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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八人,蒞臨觀禮!” “博山派林徹掌門,率弟子六人,蒞臨觀禮!” “五云寺玄空,玄凈大師,率弟子四人,蒞臨觀禮!” “招搖山莊韋星杰長老,率弟子四人,蒞臨觀禮!” “褚家劍派六位高手,蒞臨觀禮!” …… 別家方可,聽見褚家劍派的唱名,聞衡頓時來了精神,凝目看去,只見褚家眾人穿著絳色長袍,身背長劍,拾級而上。 六人都是陌生面孔,清一色壯年男子。長老繼任畢竟不同于掌門繼任這種大事,雖然也是慶典,卻少有這么鄭重的,別家隨行的大多是年輕弟子,唯獨褚家不知抽哪門子風,竟然一次性派了六個內家高手過來。 數年前聞衡曾指點范揚擊敗過褚家門人褚柏齡,三年前因他之故,褚家外門的李直又被趕下了越影山,聞衡懷疑自己與褚家劍派天生犯沖,因此格外留心這一隊,一直目送他們走入劍氣堂,才收回目光。 下一刻,身邊議論的私語驟然嘈雜了起來。 一陣香風撲面吹來,六名穿藍白兩色輕紗衣裙的美貌女子款款行至近前,縱然臉上蒙著輕紗,亦不掩其楚楚風姿。美目流盼,蓮步輕盈,直將滿峰尚未婚配的年輕弟子勾得雙眼發(fā)直,連劍氣堂的賓客都停下了寒暄。 “這是誰家的弟子?誰家有這么多女弟子?” “是浮玉山莊,她們這一派全是女流,向來不收男弟子,往年從沒來過咱們越影山,不知今年怎么突然到訪?!?/br> 聞衡看臉完全認不出,一聽“浮玉山莊”倒是想起來了。這一派創(chuàng)始人是兩位奇女子,其中一位蘇繡娘是明州官宦人家的女兒,因緣巧合下結交了密州長真派女弟子甄飛瓊。兩人意氣相投,又有生死之交,情分日深,竟結下金蘭之契,約定終身不外嫁。不久之后,蘇繡娘之父欲將其許配人家,蘇繡娘抵死不從,被家人關在深閨,不許與外人往來。蘇繡娘幾次尋死未果,成親當日,蘇家人干脆將蘇繡娘綁了強塞上花轎,就在儀仗行經長街時,甄飛瓊從天而降,當著全城人的面搶了新娘子,將人帶回了密州。 兩人私情暴露,既不為世俗所容,亦見逐于長真派。甄飛瓊是個剛烈脾性,竟毫無悔意,一怒之下叛出門派。蘇繡娘雖不會武功,卻有滿腔癡情,肯放下一切,與她遠走天涯。 兩人浪跡江湖數十年,晚年在回到明州,在浮玉山自立門戶,即是今日之浮玉山莊。甄飛瓊原本天資過人,歷練多年,心境開闊,已是宗師氣象。她與蘇繡娘收留了不少孤女,悉心教授武功,逐漸將浮玉山莊壯大。浮玉山莊弟子不同于僧尼女冠,沒有終身不嫁一說,可以外嫁,亦可與同門結好,只不許有強娶迫嫁之行,更要習武自強,以免淪為他人掌中之物。 浮玉山莊因其特立獨行,在江湖中一時稱絕,雖然曾被許多人指斥為離經叛道、罔顧人倫,在武林中名聲卻還不錯。蓋因江湖中人行俠仗義時常顧頭不顧尾,情仇恩怨一通廝殺后留下孤兒寡女,無處安置。浮玉山莊愿意代為撫養(yǎng)這些無處可去的孤女,倒不失為一樁功德。 不過這些都是早些年的事了。甄飛瓊蘇繡娘去世后,二代掌門沒有甄飛瓊那樣的膽識心境,只能算不功不過,三代掌門資質也平平,無心發(fā)揚本派武功,浮玉山莊失卻立足根本,必然江河日下,淪為三流門派。 到如今不知她們是第幾代掌門,肯與純鈞派來往,也不知是做什么打算。 浮玉山莊是最后一個到達的門派,待他們入席后,所有弟子退回劍氣堂,分頭落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自然共坐一席,各派弟子合坐一席,其余像薛青瀾這種既無法入正席,也不好與別派弟子混坐的藥童隨從之流,便與純鈞弟子坐在一起。 薛青瀾是他們玉泉峰的客人,自然安排在聞衡這桌,與他對面而坐。聞衡風寒初愈,吃藥傷了胃口,不大吃得下飯,無意間抬眼,正巧留意到薛青瀾捏著湯匙,懨懨地撥弄碗中竹蓀芙蓉湯,看似專心吃飯,實際上一口也沒喝下去。 聞衡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盅湯,沒瞧出什么問題,探手一摸,觸感微溫,又看了看周圍的菜肴,這才明白過來。今日客人太多,天氣寒冷,很多菜從后廚送到席上時已散盡熱氣,變得溫涼。這對別人來說不算什么講究,然而就聞衡這幾日的觀察來看,薛青瀾似乎從來不碰涼了的食物。 前些天他替聞衡煎藥,連水也要放在爐邊溫一溫才喝,恨不得抱著爐子過一整個冬天。聞衡只當他是南方人,格外怕冷,但現在看他這模樣,又覺得這不是個小問題——五谷養(yǎng)人,他又不是修仙,怎么能一天到晚粒米不沾、純靠喝熱水度日? 這場宴飲賓主盡歡,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才散場。眾弟子送賓客回住處,薛慈喝了不少,雖不至于大醉,卻歪歪斜斜不走直線,玉泉峰山路陡峭,薛青瀾和溫長卿兩人合力攙著他,費了不少力氣,好容易才將人抬回了客院床上。 薛青瀾一天沒好生吃飯,胃里隱隱作痛。送走溫長卿后,他回到廂房,拎起桌上茶壺欲給自己倒杯水,然而倒出來一看,卻只有半杯涼透了的釅茶。 薛青瀾順手將茶潑了,杯子擲回桌上,發(fā)出“咚”地一聲悶響。 屋里只點著一盞燈,除了桌子旁邊,其他地方都隱在茫茫黑暗中,像蟄伏的怪獸,隨時要撲上來 噬人。薛青瀾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