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冷得像塊萬年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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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昏昏沉沉地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在院子里面,而是回到了房間。屋內(nèi)昏暗一片,只有放在各處的晶輝石亮著充當(dāng)燈光。 這種石頭質(zhì)地堅硬,價格昂貴,除去裝飾外沒有其他作用,估計整個神決峰也就只有云閑晚的房間里面才放著這么多,不過基本上都是云陽未送來的。 云閑晚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既然送來了也不曾推辭過,直接收下自己用。 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云閑晚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身穿中衣,外套被整齊地疊好放在了窗邊。 云閑晚沉吟片刻,幾乎不用猜想就知道這些究竟是誰做的。 他著一身單衣,走到桌邊,看著窗外自己種的靈草靈藥喝了口水,滋潤了睡一覺起來之后干涸的喉嚨便佇在原地發(fā)呆。 他的舒服日子總有一天會到頭的吧。 云杉回來了,他在神決峰的處境也會愈加尷尬,宗內(nèi)的資源也不會再向他傾斜,他現(xiàn)在居住的院落也即將拱手相讓。甚至問鼎祭的那一天,會被直接送回云家。 如果只是回家修行,與天衍宗斷了聯(lián)系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可問題就是,不止如此。 越想云閑晚就越嫌麻煩,長嘆一聲,松了骨頭軟成一灘趴在桌上。 “為何嘆氣?” 云閑晚連推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一轉(zhuǎn)頭便是熟悉的白皓月的身影。 “……師尊這樣不說一聲便進(jìn)入弟子的房間,有些不好吧?!痹崎e晚從桌上爬起冷淡地說道。 白皓月穿著今日論道大會上的月白色長衫,寬袖垂在兩側(cè),半垂眼簾。門后的月光照射進(jìn)屋,勾勒出他身體的輪廓,將他襯得如他的名字一般,皎皎明月、冷如清霜。 “今日為何缺席。”白皓月忽略了云閑晚的話,自顧自地問道。 “師兄沒有說嗎,弟子今日身體不適?!鞭D(zhuǎn)念一想又說道,“多謝師尊幫弟子脫衣上床?!?/br> 脫衣上床聽著令人浮想翩翩,白皓月皺了皺眉,“……果真身體不適?” 那雙隱約泛著銀光的眼眸看過來,云閑晚感覺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似的,不管是身體的哪個部分。這就是化神期修士的神識,對他這個堪堪筑基、連神識都還沒修煉出來的小修士來說根本無法抵抗。 畢竟是他的師父,凌云大陸的寒華仙尊,在他面前說謊簡直像是在自取其辱。 明明以前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怎么今天就…… “……師尊何必問得如此透徹?!?/br> 抱著反正遲早都會被趕出天衍宗的心態(tài),云閑晚的語氣比之前倒是不客氣多了。如果白皓月因此氣極,干脆先一步讓他回云家,豈不是直接省了日后在問鼎祭上當(dāng)面出丑? 誒…好像還挺可行的…… 云閑晚這么想著,居然又在白皓月面前出神起來。 白皓月豈知自己面前的乖徒兒竟在想著惹怒他之后順勢離開宗門的可行性,他輕抿嘴唇,似有滿腔的話要說,但都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多年清修竟是他口舌都如此不利起來了嗎? 但他倒是看得出來,云閑晚哪里是身體不適,而是不愿見他罷了。是因為云杉嗎?還是前幾日的那事? 云閑晚為他也倒了一杯水,擺在桌邊,用一如既往恭敬的語氣問道:“師尊難得來找我就只是為此?” 沉默半晌,白皓月依然不知如何開口,最后只好說道:“寒泉圣蠱今日又該毒發(fā)了,玉蟲床已經(jīng)徹底被污染,沒法再使用。” 除了宗內(nèi)個別幾人和云閑晚之外,凌云大陸沒有人知道當(dāng)初擊退魔界大軍,斬殺上一任魔尊“冥寒”的白皓月中了他所下的蠱毒,那可是冥寒自修煉以來就喂養(yǎng)著的本命蠱毒。原本早該在中蠱十日之內(nèi)毒發(fā)死亡的…但因為玉蟲床的緣故,令蠱毒休眠,這才直到今日都安然無恙。 這也是為什么在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寒華仙尊于神決峰閉關(guān)隱修的原因。然而,不知為何,隨著時間流逝,玉蟲床逐漸失去了功效,也就是說,寒泉圣蠱開始復(fù)蘇起來了。 “唔…!”白皓月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云閑晚趕緊扶起他,“師尊?”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扶起的是塊萬年玄冰,而不是人,因為太冷了。 冷到光是接觸就感覺身體無法動彈了一般。 白皓月呼出的氣息轉(zhuǎn)瞬之間就結(jié)成了冰霜,纖長的睫毛也覆上了一層銀白色。 云閑晚看著他,一陣晃神。 這不是第一次,他想起來之前自己也處理過這樣的情況。 那時是他誤闖了神決峰峰頂?shù)亩锤翘幎锤麨椤吧险麻w”,與寒華仙尊的住所同在峰頂,同時也是宗主曾明令禁止弟子進(jìn)入的樓閣。 離白皓月的住所不遠(yuǎn),云閑晚與師尊剛交談完事宜,左右無事要做,便在峰頂多逗留了一會,他找了棵樹爬到樹枝上,透過稀疏的樹葉看星星,這是他進(jìn)天衍宗之后唯一能自由做的事情了。 約莫半夜,云閑晚看得困了便從樹上跳了下來準(zhǔn)備回自己院子。在路過的時候不知為何…似乎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將他引到了上章閣。 明明是禁止進(jìn)入的地方,卻沒設(shè)下一兩個陣法或者禁制,倒也稀奇。云閑晚好奇心比貓還重,居然就這樣走過廊橋,越過池子,推開了正屋的門。 與外面看起來的優(yōu)雅精致不同,房間里面點著燈,但除燈之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中央是一張偌大的石床,上面背對著他側(cè)躺著一個身影。石床散發(fā)出忽明忽暗的亮光,這亮光初看似乎并無異樣,細(xì)看便會發(fā)現(xiàn)發(fā)光的并不是石床本身,這光也并不是真的光,而是細(xì)細(xì)密密到看不見的小蟲,即玉蟲。云閑晚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凌云大陸被奉為“療養(yǎng)圣物”的玉蟲床嗎? 一小塊都能在珍寶樓賣出高價,這、跟床一樣大的得多少錢啊……云閑晚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時之間居然沒來得及去看那床上之人究竟是誰。 還是對方先注意到有人擅闖了上章閣。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去,體內(nèi)的靈力如死水般掀不起半點,因此神識也根本沒法好好施展,“誰?” 云閑晚吃驚了片刻,猶豫地稱呼道:“師尊?” 白皓月瞇著眼睛,也不知有沒有認(rèn)出來,只是喃喃道:“…晚晚。” 云閑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白皓月可從未用這種名字稱呼過他,現(xiàn)在他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師尊了。 “晚晚,過來。”白皓月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看起來真的是冷到了極點。 云閑晚以為他身中劇毒,此刻正是毒發(fā)的時候,便什么都沒想直接跑了過去。 原本躺在玉蟲床上的白皓月一把抓住前來查看他身體狀況的云閑晚的手臂,接觸到的地方立即結(jié)出了冰霜,冷得云閑晚身體一個激靈,“你、”他差點咬到舌頭,“您中毒了?” “晚晚…晚晚……”手底下傳來的、男人充滿生命力與活力的溫度,令白皓月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都快炸裂開了。 云閑晚只覺得手臂被猛地拉了一下,白皓月的力氣出人意料地大,一時不察便直接被拉著臥在了石床上,還好他反應(yīng)夠快地用手肘撐住,但面前距離極近的就是自己師尊的臉。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近地靠近白皓月,那張臉白皙滑嫩,眉毛、嘴唇都是淡淡的,睫毛又長又翹,跟個女生似的…… 正當(dāng)云閑晚發(fā)愣之際,身下之人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頭頸,將本就已經(jīng)極近的距離拉得更近了。腰間似乎也盤上了什么,不用想都能知道,那是師尊的雙腿。 像是在抱著什么暖爐或者抱枕,白皓月的整個身體都在不斷蹭著云閑晚,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師尊、唔……師尊?您怎么了?” 若是常人估計早就察覺出這樣的舉動太過親近了吧,但云閑晚卻沒有,他的神情坦然自若,只是頗為疑惑罷了,似乎覺得這樣的親密接觸并無奇怪之處。 “唔、嗯…好冷……”白皓月將微微顫著的嘴唇貼上云閑晚露出的脖頸處,一下子像是冬去春來,寒冰融化成一灘清水,原本結(jié)在嘴唇表面的一層冰變成了晶瑩的水珠,襯得嘴唇飽滿晶瑩。 云閑晚凍得又抖了一下,脖子被親得濕噠噠的,怎么想白皓月的狀態(tài)都有點不太對,果然需要用到玉蟲床還是有原因的吧,他心想一定是中毒或者走火入魔了! 云閑晚第一反應(yīng)就是聯(lián)系明瑞師弟,雖然神決峰以劍修為主,但明瑞師弟的醫(yī)術(shù)卻相當(dāng)高超。好在此處沒有禁制,從口袋中掏出玉簡,注入靈力之后就聯(lián)系上了明瑞。 他似乎剛剛?cè)胨?,語氣相當(dāng)之不耐煩地說道:“云師兄?出什么事?” “明瑞師弟,師尊好像中毒了!” “?”對面沉默了一下,立即跳起來,“什么?是不是…渾身如玄冰一般……” 云閑晚心想明瑞果真知道師尊的癥狀,連忙點頭,“沒錯,正如師弟所說。那…我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白皓月仍然在往云閑晚懷里蹭,胸口貼著胸口,衣服也被蹭得松松垮垮,身下更是抬著腰不斷上下摩擦著云閑晚,在這么摩下去恐怕真的要上火起來。 云閑晚確實感受到了,畢竟那個地方被這樣蹭,他一個正值少年的男人忍得住才奇怪,但他卻不以為意,似乎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