不好使!最好手槍一旦用了,不僅害不了旁人,還能打傷胡維勇自己! 顧遇山陰冷的算計,同時心里泛起一股悲涼。 他一直善良本分,卻也被逼到這種份兒上。 老村長也黑了臉:“我說胡主任,你也不能讓你的部下隨隨便便欺負我們貧民良民???!你這是什么道理?!” 那癩子哼笑,指著胡維勇的手槍:“老不死的,那東西就是道理!” 胡維勇咧嘴:“老村長,督導組檢查的慣例,你忘了?人老了記性不好,如果有人要妨礙工作,別怪我胡維勇翻臉不認人,你們鄉(xiāng)長我都能擼了,何況你一個區(qū)區(qū)村長?!?/br> 老村長重重嘆氣,起身出去了,老周頭也冷眼瞪了那幾個人,對顧遇山和冷月停招手:“你們倆跟我一起回去?!?/br> 顧遇山立即帶著冷月停離開。 “誰讓你倆走的?”胡維勇聲音懶散卻帶著一股威脅。 杜文濤見事態(tài)嚴重,立即賠笑打圓場,順帶擋住幾個要追他們的胡維勇癩子部下:“胡主任,我是一百萬個支持您的,可您是大人物,總得顧忌人多口雜……” 最后幾個字特別小聲,就是在提醒胡維勇別太過分,引發(fā)眾怒,胡維勇也得不著好處。 胡維勇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哼笑:“杜組長坐下吧,我啊,是太熱情了點,見到你們高興!結果那幾個老家伙還這么不配合,嘖嘖嘖,辜負了我的苦心。” “是啊是啊,他們都是一群沒文化的下等人,胡組長即便要計較,也不能失了您的身份,是不?有的是機會教訓!”杜文濤冷汗直流,嘴上和臉上卻絲毫不漏破綻。 無論如何,他得保住顧遇山,否則會下金蛋的公雞死了,他可啥盼頭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