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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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梁蝶?” 王雪娥面露驚愕,不確定地轉(zhuǎn)頭看向刑驍,出口的聲音甚至染上了一絲懼意。 “怎么了?”刑驍彎腰拾起鑰匙,并適當(dāng)?shù)刈龀鲈尞惖谋砬?,“王主管認識我媽?” 王雪娥搖搖頭,接過鑰匙后像等不及似的立刻撇清道:“不認識,我來得晚,沒有見過她,就是……就是在一些資料上見過這個名字?!?/br> “這樣啊?!毙舔斠膊患敝穯枺樦跹┒鸬脑捇亓艘痪?。 檔案室的門被打開,里頭的布局很是狹隘,堆滿了文件夾和檔案盒的檔案架三三兩兩地豎著,有點歪七扭八,可見這地方絕少有人會來,后墻上有著這個房間唯一一扇窗戶,但拉著百葉窗,大白天也黑得跟晚上一樣。 王雪娥摸了一會兒才找到日光燈的開關(guān),摁下后卻只亮了一盞,前半間是亮了,但后半間被高大的檔案架遮著,還是有些昏暗。 “哎呀,怎么這里的燈都壞了。小陳啊,你先去行政那里報個修吧?!?/br> 那小專員就應(yīng)聲走了。 王雪娥以手作扇,在鼻子前扇了幾下,這才讓出個身位讓刑驍走進來。 “這里放的都是些老早以前的資料了,公司搬過兩次,所以現(xiàn)在也不一定全,”王雪娥走到其中一架檔案架前面,皺著眉頭仔細找了起來,“不過前兩年我給一老同事也辦過一次醫(yī)保的問題,所以知道畫春秋的人事檔案差不多都在,印象還很深呢。” 刑驍也不閑著,跟在一旁上下仔細搜尋自己要找的東西。 “王主管,你剛剛說曾經(jīng)在一些資料上見過我媽的名字?” “啊……?啊,是,是啊,”王雪娥不大自然地應(yīng)道,“她從前是主舞嘛,人好看得不得了,跳得也好,還是挺有名氣的,歌舞團里有她得過的獎項的記錄,所以就知道了?!?/br> 刑驍說:“是嗎?我媽她以前還得過獎???我小時候不太懂,她也沒跟我提過這些?!?/br> 說著,刑驍就好奇似的湊到了王雪娥跟前,偏著腦袋一臉的稀奇:“那那些材料現(xiàn)在還在不?能不能給我瞅一眼?” 要說刑驍這個人,不去做演員是真的可惜,他隨意做出個表情就哄得王雪娥這個年級阿姨沒法說不,明明剛才還對“梁蝶”這個名字很有些介懷,現(xiàn)在立刻就改了態(tài)度,說:“當(dāng)然行啊,這些個東西還是我親自整理的,畢竟我從前唱民歌的時候也得過獎呢。來,你過來呀,我找給你看啊。” 那兩個檔案盒果然如王雪娥所說,就放在最左邊的檔案架上,非常好找,鎖扣一打開刑驍就看到了厚厚一沓榮譽證書。 這些證書款式相當(dāng)老舊、封面褪色得厲害,而另一側(cè)還放了獲獎時候的留影照片,如果不是因為有塑封的關(guān)系,恐怕也泛黃得不能看了。 王雪娥就興致勃勃給刑驍講了起來,刑驍隨意聽著,手里的照片一張張翻過去,最后停在了一張以梁蝶為主角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女人身材纖長細瘦,一身翠綠色的孔雀長裙妖嬈昳麗,長發(fā)盤在頭頂,梳得一絲不亂,在精美的發(fā)飾和濃艷的舞臺妝容的加持下,整個人美得像一只艷麗無方的妖精。 而這個妖精就站在舞臺上,手里捧著一只刻了金字的水晶杯,給她頒獎的人就站在她右手邊—— 有兩個人,一個是刑驍非常熟悉的男人,但照片里他還很年輕,面容比之中年時更加的英俊不凡,是他的父親刑榮峰。 而另一個是女人,他從沒有在刑家見過這個女人照片,但他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因為她和他的兒子長得那么相似。 她是瞿俊英,刑淵慎的母親,瞿俊英。 照片的左下角有相機膠片拍攝時的日期留下,刑驍粗略地算了算,是二十一年前,他兩歲的時候。 二十一年前。 這三人竟有過一張同臺合照。 何等的匪夷所思。 王雪娥終于發(fā)現(xiàn)了刑驍?shù)淖呱?,然后順勢看到了刑驍手里的那張照片?/br> *** 王雪娥其實沒有和刑驍說實話,她當(dāng)年是認識梁蝶的。 她記得很清楚,那照片對應(yīng)的活動是,刑氏企業(yè)贊助的橫港某屆專業(yè)歌舞大賽,那時候她才二十歲,參加了民樂演唱組卻沒有獲獎,和她同屬于畫春秋的梁蝶卻獲得了民族舞的金獎,贊助方刑氏夫婦一同給她頒了獎,并對她頗多贊譽。 而在那之后不久,她就發(fā)現(xiàn)了梁蝶和刑榮峰的婚外戀關(guān)系。 他們曾明目張膽到,就在畫春秋的后臺、化妝間、甚至練舞房,做那種事。 她不是個愛多事的人,注意到梁蝶是因為對方驚人的美貌和出眾的才華,她曾羨慕這個女人,而那個時候,團內(nèi)幾乎沒有哪個女孩能不羨慕梁蝶,畢竟她除了家世差點,其他地方是那樣完美。 但誰都沒有想到,舞臺上的梁蝶是仙子,舞臺下的梁蝶卻是蕩婦。 王雪娥至今都能回憶起自己躲在練舞室那厚重的雙層絨布窗簾后,被迫聽那兩人行齷齪之事時的緊張和恐懼。黏膩曖昧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室內(nèi)折疊徘徊,一遍遍放大然后模糊,像沿岸的曲折的潮一樣,一浪還未退盡,一浪已傾壓疊來。 她聽見那個男人說他要把兒子帶回去撫養(yǎng),他要負起做父親的責(zé)任,但梁蝶卻固執(zhí)的拒絕,堅決不允許男人與她的兒子接觸。 原來他們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 可是,是什么時候? 難道梁蝶早在進入畫春秋之前就已經(jīng)和刑榮峰搞在一起了? 王雪娥躲在窗簾后艱難地呼吸、艱難地思考,直到室內(nèi)重歸平靜,直到男人推門離開,直到梁蝶那只纖纖如玉的手,把她的遮擋層層全部掀開。 梁蝶什么都沒有和她說,沒有要她保密,也沒有警告威脅,甚至沒有驚慌失措,梁蝶看到王雪娥的時候,只抬手拍了拍扣子零亂的胸脯,說,啊,這里果然藏了個人呀,我沒感覺錯呢。 然后她就走了。 王雪娥的視線從照片重新挪到了刑驍臉上,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就是梁蝶的兒子么? 梁蝶,和那個刑氏企業(yè)的大老板,刑榮峰的兒子。 他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