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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李路下了課去找輔導員的時候,輔導員沒多說,但是簽字的時候還是不免多問了幾句:“是和紀和松一起出去???” 李路不知道輔導員為什么會這么問,雖然他和紀和松表面上關(guān)系不錯,但是還沒有到老師都知道的程度。 “算是吧?!?/br> 老師略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第二天紀和松就讓小薛來給李路收拾行李,吳舟也幫著收拾了一下,和小薛一起送李路去了若水一號。 紀和松開門的時候,看到吳舟也在,笑了下:“請進?!?/br> 吳舟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紀和松一進門邊接東西就邊問:“小路那天晚上怎么那么快就掛電話了?” 李路換鞋換著停頓了一下:“有點兒事?!?/br> 紀和松扶住李路的手臂,怕他不穩(wěn)摔倒:“什么事兒啊,那么著急?!?/br> 李路剛硬著頭皮要回答,吳舟就問了紀和松哪里還有再大點的鞋子。 紀和松去拿鞋子了。 李路才仿佛松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吳舟扶著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不由得回憶起那天李路脖子上的痕跡。 換好鞋吳舟就坐下了,紀和松坐在李路旁邊,剛起話頭要請吳舟吃飯,吳舟就擺手說要回宿舍了。 李路和紀和松送走了吳舟,紀和松一回頭臉色就微微變了。 沒有大的變化,但是李路就是能察覺到那種細微的變化。 他不知道紀和松又怎么了,只好去一邊剝一只橘子。 紀和松抱著電腦在一邊,他戴了一副度數(shù)不高的眼鏡,電腦的光折射在鏡面上。 橘子皮經(jīng)過擠壓,表面的汁水猛地滋出來,空氣里都是柑橘味道。 李路掰了一半遞到紀和松面前:“和松哥,你吃橘子嗎?” 紀和松沒看他:“不吃?!?/br> 李路不知道紀和松到底怎么回事,就因為來晚了? 他放下橘子拿起了手機,是吳舟發(fā)來的語音,李路不小心點開了:小路,我這兒還有你的一件衣服,來學校我拿給你。 李路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幾件衣服掛在床邊沒有拿,跟吳舟說了好,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紀和松就拿著筆記本回了書房。 李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到底怎么惹到紀和松了,到了午餐時間紀和松也沒出來,李路只好做了一點拿不出手的面,端到了書房。 紀和松已經(jīng)躺在書房的沙發(fā)上睡了,筆記本還開著,甚至連眼鏡都沒摘下來。 李路過去輕輕把紀和松的眼鏡摘了下來,紀和松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李路把眼睛放到了一邊:“和松哥,今天我哪里做的不對嗎?” 紀和松倚在沙發(fā)上:“我沒說啊?!彼谋砬闆]有憤怒,沒有刻意的冷漠,但是李路就是覺得不舒服。 但是他不喜歡紀和松用這樣的冷面孔面對他,于是李路愿意做這個破冰者。 他默默擠到了紀和松旁邊,紀和松還是沒看他。 李路摟著紀和松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去吻紀和松精致的面孔,起初是輕輕的,溫柔的。 后來是綿密的啄吻,是濕潤的唇,是有點繚亂的呼吸。 紀和松也慢慢柔和下來,慢慢回應(yīng)他去捕捉李路的唇,李路卻故意不讓他碰到,紀和松的手撐住李路的腰,要固定住去親他,李路仰著頭躲,被紀和松吻住了脖子,這樣情人間的小游戲有時候?qū)o和松是很有用的,紀和松的生氣是無聲的,是冷冷的給你臉色看。 李路這樣的小技巧百試不厭。 紀和松捉住李路親吻起來,李路動了動被紀和松含住的唇:“到底為什么生氣呀?” 他打探著紀和松的臉色,紀和松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你覺得呢?” 李路又往紀和松身上坐了坐,身下貼住了紀和松的胯間。 紀和松摩挲著李路的脊背:“你真的不知道?” 李路搖搖頭:“真的不知道,好哥哥,告訴我?!?/br> 紀和松被他的“好哥哥”叫的想笑,去吻他的面頰:“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再告訴你。” 李路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是紀和松說不告訴他就肯定不會告訴他,李路自己也真的想不明白。 紀和松的床很舒服,李路躺在上面打了個滾兒,紀和松抱住他睡的覺。 睡覺之前李路還吊在紀和松身上問:“到底什么事?。俊?/br> 紀和松拍了拍他:“再不睡就做點別的?!?/br> 李路乖乖下來了。 雖然開學了一段時間紀和松才回來,但是紀和松還是要去上課的,課是三四節(jié),紀和松戴好了口罩,穿的很低調(diào),開車和李路一起回了學校。 李路跟他說還要回一趟宿舍去拿衣服。 紀和松握著方向盤沒有表情:“嗯,我和你一起回去?!?/br> 李路想了下說:“你回去會不會不太方便啊?學校里人還是蠻多的。” “我還沒那么火。” 李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不不,很火了?!?/br> 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人還不是很多,李路看到吳舟坐在后面就要拉著紀和松過去,紀和松卻帶著李路坐在了前排。 李路突然心至神靈:“你是不是還是覺得小舟怎么樣?” 紀和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李路知道紀和松默認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舟真的不喜歡我的?!?/br> 紀和松譏誚地笑了一下:“不喜歡你,想cao你,是嗎?” 李路的臉唰地白了。 紀和松說完這話又去看手機,李路不知紀和松為什么總是這么說他,難道吳舟的事情都要怪到自己身上? 紀和松皺著眉看手機,李路也不想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上完了課,李路還是問紀和松要不要去寢室, 紀和松眉眼冷淡了許多:“有點事,到時候我讓小薛來接你。” 李路聽他這么說,看他的眼睛,紀和松那雙眼睛還是黑洞洞的,總是帶著溫柔的眼睛好像變了,變得捉摸不透,變得讓人難過起來。 李路覺得眼睛有點酸脹,好像下一秒眼淚就要流出來了,他轉(zhuǎn)過身也沒聽清紀和松在說什么就嗯了一聲。 回宿舍的時候吳舟已經(jīng)到宿舍了,桌子上擺著 李路那幾年襯衫,碼的整整齊齊的。 李路找了一個袋子裝了起來,李路知道自己太敏感,從小好像就被賦予了太能感知別人情感的能力,導致他能感覺到紀和松所有的不耐煩和冷淡。 他看著那些衣服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不該搬過去?他和小舟之間的關(guān)系?小舟的心意?他和程嚴? 還有紀和松對他的態(tài)度,可是李路一想到他已經(jīng)和程嚴做過,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抱怨紀和松的冷淡和漠不關(guān)心。 太多的事讓李路的眼睛又刺痛起來。 吳舟從陽臺一進來就看到李路的眼淚一滴滴砸到衣服上,吳舟從來沒看見哪個男人的眼淚有這么大顆的,就算鄰居家的三歲小孩被石頭絆得摔破他頭,他哭得也沒李路這么傷心。 李路就那么低垂著頭,眼淚直直掉下來,他的手還按在衣服上,白皙得手指緊緊地蜷曲著。 吳舟過去走到了李路旁邊,低頭看李路:“小路,到底怎么了?” 李路這才如夢方醒般,他哭的頭腦發(fā)脹,連吳舟過來了都沒察覺到。 “沒事?!?/br> 他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聲音是很小的很沙啞的。 吳舟拿紙巾擦了擦他的眼淚,他時刻笑著得臉此刻好像也委屈下來:“小路別哭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好不好?” 李路聽他這樣說又覺得難過,吸了吸鼻子:“沒事?!?/br> 吳舟揉了揉他的頭:“那你干什么哭?!?/br> 李路剛要回答,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程嚴一推開門就看到吳舟的手放在李路的頭上,李路的眼睛還有點紅。 程嚴沒說話,拿過了李路手里的袋子。 李路不知道他干什么,吳舟也一臉莫名其妙。 程嚴拉過來李路:“我送你過去?!?/br> 李路想掙開,可是程嚴死抓著他不放。 “程嚴,你想干什么?” “吳舟,我還沒問你,你想干什么?”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對方。 程嚴今天上課的眼鏡還沒摘,冷冰冰地反射著光。 吳舟實在是不知道程嚴怎么這么有底氣,他們 明明都知道的,紀和松才是唯一的那一個。 李路再怎么掙脫不開也是個快一米八的男人,最后還是把自己的胳膊從程嚴手里拽出來了。 程嚴看了他一眼,語氣柔和下來:“我?guī)慊厝?。?/br> 李路搖了搖頭:“有人接我,不勞煩你了?!?/br> 吳舟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很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他攬住了李路:“小路我送你回去?!?/br> 李路也不想?yún)侵垡矒胶瓦M來,還是堅持要自己回去。 程嚴笑了下:“吳舟,當狗也得看主人要不要吧?!?/br> 他還沒說下面的話,吳舟的拳頭就過來了,程嚴的身手也不遑多讓,兩個人在宿舍扭打起來。 李路實在是無力,覺得兩個人都有毛病,但是程嚴嚴重一點。 只好拉住了吳舟,吳舟停了一下就被程嚴狠狠砸了一拳。 李路站到了吳舟面前:“程嚴,少發(fā)瘋?!?/br> 程嚴抬了下眼鏡:“怎么了?打你的狗你心疼了?” 吳舟又要上去打他,李路卻先抬起手給了程嚴一個耳光,太響了,太用力了,李路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都被震得發(fā)麻。 程嚴的嘴角繃得緊緊的:“李路,你是不是瘋了?” 李路的手緊緊拽住袋子:“我沒瘋,我跟你走,你給我滾出去?!?/br> 李路拉著程嚴出去,程嚴卻出奇的順從著跟程嚴出去了。 可是剛一出門程嚴握住李路的胳膊把他摁在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