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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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父親的助理林祈過來接我出院的,他將我安頓回家又妥帖的為我點來了清粥小菜的外賣。 臨走前他告訴我,“最近杜總公司比較忙,可能都不回來,這段時間少爺的飲食起居暫時先由我負責,我先走了。我的聯系方式放在了桌上,有什么事情少爺可以給我打電話?!?/br> 我坐在沙發(fā)上被動接收了林祈的信息,試圖將這加密話語化簡解壓,但是我的處理器出了問題,整個人都處于宕機狀態(tài)。 林祈走后我就想著要做點什么來讓自己不再去想父親與李覓之間的事情,因為我閑下來腦子里總會涌現父親與李覓牽手擁抱接吻zuoai的畫面。 我頂著還未退燒的身體做完了各科發(fā)下來的模擬試卷。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將家里里里外外打掃了三遍。 做完一切天都黑了,我發(fā)現天才剛暗下來。 做完勞力活我居然也沒見餓,干脆捧起了平板打開花滑視頻,將電視也打開了調大音量,我不管里面播放著什么,我只要我的世界熱鬧起來。 我將初見時的那個花滑視頻循環(huán)播放了百遍,眼淚已經流干了,我倏忽想起,這條道路,好像是父親引我走上的。 我回到房間躺在被窩中將自己深深埋起,用堅固的城墻武裝我柔弱的內里。 太痛了,連在幼兒園時被人拳打腳踢都沒有這樣痛過。 父親不回家會去哪里歇息? 或許他會躺在李覓枕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fā)絲,他們會接一個甜蜜悠長的濕吻,在情欲的挑逗下衣衫大開,陷在溫柔鄉(xiāng)中抵死纏綿。 我要被自己的想法逼瘋了。 就這樣,我抱著小狗在飄窗上坐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才知道原來新的一天到來了。 沒等林祈過來送早飯我就早早一個人出了門,雖說夏天酷熱,但日出之前還是微涼的,寒氣侵入我的四肢百骸,讓我不由自主寒顫了一番。 有點后悔出門前沒給自己戴上一件外套了。 回到學校有陸弈景和小胖妹的陪伴也不至于讓我太孤單,小胖妹在老師轉身過去板書的時候老愛拉著我閑聊幾句。 “杜思君,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教務處新出了個政策?”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有些多,讓我都無暇顧及其他,“嗯?什么政策?” “我上周在辦公室里聽到老師們在討論,說在初三一年的大考中綜合成績排年級前十的就可以免除中考直升高中本部?,F在離中考就剩一個月了,你不是還要準備比賽的事情嗎,不如去跟班主任說說,你成績那么好,肯定能直升。到時候還不用來上課,可以專心訓練,多好啊?!?/br> 倒也是,耽誤了這么久,是該沉下心來專心訓練了。 小胖妹告訴我可以去向班主任申請,卻沒告訴我這件事情需要告知家長并征得同意。 我一再思慮,電話終究還是沒有打給父親,而是林祈。 只是我沒想到對我的事情事事上心的父親居然真的沒有出面,只將林祈派了過來,沒多久就辦完了手續(xù),我收拾完東西跟小胖妹和陸弈景道別后便從學校離開了。 林祈將車開到半道我讓他拐了個彎往俱樂部去,到地兒之后我直徑下車揚長而去,只給他留下一個背影。 省得在家胡思亂想,倒不如來訓練尋個安心。 訓練結束的時候我坐在一旁看冰場上的兩位團寵meimei滑得開心,喝著水也不禁揚起了嘴角。 俱樂部的負責人田叔冷不丁從我身后冒出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嚇了一大跳,連喝下去的水都嗆得從鼻孔冒了出來。 田叔趕緊拿過我身旁常用的海綿寶寶紙巾盒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我,邊給我拍背邊跟我道歉:“思君田叔是不是嚇著你了?真是對不住?!?/br>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擺了擺手道:”沒有的事田叔,是我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都沒注意到你來?!?/br> 田叔親切地摟過我的肩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煩心的事情?我看你訓練的時候老是心不在焉,動作都出錯好幾次。” “嗯……比賽快到了,我有點緊張?!?/br> 田叔反倒笑了起來,“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參加過比賽,從前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哪里去了?你就將比賽當作最平常不過的訓練就好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叔叔說?!?/br> “嗯……”可是我這心事不能為外人道,只能默默藏于心里。 田叔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一拍大腿:“我剛剛聽你和阿敬他們聊天說是接下來一個月都不用回學校去上課了?” 我沒否認,點了點頭。 “那剛好,咱們訓練基地有宿舍,你可以住進來,也不用每天費時間在交通上,還方便。寢室都是單人單間的,平時吃食都有食堂,他們好多都住在宿舍里面,你們也好交流。” 我蹇眉細細思考了一番,倒也可行。父親不回家,我自己在那里也沒有意思,倒不如留在這里,訓練到累了回去洗個澡倒頭就能睡,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便答應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祈過來送我去訓練的時候見我從房間里拖出來個行李箱,面不改色地問我:“少爺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不是已經申請不去上課了嗎?” 我不可置否,“確實不是去學校,我要搬到訓練基地那邊的宿舍去?!?/br> 不知道這林祈是什么時候給父親通的風報的信,臨出門前家里一向安靜的座機電話居然破天荒的響了起來,這個電話本就是父親為了方便我在家聯系他安裝的。 林祈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我看向他的時候又不露聲色地抿了抿,站在玄關處用眼神示意我電話響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有耳朵。 父親清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忽然發(fā)覺好像有很久沒有聽過父親說話了,“寶貝,怎么忽然要搬到基地的宿舍去?” 我扭過頭去瞪了一眼站在玄關的林祈,只見他賤兮兮的聳了聳肩又攤了攤手,指著自己的頭頂用嘴型對我說:“我也沒有辦法,但我要保住我的烏紗帽。”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言語間都不自覺帶上了點諷刺的意味,連說話都沖了起來,“爸爸最近不是忙嗎,忙著處理公司業(yè)務還要忙著與李覓阿姨談戀愛,我搬過去可以專心訓練,也不會打擾你跟李覓阿姨談情說愛?!?/br> 父親那邊沉默了片刻,聲音低啞像是憋著一股怒氣,“杜思君你翅膀硬了是吧?你要走?你要離開我?”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我怎么能打擾你跟李覓阿姨談戀愛?祖母跟我說熱戀的愛侶最需要私人空間了,我當然、當然不能叨擾了你們!” 最后一句話我?guī)缀跏怯帽M了全力吼出來的,或許是太用力,連心臟都有些隱隱發(fā)疼。 可父親卻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只在聽筒那邊一直重復:“杜思君,你要離開我?” 我只覺得父親說的話像是山火燒的我滿目瘡痍,內心的火燃了又滅,我沒有理會父親的話,掛了電話之后頭也不回就出了家門,盡管電話鈴聲還一直在響。 在訓練基地這一個月倒也樂得清閑,每天訓練結束回去沖個熱水澡抱著小狗玩偶就能沉沉睡去。 只是偶爾思念洶涌平??桃夂雎缘氖虑橐坏┫肫鹁痛笥行切侵鹆窃畡?,將人焚燒得體無完膚,我將父親放在心上,愛意滿得溢了出來,浸透我的四肢百骸。 搬過來的這段時間父親一次也沒有聯系過我,只有小胖妹和陸弈景偶爾周末了過來探望我,跟我說說最近班上誰誰誰偷傳紙條被老師抓到當著全班的面兒念了出來,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誰誰誰又抓緊了中考的最后一個月向喜歡的女生表白但是被拒絕了。 陸弈景纏著我讓我教他滑冰,人高馬大的卻在冰場上摔了個狗啃泥,反倒是小胖妹身輕如燕,連田叔都來取笑她要不要加入俱樂部成為與我并肩的大將。 我們還在這邊聊得正歡那邊的陸弈景卻又摔了個人仰馬翻,我趕忙滑過去想將他扶起,不料這陸弈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墩子,不但沒將他扶起來連我自己也倒了下去,猝不及防的就壓在了陸弈景身上。 我雙手著地微微撐起了上身,陸弈景便雙肘往后一撐,我倆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不知道是誰先破防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胸腔都隨著笑聲在不停震動。 我好久沒有這么快樂過了,翻了個身仰面朝天躺在了冰面上,這是我最愛的運動,我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生活如此好像也不錯。 只是沒有最愛的父親作伴,心難免會有一塊空落落的地方在汩汨流淌,將我不為人知的愛意淌了滿地。 我跟田叔申請了讓小胖妹和陸弈景在基地宿舍睡一晚,明天隨著我們的車一起出發(fā),倒也可以省事。 田叔一個開心便許了,還拉上我們一群人出去下了館子。 我與小胖妹在門口分別前她珍重地握著我的手,雙眼誠懇地望著我,“杜思君,明天加油。我知道你最近有心事,你別忘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的一切都可以跟我說。早點休息,晚安?!?/br> “知道了,晚安。” 或許我真的需要找人傾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