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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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孔晗和往常一樣回了家。 下午的事就好像一場夢,要不是小腹有種酸漲感,他甚至都懷疑那不是真的。 事后,那個男人很細(xì)心地幫他洗了澡,涂了藥,送他回到鬧市區(qū),他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卻全程被紅綢帶蒙著雙眼。 會是誰呢? 敢鬧市區(qū)把人迷暈帶走,敢殺人,任性妄為。 該不會是個猥瑣藏匿的罪犯吧? 他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和那個男人zuoai時,身體的愉悅卻是真的,男人對他的溫柔也是真。 第二天一早,他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脖子上紅暈斑駁,全是男人吸吮出來的草莓。 簡直見不得人了。 可他卻隱隱覺得興奮,拿了條圍巾裹嚴(yán)實(shí)了,匆匆出門去上課。 一出門他就碰上了陳昊,陳昊自從上次被傅蘭斯恐嚇過后,就不敢跟他勾肩搭背了,只遞了杯熱豆?jié){給他,笑道:“我媽親手磨的,嘗嘗?” 他接過,問道:“決定好去哪兒了嗎?” “伯克利,你呢?” 孔晗眸色一黯,嘆道:“大概就留在國內(nèi)了吧?!?/br> 他知道,父親連斷絕關(guān)系的話都說出來了,還代孕了個孩子,不是空口威脅他。 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就算他斷絕關(guān)系,執(zhí)意要出國,他也沒錢。 校門口熙熙攘攘的,兩個人排隊(duì)進(jìn)去,孔晗瞥了一眼,門衛(wèi)室里正在放早間新聞,說郊區(qū)垃圾場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燒焦的男尸,死者身份已確定,是個叫劉大志的無業(yè)游民,四十八歲。 他心里一驚。 那個男人沒騙他,真的把劉大志給殺了? 他這是招惹了個什么變態(tài)。 不過變態(tài)都比他爸媽要好,他覺得特別解恨,不介意同流合污。 他正愣神,聽陳昊抖抖索索道:“呃……傅、傅哥早上好?!?/br> 是傅蘭斯。 奇了怪了,陳昊看見傅蘭斯,那反應(yīng)怎么跟撞了鬼似的。 “早上好。” 傅蘭斯很自然地靠過來,三個人沿著落滿銀杏葉的路往教學(xué)樓走,走著走著,傅蘭斯突然感慨道:“哎,一路趕過來,好熱啊?!?/br> 孔晗沒多想,應(yīng)道:“我也覺得熱。” 他順手就把圍巾取了下來,渾然不知自己脖子上的紅草莓,觸目驚心,全落在了陳昊眼里。 “臥槽!”陳昊驚得跳起來,“晗哥!你你你!你談戀愛了?” 陳昊叫得太大聲,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一時間,人群嘩然,都好奇地打量著他。 誰不知道孔晗是朵高嶺之花,不早戀,被表白一概拒絕。 誰偷偷摸摸把他拿下了? 換作從前,孔晗或許為了維護(hù)好學(xué)生的形象,找理由掩飾,比如說是蚊子咬了。 可爸媽讓他寒心,他骨子里都生出叛逆,想任性一回。 什么三好學(xué)生,去他媽的吧! 陳昊問他:“哪個姑娘干的啊?這么野!嘖嘖嘖……” 他笑了笑,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拉過傅蘭斯,狠狠地在人嘴上親了一口:“他干的!” “我靠!” 人群沸騰了。 這也太勁爆了,學(xué)霸和校霸公然出柜? 一整個上午,學(xué)校論壇的注水區(qū),都熱熱鬧鬧的在討論這事,大部分發(fā)言都是懷疑態(tài)度。 “這是玩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吧?” “孔學(xué)霸平時那么低調(diào),這回好辣啊,磕到了!” “什么磕到了,假的!散了吧散了吧,就是游戲玩輸了的懲罰?!?/br> “誰出的主意?多損啊。讓他親傅蘭斯,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嗎?” 傅蘭斯偷偷翻帖子,心里很得意。 他不動聲色誘導(dǎo)孔晗取下圍巾,本來只想讓人知道,孔晗名草有主了。 沒想到孔晗破罐子破摔,索性公開他倆的關(guān)系。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孔晗做好了面對血雨腥風(fēng)的準(zhǔn)備,可大家竟然都覺得是游戲懲罰,把這事糊弄過去了。 正中他下懷。 只有陳昊偷偷問他:“你和傅蘭斯,真的在一起了?” 不愧是他發(fā)小,了解他。 他知道陳昊恐同,這人看到同性戀的新聞都恨不得去洗眼睛,躲傳染病似的。 但他不想再隱瞞和傅蘭斯的事,坦誠道:“我和他的確有一段,以后還會有,我是真心喜歡他?!?/br> 陳昊呆住了。 孔晗心生涼意,嘆道:“我知道你介意,以后我不會再去找你?!?/br> “不不不!” 陳昊打斷了他,撓撓頭,笑道:“我的確挺反感同性戀,但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可以接受,你們倆挺好的……真的,是你的話,我還盼著同性婚姻早點(diǎn)合法化,我想吃你倆的喜糖?!?/br> 孔晗欣慰一笑,上前給了陳昊一個好兄弟的擁抱。 只是這事不知怎的,被他爸聽說了,午休時回家,父子倆沉默對峙。 換作從前,他會自覺取來竹鞭,伸手挨打。 可這一次,他最在乎的留學(xué)機(jī)會都被父母剝奪掉,索性不再討好,強(qiáng)硬起來。 他站著不動。 他爸氣得發(fā)抖,顫聲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十八了,戀愛是我的自由,和男人戀愛也是。”孔晗輕笑,“這次您打算拿什么要挾我?” 孔爸無言以對。 如今孔晗沒了在乎的事,就沒有軟肋,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他卻有諸多顧忌。 真要把這個兒子趕出家門了,最丟臉的是他。 孔晗揚(yáng)長而去。 長這么大,他就沒有這么爽過,感覺每個毛孔都很囂張。 下午他干脆翹了課,還拽著傅蘭斯一起,翻墻出去玩。 他問傅蘭斯:“壞學(xué)生都干些什么事兒?” “可多了?!备堤m斯盯著他,“逃課泡吧,喝酒吸煙,殺人強(qiáng)jian?!?/br> 孔晗心里咯噔一下。 傅蘭斯是知道了什么嗎? 可昨天那個男人,聲音真的不像傅蘭斯,床上的花樣,也不像傅蘭斯這個純情小處男會玩的。 他以為傅蘭斯是開玩笑加的最后一句,沒多糾結(jié),拉著傅蘭斯,興奮道:“走!咱們都去干一遍?!?/br> 他們?nèi)ゾW(wǎng)吧打了兩個小時的游戲,吵吵嚷嚷的。 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他卻很享受,覺得有股活潑熱鬧的市井氣息,傅蘭斯吸煙的時候,他會湊過去,嘴對嘴,把那些裊裊煙霧吸進(jìn)自己嘴里,意料之外,并不覺得嗆,這么近,他還能清晰地看到傅蘭斯的藍(lán)瞳。 幽暗、深邃、攝人心魄。 熊熊燃燒的情欲,像藍(lán)色火焰,對視一眼就燒著了他。 他們不顧網(wǎng)吧人多,抱在一起激吻起來。 吻著吻著,他身體就癱軟了,靠在電腦桌上,雙手環(huán)著傅蘭斯的腰,仰著天鵝般的脖頸承受。 “哦豁!” 周圍開始有人起哄,“搞他!”“來一發(fā)!” 孔晗感覺自己像個煽惑恩客的妓女,笑得諂媚,問傅蘭斯:“要來嗎?” 傅蘭斯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嗓音喑啞,道:“可我不想他們看見你的身體?!?/br> 孔晗笑了。 對視的眼神里,情欲濃稠得簡直可以拉絲兒,傅蘭斯?fàn)恐钻系氖郑B押金都沒拿,就跑了出去。 “蕪湖,開房去了這是?” 起哄的人意猶未盡。 孔晗被傅蘭斯拽著一路狂奔,氣息不均,心臟砰砰跳得格外得快。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們該去開房了。 和喜歡的人zuoai是種享受,靈魂和rou體都會無比愉悅,他想要傅蘭斯弄他,用什么都好,性器,手,膝蓋,甚至是鐐銬。 可他又害怕。 怕傅蘭斯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人開發(fā)過一次,怕傅蘭斯介意。 他想盡可能享受眼下能得到的歡愉。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甩開傅蘭斯的手,假裝鎮(zhèn)定,問道:“你知道酈城有GAY吧嗎?我想去?!?/br> “好啊,走起!” 他想瘋,傅蘭斯就陪他瘋,胡天胡地。 GAY吧門口的馬仔懷疑他們是學(xué)生,不許進(jìn),他倆當(dāng)著人面,來了個拔絲舌吻。 “牛嗶!”馬仔鼓了鼓掌,放進(jìn)去了。 天還沒完全黑,這里的氣氛就足夠火辣了,燈光繁復(fù),音樂沸騰,舞臺上,活靈活現(xiàn)的小帥哥扭著腰,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舞臺下的人則肆無忌憚撒歡兒,也有人靜默旁觀,窺伺今夜的獵物。 孔晗如魚得水。 他和傅蘭斯在舞池里熱舞、親吻,沉溺在彼此臉紅心跳的節(jié)奏里,完全無視了周圍的目光。 好早就想這么做了。 直到累了,他才找個卡座休息,傅蘭斯點(diǎn)了苦艾酒。 勺子上放著一顆潔白晶瑩的方糖,被深綠色的酒液澆透了,泛著光,點(diǎn)燃后迅速燒融,冰水淋上去,方糖便徹底化進(jìn)了酒杯里,清澈的酒液變得渾濁,有種瑪瑙般夢幻唯美的色彩。 他搶過杯子,撒嬌道:“我也要喝!” 傅蘭斯玩味似的瞅他一眼,把酒杯又搶了回去,抿了一口,嘆道:“度數(shù)太高了,你沒喝過會受不了?!?/br> “我就要!” 這回他干脆坐在了傅蘭斯大腿上。 傅蘭斯把他攬進(jìn)懷里,用指腹碾了碾他濕潤水紅的唇,曖昧道:“這是催情致幻的酒,你真的要?” 孔晗點(diǎn)點(diǎn)頭,眸子里霧蒙蒙的。 傅蘭斯低頭吻住了他,嘴對嘴,濃烈的酒液被渡進(jìn)他的口腔。 他貪婪地往下咽,感覺從喉嚨到胸腔,都被燒得guntang,甜美又帶點(diǎn)苦澀的滋味,回味無窮。 午夜時分,他們倆踉踉蹌蹌,走在街頭。 他從未有過這樣美妙的體驗(yàn),仿佛靈魂出竅,過往記憶里一切美好的東西,春花秋月,都在他眼前閃現(xiàn),讓他飄飄欲仙。 明明是漆黑寂靜的街,他卻看到,整條路上都是木芙蓉花枝,招搖著,粉撲撲的。 傅蘭斯把他送回了家。 這一天,他出柜、逃課、吸煙、喝酒、頂撞父親、泡完網(wǎng)吧泡酒吧,生命前十八年不敢做的事,占全了。 太過癮,太解恨。 他知道,孔爸不會饒他,可他不怕。 “咚!”他一腳踹開房門。 果然,他爸媽都沒睡,坐沙發(fā)上等他,臉色鐵青,問他:“你去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他一張嘴就是沖天酒氣,若有所思,笑道:“我想想……哦,我去GAY吧了,遇到三個猛男,我跟他們……嗝……輪流zuoai了,哈哈哈!” 明知道這是他添油加醋的醉話,不可信,他爸媽還是氣得不行,沖上來就要打他。 “嘔!” 還沒打到呢,他就吐了個昏天黑地,一堆穢物,全吐在了他爸媽臉上。 他爸還沒來得及揍他,他便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