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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

    W-6

    我的弟弟戀愛了,然后我也戀愛了——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時的情形的話大概就是如此吧。弟弟的目標是紅色頭發(fā)的美人而我的目標則是那個黑眼睛的少年。弟弟沉迷于去找那個三人組的麻煩,而我則是跟在他的后面擦屁股。從十年前開始就是這樣的。被當成監(jiān)護人的我三番五次的被叫去那個倉庫里領(lǐng)人,只是從第二次開始禮物就由現(xiàn)金變成了土產(chǎn)——畢竟托那個笨弟弟的福我可是陷入了經(jīng)濟大危機。不過比起冰冷的手提箱,那個少年面無表情的吃著饅頭的樣子要有趣的多,我也樂得如此。只是一來二往,想要不發(fā)現(xiàn)都比較難,紅發(fā)的少女似乎是鐘情于黑眼睛的少年,只有看著他的時候才會露出附和年齡的純真又甜美的笑容。

    只是那少年卻不知知也不知,只是眼望前方,目空一切。

    大概正因如此,凌才會那么討厭他。

    我開始熱衷于去和那個三人組交往,甚至到了哪怕是沒什么事都會往那個倉庫跑的地步。而大多數(shù)時候沈言都會躺在那個集裝箱上看書,旁邊是堆得高高的漫畫和雜志,沈世就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仰望天空——至于剩下的事情,似乎幾乎都是辰空在打理。一回生二回熟,空似乎也算是接納了我,大概是把我當成了苦命人的同伴吧?只要是帶著點心去,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會苦笑著為我沖上一壺?zé)岵琛2恢挥X,我去那個倉庫的目的已經(jīng)從弟弟變成看那個貌似冰冷的少年抱著馬克杯臉上幾乎不可見的笑容的樣子了。而弟弟似乎也算是勉強有所進展——至少從那里來的小鬼進展到奴隸31號了吧——我事不關(guān)己的想著。

    就像我對有人可以壓制住我那個笨弟弟而滿心歡喜一樣,那對兄妹對于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和空好好相處的人這件事似乎也是樂見其成。

    一切都進行的猶如溫水一般順利。所以我才忘記了,我那猶如惡意的結(jié)晶一般的的,黑檀木一般的弟弟,是不會容忍事情這么發(fā)展下去的。

    那孩子既殘忍又狡猾,獨占欲強又喜歡嫉妒,對于傷害與被傷害樂此不?!业牡艿苁墙^對無法容忍他的哥哥放著他不管去和他單戀的女人單戀的男人打好關(guān)系的。

    那時的我完全忘記了。忘得一干二凈。

    Part-6

    母親走了。

    那個人死了。

    那個人的meimei也不在了。

    神,已經(jīng)死了。

    空“刷——”的一下睜開眼睛,首先對上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坐在病床旁邊的看護椅上不知看著什么的洪炎。

    “……第二次了呢?!?/br>
    聽見聲音洪炎合上書本,看向病床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時的這雙眼睛看起來有一點點落寞。

    “是啊,第二次了呢?!睙o法反駁。

    “早上好,Master。”

    “……已經(jīng)是晚上了?!?/br>
    “是啊?!?/br>
    看著今天依舊輕飄飄的空,洪炎感到一陣焦躁。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為什么會躺在這里嗎?”

    “因為早上的藥啊?!笨照f這話的語氣大概就相當于回答1+1=2。

    洪炎感覺到了一種身體被抽空的疲勞,嘆了口氣“腦袋靠過來一下?!?。

    空聽完極為聽話的起身把頭靠了過去。附帶一提,這時理論上來講按秦的說法他應(yīng)該是處于那種所謂了雖然意識恢復(fù)了但身體還完全無法運作的狀態(tài)才對。

    對于空的這種意料之中的順從,洪炎不由的又嘆了一口氣,甩了甩胳膊用手上那本不知什么出版社的黑皮精裝本用力拍向空的腦門。那力道,還好用的不是書角不然這伙床單已經(jīng)是紅色的了。

    “你個混蛋知道個鬼哦!你丫白癡嗎?!智障!讓你吃你丫就全吞下去了?你小子差一點點就到三渡河的那一邊去了知不知道!”

    空晃晃腦袋重新坐起來,難怪感覺自己好像見到那一邊的人了呢。

    “抱歉?!?/br>
    “抱歉?這是說個抱歉就能了事的嗎?下次我要說要你胳膊呢?你就打算剁下來給我?!”洪炎越說越火似乎是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讓他吃的人就是自己。

    “剁下來給你啊?!睅缀跏菞l件反射的空這么回答道,聽語氣似乎隨時打算反問一句不然呢。

    “要眼睛呢?”

    “挖出來給你?!?/br>
    “那讓你現(xiàn)在從那邊窗戶上跳下去你是不是現(xiàn)在就跳?”洪炎覺得自己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不可理喻的人。附帶一提這里是八樓。

    “如果您這么期待著的話。”空的語氣極為鎮(zhèn)定而且肯定“不過——”話鋒一轉(zhuǎn)“您是不會這么作的吧?因為您比誰都要溫柔?!闭f著空就笑了起來,那笑容溫潤如玉。

    洪炎不由的一時語塞。

    “我才不溫柔。直截了當?shù)恼f吧你的命也不是白撿回來的。明天晚上陪我去見一個客人,讓他開心一把然后搞樣?xùn)|西回來。”故意略過這是秦的要求“先說那客人可不是好相與的人,不要把他當作是和我們家那幾個白癡一個水準的。我可是拿到過他那里流出來的各種各樣原本還是人類的東西的呢。”

    故意夸張又肆無忌憚的形容著劉松的各種惡劣興趣,把流言更加夸張了十倍只希望能從空的眼中讀到一絲厭惡,這樣他就可以順勢的去討價還價讓這事打水漂。只可惜他把自己都說的幾欲作嘔空的眉毛也沒有動一下,只是一雙黑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您想要那樣?xùn)|西嗎?”

    也沒有那么想要,但這種話洪炎自然說不出口,他只是挑了挑眉,回了一句當然。

    “那就讓我為您去取吧,一個歐吉桑而已,我應(yīng)付的過來?!蹦疽殉芍?。

    洪炎嘆著不知今天第幾口氣。

    “你不是說你不賣的嗎?”他本以為空會用這個拒絕,不然推脫一下也好。

    “我是這么答應(yīng)過別人,但我所承諾的人已經(jīng)一個都不在了啊。”一動不動的黑眼睛里有著十分明顯的悲傷“而且,比起黃泉之下的他們,現(xiàn)在在這里的你重要的多。”空一邊這么說著,手撫摸上洪炎的臉頰,坐起身子在他的耳邊呢喃道“這是毫無疑問徹徹底底的真心話哦?!?/br>
    雖然洪炎是一臉裝逼犯的說了一句明天晚上,但事實上自然不可能真當作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會談碰面總是要作預(yù)約,更何況也要考慮到各方面的情況,比如那個嗑藥差點嗑成睡美人的空。

    最后約會時間定在了那周末的晚上七點,也算是一個不上不下的時間,洪炎并沒有預(yù)先把那個里交易提出來只打算作為籌碼之一,畢竟由對方提出來更加有力,只是讓空像個保鏢似的跟在自己身后。

    一貫如此。

    應(yīng)該說空本就已經(jīng)當保鏢當成了習(xí)慣,總是會如同空氣一般的跟在他身后,必要的時候施加一下威壓,跑跑腿端端茶送送水,不必要的時候就直接把自己當作不存在。

    這些事情,空一直作的很好,但今天一下車,洪炎就很明顯的感覺到空的氣氛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視線微微下垂,感覺上極為成熟而內(nèi)斂。背脊挺的很直,那平日里穿慣了的黑西裝今日卻莫名的給他平添了一分禁欲的味道。那總是讓人莫名感覺和氫氣一樣浮在空中的感覺消失了,那張平日里恭維也只得說耐看的臉今日卻顯得英俊又彪悍,還隱隱透著一絲的殺伐之氣。但這一切揉和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卻不是不可侵犯而是誘人犯罪。

    洪炎能很直觀的感覺到,一進門所有的視線就全部聚集在了自己身后。

    “……人格模擬?”洪炎低著頭輕聲說。

    “是的,基本上那種類型的都比較喜歡那種自尊心超高看起來就不好搞的類型?!笨蛰p笑著回答,那聲音中輕飄飄的感覺又似回到了平時?!爱吘乖绞歉甙敛旁绞怯写驂汉痛輾埖膬r值嘛?!?/br>
    “這不是你應(yīng)該說的話吧……”洪炎不由的長嘆一口氣,我有要求他做到這個地步嗎?

    “噓——快到了。”洪炎這么說著又一次挺直了腰板,看樣子他剛才一直有配合著主人微微彎下腰,這種微妙的令人深刻體會到他倆那大概十厘米的差距的地方令洪炎非常不爽。

    走過歪七八拐的走廊推門進入單間,一個就像是要把jian商和黑心貴族加在一起除以二一樣的男人坐在里面,臉說不上難看但那種帶著市狡和陰險的惡俗目光卻給他大打折扣。前面擺著一張四人的小桌。身后站著的看樣子是陪同的人員——一個面容較好的男人,二十歲上下。但臉色差的狠,眼角含淚臉上微微泛著緋紅。穿著西裝——但那裸露不多的脖子和手腕還是不難看出勒痕和淤青。

    各種意義上都充滿著一目了然的味道。

    一進門,洪炎就感覺到一股粘稠而又咸濕的視線掃了過來,略過自己停留在了身后的空身上。而空也很明顯的注意到了,臉上帶著洪炎從未見過的一目了然的厭惡和輕蔑。那種好像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的視線配上他此時的清冷氣質(zhì)倒也是頗為合適。

    洪炎嘆了一口幾乎不可聞的氣,決定總之先把把事情進行下去,便決定和男人打了個招呼先行入座。

    “今天很高興您能赴我的邀請,劉松先生?!?/br>
    “洪先生那里的話,您的生意這幾年可謂是風(fēng)生水起,我也正想見見您這位少年才俊呢。來來來,快請入座?!眲⑺蛇@么說著站起來作歡迎裝,一雙眼睛笑的幾乎要迷成一條線,可那粘稠的視線還是寸步不離的落在空的身上。

    “劉先生才是,客氣,客氣?!焙檠滓桓苯z毫沒有注意到樣子做到了劉松對面的座位上,而空則是理所當然的站到了洪炎的后方,垂下視線似乎是不想和那個齷齪的中年男子對視。

    到這時,劉松才好像終于注意到了似的看向空?!斑@位……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漆黑之瞳,三人的傳說最后的遺孤——辰空先生嗎?”

    對于劉松這種毫不掩飾的夸張表現(xiàn),空似乎也無意掩飾他眼中的厭惡,微微抬起視線,淡然道“卻是區(qū)區(qū),只是傳說之名再不敢當?,F(xiàn)在在在下不過是洪炎先生坐下一匹以報恩情?!蹦锹曇舾蓛粲殖练€(wěn),全沒平日那種捉不住摸不著和青煙版的感覺。洪炎直覺大概這時的他才正如大家所幻想的漆黑之瞳應(yīng)有的樣子而不是平日里那個任他擺布的bitch。

    “這又是哪里的話,您的故事我可是如雷貫耳,不論是九鶴一戰(zhàn)成名還是血洗全家滿門之事我至今都時常聽聞,只嘆像您這樣的人物真是不可世出。來來來,快請入座?!眲⑺梢贿呥@么說一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

    空瞥了一眼這過度熱情的動作,又一次垂下視線,冷冷道:“不敢當。只是在下職責(zé)所在不便相陪?!?/br>
    “在這地方又能出得了什么事情了!來小紅你也過來坐下。”被點到名的男子肩膀一抖,看起來甚是可憐但也絲毫不敢違背,做到了旁邊另外一張椅子上?!斑@樣您總是沒意見了吧?”

    空不由的又是皺了皺眉頭看向洪炎,意思是由你來做主。洪炎嘆了一口氣,只道“你就聽劉先生的吧?!?/br>
    見洪炎出此言空才點點頭道一聲“明白了?!崩_椅子坐了下來。

    “關(guān)于洪先生您要的那個機器,我們也很困擾啊,雖然不知道您是從哪里打聽來的消息但那畢竟是我們的開發(fā)部花了大筆功夫搞出來的?!?/br>
    “相信先生您也明白現(xiàn)在這世道我們也一樣是不好辦。畢竟那個可是打了不少擦邊球呢?!?/br>
    老狐貍似乎并沒有要掩飾自己打著馬虎眼的意思,半句也不肯松口。

    “您開個價吧。不瞞您說,這東西也不是我們想要而是秦醫(yī)生希望我能幫他開這個口。請您看在醫(yī)生的面子上寬限一下吧。”

    “就算您這么說,您也要明白那機器畢竟是我們的非賣品,不論出多少都是不買的,不然秦男也不會讓您開這個口不是嗎?”

    “……下一個季度我那里的出貨劉先生您將會擁有擁有優(yōu)先選擇權(quán)再加上百分之三十的折扣,同樣,您那里的出貨我們將優(yōu)先收購并且多加百分之三十的提成。這樣如何?!?/br>
    劉的臉上一絲遲疑一閃而過不過似乎馬上就有了結(jié)論。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總是和尸體打交道呢,難怪秦男和您關(guān)系那么好。不過——我不討厭您這樣的爽快人。”劉松頓了一下“雖然說那是非賣品,不過我想我們社的社員們也一定不會討厭拿他去作一些技術(shù)交流不是嗎?”老狐貍一邊這么說著一邊一只咸豬手直接搭到了空的手背上這讓空幾乎可以說是汗毛倒立。一雙黑眼睛狠狠的瞪向他,但這卻只是一閃而過,空又很快垂下了視線。只是姿勢卻一動未動,也不試圖將手抽回來。看著空那微微抖動似乎是在忍耐什么的肩膀,狐貍露出了一個幾乎咧到耳朵上的惡意笑容。

    “百分之二十,辰先生借我回去進行一下技術(shù)交流可以嗎?”

    “您這樣我們會很難辦的劉松先生。”洪炎用頗為嚴厲的聲音說道,卻也未將話說死。

    “別這樣嘛,我們要先詢問一下當時人的意見嘛”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搭到了空的身上,“我想辰先生是不會拒絕的對吧?”

    “全憑先生的意思?!笨照f這話的表情可以說是洪炎認識他這么久以來最難看的了,聲音中也有著所謂自作鎮(zhèn)定的味道,卻十分誘惑。

    會讓人期待他哭啼時的表情。

    洪炎重重的嘆了一口不只今天第幾回了的氣,說道“百分之十,一個晚上。”

    “百分之十五,三天?!?/br>
    “百分之十,三個晚上,分次?!?/br>
    “成交?!崩虾傇僖淮斡心侨缤蝮乱话愕难凵駫吡艘槐榭铡澳唤橐馕医裢砟靡幌骂A(yù)付吧?”

    “明白了。”洪炎這么說著占了起來,用頗為復(fù)雜的眼神掃視了一空?!澳俏揖拖刃懈嫱恕!?/br>
    “放心吧洪炎先生,我會負責(zé)把他送回去的?!?/br>
    “ 你的主人把你賣給我了呢?!?/br>
    洪炎一出去狐貍就馬上一把撲上來抱住了空,手上毫不安分的動著,引得空忍不住想后退卻又強自忍住。

    “你還真是乖呢。那個主人有那么重要嗎?說來也是,畢竟漆黑之瞳從以前開始就以忠犬和瘋狗著名嘛?!?/br>
    “他是萬惡之根的替代品嗎?”

    “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就把你給讓出來了呢,我可是做好了除了那個機器以外再倒貼個百分之十的覺悟的呢?!?/br>
    “從十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想這么作了呢,讓你那冷漠的雙瞳泛上情欲的顏色?!?/br>
    劉松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吻上了空的眼睛。

    “這雙眼睛也還是像那時一樣那么漂亮,這雙仿若目空一切一般的眼睛?!?/br>
    “漆黑的眼睛?!?/br>
    “不過如果說是那個萬惡之根的話一定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讓我得手的吧?這還真得感謝那位白癡少爺呢?!?/br>
    “不要抖的那么厲害嘛,長夜慢慢這還沒開演呢?!?/br>
    劉松這么說著把手撫上空的臉頰,大拇指似乎撥開空的嘴唇和牙齒,想攪拌里面的舌頭卻被空一口咬了下去。鮮紅色的血液順著空的嘴唇流了下來。

    有一種奇妙的妖艷感。

    “那就不要逼逼快點作!混蛋?!笨沼寐詭硢〉纳ひ舻秃鹬?。

    “說的也是?!眲⑺商蛄颂蛑讣獾膫?,臉上又一次復(fù)現(xiàn)起那劣質(zhì)的笑容。

    “——雖然大家都說我是變態(tài),天地良心!我可不是因為了研究而搞實驗而是為了實驗而研究的好嗎?”

    “你不覺得當別人因為你的藥而欲生欲死的時候那感覺就和成為了神一樣嗎?”

    “那種徹底的支配感?!?/br>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用那種會留下后遺癥的東西的,畢竟我還要把你還回去呢?!?/br>
    “不過你果然很棒,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用這種眼光瞪我的也只有你了——”

    一夜無眠——洪炎今天也坐在沙發(fā)上仰望著看不見的星空(逃避現(xiàn)實)。

    不敢去睡覺。因為害怕看見世——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所以便也只得睜眼等待黎明的到來。

    最后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隱約有鑰匙開門的聲音,猛的睜開眼睛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用最快的聲音沖到門口“空——!”

    “早上好啊,Master。”站在那里的已是往常那個輕飄飄的聲音,看起來難得的倦意他似乎也無意掩飾,右手關(guān)上門左手搭著他平日里一慣穿的西裝。

    不對,有那里不對——他在試圖隱藏什么,洪炎直覺道。

    “脫!”

    “討厭吶今天我真的有點累了啦,總之讓我先去補一覺……”

    “我叫你脫聽不見嗎!”

    空看了他一眼終于不再抵抗,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黑色的西裝掉到了地上,左腕上的繃帶令人扎眼,空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當白色的襯衫也掉到地上的時候,洪炎已幾乎不再想看下去。

    “夠了,夠了……已經(jīng)夠了,他到底讓你干嘛才會——”才會搞成這個樣子。

    脖子上的勒痕,手腕上的淤青,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不知是毆打還是咬嗜的痕跡,這些已經(jīng)都不算什么——左手從手腕一直到手肘都纏著厚厚的繃帶,這似乎就是剛才他一直想要用西裝掩飾的。相對的右手的指甲則是被全部剝掉了,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那模樣依舊讓人看著就想鉆緊手心。腰上也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感覺就好像是被什么人給捅過一樣,還在微微滲著血。鎖骨旁留著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穿刺過一樣的猶如燙傷一般的傷口,似乎是因為沒流血的關(guān)系便連包扎都沒有作。

    我只是讓你去陪人家睡一覺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洪炎幾乎想大吼出來。但他只是難得的拉起空的手腕“褲子不用脫了,先上樓吧?!甭曇羯陨杂行┥硢?。

    洪炎沒說阻止他的理由是因為自己不敢看。

    “說吧,怎么能搞成這樣的?!焙檠装芽绽阶约捍采献拢忾_他腰上已經(jīng)滲血的繃帶重新包扎。

    “我的主人喲,你說我最近怎么了,怎么總碰上人家喜歡給我下藥呢?明明就算不那么作我也不會跑啊?!笨针y得的抱怨起來“要一邊抵抗春藥和吐真劑的效果一邊做出‘效果拔群!’的樣子還要保持啟動人格模擬的狀態(tài)可是很累的耶。而且這種也就算了往我身上注射奇怪的藥再在我肚子上開洞玩腹交就稍稍有一點點過分了吧?對,就是那里?!笨罩钢檠捉忾_的繃帶的部位?!安恢览锩娴膉ingye流干凈沒有……不過那個藥的效果到是很好理解,就是把疼痛轉(zhuǎn)換成快樂的那種。不過研究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嗎?除了賣給好色老爹還有什么用嗎?而且時效性還很短。啊這里也是那時候弄的,當時瞬間就傳來了一股BBQ的味道?!笨彰嗣i骨的部分“話說那混蛋一定連自己都打了藥,我嘴里一發(fā)屁股三發(fā)肚子里兩發(fā)還有割我手臂的時候一發(fā)一夜七次狼嗎他是?還很持久。關(guān)鍵那小子還跟你一個毛病,艸的時候不是勒人家脖子就是打人家肚子,內(nèi)壁會縮緊很舒服嗎?還美名其曰實驗?!焙檠淄蝗幌肫鹱约旱谝淮魏退洗驳臅r候他的那句‘SEX時候太粗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背脊上莫名的升騰起一股寒意,因為空描述這一切時幾乎用著和那時一模一樣的語氣?!澳切∽泳尤贿€剝著我指甲算我射了幾次!拜托他要剝不能一起剝左手嗎?他讓我之后怎么工作?不過最差勁的應(yīng)該是那個地方吧?那小子居然笑著說想活體解剖我,還故意打了那種能蹭強痛感卻又會讓人絕對不會昏迷的藥,然后一層一層撥開我的皮膚和肌rou還指給我看哪個是哪個,最后還對著我那個整個攤開了的左臂擼了一發(fā),難道那混蛋作手術(shù)的時候都會勃起嗎?那混蛋居然還和我說他下次打算解剖我肚子看看——嘛,肚子他要開就開吧,記得把腸子塞回去就好了,但是眼睛還是請放過我吧,我可不想帶個眼罩當保鏢。”

    “差不多就這樣。”空眨眨眼睛表示話已經(jīng)說完,只見洪炎還蹲在地上手上拿著繃帶盯著空腹部的傷口一動不動“嗯?怎么?有興趣?那要來一發(fā)嗎?我不介意哦?那混蛋畢竟是學(xué)醫(yī)的,還是很會挑地方的,有故意避開血管,插進去還能體會到人體內(nèi)部的溫暖和腸子的柔軟——那混蛋這么說的。體會這種py的機會可不多。那混蛋問我要不要和手臂一起縫合的時候我可是專門回答他先留著的呢?!?/br>
    洪炎將手撫摸向空的腹部,粘稠的血液卻也不影響他皮膚的質(zhì)感,非常舒服。抬起頭,對上的是空一如既往的笑容。

    胃里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惡意心生。

    “我有拜托你做到這個程度嗎?!”手指刮劃著傷口的內(nèi)壁,享受著空嘴角微微的扭曲“為什么你都被做到那個程度了還能笑的出來???咒罵我?。蛭野?!明明是我讓你去作這種事情的……”

    被人強jian,肚子上被開了個洞,手臂被整個切開,指甲被一個一個剝掉——為什么都這樣了還能用好似是抱怨天氣一般的聲音去描述這些?為什么還是毫無絲毫怨恨與后悔?不明白,洪炎實在是不明白。

    “為什么現(xiàn)在哭的人是您呢?”從踏進家門以后,空的聲音中第一次有了苦澀的味道?!斑^來,Master,我可憐的主人??!過來我這邊?!?/br>
    洪炎沒有體抗空那奇妙的命令式——或許是因為那聲音中的魅惑與磁性。他站了起來向前靠近,被空一把擁入懷中,沒有抵抗。

    “來,坐到我身上來?!币恢皇謱⒑檠椎念^埋入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卻伸向了洪炎的跨間解開拉鏈,上下揉搓著?!肮院⒆印?/br>
    確認對方完全勃起了之后,空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找準傷口的位置,對準——然后一口氣把那玩意插了進去。

    “唔——”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果然再沒有下藥的情況下這么搞是真疼啊?!?/br>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作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下腹傳來的是血液流動的感覺,還有空內(nèi)臟的觸感——那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超越了溫暖,給人一種仿若會被燒傷一般的感覺。

    那是生命的溫度。

    “想動的話也沒關(guān)系哦?!笨盏穆曇衾镫y得的帶著顫音。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做得的到,洪炎在心中苦笑。但他也沒有急著拔出來,因為感覺那樣會更疼。

    抱住他的臉頰直視著他的雙眼——那總是祥那一望無際的深水一般的黑眼睛——用命令的語調(diào)問道。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我是您的狗,下人,奴隸,還有rou盾。而您是我的神,這世上我已只剩下您,所以只要是您的愿望我不管是什么都會去完成,只要是為了您我不論什么都會去作——My lord,我可愛的主人啊。

    就好像現(xiàn)在您所感受到的體溫一樣,這絕非謊言。

    無論如何,只有這一點,請您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那種事情”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明白。

    空撫摸著洪炎的臉頰——笑的春花爛漫。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br>
    “?”

    “那個雖然很想讓您射出來不過貌似我的體力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br>
    “……也就是說?”

    “我快撐不住了,抱歉?!?/br>
    話音剛落,空就好像斷了線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咦?咦咦咦咦?咦——”

    只留下一個洪炎抱著懷里說掉線就掉線的人驚慌失措。

    “醫(yī)生——救護車——120?。。?!”

    “雖然由我這個主因來說這句話好像不太合適但是,少爺您是笨蛋嗎?”

    秦今天也翹著二郎腿神經(jīng)質(zhì)的用原子筆敲著桌子。

    “而且還是倒貼著把人給賣了?你以為漆黑之瞳是什么角色???賤賣也要適可而止?。?!而且就我所知那只狐貍可是盯上他很久了,能讓他睡一覺說不定讓他出賣股份他都會同意!”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介紹他給你?”

    “而且你都知道那只狐貍是那種人了你還把人丟那里就跑了?這種事情必須人旁邊盯著不知道?。坎蝗痪x上腦什么事他都做得出來!”

    “喂!你有在聽嗎?”

    “——那小子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盯了洪炎兩秒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的秦嘆了一口氣“左臂和腹部的傷口比較嚴重不過還好都只是皮rou傷?;杳灾皇菃渭兊捏w力透支,相較之下藥物中毒的跡象還比較嚴重,還好看樣子不會有成癮性??礃幼雍傁率值臅r候還很小心的,處理又及時,過段時間就會慢慢恢復(fù)的,只是鎖骨和肚子上大概會留疤。說實話,像這種情況下一般比起身體病人心理上的問題才比較嚴重,并發(fā)一兩個對人恐懼癥什么的一點都不奇怪。不過看樣子這點倒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真想把那個的腦子切開來看一看。”

    “現(xiàn)在那家伙呢?”

    “還在里面睡呢。簡直就像是野生動物通過休眠來補充體力一樣,不過一伙你過去的時候應(yīng)該就會醒了吧。比起那個剛才他醒了一下我問他那種身體狀況下怎么還能自己走回家的時候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嗎?因為腿沒問題啊。說的好有道理。“

    “他一慣如此?!甭牭娇漳且蝗缂韧q如氫氣一般的發(fā)言,洪炎不只為何莫名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洪炎在病房的門口站了很久。哪怕他知道空已經(jīng)醒了坐了起來,但他依舊沒有進去。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洪炎是生在那樣的家庭里,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今天也在作著那方面的生意。道理,理論,他都明白。

    但是你理論上的理解和眼睛直面的現(xiàn)實卻是兩回事。

    特別是當這種現(xiàn)實是由他自己的失誤導(dǎo)致的時候。

    他不知道他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去直面那個受害者,哪怕這件事情硬要說并非強辱而是和辱。

    他很清楚自己并沒有被那樣付出的理由和價值。

    不明白,他果然還是不明白,空行動的原理,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能夠用溫存如玉的笑容喊他Master。

    “世,求求你,請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作……”洪炎不由的趴在病房的門上,低聲嘆息。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洪炎不由的一個中心不穩(wěn)幾乎倒在開門的人懷里。

    “您在這里干什么呢?Master?!?/br>
    再說一次,洪炎非常非常討厭空那種從上往下看的視線。

    故意錘了一下他受傷的腹部,享受他微微扭曲的臉孔。

    “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一個病號到處亂跑什么。

    “出來找您啊,沒想到您就先出現(xiàn)了?!?/br>
    “找我干嘛?”

    “雖然我是覺得并沒有問題了但秦先生讓我無論如何多住院觀察幾天,所以來和您告?zhèn)€假?!?/br>
    “…..你難道覺得我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讓你天天去上班嗎?”快點回床上躺著去!洪炎把空往房間里面推。

    “怎么會,您比誰都要溫柔。”空與往日無二的平和聲音讓洪炎一陣語塞,他怎么到了這時還能這么說。洪炎甚至在一瞬間懷疑這是在說什么反話。

    “我明明一次都沒有對你溫柔過……”對于洪炎的這句喃喃空只是報以微笑,順從的被塞回床上。

    “……關(guān)于這次的事件,是我考慮不周,下一次——下一次你不用去了我會處理的?!焙檠捉K于下定決心開口,聲音略顯晦澀。

    不過對此空卻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用難得的略顯嚴厲的聲音說道。

    “……雖然有點權(quán)越不過請容我這么說,您是笨蛋嗎?”

    “唔!”沒有指望他能感謝自己至少也應(yīng)該松一口起之類的——但沒想到空竟然會這么說。這已經(jīng)是洪炎今天第二次被罵笨蛋了。

    “Master,我是您的狗,下人,奴隸和rou盾,所以只要是您的期望哪怕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再所不惜,如果說能博您一笑的話,讓我的肚子再開兩次孔也無所謂。但這一且都是建立在對您有利的情況下,如果Masrer您現(xiàn)在收手(認輸)的話,我又是為了什么讓人家搞了我一個晚上呢?”

    “雖然我沒有批評您的意思,但您知道嗎?您的出價比人家預(yù)估的低了兩倍以上。而且我會被那么搞某種意義上也是證明了您被人小看了。因為他覺得您不會報復(fù)。黑道這種生物臉面可是生命??!我的主人。”

    無言以對,洪炎真的是無言以對。

    “那你想怎樣…….”洪炎想說的強勢一點卻失敗的很徹底。

    “去和對方重新談一次條件吧,Master,我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的?!笨沾瓜乱暰€做出結(jié)論,然后抬起臉來對著洪炎微微一笑“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我的主人,如果不愿意的話,不去也沒關(guān)系。只要您再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把狐貍的皮獻上來給你作禮物。所以,您什么都不用擔心——什么都不用擔心?!?/br>
    那是十分溫柔的聲音,但洪炎卻莫名覺得那呢喃帶著一絲細小的詛咒味道——有種自己的脖子被勒緊的錯覺。

    第二天難得沒有帶著最近就和背后靈一樣的空的洪炎思考了很久,在他幾乎能夠背下天花板污漬的形狀的時候,洪炎做出了決定。

    他最后還是決定照著空說的去作。

    雖然是托了世的福但自己毫無疑問是這附近的團體中最大的一個,沒有理由會被區(qū)區(qū)一個制藥公司這么小看。但雖說如此,不正因如此還是必須要有各種各樣的準備才行——像這樣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洪炎終于按下了那個鍵。

    事情進行的奇妙的順利,那個人意外的輕易的就點了頭,甚至連條件都沒有談就同意了。明明小時候只是借個買冰棍的錢都要算利息,他那充滿了陰謀味道的甜膩嗓音讓洪炎打足了寒戰(zhàn),畢竟沒有什么比免費更加昂貴的東西了。話雖如此在結(jié)束了這邊的詳談之后洪炎還是馬上就打通了那只狐貍的電話,約定了會面的時間,畢竟這種東西還是要一股作氣才行。

    地點是隔壁市的某個廢棄倉庫,因為是個經(jīng)常會用來作各種各樣的交易的地方,所以業(yè)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說出來大家都知道。況且說無論如何都不在雙方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勉勉強強 也算的上是中立區(qū)域,所以意外的輕松的就通過了雙方都不能攜帶過多的私兵的約定,況且那塊土地的主人和洪炎關(guān)系惡劣算得上是公開的秘密,所以推脫說是不能隨便激怒對方的可信度也可以說是頗高。

    明天,便是決戰(zhàn)了,想至此處,洪炎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洪炎早早的就來到了與會的當場,畢竟這種時候可不是耍大牌的時候,先到的人可以占到地利可是常識,雖然說也有被包抄的危險但今天不用考慮??傊檠紫日伊艘粋€看起來最高地方坐了下來,鋪上230元在宜家買的地毯讓自己看起來盡量的高大一點,畢竟氣勢可是黑道的生命嘛。

    握著茶杯的手略顯顫抖,但洪炎很清楚這和那只狐貍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而是一想到這塊土地的主人之后會說什么胃就不由的抽搐。

    放下茶杯,鎮(zhèn)定心神,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然后注意傾聽著遠處一步一步走來的復(fù)數(shù)的腳步聲,算好距離,然后睜開眼睛,說出從父親的時代便流傳下來的固定臺詞。

    “你是在小看我們嗎?劉松先生?!?/br>
    聽到著要說意料之外卻也算是意料之內(nèi)的威嚇的劉在一瞬間頓了一下,接著便馬上瞇起了眼睛露出一慣的標志性笑容.

    “怎么會呢,洪炎先生?!?/br>
    “你TM的少給我裝傻,我是說過要把人借給你一個晚上沒錯,但凡事都要有個度吧????”洪炎一邊這么說著一邊站起身子向劉這邊走來。

    但老狐貍畢竟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大概也一開始就料到了事情有可能變成這樣吧,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

    “但您也沒說不行不是嗎?畢竟我們只說把人借我一個晚上,您看我不是好好的人還回去了嗎?”

    “肚子上被開了了洞一只手被整個廢掉你跟我說叫好好的?”洪炎少見的使用著威嚇。

    “他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看樣子劉松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說到底這還不是您這么隨便就把人借給我的錯嗎?說真的,我還從未見過那么棒的孩子呢,不論經(jīng)歷多大的痛苦,遭受怎么樣的對待他那雙眼睛都絕不屈服,但微微顫抖的身體,溫潤的眼眶和縮緊的rouxue卻出賣了他——即便如此他也絕不逃跑從不抵抗,為了他親愛的主人而拼命忍耐著,那姿態(tài)是何等的圣潔,何等的美麗……”然后又何等的傲慢。

    “……”洪炎沒有說話,只是一邊靠近他,一邊默默看著眼前男人流露出的瘋狂,說實話他對于這個男人并沒有類似憤怒和憎恨的情緒,畢竟硬要說,男人說的也卻是事實。這是由他的錯誤引起的事件。

    “吶,如果你不要的話,能把他給我嗎?只要有您的一句話,他就會對我絕對的順從和忠誠的吧?吶,你要什么作交換都可以,能把他讓給我嗎?”男人還是那副jian詐的笑容,但眼中的欲望與瘋狂卻無處掩藏——不,是無意掩藏也不一定。

    不過——“我才不要?!?/br>
    “嗯,說的也是?!笨礃幼觿@個回答絲毫不感意外,他只是吐了口氣,飛快的從懷中掏出手槍指向洪炎,笑的更加燦爛了“我猜你也會這么回答?!彪S著這一舉動,跟在劉身后的跟班(打手)們也刷——的一起舉起了武器。

    對此,洪炎只是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事情果然變成這樣了呢,要是大家都這樣按著劇本走該有多好?!焙檠走@么說著搖搖頭,轉(zhuǎn)過身來完全無視身后的手槍坐回了他的地毯上,拿起茶杯的手已經(jīng)完全不抖了。

    對于洪炎這瀟灑過頭的舉動劉頗感意外——舉起的手槍也不知究竟該不該放下。

    對此,洪炎只是抬頭瞟了一眼他就繼續(xù)回去喝自己的茶了。

    “放棄吧,劉先生,您是殺不了我的。畢竟仔細想一想你能像那樣去抱那只狗可是單純是因為我的命令啊,如果沒有我的話,對于那個漆黑之瞳而言你便什么也不是,你抓不到他也傷上不了他,甚至連進入他的視線也作不到——你已經(jīng)花了十年來證明這件事情了不是嗎?”

    “匞”的一聲,是劉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別那么生氣啊,畢竟如果你殺了我,事情就更麻煩了,畢竟漆黑之瞳是忠犬,也是瘋狗,這件事情我想很久很久以前被血洗滿面的全家也已經(jīng)完美的為我們證明這一點了不是嗎?更何況在下雖然不才,但也姑且算的上是洪家的三男,”在這里洪炎頓了頓,然后舉起不拿茶杯的左手打了個響指“而雖然關(guān)系極為惡劣,但這里卻是洪家最大的武斗派——也就是愚兄的地盤這件事?!?/br>
    隨著那一聲輕響全副武裝的武斗集團從黑暗中出現(xiàn)了,無聲無息,注意到的時候劉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完全包圍了。

    “好了,既然已經(jīng)確認好了這個問題,讓我們接著往下談吧,劉松先生?!焙檠追畔虏璞冻隽艘粋€極為完美的笑容。

    事已至此,劉松只好嘆了口氣扔掉手槍并且示意身后的人也一并解除武裝,苦笑著舉起雙手。

    “是我輸了呢,洪先生,這次的事情我方會放棄的,能就這樣放過我們嗎?”

    “別這么說嘛,劉先生,我還期待著我們今后的長期合作呢?!?/br>
    “那么您說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

    “這次的合作照舊進行,只是下個季度我們的價格會漲個百分之五十左右,然后機子我要三臺。不過漆黑之瞳嘛——”洪炎沉默了一下“就按原計劃再借你兩個晚上好了,你要再開三個洞也沒關(guān)系,但是我方的人員必須在場,沒問題吧?”叫你給我死撐。

    劉松低下頭,沉默了一伙,似乎是在計算自己的得失。

    “嗯,沒問題,能與您進行長期合作是我方的榮幸。不過您也真是狠心啊——”

    “這不是你這個買方應(yīng)該說的臺詞吧?”

    “嗯,說的也是?!眲⑼崃送崮X袋輕笑著同意道。

    第二天那三臺機子就如約送到了,一同遞上的書信中劉還委婉的討價還價了一番,順便順勢約定了下一次交易的時間…..算起來似乎也差不多就是秦說空可以拆線了的時間,那個老狐貍也還真會算。一旁的秦正拿臉頰對那玩意蹭啊蹭啊,但對此毫無知識的洪炎實在不明白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個改制大冰箱的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可以變形嗎?總之既然對方如約送了三臺過來,那么一臺本來就預(yù)計是要給秦的,一臺讓小弟們抬到哥哥那里去,畢竟這忙都讓人家?guī)土艘膊荒苁裁炊疾唤o,不過那個吝嗇鬼會因為這點東西而滿足嗎?實在是難以想象。還有一臺嘛…..總之就可以先仍自家倉庫里去,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留著總沒什么壞處。

    結(jié)束了以上的分配,洪炎決定先去見空一面。

    嘛,畢竟是那個在某種意義上簡直就如同機械或者標尺一樣,所以現(xiàn)在一定會用一種仿佛不像病人一樣標準的姿勢坐在床上吧?要怎么跟他描述這次的事件呢……不過嘛,都是那家伙死鴨子嘴硬的錯,就讓他繼續(xù)去陪那個變態(tài)狐貍吧——洪炎這么想著推開了病房的們,但他看到的卻是,那被要求絕對靜養(yǎng)的病人正穿著西裝作著伸展運動。

    “Master?請等一下我馬上就準備好了?!?/br>
    洪炎關(guān)上了門,一定是自己打開的方式有問題,一個重病患者怎么會精力那么旺盛呢?應(yīng)該說他怎么能猜到自己會這時來訪的?一定是自己打開的方式有問題。

    洪炎對自己這么說著再一次推開門。

    “好了Master,我們走吧?!笨照谔崞饝?yīng)該是裝了換洗衣服一類的東西的挎包,雖然自從他們那詭異的同居生活開始以來,洪炎還從未見過空穿黑西裝以外的東西(病號+

    服不算)。白色繃帶在黑色的映襯下異常扎眼。

    “哦,嗯?!焙檠紫仁欠瓷湫缘耐狻啊粚Π??你怎么可以出院呢?你知道你的身體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嗎?!”然后才大聲吐槽起來。

    “沒問題的啦,基本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雖然果然還是會造成一點妨礙但在身體運作上是沒問題?!笨沼盟粦T的笑容回答道。

    不不不,那一點都不叫沒問題吧……但洪炎還是決定在這個問題上放棄抵抗“秦怎么說?”

    “我把林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給他之后他就很開心的給我開了出院證明?!?/br>
    “——醫(yī)生?。?!”這叫玩忽職守吧?這就是玩忽職守吧!

    “?”空露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沒事,總之——回家吧?!焙檠子蟹N輸了的感覺“不過在那之前,右手伸出來一下?!?/br>
    空歪了歪頭甚是不解,不過還是順從的吧手伸了過去。

    洪炎是屬于指甲長的哪種類型,不過其中九成九的理由都是他并不喜歡打理,總之他先是抓住了空的右手,讓后用他那有些長而且并不十分光滑的指甲在手臂上用最大力道劃了上去。畢竟只是指甲,并不會劃破,但卻留下一道深深的白痕。

    “怎么樣?痛嗎?”

    “痛啊?!笨沼行┎幻魉?。

    “太好了,我還當心你是不是沒有痛覺神經(jīng)呢?!睂χ且呀?jīng)開始泛紅的劃痕,洪炎憤恨不已的又加上了一道。

    空只是放任著洪炎的這種行為,然后露出溫潤如玉的笑容,“怎么會呢?不過痛覺那種東西,靠腦內(nèi)啡總歸會有辦法的?!?/br>
    洪炎愣了一下,然后嘆了一口幾不可聞的氣??偢杏X自從空住進來,洪炎嘆氣的機會就變多了。

    “嘛,算了,沒事,我們回家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