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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跟著伸筷子夾。 缺了主食,祝漣真整頓飯只吃到半飽,下午又跟編導們出去亂轉(zhuǎn)拍素材,回來胃口就餓得發(fā)熱。攝像師都走了,他放心地從行李箱摸出愛吃的咸蛋黃拌面,開冰箱挑了一點中午愛吃的菜,放微波爐打幾分鐘。 吃飽了就犯困,他游戲玩到半截,腦袋開始暈沉沉的。 等他一覺醒來,天完全黑了。祝漣真下床想拉簾子,抬眼瞧見半空中有風箏似的東西在飄,是一只很漂亮的胖頭金魚,做工精致的白色鱗片層層排列,輪廓隨風泛出若隱若現(xiàn)的光輝。 它在兩棟樓之間游走穿梭,祝漣真站在窗前欣賞了幾秒,發(fā)現(xiàn)地上不知什么時候長出了海草狀的大型植株,好像白天還沒有。 拉好窗簾,祝漣真打算下樓拿點水喝。轉(zhuǎn)過身后,他遲疑地收住腳步——門變遠了。 可慢慢走過去,整個房間還是一切如初。 祝漣真反應(yīng)過來,原來門沒有異樣,只是自己剛才變小了。 身體為什么會變??? 祝漣真盯著地板沉思了一會兒,沒確切結(jié)論,覺得可能是年齡到了,人就會自動變小吧。 他開門出去,一踩地板忽然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低頭看見走廊到處都是積水,居然沒人主動拖地。 這情況擱在平時,祝漣真也不會勤快地做家務(wù),但他看見走廊盡頭的地面突然開始結(jié)冰,淡藍色的紋路直逼自己所在方向。 再不跑就要被凍上了! 祝漣真二話不說沖下樓,跑步動靜引起客廳的成員們注意。紀云庭看他不停地環(huán)顧四周,以為是在找東西,便問:“你要什么?” 祝漣真說:“捕鼠器?!?/br> 紀云庭一驚,“這房里有耗子?” 他記得工作人員早就打掃過很多次了,沒想到南方的害蟲這么普遍。紀云庭起身說:“你別管了,我請本地人幫忙抓吧?!?/br> “抓不住的!”祝漣真急促地翻箱倒柜,“Jerry來了!” “誰?”紀云庭沒聽清,“你朋友?” 答案沒打聽出來,只見祝漣真一溜煙兒進了廚房,腦袋往冰箱和墻壁之間的夾縫鉆。紀云庭站門口問了句“你干嘛呢”,話音一落,祝漣真手里攥著剛拔下來的插頭。 這下Jerry就不能滑冰了,祝漣真如釋重負地喘口氣,幸虧自己反應(yīng)夠快,不然一會兒整間屋子都要被那只耗子搞成溜冰場。 “里面東西不都壞了嗎?”紀云庭詫異地插回電源,“你沒在臥室吃東西吧,別掉一地渣,這季節(jié)在南方最容易招蟲子。去把門窗關(guān)上,一會兒耗子到處跑又找不著了?!?/br> 祝漣真沒吭聲,轉(zhuǎn)身去檢查水龍頭。紀云庭出門找了個塑料水桶,打算自己先試著抓一下耗子,如果沒成功再麻煩外人來。 結(jié)果他謹慎地轉(zhuǎn)悠五分鐘,別說老鼠了,連只普通的蟲影兒都沒瞧見,興許它早順著門窗縫隙跑了。 拎著水桶下樓,他聽到祝漣真在客廳里大聲嚷嚷什么,接著付榕格外認真地罵了幾句臟話,倆人開始互嗆。 “越來越像,是真的越來越像,你自己照鏡子!”祝漣真指著付榕的臉振振有詞,“你頭骨變大了,眉毛也跟Koty的一樣粗……哇你看你看,鼻子眼睛都是陳茂霖本霖?!?/br> 付榕擔不起這等人格羞辱,覺得祝漣真是存心找茬,有點想直接動手教訓的意思。紀云庭過去隔開他倆,轉(zhuǎn)移話題:“我?guī)Я藥装偃軠銈兒葐?,冰箱里還有中午剩的牛rou,我再炒盤蛋炒飯吧。” 這個點確實容易餓,付榕不樂意跟祝漣真扯嘴皮子,帶上手機出門買煙。 祝漣真一個人留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正播著,男主女角已經(jīng)談上戀愛了,一集接吻好幾回。祝漣真在腦子里搜索之前殘留的劇情,畫面一轉(zhuǎn),男主角的臉變成了Koty的模樣;再定睛一看,連女主角也長了一張混血兒的深邃面孔。 祝漣真愣住。 這劇火了好一陣子,自己竟然才發(fā)現(xiàn)主演是Koty一人飾兩角? 電熱水壺“噠”的一聲自動斷電,紀云庭喊他把速溶湯撕開泡上。祝漣真過去仔細地挑碗,嘟囔道:“怎么底全都是漏的?!?/br> 紀云庭端起盤子,鏟子輕叩鍋邊甩掉飯粒,“別看了,覺得碗臟就洗洗。” 祝漣真答應(yīng)著,不經(jīng)意抬頭,倍感意外:“怎么是你?” 紀云庭:“我不是一直在這兒?” 祝漣真終于察覺到當下的怪狀。 “完了,庭哥,你的臉也變成Koty了!”祝漣真急切地一把抓住紀云庭肩膀,“我就說付榕剛才好奇怪,我眼睜睜看著他臉大了一圈兒,眼睛也變色了!他人呢?長成那樣上街會被打的!” 紀云庭聽得云里霧里,先忙著盛飯,說:“他戴著口罩帽子呢,晚上應(yīng)該不會被認出來。你說我的臉怎么了?” 祝漣真的大腦自動反應(yīng)出一個專業(yè)詞匯:“霖化了?!?/br> 紀云庭嘴一歪:“???” “所有人都會遭殃,連電視里的也……逃不過的?!弊i真喃喃自語,雙手胡亂摸了把臉,確認自己的五官暫時還沒變異。但心還沒落下,他緊接又猛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談情呢? 應(yīng)該還在房間里! 祝漣真急火地跑走,踩上樓梯卻不慎摔了一跤,爬起來發(fā)現(xiàn)臺階表面凝結(jié)了一層厚重的冰,無論自己怎么小心翼翼,最終都是滑回原點。 他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