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要和老婆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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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里頭的資源都足夠他自立門戶、建個小宗門富足一世了! 李星奇用神識掃遍堆積成山的天材地寶,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這么多好東西,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裴毓離開前就這么隨手把如此珍貴的東西給他,末了還輕描淡寫地說出一番活像是在威脅的話,實難讓人相信他給這東西是出于好意。 說不定是故意如此,想趁機尋著他的把柄! 李星奇才不肯如他的愿,格外警惕地將戒指收進口袋,打定主意不去碰這燙手山芋。 待收好戒指,他又在原地隨意張望,沒多久便覺得無聊起來,開始踢腳下的碎石子解悶。如今偌大的空間僅剩他一人,且什么動靜都聽不到,幽謐到了恐怖的地步,難免叫李星奇幻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想到山洞陰翳內(nèi)可能正無聲潛藏著的事物,他只覺得脊背陣陣發(fā)涼,不適地抱臂搓了搓胳膊,口中呢喃道:“裴毓,你快出來,我實在有些害怕……” 沒錯,李家二少爺有個隱秘的弱點——那便是膽小怕鬼。這事說來丟人,所以李星奇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表露他堂堂修仙者竟怕鬼的秘密,唯有家中兄長知曉。 現(xiàn)在被裴毓單獨撇在這,他這怕鬼的毛病就又發(fā)作了,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只順著尾椎骨往上竄,稍微聽見點動靜都能嚇得他一激靈。 不如干脆捏了傳送符走人罷。李星奇動了挪用戒指內(nèi)資源的念頭,也不管之前種種忌憚的想法了,只想快點離開這令人不適的地方。 他拿出存放在戒指內(nèi)的傳送玉符,正欲捏碎,身后忽然傳來極輕微且富有節(jié)奏的響動,似是有人在慢步靠近他,可那腳步聲卻輕得仿若踩在棉花上,聽起來鬼魅而輕巧,叫人不禁想象到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啊——”李星奇嚇得夠嗆,忍不住尖叫一聲,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扭頭看清動靜的來源,悚極的神情忽地一滯,轉(zhuǎn)而變?yōu)閷擂蔚挠樞Γ芭?,原來是長老您出來了,比我預(yù)想的要快些。” 他這話像是盼著裴毓在大殿里被什么事耽擱似的,實則在心里慶幸地松了口氣,表面上一副嘴硬到底的模樣全被裴毓看了在眼里。 裴毓也不戳破他,接著邁步走下臺階,向李星奇這邊過來,同時開口道:“手伸出來。” 做什么?李星奇遲疑不決地望著他,手倒是乖乖伸了過去,等候裴毓的下一步動作。 他的手心剛展開,一道凌厲的靈氣便化作無形之刃劃破厚實的掌心rou,那處頃刻間血流如注。 李星奇不敢置信地叫出聲,以為自己又要遭遇那般粗暴的對待了,捂住流血的手向后退幾步,做足了隨時逃跑的準(zhǔn)備。 “別動?!迸嶝挂话褦r住他,在嚇壞這有如驚弓之鳥的年輕人之前,拿出了一座約摸掌心大小的古樸小塔,不容置喙地按在他流血的地方。 “這無主之寶便是此秘境真正有價值的遺物,它于我無用,對你來講卻有大用處,切記不能叫第三人知曉它的存在。” 那塔放在李星奇手上,很快便簌簌落去殘敗的外殼,露出內(nèi)里潤澤如玉的瑩白顏色,還向外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再仔細瞧,塔身竟無比精細地雕刻出欄桿的花紋,且隱約能看出每層紋路相互契合,構(gòu)成了極精巧玄妙的法陣。而李星奇看見的光暈,正是陣法正在流轉(zhuǎn)的跡象。 如此奇異的寶貝,恐怕連最上乘的靈玉都不及它半分光華。原本滿臉驚懼的李星奇慢慢舒緩了表情,猶疑道:“既然這么好,你為什么不自己留著?就是拿去交易也比直接送我來得劃算吧?” 裴毓似乎有意避過這一話題,矢口不提贈寶的緣由,堅持道:“以后你會用上它的?!?/br> 他連這小塔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還談什么以后?李星奇打心眼里不樂意接受這莫名其妙到手的寶貝,反推搡回裴毓的懷里:“我不要,無事獻殷勤……” 后頭的話沒說完,小塔驟然大放的光芒就吞沒了他們兩個。 再從刺目的光亮中回過神時,他們已然到了處全新的地方,撲面而來的濃郁靈氣讓鼻間都有些粘稠之感。 “這……這是怎么回事?”李星奇大驚失色,第一想法是裴毓對他做了什么。 “這里……”裴毓疑惑地觀望著四周,不消片刻便明悟了來龍去脈,自語道:“怪事,這里是塔內(nèi)世界?” 按理說寶物一旦認(rèn)了主,外人是進不得這里的,但為何他與李星奇一道進來了? 李星奇也覺得奇怪,不客氣地問:“你怎么這般肯定?說不定我們只是到了秘境的另一處空間?!?/br> “你的氣息。”這方世界到處充斥著李星奇的氣息,絕無可能是秘境帶他們來此地。 憑李星奇堪堪摸到筑基期門檻的修為和閱歷,摸不清楚狀況也屬正常,所以裴毓替他解答了困惑。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李星奇又問。 這次由倏忽響起的第三人聲音回答了問題:“是我拉尊主進來的。” “哇——”李星奇被狠狠嚇了一跳,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竄到裴毓身后,機警地望著剛才在自己背后說話的東西——原來是只雪白的小獸,瞧不出是什么種族,但能開口說人言,想必來歷不凡。 “尊主,我在這等你好久啦!”小獸歡欣雀躍地轉(zhuǎn)了個圈,搖晃著滾圓的身體來到裴毓腳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鞋面。 饒是冷漠如裴毓也不免為之動容,抱起這毛茸茸的小東西放在懷里,仔細端詳一番后問道:“你是塔靈?” “是我,是我!”塔靈高興地直用腦袋拱裴毓的胸口。 但面向李星奇時,它的神色就不那么情愿了,口氣明顯冷淡了許多:“見過副主。” 尊卑分明的稱呼正彰顯了二人的身份不同,顯然靈塔首要認(rèn)可的主人并非李星奇,而是什么血都沒流就白占了便宜的裴毓。 副主?這塔內(nèi)空間分明是用他的血激活的,合該是屬于他的寶貝,可他只輪得上一聲副主? 偏偏裴毓還在那裝作渾不知情的模樣呢喃:“我還從未見過寶物認(rèn)二主的情況?!庇蛹づ舜е欢亲硬粷M的李星奇。 他氣得牙癢癢,惱火地說:“同一樣寶貝怎么能容得下兩位主人?我……我…… 我不要這東西也罷!” 小獸兇惡地呲起牙齒:“人族小兒,你懂什么?我家尊主可是……” 裴毓輕輕搖了搖頭,制止了塔靈將要脫出口的話語:“無礙,無論塔歸誰所有,這里的東西都是你的,我不會沾染半分?!?/br> 他轉(zhuǎn)而注視著李星奇氣呼呼的臉,認(rèn)真道:“從今往后你我不分彼此,這些合該是你的?!?/br> 李星奇倏地露出悚然至極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然后迅速別過頭去,大聲說:“你不要和我說這個,放我出去!”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從塔內(nèi)空間消失了。 “我送他去了秘境外頭?!彼`殷勤地向裴毓邀功,期待獲得他的嘉獎。 “做得不錯,”裴毓順了順?biāo)`的毛,“但是下次見面,莫再叫他副主了?!?/br> “那叫他夫人如何?” 裴毓眨眨眼,沒有反對。 進了秘境的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大殿前消失沒多久后,一道人影便悄然來到這里——正是李星奇之前視作情敵的林辰。 仔細探查過大殿的情況后,林辰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說這里有助我更進一步的靈寶嗎,為何我什么都感覺不到?” 他似是在和什么人對話,沉默片刻又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是綁定在一起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指望復(fù)活!” 另一人又說了幾句,使得林辰臉色更加陰郁,恨恨地看了眼空蕩蕩的大殿,咬牙切齒地說:“若叫我發(fā)現(xiàn)是誰搶了我的機緣,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隨后他一甩袖,也離開了這方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