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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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出去還是在家里吃?”辛梨腰細得厲染一只手臂攬過還顯空。他看了一眼松開手,隨口問了句。 “就在家里叫外賣吧?!毙晾嫦乱庾R覺得跟厲染出門又要被打扮一番,太麻煩了。 厲染沒回話,只邁著松散的步子去了廚房。 辛梨跟在后面,看著他打開冰箱拿出些菜。 “……你要做飯?” 厲染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啊……你還會做飯?。俊毙晾婧芤馔?。因為他都不會做,各種客觀條件比起來,厲染應該更不會才合理。 食材被拿出來隨手丟到料理臺上,轉而打開柜子抽出砧板,厲染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不然我吃什么。” 他一身黑的站在廚房,卷起了薄針織衫的袖子,動作不快但干脆利索,看起來是真會做的樣子。辛梨看著他有條不紊的處理食材,一瞬有些恍惚。 這種不真實的畫面。 牛排在煎盤上發(fā)出活躍的聲響,抽油煙機安靜而極其有效的工作,辛梨聞到帶著油味的rou香,雖然他對吃的沒什么執(zhí)念,但這一聞也感覺到了餓意。 “你都自己做飯吃?”辛梨探頭看著鍋里顏色煎得漂亮的牛排。 厲染把牛排夾到盤子上蓋上蓋子,又拿了個小銅鍋調(diào)醬汁,弄完放到一旁又直接拿了另一個鍋弄意面醬汁。 “想做就做?!?/br> 他那么說,但辛梨越看越覺得他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會做飯,好像挺專業(yè)的。 “……你學過???”辛梨還是忍不住問。 沒想到厲染真的又嗯了一聲。 辛梨這下真的驚訝了,“你為什么會去學這個啊?!”跟他印象里的厲染真是八竿子打不著。 厲染撒著調(diào)料不理他,翻炒出鍋完還順手擦了下盤子和料理臺,做完盛盤的菜整理排放在一邊,其他地方都干干凈凈,完全看不出剛用完廚房。 就這種畫面,只能在專業(yè)人士和強迫癥潔癖身上看到。 啊、啊……辛梨覺得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似有似無他又抓不著的東西。 “順便?!?/br> 厲染還給了個毫無幫助曖昧不清的回答。 食物被端上飯桌,貼墻角沉迷于抓不著的東西的辛梨直到厲染的身影在眼前晃了幾趟才醒過神來發(fā)覺自己傻站那兒什么也沒幫,事全讓厲染一個人做了。 厲染居然也沒說他一句。 剛開的紅酒進了酒杯,辛梨有些自責的在飯桌邊坐下,不好意思再接著糾結想知道的問題,倉促又逃避的順著說了句,“我不怎么會喝酒?!?/br> 厲染像是根本沒在意,或者是根本沒放注意力在辛梨身上,他將倒好的酒杯推了一支到辛梨面前,“試試,新酒,口味輕?!?/br> 辛梨順從的拿起酒杯,聞了一下,有些酸甜,挺好聞。他聽不大懂厲染的意思,但杯子里透明的酒液聞起來酒味的確不是很重,花果味香得有些像果汁。于是他淺淺抿了一口。 說不上多好喝,但也不難喝,還是酒味。 “嗯……不辣,挺香的?!?/br> 厲染被他說得拿著刀叉盯了他兩秒,“你是不會還是不喜歡?” “……是不會,不怎么喝。不喜歡,但也沒有討厭?!?/br> 厲染低頭切牛排不理他了。 辛梨習慣性的看了看厲染臉色,他總覺得厲染這兩天似乎時不時冒出一種對他不滿的感覺,怎么說,有些陰晴不定,讓本來就摸不著頭腦的他雪上加霜。 “你好像很喜歡喝酒……”他試著打圓場的把話接下去。 “嗯?!?/br> 厲染應得很敷衍,是他慣有的不想說話的態(tài)度。辛梨只好立刻閉嘴,免得再說下去厲染給他一句‘吃飯不要說話’。 ……仔細想想,厲染好像只有親他的時候比較溫柔。 不對,上次給他卷褲腳的時候看起來也挺溫柔。 沒有了。 想這種東西的他是不是太貪心了? 辛梨反省了一頓飯的時間。 菜做得不多,意面都只做了一盤。似乎厲染很了解辛梨的食量,他沒吃多少就飽了,剩下的都被厲染吃光了,不過這么看,厲染食量似乎也有些小。 辛梨吃飯很慢,厲染吃東西很快,但不知為什么剛好差不多時間吃完。等辛梨放了叉子,厲染兩口吃干凈了剩的意面,伸手拿過了辛梨面前剩了一半的酒杯,仰頭喝掉了。 他動作很是隨便,甚至也沒問一句辛梨是不是不喝了,但辛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些醉?!彼麤]話找話的找補。 “看出來了?!?/br> “嗯?” 辛梨摸了摸自己的臉,厲染已經(jīng)疊了盤子起身往廚房走,他慌忙跟著站起來,想要幫忙,可桌上的餐具杯子都被厲染一次性收走了,他只得空著手跟過去,趕緊說著,“我來洗碗吧?!?/br> 厲染不支使他做事,也不阻止他,聽他這么說,就直接放了東西出去了,只是拿走了他自己那個空酒杯。 辛梨難得動作快的弄好洗碗機,回到客廳的時候,厲染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喝酒,茶幾上放著那瓶新開的酒已經(jīng)下去過半,看那模樣,他是打算一次喝光似的。 辛梨湊了過去,電視上在放什么他沒注意,視線都落在了厲染側臉上,他到他身邊坐下,側著身子對著他,專注得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 “你不會醉嗎?”接著沒話找話。 厲染看了他一眼,“嗯。” 辛梨記得,以前離得遠的時候,厲染看起來就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那種懶散不是松松垮垮吊兒郎當,是尋常懶得給眼神的一種,不露鋒芒的,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自我中心。 但原來私下里,比如在他自己家里,他有時候看起來會更懶倦,像喝醉的模樣。雖然他說他沒醉。 不過不管哪個,厲染再怎么懶散,姿態(tài)都仍舊帶著種恰到好處的不慌不忙,那是rou眼可見的教養(yǎng),大概他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就是因為這個。 反正辛梨很愛看,一舉一動都喜歡,輕易就會看入迷。 于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軟了嗓子,只是他原本聲音就小,這么一軟沒顯出溫柔只顯得像在撒嬌。 他貼近了一些問厲染,“你不高興嗎?” “我為什么不高興?!眳柸痉磫査?。 辛梨一噎,這是肯定還是否定?厲染神情語氣實在沒變化得讓人難以讀懂。 “我不知道?!毙晾嬷荒芾蠈嵒卮?。 酒杯空了。 厲染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一貫的沉默了半晌,突然說:“你沒穿內(nèi)褲。” 辛梨一愣,隨即臉紅,“是、是啊?!痹趺赐蝗徽f這個? “你為什么出門外宿不帶換洗衣服不帶睡衣連內(nèi)褲也不帶。” 厲染問得像一個在指出錯誤的長輩,或者是老板。 辛梨被問得啞口無言。 為什么? 因為他沒想外宿。因為他并不確定厲染會不會留他住下。 只有zuoai是確定的不是嗎。 “我、我忘了?!毙晾鏇Q定裝傻。 “好?!眳柸緵]頭沒腦的冷淡應了一句,轉開視線不再看他。 辛梨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這兩天時不時的冒出來那種。 他不是想探究,但他很不愿意厲染不高興。 如果有他可以做的事。 辛梨又往厲染身邊湊了一點點,貼近得再往前一點就能碰到他的側臉。 他聞到了厲染的味道?;祀s著同一個定制香味的沐浴乳香水和體味,變成的一種融進皮膚的,特有的,辛梨熟悉了的好聞味道。 他抬手抱住厲染的手臂,像單薄纖細得有些可愛的菟絲子一般柔軟的纏繞上去,“別不高興?!毙晾姹孔镜暮逯砼缘娜?,比起動作,他的話語真是笨拙了非常非常的多,連帶著表情都有種笨拙,或是說單純的傻氣。 厲染垂眸覷著他那張單純得仿佛一眼能看穿的臉,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沒有?!?/br> 身邊一些人總覺得他脾氣不好,但他的確不怎么生氣,也不怎么會不高興。他更關心一些實際的事情。要或不要,做或不做,理或不理。 事實上絕大部分事情都在厲染不理的范疇里。 區(qū)別就在于,辛梨有能在他面前繼續(xù)晃蕩的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