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告白(H)
刑驍沒有睡很深,單釗走近他的時候他就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單釗,但對方極為突兀地立刻把頭轉開了去,好像他是什么多看一眼都嫌臟的東西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刑驍心里的惱怒不停累積,他搞不懂單釗到底在想什么,但他常年在刑淵慎的壓制下已經習慣了內斂自己的情緒,把自己當做成一座已經死亡的火山,不需要爆發(fā),只需要沉默。 刑驍起了身,繞過杵在他跟前的單釗徑直往客房方向走,但單釗這時候終于動了,他拉住刑驍落在后面的手,急切中帶著幾分緊張地問:“你去哪里?” 刑驍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只是用一種非常冷淡的語氣回答單釗的問題:“我去客房。昨天晚上失眠了,想補個覺,”完了還十分客氣地加問了句,“可以嗎?” 單釗握著刑驍?shù)哪侵皇志o了緊,半晌,他答:“可以?!?/br> 但刑驍剛要邁步,就聽單釗快速補充了一句:“我陪你睡。” “什么?” 刑驍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單釗已經拉著他去了主臥。 單釗把刑驍拉到床邊,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對刑驍?shù)溃骸澳阆鹊纫幌?,我?guī)湍沅亗€地鋪?!?/br> 刑驍被單釗的奇怪的態(tài)度搞得筋疲力盡,沒力氣再去計較那些,他攔住要去開柜子的單釗,說:“算了,就睡床吧,別麻煩了。” 說完他脫了外套和褲子爬到了床上,掀開厚厚的被子直接蒙到頭頂,不再去管單釗還要折騰什么。 單釗關了門,又拉上了窗簾,并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終于脫下外衣躺倒床上。 刑驍感覺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屬于單釗的體溫慢慢延伸了過來,但體溫的主人沒有靠近他,只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躺著,如果不是有呼吸聲規(guī)律地傳來,刑驍幾乎感覺不到這張床上還躺著另一個人。 刑驍已經不想去想了,睡意很快就上來,眼皮也變得很重,可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那個和他保持著不犯秋毫的人卻忽然挪了下手臂,然后有一個溫熱的手背貼到了他微涼的手指上。 刑驍沒動,于是他的手漸漸被另一只手包裹進了掌心,五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插進他的指縫,再慢慢地扣緊,像枷具一般將他牢牢鎖住。 “小小……”單釗低聲喚他。 刑驍沒應。 單釗便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地往他身邊挪了挪,手臂也隔著衣袖貼到了一起。 刑驍被單釗這番小心翼翼的試探弄得有些睡不著了,終于把眼睛睜開,轉頭朝單釗看了過去。 沒想到單釗也正在看他,目色在晦暗的臥室里格外的深凝,不知已經這樣盯了他多久。 “……單釗,你到底要干嘛?”刑驍問,聲音壓得很低,隱約帶了些啞。 單釗默默地收回目光,拉著刑驍?shù)氖譅康搅俗约荷砩?,用體溫將那只手焐熱:“沒什么,你睡吧,我在這陪你。” 刑驍嘆了口氣,翻過身直接往單釗懷里一鉆,一只手搭在單釗腰上,頭埋進單釗胸口,低聲咕噥道:“那你抱著我睡吧?!?/br> 單釗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須臾后,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勢往旁邊扭去,像是要竭力避開刑驍?shù)呐鲇|一樣。 刑驍?shù)呐饨K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把他昏沉的睡意燒得一干二凈。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起腿跨坐到單釗身上,把這個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莫名其妙無法理解的男人壓在身下,并兇狠地質問他:“單釗你他媽到底要干什么?!進也是你,退也是你!你當我是個死的嗎!” 單釗被嚇了一跳,立刻就不動了,英俊的臉上快速騰起兩團不自然的紅暈,但房間內光線太暗,刑驍沒有看到。 刑驍又問:“你說話啊!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你給個準話,你要是煩我,我現(xiàn)在就去客房打地鋪,你要是喜歡我,從前所有事我都當沒發(fā)生,我們現(xiàn)在就脫光了睡一覺!” 單釗被刑驍直白的話驚住了,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刑驍冷笑一聲,他明白了。 刑驍收了腿從單釗身上下去,打算從現(xiàn)在開始再也不理這個人。誰知單釗忽然從他身后猛地抱住他,并一個翻身把他壓到了床上,刑驍立時就感覺自己腿根處被個又熱又硬的家伙給頂住了。 他頓了頓,有點意外,不確定地伸手下去摸了一把。 單釗瞳孔倏地縮緊,喉間溢出一聲憋悶的哼哼,看向刑驍?shù)难凵窈喼毙邜u至極:“……別亂動!” 刑驍怔了一秒,忽然福至心靈,連帶著之前的怒意都悄悄散了個干凈,他問:“單釗,所以你是想和我睡覺嗎?”然后又不怕死地往單釗腿間那根硬邦邦的熱得發(fā)燙的東西上摸了一下,“你下面還真精神?!?/br> 單釗兩唇緊抿,呼吸急促,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情欲,可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刑驍?shù)膯栴}。 刑驍便又翻身坐到了單釗身上,把單釗的東西握進手里,隔著棉質的底褲擼弄了起來。 單釗又驚又急,想要推開刑驍,刑驍就勾住單釗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他,伸出舌頭鉆進單釗的嘴里,把單釗這個鐵板一樣僵硬的人舔得濕漉漉、軟綿綿的。 “單釗,”刑驍親夠后后撤了一寸,唇上還黏著兩個人亮晶晶的津水,“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覺?” 單釗被刑驍吻得鎮(zhèn)定了下來,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樣躲閃,但他不說話,臉皮也紅得發(fā)燙。 刑驍就又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單釗,你是不是喜歡我?” 單釗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刑驍?shù)氖直阍谶@個時候鉆進了他的褲子,rou貼著rou直接握住了那根火熱的roubang。 “那我說,單釗,我喜歡你?!?/br> 單釗突然被刑驍握住,身體正激動,陡然間又聽到刑驍突然說喜歡他,整個人像呆了一樣怔在了那,被結實的肌rou所包裹著的胸腔在靜止了一瞬后突然傳出亢奮到瘋狂的心跳聲。 刑驍聽得一清二楚,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靈活的手指上下撩撥對方那根腫脹梆硬的東西。 單釗氣急敗壞地嚷著:“你,你笑什么?!” 刑驍就凝著單釗的眼睛,把剛才的告白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單釗,我不喜歡刑淵慎,我喜歡你啊?!?/br> 這次單釗聽清楚了,聽得一清二楚,刑驍?shù)母姘啄敲刺孤?,那么直接,沒有半點遮遮掩掩,那雙凝著他的黑色眼睛清澈透亮,那張俊美無瑕的臉上笑得無所畏懼: “單釗,我喜歡你,我說真的。從我再見到你的那一天我就喜歡你,我只喜歡你?!?/br> 刑驍在單釗身下不厭其煩地把自己的心意又說了一遍,確保單釗聽得到、聽得清、聽得明白。 單釗動了動嘴唇,但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刑驍再次堵住了,令他著迷的氣息跟隨著刑驍?shù)纳囝^一同闖進他的口腔,翻攪他的腦海,把他的思維和理智全部攪成了一鍋粥。 等他感覺到自己的底褲被人扯下,昂揚的欲望被對方主動扶著,緩緩擠進他日思夜想的那處濕熱密地時,他再也控制不住,兩手箍住刑驍腰身把對方狠狠地從身上甩了下來,然后分開刑驍?shù)碾p腿,重重插了進去。 刑驍被砸進了柔軟的床里,兩腿配合著夾在單釗腰上,竭力把自己的身體打開,讓單釗那根粗長的性器整根都插進來。 他想要單釗和從前一樣粗暴地對他,哪怕這種粗暴幾乎將他身體撕成兩半。 刑驍難忍地痛叫了聲,咬住堆積在旁邊的被子,卻被單釗用手指撥開,然后深深吻住,前一刻還遲鈍得不行的舌頭這一刻開始變得蠻橫霸道,在他口腔中劇烈地攪動糾纏,連他的呼吸都被徹底封鎖。 刑驍無助地“唔唔”哼著,他想躲,但身下那一下比一下兇猛的撞擊把他牢牢釘死在了這里,guntang的roubang鑿穿了他的身體,每一次沖撞都像要將他撞到散架。 刑驍終于明白過來,這才是單釗。 他將身上的枷鎖和顧忌被全部拋棄,只剩下要cao死他這一個念頭在瘋狂驅動,單釗說不出喜歡兩個字,但單釗用這種近乎野蠻的方式,說出了比喜歡還要重一萬倍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