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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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15 他幾乎是發(fā)了瘋。 沒有悲痛欲絕的慟哭也沒有撕裂喉嚨一般的怒吼,有的只有猶如會把人凍傷的冰冷的火焰一般的殺意。 兇手,殺。 兇手背后的勢力也殺。 與他有關系的全部殺死。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他貨真價實的一個人踏平了一個組。 一時間聞風喪膽。 那雙黑眼睛時至今日依舊是很多人的噩夢。 結束那場噩夢的,是那個人的meimei。 后來我聽說他們是打了一場賭,賭約的內容我不得而知,只是后來世解散了他們的組然后將他們全部的地盤交給了我。 沒有選擇弟弟而是選擇了我大概是因為我更溫和吧,弟弟各種意義上都是激進派。 無論如何,原本只是中層組織的我的家族突然一躍成了上層。 雖然只是徒有其表的進階。 然后,那兩個人結婚了。 Part 16 家族會議這種東西是很無聊的,特別是當你和議題沒有絲毫關聯的時候。洪炎百無聊賴的用右手撐著下巴。 父親的父親的哥哥正作為家族的最高領導人在講壇上說著似乎很重要但跟自己卻毫無關系的,和合作云云有關的話題,不時迎來陣陣掌聲。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吃著血緣的紅利的底層人物,跟這種上層方針沒有關系,周圍的人更是一個比一個面生。說到底如果說不是因為世的功勞這種集會怕是連自己出現都要被說兩句閑話的,洪炎實在是想不明白老頭子為什么會突然指定自己要到場。跟故意挑了第三排左邊第三個這種最不顯眼的位置的自己不同,兩個哥哥坐的是最重要的主賓席,就算想問些什么在物理上也著實是不現實。大腦昏昏沉沉,現入眼簾的只有坐在正前面的位置的少女烏黑秀發(fā)上那燃燒一般的紅色綢帶,若不是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點到自己的名字洪炎幾乎是想就這么睡過去。 就在困意終于快要打敗勉強維系的精神的時候,臺上的講話終于似乎是快要告一段落,進入中場休息,洪炎決定出去吹吹風,不然下一場自己怕真的會睡過去。跟著這么想著站起身子打算去庭院里吹風的洪炎,那個紅色綢帶的女子也跟著站了起來。 實踐證明,綠色是真的能夠治愈人心的,洪炎感嘆著庭院精心打理出的風景,享受著涼風吹拂的聲音。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聲“阿炎!”這真是令人懷念的叫法,除了那兩個哥哥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么稱呼自己了。這么想著轉過身去,是那個在恐怖襲擊中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女郎。今天她沒有穿那顯眼的紅色而是穿著一身樸素的套裝,精心打理過的黑發(fā)和紅色的綢緞一起隨風飄揚,臉上滿是驚喜和期待。“是阿炎嗎?!” 最先是困惑,然后是連著這庭院一起被喚醒的記憶,那時的少女的臉浮現在腦海中與眼前的女子互相折疊“是阿執(zhí)!是阿執(zhí)嗎!” “對啊,是我,是阿執(zhí)!阿炎!”眼前的他終于想起了自己讓紅色緞帶的她歡呼雀躍,這種幸福也一同渲染了洪炎。 “上次見面的時候為什么不說呢,你終于回國了為什么也不說一聲?!焙檠茁裨怪倥碾[瞞,聲音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滿,洋溢著顯而易見的喜悅。 “因為上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很確定嘛,那時候又好像搞的跟搭訕一樣,你不是也到最后都沒認出來?!迸余街毂磉_自己的不滿,沒有那鮮紅色禮服的襯托,她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時稚氣上不少。 “畢竟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嘛?!?/br> “比起十已經更接近二十了?!?/br> “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br> 說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相互拍掌擁抱,就好像他們還是孩童時那樣,然后不由的哈哈大笑。 “看來你們兩個關系已經好起來了,那么正好,有件事要告訴你們?!闭攦蓚€人一起笑的前仰后合的時候,父親的父親的哥哥推開門走了出來,后面跟著自己的那兩個哥哥,大的那個看起來陰晴不定,小的那個卻是春光滿面,看起來就沒有好事。 “你們兩個,結婚吧?!?/br> “——……咦?” 對于這突如襲來的擅自決定,洪炎一下子僵住了。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像是害羞一樣的低下頭,但洪炎并沒有能注意這些的余力。 “干嘛?不愿意嗎?多好的姑娘。剛才我在說什么你難道沒在聽嗎?要不是因為年齡上只有你最合適誰會便宜你小子!” “不,也不是說不愿意只是…….”洪炎撓著腦袋吞吞吐吐,他實在是不擅長應付這個云端上實在說不上親近的大爺爺。 “還是說那什么,你小子現在有什么在意的對象嗎?”父親的父親的哥哥楚楚逼人。 “在意的人……”一瞬間,空垂著扭曲的左手坐在尸山上搖晃著嘴中的香煙向他笑的樣子突然不知為何的浮現在眼前。洪炎搖晃著頭刪去那畫面“并沒有。也不會有的。畢竟——” “啊,你還在在意沈世的事情???她都已經死了快三年了,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吧?!崩蠣斪雍敛回撠熑蔚臄[著手讓他尋找新的人生。 隨口提及的那個名字預示著與她所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多,洪炎不由的攥緊了拳頭。 “跟時間……沒有關系。更何況——”洪炎試著轉移話題“還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不是嗎?” “我?我的話……”突然變成話題的中心似乎是讓她有些驚慌失措,但她馬上就調整好了姿勢,抬起頭,眼睛筆直的看向洪炎,態(tài)度極為凌然 “我,沒關系的,如果說是為了家族的話,我很樂意這么做,更何況,我也不討厭阿炎。”這么說著,她又像是稍微有些害羞一樣的低下頭。 青梅竹馬的她那堂堂正正的態(tài)度,和顯而易見的好意讓洪炎感覺到了一絲的憧憬和炫目。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對不起,這件事情還是請容我拒絕。我果然還是放不下世,這種情況下和阿執(zhí)交往,實在是太不誠實了。” 對于洪炎這極為直接的拒絕,父親的父親的哥哥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他也確實沒想到洪炎會在這里說什么誠實,在他眼里這是結婚之后再去考慮的問題。 “怎么?你不喜歡粟執(zhí)嗎?”這也是過于直接的問題。 “怎么會,”洪炎輕笑著回答,老老實實的說出拒絕的話語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也再沒什么好隱瞞的“阿執(zhí)這么漂亮,配我可以說是浪費了,只是——我對阿執(zhí)的喜歡,是那種親人之間的喜歡,而非男女之情?!?/br> “那種東西結了婚再培養(yǎng)不也一樣嗎?反正結了婚了不就都一樣了嗎?” 大爺爺歪著腦袋覺得這個孫子簡直笨的不可理喻。 “大爺爺,就到這里吧,我也是有所謂的女人的自尊這種東西的?!彼坪跏墙K于聽不下去了,阿執(zhí)打斷了對話,老爺子似乎是也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不妥,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嗯了一下,算是把說服的工作和決定權交給了她。接著,她轉過頭來,一雙眼又一次睛筆直的看向洪炎?!鞍⒀?,我知道這種事情突然讓你決定并不好,我也知道你有些東西放不下來,但這畢竟是對我們兩個的家庭都好的決定,我不強求你馬上能下定決心,只是能稍微給我們一些時間嗎?給我們一些時間來判斷我們到底適不適合成為一生的伙伴?!?/br> 沒有選擇伴侶而是選擇了伙伴。 洪炎看著她低下的頭,感到了一種泛著凄涼的奇妙倒錯感。洪炎記憶里的她,只是一個除了會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之外什么都不會的小女孩,天真又傲慢的,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驕傲的孩子。十數年的歲月,十數年的成長比洪炎所想象的遠為沉重。 有一種被丟下了的感覺。 “雖然說我不覺得我的決定會改變,但是,我明白了,聽從你的決定吧?!?/br> 青梅竹馬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洪炎實在是無法繼續(xù)拒絕下去。 洪炎不擅長應付強硬,一直以來都是。 似乎只是這樣就滿足了,阿執(zhí)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充滿安心感的笑容。 “啊,這樣就足夠了?!?/br> 這是洪炎,第一次看她這么笑,奇妙的罪惡感涌上心頭。 父親的父親的哥哥身后傳來了一聲十分熟悉的嘆息。 洪炎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什么東西。 “啊——比我想象的還要難搞啊?!?/br> “能讓他承認這個婚約就算成功了一半了吧?到時候實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行了?!?/br> “不行的吧?我可是大家閨秀,像我這種大家閨秀怎么可能干的出來那種事情?!?/br> “貓皮披那么厚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哦?” “為了他的話讓我有披一輩子的自信。” “我不是說這個,你就那么喜歡他嗎?” “啊,就是那么喜歡,喜歡到只要能和他結婚剩下的什么都無所謂的程度。話說,你從干才開始就在制造的這些已經看不出形狀了的蘋果的殘骸是在干嘛?” “我在研究探病的時候的小兔子要怎么削?!?/br> “…….我一伙可不會幫你吃的哦?!?/br> 會議結束的第二天,洪炎在自己的沙發(fā)上坐著仰望了很久那看不見的天空之后,去路邊買了一袋水果,決定去看望空。 洪炎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他和空,并不是那種好到會去病房慰問的關系。 大概,洪炎是在追求一種安定感,追求那種和橡膠還有塑料一樣穩(wěn)定的分子結構,不變的態(tài)度和關系。 還有人。 青梅竹馬的成長對于洪炎的打擊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推開病房門,那只狐貍還在那里。 坐在空的病床旁邊的凳子上。 沒有在說話,掛著皮笑rou不笑的笑容,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 病床上的空也一如往日的好像是旁邊什么人沒有一樣的老神常在的躺在病床上。想象著這種狀態(tài)已經持續(xù)了多久,洪炎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眩暈。 注意到洪炎來了,正如洪炎期待的那樣,空露出一如既往的毫無重量的笑容的舉起那只沒有吧唧一下的右手揮了揮。 “你來了啊,Master?!?/br> 洪炎嗯了一聲,打算將水果放在空床邊的柜子上,卻發(fā)現那已經被一盤用蘋果切出來的,寫實的有一些詭異的兔子占領了,表面的顏色還勉強算是白色,看起來還沒有放了很久。旁邊還有一個透明的密封玻璃罐,里面是暗黃色的,由糖漿和勉強能稱之為方塊狀的水果組成的,大概是手制果醬一類的東西。 這個狐貍都帶了些什么東西啊。 洪炎不知為何的極為確信這是狐貍的杰作,大概是源自于因為他擅自認定的空那過于貧乏的人際關系,但這無論如何確實似乎是比提著超市買來的水果的自己有誠意一點,他這么想著推了推玻璃罐和盤子將塑料袋放在了旁邊。然后他去拖了個凳子,也學者狐貍的樣子,在病床旁坐了下來。 直到負責的護士進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兩尊門神為止,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時間,慢慢過去。 終于,在護士拿走了已經滴完的藥水瓶之后,狐貍,突然開口了。 “聽說,你昨天去相親了?” 對于這突如起來的發(fā)言,洪炎虎xue一震,反射性的看向空,沒有任何反應,洪炎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松一口氣。 “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風的傳言吧。”狐貍模糊著焦點。 “并沒有,相親,不是去相親的,只是一個家族會議罷了?!?/br> “然后就定了一個未婚妻下來?” “不是未婚妻,我不會結婚的,也不打算結婚?!?/br> 洪炎急促的想要結束這個話題,并試圖撇清關系,他不懂自己為何如此慌張,大概是因為身旁空的存在,他甚至不敢轉移視線去看空的眼睛,亦不敢想象空的表情。洪炎感覺自己背叛了一些東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對象又是誰,只有罪惡感壓迫著心臟。 是對于誰的罪惡感呢?是她還是他?洪炎不知道。 “這樣啊?!焙偟穆曇衾餂]有半分的信賴,一聽就知道他連半分都不相信洪炎的說辭,洪炎甚至感覺他在用鼻子笑。 對于狐貍這嘲笑一般的態(tài)度,洪炎怒上心頭,他猛的站起身子,椅子撞向桌腳,發(fā)出讓人不舒服的咯茲聲。 惱羞成怒。 就在他打算去抓住狐貍的領口的時候,洪炎注意到了,空在看著自己,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對上的視線,一如往日的清澈。 不悲不喜,無憎無怒??湛杖缫病?/br> 突然,洪炎感覺胸口的什么東西消失了。 他調整了椅子再次坐了下來。 狐貍又一次用鼻子笑了。 這一次,沒有感覺到怒氣。 繼續(xù)又是沉默,最后,洪炎撓了撓頭,站起了來,轉過身子將椅子放回原位。 “這么著急,是接下來還有約會嗎?” 狐貍乘勝追擊,歪曲的嘴角充滿惡意。 洪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拉開病房的門。 “……帶給你的水果,記得吃?!?/br> 洪炎頭也不回,似乎是畏懼于與身后的那兩個人對上視線。 “嗯?!?/br> 空的回答和態(tài)度與往日一般無二,雖然他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給予了洪炎極大的安心感。 隨著病房的們關上的微微砰響聲之后,空終于是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說過了吧,不要欺負他?!?/br> 狐貍難得的沉默著,在間隔了很久之后,終于是冒出了一聲“抱歉”。 洪炎沒有反駁,因為狐貍說的沒錯,接下來是有個約會,只是這個約會與洪炎心中的約會相聚甚遠,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當肯定還是否定。 不,洪炎內心是毫無疑問希望能夠否定的,他甚至一點也不想去。 一點也不想。 洪炎并不討厭她,只是他亦認真覺得在醫(yī)院和空干瞪眼都比這強的多。 但在這種時候無法拒絕正是洪炎這個“人”。 洪炎到的的時候,她早已到了,看樣子已經坐了很久。穿著猶如燃燒一樣的鮮紅色的套裝,身前放著一杯不知是什么口味的果茶,已經喝了一大半。 洪炎很確信自己并沒有遲到,不如說已經是早到了很久了。 洪炎拉開美人對面的椅子,坐了上去。 “約會遲到了之后什么都不說嗎?” 美人就好像是故意找茬一樣的說著, “世人一般不把早到一個小時叫遲到,叫來的太早了,阿執(zhí)?!保?/br> “嗯,說的也是?!?/br> 她這么說著發(fā)出一段銀鈴一般短促的笑聲。 說實話,洪炎稍微有一點點放心下來了,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接近那個記憶中的女孩。 “——你,變漂亮了呢。” “感謝您的夸獎?!彼@么說著微微彎下腰提了提裙子象征性的還了一禮。 洪炎揮了揮手,不知意思是受之不武還是少來這一套。 “你今天,是為什么喊我出來的?” “沒有什么事就不能喊你出來嗎?我是你的未婚妻吧?” 女人輕笑著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并沒有結婚的打算?!?/br> 洪炎交叉著手指,埋下頭,吃了苦蟲一般的說著。 “我知道喲,但至少,給我一下展示自己的機會吧?”女人對于洪炎又一次的拒絕似乎是絲毫不敢動搖?!澳愦饝^我的,對吧?” “所以,讓我們約會吧?!?/br> 她笑著對他說。 和她的約會,比想象中的稍微快樂一點。 她不可思議一般的柔和了少女的天真和成年女性的成熟穩(wěn)重。 他們一起去看了電影,然后一起去游樂園里排隊?,F在他們又一次的坐進了咖啡廳里,遠處摩天輪的燈光正在不斷閃耀。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 她突然開口問道。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洪炎開口道“是在大爺爺的庭院里吧,那天你不知怎么晃晃悠悠的就掉進了池塘里,我連忙想去救你就也跳進了水里但卻怎么也沒法把你拉上來,最后還是大哥救了我們?!比缓缶捅淮蟾缫活D教訓說下次不要自己逞英雄要第一時間找大人求助,這對洪炎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黑歷史一般的慘痛回憶。 “不,是你救了我哦,是你,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了我。再加上上次在餐廳里,你救了我兩次呢?!?/br> 她笑著舉起花茶,這么說。 “救你的人不是我,是空,要謝的話就去謝她吧,是他解決了恐怖分子,我什么也沒做。” 洪炎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堅決的否認著。她卻笑著往下說。 “把我護在身下的是你,故意和我交換人質的位置的人也是你。對我來說,救我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阿文也不是漆黑之瞳,而是你啊。阿炎,我知道你有一個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女人,即便如此我不在于?!?/br> “能和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 沉重,沉重的話。 這是對于洪炎來說過于沉重的話。 “不,不行,我做不到?!?/br> 終于,哪怕是吞吞吐吐的,洪炎依舊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她已經死了。死亡已經切實的將你們分開了?!迸c昨天不同,不,是和昨天相同的,她依舊在緊追不舍。 “......——這是一種背叛!”洪炎反駁著。猶如吐血一般的,反射性的反駁著。 “對誰的?” 一瞬間,在大腦映出那燃燒一般的紅發(fā)的一瞬間之后,他坐在高高的尸山之上的畫面浮上心頭。 他坐在高高的尸山之上,左手無力的搖晃著,右手支撐著腦袋,露出宛若氫氣一般的狡猾笑容,看向自己。破舊倉庫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 美麗的仿若不似人間之物。 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洪炎直到他的內部有什么極為重要的,根本性的東西改變了。 “——我不知道?!焙檠字荒苡煤盟平懒丝嘞x一般的聲音如是回答?!拔也恢腊?。” “但是,只有這是毫無疑問的背叛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所以,我絕對無法接受你?!?/br> “——這樣啊?!彼D了一頓,舉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依舊沒有辦法放棄你?!狈畔虏璞?,直視著他的眼睛,她再一次的重復著“我知道你心中有一個無法放下的人,即便如此我也不在乎,能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我” “不,不用馬上回答也沒關系,請慢慢思考這個問題吧。” 就算是將我當成方便的女人也沒關系,她這么說者。洪炎感覺胸口泛起了一陣的疼痛。 所以他最后還是沒有再次說出拒絕的話語。 “——這下事情麻煩起來了?!?/br> “事情遲早會變成這樣的,所以我才讓你早點下手,趁虛而入。” “不過嘛,沒關系,這種程度還在容忍的范圍之內,并不會對結果產生什么影響的,嗯,沒錯?!?/br> “你也還真是樂觀?!?/br> “盡人事,知天命,畢竟我設置的通關條件很低嘛。我覺得比起你那個看不見前路的超地獄難度相比,我這個簡直是哼著小曲就能通關了呢。” “嗯,也是,確實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