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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本糯笕怂坪跏抢哿?,半闔著眼皮,懶洋洋地倚著門邊道,“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時辰不早,既然拿到了劍,就抓緊走吧。” 聞衡忽然上前一步,聲音沉在幽幽夜色里,像被風從陳年舊事中送來:“我還有一個問題——” “當年……慶王為什么會死?是誰殺了他?” 九大人往火光照不到的陰影中退了一步,面容神色晦暗不明:“你問這個干什么?” 聞衡不做解釋,也不讓步,只道:“我要知道?!?/br> “他犯的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九大人抬手指向門外,“在庭前那棵桂花樹下,奉皇帝圣諭,五個內衛(wèi)一齊動手才制住他?!?/br> “就用你身邊那把‘玄淵’,一劍穿心?!?/br> 話音未落,一陣疾風從眼前掠過,九大人猛地發(fā)力躍起,撲向離他一步遠的多寶架。這一下來的實在突然,薛青瀾與范揚的注意力都在庭前桂花樹上,竟措手不及,誰也沒看住他。沉重的木架子被這么一撞,驟然向另一側傾倒,滿架珍玩“叮叮咣咣”摔得粉碎,連帶著旁邊的桌椅屏風也遭受波及,眨眼之間,半邊廳堂宛如塌了一樣遍地狼藉。 這動靜足以把附近所有禁軍驚醒三回,來不及管九大人是死是活,薛青瀾沖過去抓住聞衡的手,把尚在震驚中的聞衡扯了一個踉蹌:“快走!” 外頭轉眼亮起一片明晃晃的火把,人聲、腳步聲、兵刃相撞、鎧甲摩擦,匯聚成一團洪流般的嘈雜,飛速逼近擁粹齋。三人飛檐走壁躍上屋頂,馬不停蹄地沿來路朝宮外奔逃,然而此時終究不比來時輕易,宮中禁軍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滿宮火把映得的半邊夜幕泛紅,三人形跡很快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高喊道:“賊人正向西逃,快追!” 一時箭矢如雨,四處亂飛,薛青瀾拉著魂不守舍的聞衡,一邊逃亡還要一邊防著暗箭傷人,著實有些手忙腳亂。越近宮門守衛(wèi)越多,眼看離宮墻不遠,身后追兵攆了上來,羽箭堪堪擦著頭頂衣角飛過,薛青瀾帶著聞衡從屋頂一躍而下,范揚落后壓陣,忽然急喊道:“小心!” 三枚連珠弩瞄準聞衡后心激射而去,正逢兩人身在半空,腳底無處著力,那箭來勢又極快,躲都沒地方躲。薛青瀾聽聲辨位,反應極快,狠命將聞衡旁邊一扯,兩人換了個對兒,竟是拼著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他。 范揚在后面驚愕到嗆了一口風,薛青瀾心中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明。耳聽得破風尖嘯逼近,他正打算咬牙捱上一下,腰上驀然傳來一陣柔和力道。 聞衡總算是醒過神來,攬著他回手拔劍。黑布滑落,純鈞劍劍鋒在月光下猶如鍍了一層金,只聽“叮叮?!比暣囗懀庾采蟿ι?,被聞衡運勁彈落,反向疾飛出去,深深釘入殿前木柱之中。 追兵叫他嚇得攻勢一滯,兩人落在一片稍矮的屋頂上,范揚隨即趕到,在前頭引路,薛青瀾居中,聞衡抖開長劍,擋住漫天箭雨,三人一口氣沖出皇宮,亦不在城中多做停留,連夜摸出了城,找到范揚今日早早備在城外的三匹馬。 滿城喧囂喊殺都被他們拋在后頭,城外曠野漆黑寧靜,此時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夜風吹拂過面龐衣角,說不出的清涼愜意,令人在激烈奔逃之后,得以暫時停步,喘息片刻。 薛青瀾松了口氣,解開面巾,神情還有些怔忪:“衡哥?” 聞衡單手提劍,淡淡道:“沒事?!?/br> 朦朧的月光下,縱然不蒙著臉,他的表情也看不分明,只有唇角緊緊繃著,透出一股克制的冷淡來。 薛青瀾不知道聞衡是為臨走前九大人的那一句話困擾,還是在惱他方才險境中的舉動,總之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或許需要自己靜一靜,于是知心地自覺退開半步,低聲道:“沒事就好,我——” 話沒說完,聞衡突然抬手把他摟了回來,微微俯身貼近他耳際。 范揚立刻扭過頭去非禮勿視。 “我不好,方才是我險些累你以身犯險?!甭労獗е?,修長手指落在后頸,溫暖如影隨形地籠罩了薛青瀾半身,叫人心軟成一團絨毛,“以后再不可這樣了,小瘋子?!?/br> 薛青瀾不是沒被人罵過瘋子,他已經(jīng)習慣了,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前面加個“小”字,聽起來毫無責備意味,反而像是拿他沒辦法,又舍不得打罵,無奈中有一點令人心都要蜷縮起來的親昵。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他今夜的瘋勁兒還沒收斂干凈,下巴墊在聞衡肩膀上,有些輕佻地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瘋,你還沒習慣嗎?” 聞衡嘆道:“還沒,等我習慣了,遲早把你抓起來打一頓狠的?!?/br> 薛青瀾笑意一僵,干巴巴地問:“有多狠?” “怎么這么問,你是不是還憋著什么壞沒告訴我?”聞衡道,“打得你三天下不來床,夠狠了嗎?” 薛青瀾:“……” 范揚動靜響亮地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個人的喁喁私語,背著身朝著天說:“公子,薛護法,外面蚊子多,咱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落腳,以防明日官兵追來?” 他的哀怨之意實在過于明顯,二人相視一笑,聞衡松開了手,對范揚道:“說的很是,那就走罷?!?/br> 夜深人靜,他們不好去村里借宿,幸好 京郊十余里外有送別的長亭,可以暫供駐足。范揚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