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還真的叫我翻到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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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做了個明媚的夢。 我知道自己是在夢里,我打著赤腳站在一望無際的海邊,沙灘是軟和的,細細綿綿,海浪沖上來時沒過我的腳踝,帶來一只橫著走的青殼小螃蟹。 海風(fēng)把我的聲音吹很遠,我問它,你知道林朝訣在哪兒嗎? 小家伙被嚇住,一溜煙兒藏進沙子里逃跑了,拱出一條蜿蜒的沙線。 其實我知道林朝訣在哪里,這兒只有我一個人,我想要見到他,就要把自己從夢中叫醒。 天高海闊,朵朵白云像蓬松的棉花團子。 我把手攏在嘴邊,吸足了氣:“林——朝——訣!” 心情暢快無比,我喊得彎下了腰:“林——朝——訣!!” 把自己從夢里笑醒是什么樣的感覺? 清爽的海風(fēng)將我吹倒,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灘里,有金色的陽光灑在我身上,有翱翔的飛鳥盤旋在天際,也有膽小又好奇的螃蟹揮舞著鉗子來戳我。 我開心地大笑,又扯著嗓子喊:“林——朝——訣?。?!” 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林朝訣掐著我的臉笑話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做夢笑醒的,夢見什么了?” 我動不了,整個人就露著個腦袋,被林朝訣連著被子一起抱進他懷里,襁褓嬰兒似的。 哦是的,還冷著呢,夢里是炎熱的仲夏,可現(xiàn)實還是寒冬臘月的三九天。 我靠到他肩窩里,又樂起來,說:“小時候去過一次海邊,夢見大海了?!?/br> “那怎么叫我名字?”林朝訣親親我,“我在客廳都聽見了,還以為你做噩夢。” “沒有,不是噩夢?!蔽抑鲃游撬豢?,問他,“幾點鐘了?你準備要走了嗎?” 林朝訣穿著淺綠色的羽絨服,和他的保溫杯一個色系,襯得他溫柔又帥氣。 他把我放回到枕頭里:“快十點了。我媽打電話給我,要我過去的路上買瓶墨汁,他們下午要畫燈籠。” 我好不想放他走,一邊看著他一邊抻起長長的懶腰,把枕頭頂歪了,跑到我頭上去,于是我就露著半只眼睛跟他表白:“我好愛你啊,我會一直想你的?!?/br> 林朝訣輕笑著湊過來,和我一起躲在枕頭下面接吻。他沒有呢喃情話,只把我吻得又要暈了,才低語道:“走了,明天見?!?/br> 房間里剩下我一個人。 我轉(zhuǎn)了個身,把棉被抱在胸前,望著窗外大亮的天光出神半晌,回味凌晨欲仙欲死的zuoai,也回味我剛剛那場心曠神怡的美夢。 我曾朝思暮想想要在夢里,再去一遍那片海灘。 六年級的暑假我在那兒度過。何曉眉穿著漂亮的泳衣,我穿著亮黃色的四邊褲衩,手里拎一個塑料小桶到處撿貝殼和海玻璃,一天天開心得忘乎所以。可惜比較不爭氣,直到暑假結(jié)束,我也沒有學(xué)會怎么游泳。 后來回到云濘,裴行勇也落魄歸家了,于是安寧的日子到頭了。 我很想再去海邊,從想離家出走坐飛機去,到只奢求在夢里去。無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能在我身上應(yīng)驗,我都心灰意冷把它壓在心底了,卻不想它今天冷不丁跑出來給我驚喜。 真好啊,真好。 我埋進被子里,深嗅一口喜歡的味道,心想,這個畢業(yè)季的暑假,或許我可以真正的飛往海邊,牽著林朝訣的手一起踩在沙灘上,對著天空像在夢里時一樣,把他的名字大喊出來。 會在海浪里zuoai嗎? 游到?jīng)]有人的礁石背后,在漫天星光里徹夜狂浪——等一下,林朝訣會游泳嗎?萬一我們兩個都是旱鴨子可怎么辦?一人套著一個救生圈嗎? 憧憬得太美好了,我從床上爬起來時還在瞎樂,拿手機發(fā)消息給他:寶貝兒,你會游泳嗎? 發(fā)完去浴室里洗漱,真是腰酸背痛,每走一步都能痛得我齜牙咧嘴。 昨晚被搞暈了兩回,十成發(fā)揮的林朝訣總是厲害得讓我害怕。 第二回是在地毯上,我記得自己雙手捂腎對他控訴,要他給我買兩盒腎寶吃吃,還要他記得盡興之后給我涂藥,就在床頭柜里。 快感源源不斷,林朝訣舔著我的乳尖,干得柔情蜜意的。他還一直親我,說我好看、可愛、勇敢、雖然很聰明但也是笨蛋,讓他愛得恨不得揣在口袋里走哪兒都帶著,貼身保管。 我什么時候被這么夸過啊,感動得稀里嘩啦,被他隨便cao一cao親一親就能高潮,舒服得飄飄欲仙,最后連林朝訣什么時候射給我的我都不知道,已經(jīng)暈得墜入夢中了。 洗漱完,看到小黃心亮在屏幕上。 ??:會。 ??:起來了么? ??:我跟爺爺說你可能要睡到中午。 Pp:嗯,起來了。 我打開門來到客廳,我猜我爺就算沒聽到我們倆鬧出來的動靜也該什么都曉得了,啊,無敵尷尬。 “爺!”我叫,沒見人影兒。 陽臺沒有,廚房沒有,次臥里也沒有。 老頭子根本就不在家。 我餓得不行,翻冰箱找到一盒三明治,拿去微波爐里叮半分鐘,再拿到陽臺上去吃。 鐵藝花架里的花兒開得熱熱鬧鬧,我趴在窗邊,眺望著空掉一半的云濘江城。 都回家過春節(jié)了,忙碌一年,在大多數(shù)人的信念里,不論相聚多遙遠也要闔家團圓。 明年,希望我也能有些長進,變得更加優(yōu)秀一些,坦然自信地和林朝訣一起站到他的家人面前。 手機響,把我飄飛的思緒拉回來。 ??:藥膏有效果么? Pp:挺有效的,感覺沒啥不舒服。 Pp:你到了嗎? ??:剛到,在電梯里。 ??:問我游泳是怎么了? 我咧嘴一笑:我不會游,小林教練你教教我。 ??:記下了,畢業(yè)安排。 Pp:??。 ??:??。 墊飽肚子,不著五六地再把廣播體cao胡亂瞎做一通,算是活動活動縱欲后的身子骨,做得我全身散架,撐在窗沿上把林朝訣狠狠痛罵。 然后就要去書房里用功了,鋪開試卷,能寫一套是一套。希望老天爺看在我大年三十還在刻苦的份兒上,高考讓我多押中幾道題。 中午十一點五十,老頭子回來了,我放下筆出來迎接他,問他:“干嘛去了?” “他們包餃子呢,人手不夠了,臨時喊我下去幫忙?!?/br> “他們”指的是福利院,爺爺每天雷打不動去下棋逗鳥兒,不是院內(nèi)人士都混成了個熟臉。 我坐進沙發(fā)里,犯懶,看老頭子哼著小曲兒換衣服,覺得這應(yīng)該是個提前坦白的好時機。 “爺,有事跟你講。”我趴在抱枕上喊。 “講,”我爺鉆進廚房,揚聲問我,“簡單吃一口,晚上再做豐盛些,行不行?” 我爬起來趿拉著拖鞋去扒門框,先說“行”,再說:“林朝訣已經(jīng)把手續(xù)都辦理完了,福利院里會一直給你留一個位置,想什么時候住進去都可以?!?/br> 老頭子頓住,吃驚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元旦過后他就辦妥了。所以爺爺,你不用為自己以后去哪兒而發(fā)愁啊,等我考完,去上大學(xué)了,你就搬到福利院里,安心過你的退休生活?!?/br> “... ...你的主意,還是、還是小林的?”我爺眼睛都紅了,摸在冰箱門上的手微微顫抖。 “我們一起的?!蔽胰滩蛔⌒α艘幌?,“他認同這是個好主意,于是我負責偷拿你的身份證,他負責去辦手續(xù)?!?/br> 中午兩菜一湯,我的碗里多加一只鹵雞腿。 等飯好之前,我躺在沙發(fā)里小睡了半晌,飯好之后,吃飽讓困倦加倍,我再度倒進沙發(fā)里當懶蟲,定了個一小時的鬧鐘。 老頭子還在長吁短嘆,不自覺地發(fā)出“哎呀”的嘆息聲,坐在陽臺里搗鼓他的花架。 應(yīng)該是很慰藉吧,畢竟人生何處去是人這一輩子的大事,有著落了,有歸宿了,心里才得以安定,不再有自己是一粒浮塵的漂泊感。 迷迷糊糊將要睡著之際,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發(fā)出震動聲。 我伸長胳膊把它拿過來,接通,有氣無力地哼了一下。 對面笑道:“又睡呢?” 我小聲罵道:“誰害的!” 林朝訣笑得更加愉悅,溫柔道:“那睡吧?!?/br> “什么事啊,打過來?!?/br> “沒事。看你說會一直想我,結(jié)果半天沒信兒了,不太像是想我的樣子?!?/br> 輪到我嘿嘿笑,勾倒一個抱枕夾在大腿之間,說:“好不害臊啊你,不怕被你爸媽聽見嗎?” “沒聽見,我在陽臺呢。我舅舅過來了,晚上一起吃年夜飯。” “啊,那他,他為難你了嗎?” “忙著打離婚官司,煩得焦頭爛額的,說是得打個一年半載。”林朝訣短促地一笑,“我喜歡你,我爸媽也喜歡你,他的為難沒人在乎?!?/br> 我心里滿脹,但是嘴上只會干巴巴地“嗯”一聲,想了想才說:“你mama也不在乎嗎?” 畢竟是親兄妹,之前的關(guān)系也都很好。 “在乎過,然后不在乎了?!?/br> 我琢磨著這句話,心緒萬千:“... ...反正,不要讓他為難到你。” 聽筒里陷入安靜,誰也沒有說掛掉吧。 我閉上眼放空,片刻后聽見林朝訣低語道:“睡吧,寶。” “快睡著了,”我嘀咕,“想讓你捏手?!?/br> 對面輕笑一聲:“晚上送你個禮物?!?/br> 我:“... ...” 我真是對“禮物”兩字神經(jīng)過敏了,先是乳夾再是羊眼圈,這回要來什么?震動棒嗎還是串珠?要視頻py嗎?讓我隔著屏幕玩給他看?已經(jīng)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肯定不會玩給他看的,想也別想。 林朝訣見我聲都不吭了,故意道:“想什么呢?怕了?” “想等會兒就把家里翻箱倒柜,全都給你扔了。” “是么,那你要白費力氣,它不在家里,在別處?!?/br> 我疑惑道:“哪兒?” 林朝訣不告訴我,趕我去睡:“耐心等一等,天黑了就送給你?!?/br> 電話掛斷,我癱在原處神游天外,睡不著了,被那禮物給勾的。 什么禮物非得等天黑才送? 煙火?還是—— 我想到大學(xué)生酷愛的表白場景:用蠟燭或者小夜燈在宿舍樓下擺出心形,浪漫得大張旗鼓。 別吧!我不喜歡這樣!多尷尬!我爺還在家里呢! 我已經(jīng)熱血上臉,索性爬起來回書房用功,有這精力不如多寫兩套試卷。 時間在筆尖下流淌,一眨眼就到傍晚了。 班級QQ群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除禁言了,群消息刷得飛快,“新年快樂”這四個字我都要不認識了,于是也隨大流,發(fā)了一條:新年快樂。 發(fā)出去,心里才咯噔一聲,可還不等我怕冷場時,班主任@全體成員:新年快樂! 有人發(fā)現(xiàn)我了,是我的前桌,她@裴晴:蹭蹭大佬,保佑我考試順利! 又有人也@裴晴:蹭蹭學(xué)霸,沾點智商! 接著@裴晴 霸占了屏幕,都在蹭蹭我。我看著屏幕里不斷往外彈出的各式氣泡,第一次覺得我在這個班級里不是異類,沒有被大家討厭,也沒有討厭大家。 有點開心。 我握著手機來到廚房,看我爺從昨晚就開始準備我們爺孫倆兒的年夜飯,此時該腌制的、該鹵上的全都入味了,“咣咣”聲是老頭子在殺魚,正拿刀背把鱸魚敲暈。 “有我能幫忙的嗎?我學(xué)完了?!?/br> “歇著吧,”我爺把魚開膛破肚,手法嫻熟,又改口道,“動動也行,等會兒多吃點?!?/br> 那我就挽起衣袖,擰一塊兒抹布開始大掃除。 除了我和林朝訣住的主臥外,其他房間每天都會被我爺爺打掃,一塵不染,所以我直奔主臥,擦擦抹抹,順便翻箱倒柜,看看林朝訣到底有沒有窩藏可怕的情趣用品。 還真的叫我翻到了一個“秘密”。 我盤腿坐在地毯上,從林朝訣那邊的床頭柜里翻到一個深棕色的牛皮記事本。 我打開第一頁,發(fā)現(xiàn)里面用透明膠粘著那張我曾留給他的紙條:謝謝你。好人平安幸福,開開心心。 我有點愣住,過了好幾秒才回神,看到隔著幾行就是林朝訣的字跡,只有兩個字:裴晴。 是一個新本子,后面什么都沒有了。 心潮洶涌澎湃,我的呼吸有點急促。 ... ...林朝訣,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一口把你給吃了! 本子原封不動地放回去,我撲在大床里要把自己給憋死,滿腔愛意無處發(fā)泄,我真的非常想把林朝訣一口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