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01(踏入無限流/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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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語知道自己其實是死了。 那么一列大車,直直地往河里掉,怎么可能不死呢? 可是他想活,他太想活了。 他剛拿到了一個想要的offer,剛掙出個開頭,怎么能就這么結束呢? 所以。 面對讓他低頭,與驚悚世界綁定的系統(tǒng),他低頭低得干脆徹底。 系統(tǒng)綁定后,換了一把可愛的嗓子,脆生生的正太音,幾乎能掐出水兒。 “恭喜宿主TE20211113成功綁定,為生命而掙扎吧,幸運兒?!?/br> “幸運?”葉語忍不住反問道。 “還能夠進入我們的世界,難道你不幸運嗎?”系統(tǒng)做作地抬高音量,有些刺耳。 葉語沉默,眉眼低垂,半晌道,“你……能換個聲線嗎?” “好吧好吧,脆弱的幸運兒們似乎都不喜歡這個聲線,明明我很喜歡的?!毕到y(tǒng)說著,聲音在電子雜流中扭曲,最后變換成了溫和的女聲。 “好了宿主,話不多說,去努力吧?!?/br> 葉語迷茫地抬眼,“什么?” 新手引導、世界介紹之類的,都沒有嗎? 像是看出了他鮮明的疑惑,系統(tǒng)笑嘻嘻地說,“寶貝兒,現在可是賣方市場啊。你唯一的價值就是掙扎活著成為最可愛的樂子?!?/br> “如果你死了……嗯,看在你漂亮的臉蛋兒的份上,我們會盡量給你一個好去處的。” 系統(tǒng)別有意味地說完。 ……溫和的女聲也變得可憎起來。 葉語沒話說了。 系統(tǒng)顯然也懶得和一個新手廢話,直接把他扔進了一個黑洞里。 挺疼的,硬說起來,有點像他拔罐刮痧的時候那種哪里都痛的感覺。 或者文藝地說,碾碎花莖、揉破花瓣、將汁液都擠出,粘膩膩地沾了滿手,卻被隨便全部甩進泥里。 總之,很疼。 葉語掙扎著站穩(wěn),面前出現了虛擬的光屏,上面的文字都帶著對“樂子”的敷衍。 [ 1.請活過七天。 2.該世界為單人游戲。 請努力表演,祂們厭惡無趣、丑陋、愚蠢。 ] ……祂們是誰? 葉語的腦子有點混亂,光屏散去入目是華麗夸張的西歐風格,扶手下是開闊的大廳,站著兩三穿著華麗的少女,頭頂是璀璨閃耀的水晶吊燈,看不清詳情,卻能看出構造精細,讓他無端想起了博物館里見過的古董琉璃宮燈。 ——他恨自己是個理科生,沒好好學過歷史,也沒好好學過美術,認不出來這是什么風格。 只感覺是外國風格。 “小姐,” 小姐?誰? 葉語下意識扭頭看向發(fā)聲的人,險些慘叫出聲。 “您站在這里做什么呢?” 來人……姑且叫人吧,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規(guī)規(guī)矩矩,身板挺直,比他高小半個頭,像個標準的管家。 但是卻有一雙藏在金絲眼鏡后的血紅雙眼,非人的耳朵與隨著說話自然露出的參差交互的利齒。 這人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靜靜地注視他就已經有足夠的壓迫感,仿佛盯上兔子的毒蛇,冷冷地,蛇信子掐著距離吐出,分明沒舔到身上,卻像過了一遍周身。 葉語忍不住顫抖,終于意識到這位小姐是自己——他身上穿著純白的紗裙,貧瘠的胸口被荷葉邊遮擋得恰到好處。 他的危機意識嗡鳴,剎那間想到了活過七天。 葉語幾乎是一種靈魂脫離軀殼的狀態(tài),居高臨下地俯瞰伸出手,搭在了男人手上的裹在白手套里的纖細手掌。 他想:我要活。 葉語這時有些慶幸自己的長相了,他從小就長得偏幼態(tài),明明五官拆開都是帥哥的底子,拼在一張小臉上卻拼出了鈍感柔軟的弱幼感,手腳也都小,跟身邊的女生差不多,身高在籃球與牛奶的雙重加持下也含恨停在了一米七八,所有相熟的女生最后都成了jiejie,身邊的男生都沒對他產生過外貌方向的惡意。 大學社團時穿過女裝,學過女孩子的姿勢,還被要過聯系方式。 葉語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偽音,干脆沒有說話。 這位非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挑剔的目光,掃過葉語的臉龐胸口,這才慢悠悠地與他直視。 “公爵大人不喜歡遲到的小姐,這位小姐……” 葉語沒反應過來,與管家迷茫地對視了幾秒,猛地意識到他可能是在問自己的名字,一時間也顧不上思考為什么會有管家不認識客人的名字這回事,急忙壓低了聲音,含混地說,“葉、葉語?!?/br> “是來自東方的小姐啊……”管家意味深長地說,“不知道您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呢?” 葉語迷茫地反應管家的意思,這才像缺魂短魄的人偶終于接上了電一樣回過神來,緊接著后悔便像浪潮一樣涌上了心口,憋悶了呼吸。 他的生理性淚水也隨著恐懼感應運而生,霧氣蒙蒙地覆了漂亮眼瞳一層,眨眼都像要落下淚來,“我……” 葉語輕咬了一下舌尖,逼回了自己的哽咽,“我,我仰慕公爵大人很久了,經常聽說他的故事?!?/br>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公爵,更不知道什么消息,只知道圓不過去也許就要死了。 管家的目光落在了葉語的臉上,他忍不住輕輕發(fā)起抖來,這目光仿佛如有實質,像一只手,輕薄地順著裸露的鎖骨脖頸,揉捏著把玩著落在他的面上,磨出紅痕春水。 “好的。您在怕我嗎?公爵大人很喜歡來自東方的美人,”他言辭之間有些曖昧意味,嘴中吐出的空氣本應無聲消散,卻附加了魔力一樣,輕佻的纏繞葉語敏感的耳垂。 葉語訥訥、說不出話來,只得垂下頭,細微地“嗯”了一聲。 管家牽著葉語沿著臺階向下走,力氣不大,抓得不牢,但葉語不敢掙脫、不敢脫離,努力地抓緊了管家的大手,濕漉漉的小鳥一樣緊貼著他的身軀,片刻不敢離開。 樓下本來沒多少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其他的少女,都是爭奇斗艷的姑娘,甭管好不好看,那一身珠光寶氣就已經足夠晃花人眼。 葉語緊張到不敢放開管家的胳膊,也沒意識到管家就這么被他抓著,竟然沒有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的少女們不見新人,但見竊竊私語,公爵大人依舊沒有閃亮登場。 葉語的恐懼在等待中到了頂峰。 其實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做決定時,再怕也就是不過如此了。 可是等待卻能消磨人一往無前的勇氣,把一腔熱氣磨成冰。 公爵大人還是沒來。 一個年輕男孩走了下來,他打扮尋常卻嚴謹,面容普通,看過一眼后認不出來的長相,氣質透明人一樣。 葉語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這邊,為什么? 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半天才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主人不在,先看管家。 管家卻先開了口,“公爵大人呢?” 年輕男孩頓了一下,開口道,“對不起,公爵大人身體不適,今晚不能舉辦舞會,還請各位小姐回房歇息。” 命運的鍘刀終于落下,葉語松了一口氣,竟有些腿軟。 他后頸額間生了薄薄的冷汗,如同珍珠般細膩的顏色。 管家扶著他,溫和地說,“我送小姐回房吧?!?/br> 葉語剛放松下來的身子又僵硬起來。 他哪里知道…… “抱歉……”葉語出乎自己意料的鎮(zhèn)定,“這里太大了,我記不清我住在哪里……” 管家又笑了一聲,扶著葉語的手異常的穩(wěn),鐵鑄一樣,“沒關系,我知道有空房間,我?guī)闳??!?/br> 葉語點頭,向管家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管家把他帶進了一個奢華的房間。 七扭八扭,葉語依舊沒記住路,只能努力記住了標志物。 “晚飯一會兒有人送過來,”管家笑著說,又露出了可怖的牙齒,“小姐請好好休息?!?/br> 他掠過葉語拘謹的坐姿,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下從綣繾轉做嚴厲,“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戴好大人給的用具?” “……什么?”葉語放松下來,沒管住嘴,迷茫地回了嘴,隨即沉默地悶了下來。 心想,完了。 他緊張地看著管家,手攥緊了錦被。 管家卻一笑,像是渾不在意,“東方沒這個規(guī)矩嗎?” 管家踏步向床頭柜,彎腰拿出了什么。 被他遮擋視線的葉語腎上腺素狂飆,生怕下一秒一柄刀就在眼前了。 “您要用這個拓開您的xue?!?/br> 看著轉身過來的管家手里捏的細小假陽具,葉語一臉空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xue?什么xue?他哪有什么xue? 管家彬彬有禮地說,“要我?guī)兔???/br> 葉語沒來得及拒絕,整個人已經被管家掀翻了。 他面朝下埋入了被中,幾乎不能呼吸,一雙手腕被一把抓住,一只手摸索著探進了裙擺。 完、完了—— 葉語緊緊地閉著眼睛嘴巴,等待審判一刻。 管家大人的手已經輕柔地將假玩意兒推進了葉語的后xue,本人就像眼盲手殘一樣安慰道,“沒事的?!?/br> 好像沒分辨出任何問題。 葉語大腦一片空白,夾緊了這一小根東西,卻被它碾過了某處,碾出了一聲綿長柔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