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也太不爭氣了,怎么這么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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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剛吃半飽,我的鬧鐘沒點眼力見兒地大吵大鬧起來,三點半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嗖一下,一晃就過,非常煩人。 林朝訣筷子不停,說:“我定的四點鐘的,來得及,再吃幾口?!?/br> “你也定鬧鐘了?”這么默契嗎? “嗯,怕樂不思蜀就壞事兒了?!?/br> 我晃晃腿,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和同樣抑制不住的心煩意亂雜糅成一團,越發(fā)覺得這個林朝訣簡直就是個王八蛋。而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得知他會當我鄰居一整年,直到我高考畢業(yè)之后,我作為人類最劣質(zhì)的品行——貪得無厭,就再度蠢蠢欲動,迫切地想要剖開他。 “想什么呢?”林朝訣問我。 是看我握著餐刀死盯著他,怪恐怖的吧? “我還是想知道,”我給自己開脫,這不是貪得無厭而是單純的好奇心,“你顯然不差錢,為什么要來筒子樓里?。磕闵匣卣f‘說來話長’,那你長話短說?!?/br> 林朝訣頓了一下,慢慢嚼完牛排才搖搖頭:“是真的說來話長,以后再告訴你吧?!?/br> “你殺人放火了?”我不甘心地立刻追問。 林朝訣笑笑:“沒?!?/br> “逃稅躲債?” “也沒?!?/br> “被醫(yī)鬧?”這個好像很合理。 但林朝訣拄著下巴,已經(jīng)從答題狀態(tài)變成了看我還能問出什么花兒來的看戲狀態(tài),特別招人恨,我耐心耗盡:“到底!” 他輕嘆一口:“以后一定告訴你。” 我浮躁得不得了,有種挫敗感,還不得不妥協(xié):“這么神秘... ...那你會像之前突然出現(xiàn)一樣,不打招呼又突然消失嗎?” “不會。”林朝訣毫無猶豫,溫柔又堅定地給我吃下一顆定心丸。 可他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殺我個措手不及:“我倒是比較擔心你,畢竟一聲不吭就跑路的,是誰啊?” ... ...是我。 我感覺自己真的被林朝訣殺死了,心跳過快而亡,且每天都要被他翻來覆去殺個好幾遍。 要大命。 我也太不爭氣了,怎么這么好殺! “我會好好還錢的。”我小聲道,氣焰盡消,又想起他說還多還少全看我表現(xiàn),于是再加一句,“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br> 得意死林朝訣算了,他叼著笑“嗯”一聲,催我道:“快吃吧?!?/br> 下午四點過十分,暴雨暫歇,暮色茫茫。 要退房了。 林朝訣沒讓我自己撐拐杖,他一路把我抱進電梯,又抱出伯溫。剛離開旋轉(zhuǎn)大門,他的手機響了,我擅自往他衣兜兒里摸,看到來電顯示:凌兒。 “接么?”我一邊問一邊滑動接聽,再舉到林朝訣耳邊,明目張膽地湊近偷聽。 林朝訣瞧著我笑,對那邊道:“喂?” “這不是剛閑下來,才看到伯溫給我發(fā)消息了?!?/br> “我用的。” “是么,你什么時候改名叫裴晴了?” 我:“... ...”好沒臉。 來到站臺,林朝訣把我放到休息椅上,他拿過手機一改說笑的口吻,認真道:“說起來,還有個忙想請你家伊曉幫一下。” 距離遠了,我聽不到凌霈澤的回答,也不明所以,一?。吭茲羰械谝恍W嗎?凌霈澤家里不僅有公司,還涉及教育行業(yè)?林朝訣又是在尋求什么幫助? “這周吧,具體時間還沒有定,我再聯(lián)系你?!?/br> “筒子樓里人多眼雜,嘴也碎,還是約在外面見吧?!?/br> “曲奇酒吧?可以?!?/br> “還有,”林朝訣看向我,眼里重新浮出笑意,“到時把旺仔帶著,他也喜歡小狗?!?/br> 電話掛斷,我吃飽喝足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吃驚地瞪著林朝訣,先把謎語的重點破解:“伊曉是什么?” “是人,”林朝訣失笑,“凌兒的男朋友。” 好的,我?guī)缀跻呀?jīng)明白林朝訣的意圖:“你要伊曉假扮我?” “嗯,省的你花錢還不一定能找得到靠譜的?!?/br> 這是我的復仇行動第二步:找人假扮我,制造我的不在場證明。 第一步是:林朝訣再陪我演一場戲,以我近親表哥的身份成為我的監(jiān)護人,演給班主任和全校師生看。 我在飯桌上已經(jīng)把針對周倍加的復仇計劃全盤托出。當時林朝訣沒有表態(tài),而我提著心,怕他出言勸我、阻止我,畢竟這個計劃血淋淋,一不小心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告訴他:“我需要找一個和我身形差不多的人,在周倍加遇害的時候出現(xiàn)在有監(jiān)控的地方,以防他之后瘋狗咬人就說是我動的手,我沒法自證清白?!?/br> 林朝訣問我:“怎么找?” “花錢找,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琢磨道,“具體還沒有想好,大概就是找一個高中生,讓他穿著我的衣服去某個地方晃一晃。超市不行,光線太明亮,最好是十字路口那種,要戴著帽子和口罩,萬一警察來盤問,我就說我那天感冒了?!?/br> 林朝訣凝神聽著,似乎不太認同,他說:“先不急,我?guī)湍阋黄鹣胍幌??!?/br> 從伯溫搭乘的士回到筒子樓,我的心情變得不好了。 快樂離我遠去,雖然就遠到一墻之隔。 ... ...這樣不行,我也太黏人了。 我爺爺還沒有回來,不過看時間也快了,大概半小時吧。 林朝訣回去換居家服了,我也要換,好營造出一種我們早就乖乖待家的假象。 少了石膏礙事,我的褲腳終于不必再挽起來。我看到自己的小腿肚兒上還掛著兩口牙齒印,林朝訣咬的,那種電流游走全身的痛和癢直叫我脊椎發(fā)麻。 我摸了摸它們,心魂搖蕩,又放下褲腿兒把它們遮掩起來。 我會回味很久。 伯溫這一場情事,我會揣在心窩里,回味一輩子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