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全身生長胚胎爆炸,無h純獵奇,非古神不建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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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被粘膩而發(fā)癢的觸感所包裹,一半暴露在刺骨的空氣中,我就這樣被遙遠(yuǎn)的聲音喚回——令人心揪的啼哭聲。 下墜感使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隨著無數(shù)尸體的瀑布,幾乎呈90度緩緩向著無底的深淵墜去。而彌漫的惡臭早已麻痹了鼻腔。 啼哭聲沒有停止,稚嫩的喉音絕望而嘶啞,不知道哭了多久。 感應(yīng)混亂地形成了共鳴,是關(guān)于被拋棄的可怕設(shè)想,有如死亡面前的求生欲,讓思想毫無選擇地指向唯一的目標(biāo)。聲音……在上方。 抓住身邊的肢體,向上爬動,然而也只是減緩了滑落的速度。 幸好,滑落只持續(xù)了一陣,我的身體被各種觸感的手臂抓取,它們以自身加速墜落的代價將我向上游送去。 “天空”不存在,抬頭往上看,視線里完全是灰蒙蒙一片。 似乎是我的腦漿……混進(jìn)了眼眶里。 精神秘境里的身體有時只是一個符號,即使關(guān)鍵部位缺損也沒有大礙,但這個場景顯然不是這樣。也許我僅剩的記憶里,又有一部分已經(jīng)隨著這些意識的象征流失。 總之,因為頭上的那個洞,完好的左眼也不能再清晰地成像。于是我選擇干脆完全合上眼瞼。 然后“看”到了,托舉我的那些尸體,它們具有的靈魂的“顏色”。 是阿歷克賽。無數(shù)的他的尸體聚集在我的周圍,即使并不完整。 每一個尸體,代表著一次輪回?這么說他和我的“重生”并不同步。一個人做夢的時候會分出多種人格嗎?又或者做夢的人在夢中用來代表自我身份的,其實是他不同的面? 隨著坡度趨于平緩,四肢健全的尸塊在變多。我爬到了他的一個還算完整的尸體上,勒住他堅硬的脖子,尸體動了起來,帶著我向上移動。 對于這一切,我生出一股感謝的情緒,不論他是否真的值得感謝。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合適的時候……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吧。”不知道他現(xiàn)在能不能聽到。睜開雙眼,看著他缺失一大塊的頭部里無數(shù)蠕動的白條,我想應(yīng)該是不能的。等了一會,他果然沒有反應(yīng)。 于是貼近他的腐rou,補(bǔ)了一句:“但現(xiàn)在我沒辦法懷孕了,都是你的錯?!?/br> 時間流逝地沒有實感,我們爬到了深淵的邊緣。 背著我的尸體突然摔倒在地,等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他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向后拖走了,仿佛深淵內(nèi)棲息著熱衷于吞噬的怪物。 血液凝結(jié)成近乎于黑色的膠塊,白骨的山丘,腐爛的海洋。色塊和嗅覺的感知告訴我,是這樣的。腳下踩著唯一堅韌的物體,就是衣物與塑料袋的碎片。不遠(yuǎn)處還有著被掩埋一半的建筑物。 而我只是向唯一的方向走著,爬著,無暇考慮這究竟是什么地方。不知不覺,手腳被攀上了腐爛的痕跡,到后來,連手腳都融化了。用無端的腿與臂緩緩爬行,唯有那哭聲在耳邊愈發(fā)清晰。 …… 黑色的袋子,被汁水融出一個洞,里面半透明的胚胎骨骸得以滑出在外,大概巴掌大小。 真到了它面前,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它好像受了驚,仍然縮在自己骨骼里不肯出去……那就帶著殘余的軀體一起回來吧。 雖說只剩骨骼,想要完全吞下去也非易事,考慮到它可能并不是很想被肢解,最終我付出了一些疼痛來完成這件事。 冷風(fēng)吹拂著貫通大腦的洞,帶來些許清涼。受壓迫而分泌的淚水將眼眶洗凈,我看到面前,一雙明黃色塑膠長筒靴。 掙扎著用四肢剩下的部分把身體支撐起來……一個穿著黃色塑膠雨衣的人。明明這里不會下雨。不,不對,是為了防止接觸。 看到我的樣子,他笑出了聲?!斑€想著被母性侵蝕的你會到哪里去呢,果然,我猜的沒錯。” 是認(rèn)識的人?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雖然現(xiàn)在不能好好‘交流’一番,但在永遠(yuǎn)的時間尺度下,我們還有很多機(jī)會。” 喉嚨已經(jīng)被擠壞了,不然對于這么一個健談的對象,能夠通過提問直接獲取信息。 “那么,作為見面禮,”他卻沒把話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擱著手套雙手死力掐住我的脖子,就這樣把我提到了空中。 只剩半截的四肢縱使再怎么掙扎,也只能放任窒息慢慢將我麻痹,雙眼尤其是右眼鼓脹得像要突出來。在視線完全變黑之前,我看到了自己的眼球,落到他的小臂上,連著血色的神經(jīng)線……鼓脹到了蘋果大小。透過過度拉伸變得半透明的表面,光線顯示那里包含著一個,胚胎。 活的,正常的,發(fā)育良好的,寄宿著靈魂的,胚胎。 隨著那個原本是眼球的東西的碎裂,它們墮入了飽含恐懼的狂歡。 怎么?不對…… 沒錯,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因為突增的體積,脖子再無法受小小的雙手約束,身體重重地砸到地上,不知哪里被重力破開幾個口子,羊水與血液潰堤一般在身周流出。腫脹,腫脹,每一寸皮膚,肌rou,骨骼。 肺泡化為羊膜,從越發(fā)狹窄的氣管噴出,最終卻卡在被舌頭占滿的口腔之前。嘶喊發(fā)不出來,只因無法呼吸。心臟掛著腫塊,一邊破裂,一邊不服輸?shù)夭珓又?,命令流向腦部的血液使我更加清晰地感受這一切——它們在動,在掙扎,完全將這具身體變得沒有人形,只是一塊不斷破裂,蠕動著孵化變大的繁殖的rou山。 幸好?可惜?隨著頸部氣管的封閉,我感受不到進(jìn)一步的痛苦了 再次呼吸,不是通過已經(jīng)沒有的口鼻,而是不知道從哪里,現(xiàn)在將頭與“身體”鏈接的只有脊柱和兩條起伏微弱的血管。 所謂頭,不過少量皮膚與肌rou,一枚左眼,兩個耳孔,加上除下顎以外的骨骼罷了。 所謂身體……叫囂著的吵鬧的疼痛讓我?guī)捉柝省吖莻鱽頉鲆?,心臟已經(jīng)占據(jù)了里面大半的位置,頑強(qiáng)地拖著沉重的腫塊,讓這具過輕的“尸體”隨著它的節(jié)奏跳動。 一只手附在肚皮上,我這才注意到,腹部幾乎是完好的。左眼看到了那個人在透明罩下略帶愧疚的臉,有些熟悉,但現(xiàn)在根本沒法思考。 “本不想讓你這么痛苦的,我沒想到它們竟然沒有侵入你的大腦…… 你體內(nèi)的詛咒已經(jīng)怨化,我只是做了緊急處理,下一個世界,你將得到進(jìn)一步的治療,不過當(dāng)然,要在你攻略完這個渣男之后?!?/br> 裸露的脊柱被他干脆地踩斷了,但我并沒有馬上死去,這個空間……似乎有著延緩死亡的效用。 他見到我還在轉(zhuǎn)動的眼球,于是,我見他極速放大的靴底,聽顱骨碎裂的聲音。 …… “鐺!”一下 “鐺!”兩下 “鐺!”不停地敲。 昏暗的手術(shù)燈,白衣服的人,焦糊的氣味。 不敲了。 有什么結(jié)構(gòu)正在被破壞,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壓聲。猛的蘇醒,翻身落地,回頭看是手術(shù)燈掉了下來,砸得粉碎。額頭上有什么東西,燙的發(fā)疼。 熱浪從四面八方裹挾這狹小的空間,唯一的出口,正在被躁動的火舌舔舐。 我踹開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的木門,赤足踩著焦紅guntang的地面,向著低溫的方向跑去,從建筑風(fēng)格判斷出這里至少代表著“精神病院”。隨著我的跑動,不知從哪里傳來金屬零件相互撞擊的聲音。 那些火并沒有吸收氧氣作為原料,也沒有發(fā)出濃煙,似乎是構(gòu)思者的疏忽……并不是,是因為構(gòu)思者不想讓我死。 明白這一點后,我就放慢腳步,不著急逃出去。因為......我看到了它們的藥房,大門敞開著,外盒包裝有許多種,嗯,我拿了最熟悉的。 走出那座詭異的建筑,金屬敲擊的清脆響聲放緩了,隨著溫度的下降,頭部漸漸傳來冰涼的觸感。隨即,我在額頭摸到了一個金屬環(huán),在后腦摸到一個金屬片。 輕輕扯動額頭的環(huán),它松動了,與外圈略有分離。我害怕再有東西漏出來,又把它摁了回去。 頭上的洞,被那些人用東西塞住了。我還以為會和手腳一樣,重置到完好的樣子,不過也是,腦子這東西,丟了就很難再找回來。 火勢徹底將那棟建筑吞沒,除腳下石子路還有附近的草坪以外,遠(yuǎn)處又是一片涌動的黑暗。 一旦安靜下來,腹內(nèi)的感覺便得以凸顯出了,不知道那個人用什么“恐懼”刺激到了這些小孩子,它們現(xiàn)在依舊不安地瑟縮在他們認(rèn)為的安全的地方。 我閉上眼睛,正要探查一番,卻在前方的鐵門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框。 從那個框的中間,有一只手穿過鐵門的縫隙,做出握手的姿勢。我抓住了那只手。 “嘶啦” 我從畫布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