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意外接連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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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朝著光亮悄無聲息地走去。 要不是奧爾德拉還站在自己面前,塔里夫幾乎懷疑整個隧道內(nèi)只有自己一人。血族沒有呼吸聲,一旦他停止問那些煩人的問題,便安靜如同一具尸體。 隨著他們走進隧道盡頭的洞窟,光亮來源也清晰起來。墻壁上的螢石照亮整個空間,散發(fā)著毫無溫度的光明。 “就像你的臥室?!鲍C人低聲說。整座大廳幾乎和奧爾德拉沉睡的地方一致,除了中央沒有一座石棺,相反,大廳周圍排滿了一圈豎立著的木制棺材。 “希望它們都是空的?!彼锓虿伙柶谕刈匝宰哉Z。 奧爾德拉停下腳步。等獵人走近,視線越過血族肩頭,才發(fā)現(xiàn)大廳另一端矗立著一道瘦長黑影。它面對著他們,渾身裹在黑色長袍中,面容隱藏在兜帽和半臉面具遮擋下,一片慘白,唯有雙唇血紅。 “污穢之血族?!?/br> 不需要額外的交談,獵魔人抽出匕首,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他確信,面前此人就是剛才通道內(nèi)的襲擊者。 對方微微勾唇。 “你的血……令人印象深刻?!彼_口說道,笑意之間隱約可見鋒利的尖牙,“我的好獵手……” “又或者說,你更適合作為獵物?”她暗示地舔唇。 “永遠是狩獵者?!鲍C人低聲回答?;鹚幬冻涑庵麄€石窟。 “你是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殺意,奧爾德拉微微擋在人類身前,“你和今晚的事情有聯(lián)系嗎?”金發(fā)血族對同類露出尖牙,表明身份。 女性血族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反而繼續(xù)朝塔里夫微笑。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對自己的眷屬那么寬容?!彼谅貙W爾德拉說道,“你的狗需要管教。” “我不是任何人的眷屬!”獵人低吼,過于氣憤,以至于持刀的手都在顫抖,“我靠狩獵你們這種生物活著!” “但你曾經(jīng)是獵物?!迸遢p蔑一笑,“我看到了標記?!?/br> 標記。 奧爾德拉猛地轉(zhuǎn)頭,視線掃過同伴面頰上的雀斑,落在那道貫穿鼻梁的傷疤上。一瞬間,他在塔里夫眼神中看到了屈辱,但很快人類的情緒就消散不見,取而代之是他冷靜語氣下壓抑的仇恨。 “她現(xiàn)在是我的獵物了?!彼届o說道,甚至沒有看金發(fā)血族一眼,“選擇你的陣營,我無所謂多一個獵物。” “我們可以先問她……” “做出!你的!選擇!”獵人大聲打斷他,“這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你說我不信任你,那現(xiàn)在就輪到你證明自己可信!” “你不理解。她會當著你的面,撕開我的脖子,吸干我的血,享受我死前的掙扎,然后把我的頭顱當作戰(zhàn)利品掛在她臥室墻上?!彼f,“而直到最后一秒,我都會盡全力將木椎插進她胸口,把她釘在銀十字架上,留在陽光下炙烤。” “這對你只是一個簡單選擇,你隨時可以棄權(quán)?!彼锓蛞蛔忠痪湔f道,“對我……則是一生無法避免的生死考驗。一直是?!?/br> 奧爾德拉看向同類。 “如果你和我失去的心臟有關(guān)系,”他最終說,“那我站在他這一邊?!?/br> “真讓我傷心?!睂γ娴难逭f。 “我確實很想切開你的喉嚨,獵人先生?!彼⑿Γ安贿^你的血……我看不上?!?/br> “讓別人來享受吧。”說完,血族又朝向奧爾德拉。 “你多么年輕……多么稚嫩又多么天真?!彼锌溃斑€有很多要學?!?/br> “不是學你。”獵人反駁,屈膝沉身,準備朝對方?jīng)_去。 就在這劍拔弩張時,他們感覺腳下猛地一震,遠處傳來劇烈震動,以至于周圍豎著的棺材也倒下不少。 女血族抬起頭,兜帽落下,露出一頭金紅色長發(fā)。“我在這里呆太久了。”她自言自語,隨即抬眼看向奧爾德拉。 “去找你的父親?!彼f,“我們會再見面?!?/br> “站住!”塔里夫和奧爾德拉同時大喊。然而很快他們就注意到碎裂的棺材里有什么東西在動。就那么一秒,對面血族便消失在更深的通道中。 獵人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這地方就是個大型迷宮墳場?!彼锓蚩粗粋€個從棺材中鉆出的人影,手按在腰間長鞭上?!艾F(xiàn)在混到他們當中還來得及?!彼麑W爾德拉說。 作為回答,血族背對他劃開手腕,抽出血劍。 “謝謝您?!?/br> 一片廢墟的廣場上,惡魔的sao動逐漸平息。在積水和火焰余燼中,威廉朝特洛熙等人走來。 “你們救了整座城市?!?/br> “是我們一起拯救了她?!碧芈逦醭πΓ嘈抛约旱念^發(fā)被燒焦了幾縷,趕緊想把它們藏在腦后,誰料又將手上的灰蹭到了臉頰上。 她一陣懊惱。 “您真……美?!迸赃厒鱽砹硪粋€年輕人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見習牧師臉瞬間漲紅。 “我是說……謝謝您的指揮。” “……我是勞倫。勞倫·伍德沃茨?!彼Z無倫次地補充。 預言家朝他笑笑?!澳銊偛乓沧龅煤芎谩!彼f,“你絕對能成為一個好牧師?!?/br> “我也希望?!眲趥愓f,小心翼翼抬起手,“我可以……?” 到女孩的默認后,見習牧師將手指落在她額角一處擦傷上。隨著一陣暖意,傷口在圣光下愈合。 “愿光明神保佑您?!彼f,猶豫一會兒又說,“我真的想謝謝你……你是那么勇敢,讓我覺得自己必須站出來。我本來覺得我不可能成功,但你們都你們堅定,讓我也有了勇氣。” 預言家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抱歉,我是不是、是不是說錯了什么?”牧師不安起來。 “不,不, 完全不是。”預言家搖頭,“只是……從來沒有人用‘勇敢’形容我?!?/br> “謝謝你告訴我,勞倫。”她朝青年露出打心底的微笑,“我是特洛熙。很高興認識你?!?/br> “難道法師和神官之間有什么不成文的吸引力嗎?” 看著遠處互動的兩人,卡厄斯抱著胳膊說。伊恩正在治療最后幾位傷員。 「為什么這么說?」 “勞倫肯定陷進去了。”金發(fā)法師把握十足地說道,“當然,對此我萬分歡迎?!彼f,“他說不定可以讓特洛熙不整天繞著你轉(zhuǎn)。” 「我好像聽到了某種出于妒意而被夸大的謠言?!挂炼靼腴_玩笑道,「整天圍著我的是你。」 “不,”法師扭過頭,“我沒有。” 「好吧,你沒有?!跪T士點點頭,「剛才你救了所有人?!?/br> “他們應該感謝的人是你。”卡厄斯語氣有些埋怨,“你把我變得太善良了。” 「我應該感到抱歉嗎?」伊恩微笑。 回應他的是鉆進懷抱中的金發(fā)青年。 “永遠不用……”他踮腳,貼在對方耳邊輕聲細語,聞到彼此身上嗆人的血腥和煙塵味。 卡厄斯忍不住側(cè)臉,親吻對方耳后一截脖頸,舔舐那隱約露出的yin紋,很快這個吻就發(fā)展成了輕咬。法師舌尖沾上汗水的味道,一切都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今晚還沒結(jié)束?!共煊X到對方意圖,伊恩打斷他,「但我也愛你。」 “那就讓我多抱一會兒吧,在我們?nèi)ヌ幚砻防锼购图{夫塔利那團爛攤子之前?!狈◣熴O聞幼鳎疤熘牢椰F(xiàn)在多么需要你……” 他感受到一個更加用力的擁抱,于是放松全身,陷在對方的懷中。一個安撫性質(zhì)的親吻落在法師頭頂金發(fā)上。 “我還是難以相信,卡爾居然真的下手了?!碧芈逦蹩粗鴶D在一起的兩人說道。 她和勞倫正在一起檢查戰(zhàn)場。 “抱歉,什么?”牧師困惑地問。 預言家搖搖頭,繼續(xù)環(huán)視周圍。 “總覺得缺少了什么……”她說,“這是所有的渴血獸了嗎?” 落在他身上的手臂突然收緊??ǘ蛩固痤^,對上伊恩突然嚴肅起來的眼神。 “怎么——”他還沒詢問,就感到腳下突然一空,緊接著失重感是腰上一股巨力,將他甩了出去。 法師摔落在幾步開外的地上,很快起身想跑回去,卻被陷落的地面阻擋。隨即坑洞中竄出數(shù)條黑色觸肢,交織成一張巨網(wǎng),將那塊碎裂的地面攏住,一同下墜。 一切發(fā)生在轉(zhuǎn)瞬之間,他甚至來不及召喚出足夠的火球,甚至來不及說一句話,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消失在空洞之中。 他確信伊恩看了他最后一眼,法師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震驚和茫然。 「別——」 對方剛冒出一個字,便陷入寂靜。 別過來。 等再次反應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坍塌的坑洞邊緣。 “卡厄斯……你還好嗎?”特洛熙站在他身邊。預言家看上去一樣難以置信。 “是那只最大的渴血獸。”她說,“威廉安排了幾個人,我們現(xiàn)在去追,你要一起來嗎?” 她看到對方點了點頭?!败搅_拉?!苯鸢l(fā)法師緩緩開口,“她本來的目標是我?!?/br> “而現(xiàn)在她帶走了伊恩?!碧芈逦跽f,“你不應該一起去?!?/br> 卡厄斯站起身,招來自己的長劍?!拔冶仨氁黄鹑ァ!彼隙ǖ卣f。 沖擊造成的震蕩讓他失去了好一會兒意識。 等伊恩再次睜眼,頭頂已不再是天空。他們應該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周圍只有零星的熒光。 騎士動了動胳膊,發(fā)現(xiàn)自己被嚴嚴實實的蛛絲綁在洞窟中心,遠處石壁上插著他的佩劍。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掙扎時,黑暗中響起一個優(yōu)雅的女低音。 “你看上去比之前那個人類可愛?!?/br> 一道瘦長身影從陰影中浮現(xiàn),蛛絲開始抖動,伊恩這才注意到那只巨大的渴血獸正盤踞在自己頭頂上方。 “她不會傷害你,親愛的?!蹦莻€有著金紅色長發(fā)的女人繼續(xù)說道。她又轉(zhuǎn)向渴血獸:“冷靜,芙羅拉。我只是很好奇他——以及他的角色。等研究完了,就把他還給你?!?/br> “你不是獵手,對嗎甜心?” 她湊到無法動彈的騎士面前,貼在他耳畔輕語。 伊恩偏過頭。 “哈哈,你確實不是獵手……”見對方脖頸暴露,女人肯定地笑道,曖昧地靠在那截皮膚上哈氣,卻沒有下口,換來人類一陣微顫。 “你不怕我咬穿你的喉嚨。”血族說,“因為你知道,你的血能殺死我。” “你不是獵手,你是圣徒?!彼贸鼋Y(jié)論。 “我好像知道你會是故事里的什么角色了?!毖灞鶝龅闹讣饴湓谌祟惒鳖i暗紅色斑紋上,“伊蓮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找到了故事里每個角色,卻決定不了自己命運?!?/br> 伊恩終于扭過頭直視她。 “我喜歡你的眼睛,”血族漫不經(jīng)心撫摸著人類皮膚,感受指尖傳來頸動脈的有力跳動,“你安靜,討人喜歡,不像之前那只無禮的獵犬?!?/br> “我想送你一個禮物?!彼f。 一條紅黑色的細蛇從她袖口探出,吐著蛇信,順女人白皙的手晚宴爬行到伊恩身上,繞他脖頸盤旋一圈,信子擦過人類臉頰。 “別緊張?!彼⒁獾饺祟惡斫Y(jié)艱難地上下滑動,他正努力仰頭,確保蛇頭在自己視線中。 “只會痛一下……” 她話音剛落,毒蛇瞬間張口,朝著人類頸側(cè)咬去,尖牙扎進了那布滿暗紋的皮膚中。一瞬間被困住的人類爆發(fā)出巨大掙扎力量,渴血獸發(fā)出不滿的叫聲。 “噓……很好……很好……”女人安撫似的輕揉對方后頸,“接受它……” 毒素開始見效,即便是圣職者也不能緩解中毒癥狀。那雙湛藍的眼睛逐漸失去聚焦,掙扎也慢慢停止。他變得更加安靜、服從,不想去思考周圍的一切,似乎意識深處有一股巨大力量正將他拖入深淵…… “睡吧。” 這是伊恩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預言家發(fā)現(xiàn)身旁的法師一下捂住脖頸。 "你還好嗎?"她立即問道,“要不你還是別去了……” 金發(fā)法師痛苦地喘氣,臉色蒼白,按在頸側(cè)的指尖猶豫用力而泛白。 “我失去他了?!边^了漫長的幾秒后,卡厄斯說。 “我知道,我們會去找他?!碧芈逦醢参繉Ψ?。 “不,我失去他了?!笨ǘ蛩顾砷_手。她從未見過黑袍法師神色如此凝重。 “我感受不到他了?!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