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土匪打進(jìn)城里來了！”管家從門外疾跑進(jìn)來，還險些被絆了一跤。

    不用他說，李老爺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呼號哀叫，憤恨道：“早知道那群兵都是廢物，剿匪，剿個屁的匪！”

    他眼下急切拽過他的三兒子，想逃卻發(fā)現(xiàn)四面都有人把守，那些人高馬大的土匪跟逮小雞似的一個個把人捆起來丟在地上。

    他只能匆忙藏進(jìn)廂房里，隔著窗戶窺視外面的情況。

    “聽好了，我只找你們老爺，要是待會兒搜不到，就由你們?nèi)フ?。再找不到，小命就都交代在這里吧?！彼涂吹揭粋€身姿挺拔的背影，那個訓(xùn)話的男人胳膊一動，快得看不清，便槍斃了一個試圖反抗的長工。

    下人們都跟鵪鶉一樣，想叫又不敢叫，瑟瑟地蜷縮成一團(tuán)。

    長相漂亮的女人跟貨物一樣被一絲不茍地挑揀出來，一時間低低的哀泣聲在整個院子縈繞。

    李老爺心里一緊，知道不能善了了。

    果然等女人被挑的差不多了，他們就要求男的全脫掉褲子或者自己承認(rèn)是個缺子。

    他陰沉沉地先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便是身體有缺，他從小嚴(yán)加看管，生怕發(fā)生什么意外辱沒了家族名聲。今天土匪打進(jìn)城里，要是被弄?dú)Я恕?/br>
    “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李老爺嘟囔一句，果斷道，“俠兒，要是待會有什么不對勁，你自己了斷吧，不能叫人污了身子。”

    李犀俠的臉扭曲了一下，突然冷哼一聲，嗤笑道：“不過就是一群土匪，爹你自己藏著吧，我可不怕?！?/br>
    他光明正大推開門，走了出去，對那個身影道：“我就是李老爺，找我什么事？”

    暨九聽到這么一道年輕的嗓音，疑惑地轉(zhuǎn)過身，眼簾便猝然撞進(jìn)一個打扮時髦的少爺。

    他生得極其俊秀，流眉菱眼，唇色嫣紅，只不過雙手抱臂，挑著眼睛看人，瞧上去極傲慢極不好相處。

    “你叫什么名字？”暨九聽到自己這么問。

    “不都說了我是李老爺，怎么，聽不懂嗎？”

    既然他堅(jiān)持，暨九也爽快道：“行，那你同我走?！?/br>
    乍聽聞此言，他的手下們面面相覷：老大，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李犀俠一下就知道這臭土匪看上自己了，臭著臉說：“想要我和你走，就不能拿走我家里一分一毫，包括傭人。還得用四人抬的轎子抬著我上山?！?/br>
    這話過分了，他們是來搶劫的，又不是來請祖宗的。

    但暨九同樣答應(yīng)，他拍了要喝罵的手下一巴掌，吩咐道：“去，還不快按著你們大嫂說的辦！”

    他一句話就把李犀俠的身份給確定了。李老爺慌得捶胸頓足，想要沖出去阻止，但又怕這土匪反悔，搶了他幾代家業(yè)，只能寄希望于兒子爭氣，到了山上也不讓人得逞。

    ————

    李犀俠坐在屋里，土匪們都在大寨那喝酒，喧鬧的人聲即便隔了好遠(yuǎn)都能傳到這里來。

    暨九怕喝醉了惹他厭煩，只沾了沾唇，就回到自己獨(dú)棟的小樓，他進(jìn)房門便看到李犀俠乖巧地坐在床邊，心下一軟，剛想走進(jìn)去親近親近，一把寒光凜爍的短刀便逼停了他的腳步。

    “不準(zhǔn)過來，要是敢碰我，我就自殺?！崩钕瑐b吐出一口郁氣，情理上想著“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心里卻不舍得死。

    那刀抵著他脖子，明晃晃讓人眼睛疼。暨九沒想到還能這樣，到底有錢人心眼多。

    他忙擺手，回答道：“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會動你哪怕一根毫毛?！彪S后便自如地打來熱水，讓李犀俠洗漱。

    “我，我不洗?！崩钕瑐b緊握著短刀說。

    這粗俗的土匪頭頭還詫怪道：“不是說你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最愛干凈了嗎？你上床怎么還不洗腳呢？”

    “不洗腳也比你干凈！”李犀俠怒了，眉毛挑起橫了他一眼。

    “行吧?！濒呔艣]話可說了，他把自己打理干凈，就自覺脫起衣服。

    李犀俠本以為唬住了他，沒想到他還是要脫衣服，不免瞪大眼睛。

    平心而論，這土匪生得相當(dāng)美貌，烏發(fā)朱唇，兩點(diǎn)瞳仁明月般柔亮明麗，雖然身上有疤，但肌rou線條流暢優(yōu)美，同他那些書生氣的同學(xué)根本不一樣。

    他心下惱恨這臭土匪耍流氓，嚴(yán)厲地逼視著對方：“你脫衣服干嘛？”

    “你睡覺不脫衣服嗎？我今天累了，想早些休息。”暨九一臉奇怪地回答，走過來，越過他身子就睡到了里側(cè)。

    他確實(shí)沒對李犀俠怎么樣，那刀子便戳不下去。

    他也只能合衣躺在床上，惶恐不安地睜著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直到有天土匪頭頭給他端了一道八寶鴨。

    李犀俠最愛吃這個，但不想表現(xiàn)出來。暨九就問：“你不是說想吃嗎？怎么就動了兩筷子？”

    “我什么時候說過想吃了？”

    “晚上呀，你還哭了呢?！闭f完，他捏捏自己的指腹，嘿嘿笑道，“媳婦，你哭起來真好看，睡著的樣子也好看?！?/br>
    他疑心這土匪在說謊，可他確實(shí)愛吃八寶鴨，抿著唇不吭聲，被連著夾了兩只鴨腿到碗里。

    這下不得不說話了，“你干什么？我根本吃不掉，不要你夾給我。”

    “一個大老爺們，這也吃不掉，行行行，那你把這兩只腿吃了，剩下的我來吃?！?/br>
    聽上去是抱怨，但話里話外都是寵著無理取鬧的小媳婦的意思。李犀俠一陣惡寒，狠狠瞪了臭土匪一眼，懶得再爭辯。

    他晚上睡覺時仍然背對著人，這次留了心眼，等對方輕微的鼾聲響起才肯閉上眼，沒想到暨九身子一轉(zhuǎn)，手臂就整個搭上了他的肩膀。

    一股草木的清香撲了滿鼻，他是喜歡香味的，多嗅了兩下后，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把人的手撥開。

    他今晚注定睡不安穩(wěn)了，竟然夢到他爹給他立家法的事。不過是去男同學(xué)家里玩了一會兒，等他回家，爹竟然把他踢跪在院子里拿藤條抽。

    李犀俠是個多么驕傲的人啊，掙扎著一次次要爬起來，打到最后腫起的鞭痕都冒出血漬。

    “別怕別怕?！彼杏X背上有輕輕的力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暨九給他掖了掖被子，輕拍著他的背哄他。

    那力度慢慢地和記憶中的jiejie重合，害怕他晚上受冷，jiejie總是半夜來看看他，給他掖被角。

    兩個人漂亮的臉也莫名重合在一起。

    李犀俠鼻子一酸，往人懷里縮了縮。暨九也困，朦朧地給人拍著背，突然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往他懷里鉆，他陡然清醒了，正好和李犀俠撞上眼睛。

    “怎么又哭了？”他用指腹給人抹去淚珠子，明明醒著，李犀俠卻沒躲，哽咽著說：“你可害苦我了?！?/br>
    暨九一下就懂了，他把人抱住，親到他嘴巴，舌頭也慢慢伸了進(jìn)去。

    和性子不同，李犀俠無論哪里都是軟綿綿的，嘴唇軟、舌頭軟，身子也軟。

    他不敢用力，輕輕嘬兩下，唇瓣就和軟滑的豆腐般自動分開，任由他含住里面柔軟的舌頭。

    那土匪漸漸控制不住手勁，長了厚繭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李犀俠能感覺出他是個耍槍的好手，槍繭厚實(shí)，粗得把皮膚都刮疼了，還往底下鉆。

    他心想，聽說第一次都很痛，我又不是忍不了，沒必要叫出來，平白示弱，當(dāng)下咬著唇一聲不吭。

    待暨九把他褲子解了，扶著粗熱的roubang在他xue上亂磨時，簡直燙得他腳趾蜷起，整個人跟貓兒似的弓起腰，想把大腿緊緊合攏，不讓人在私密處作亂。

    他那點(diǎn)微弱的抵抗甚至沒引起粗陋土匪的注意，暨九掐著人的腰懟進(jìn)了一顆碩大的guitou，將窄弱xue腔硬生生撐開。

    “啊！”李犀俠疼得受不了，才進(jìn)去一點(diǎn)就忍不住扭著腰想逃，卻被jiba卡在xue里，拔都拔不出來。他嘴唇都在哆嗦，拿腳不停去踹趴在他身上的暨九：“疼，疼，你給我下去?！?/br>
    小屄已經(jīng)嘬住了一截，暨九現(xiàn)在jiba比石頭還硬，見李犀俠這么難受，還是不忍心，想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里咬得死緊，稍微一動，李犀俠就疼得抓他肩膀，指甲都摳進(jìn)rou里去。

    “出去出去，快出去！我不讓你弄了?！彼叨哙锣陆兄液眠@里沒有其他人在，不然指不定怎么笑他孩子氣的話。

    “拔...不出去?！濒呔糯丝跉猓@然處于掙扎的邊緣，音色嘶啞。

    隱秘的痛楚從xue道不停地向上升騰，李犀俠還沒受過這種苦，濕汗浸滿了后背，連大腿根都在抖，一狠心，自己把屁股往jiba上撞。

    有什么東西被捅破了，從xue里溢出來，順著股縫往下滑。他跟生了場大病般，唇都白了，咬著牙道：“你，你動吧。”被拖起來親嘴，那根東西鐵棍子般在他下頭亂絞。

    過了一會兒又不全是難捱的疼，他痛苦的哼聲漸漸變了調(diào)，貓兒似的向上鉤。暨九濕黏黏地親他，沿著唇角往下舔，一路吸到雙乳上，咬著奶頭變著角度嘬。

    “臭土匪，誰讓你把臟東西放進(jìn)來的？”分明是他默許的，他卻扯著人頭發(fā)不客氣地問。

    暨九眼神沉沉地抬起頭，強(qiáng)烈的欲望把李犀俠嚇了一跳，再沒剛剛的傲氣。他整個人被迫騎跨到人家腰上，被翻來覆去吃了好幾遍。

    他事后就后悔了，不肯人再碰他，自己委委屈屈地拿了濕毛巾擦兜了滿腔精的xue，即便忍著羞恥把手指塞進(jìn)去了，還是清不出xue腔深處的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