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吃醋「SP/寫,不許吃醋?!?/h1>
一晃就到了初夏。 葉余兮的體檢報告并沒有太多的問題,醫(yī)生最后的結(jié)論是腺體的問題,可能是他的發(fā)情期要來了,體內(nèi)信息素的紊亂讓他的機(jī)體以為自己處于一個虛弱的狀態(tài),所以擬態(tài)能力也因此受到影響。 清晨的城市仍然很寧靜,葉余兮推開了窗戶輕輕吸了口氣,陽光帶來的溫暖落在身上,風(fēng)也悄悄拂過他的發(fā)絲,愜意又舒服。 他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還蠻滋潤的。江渝從那天后果真對他放縱了很多,除了警告性地在他犯錯的時候拍了兩下屁股外,沒再正經(jīng)動過手。不過幾天后江渝就因事要外出,葉余兮就趁機(jī)在江家奶奶林蔓的家里連著住了半個月,養(yǎng)得圓滾滾,真成了一只小胖鳥。 今天是江渝回家的日子。 葉余兮走到鏡子前來回看了看,又低頭捏了捏自己rourou的肚肚,不知道江渝會不會覺得自己胖了… “二夫人。”門外管家叩了叩門,“老夫人叫您過去呢,說是新下來的水果可甜,給您留著吶!” “來啦!” 葉余兮踢踏著拖鞋噠噠噠跑下樓梯,卻在樓梯上看到林蔓身旁已經(jīng)坐著另一個omega。他是一只蝴蝶,翅膀上有著一些閃光的花紋。一雙鳳眼下有一顆小淚痣,眼中流露出明媚柔光。 管家看著葉余兮好奇的神情,微微彎腰低聲解釋道:“這是老夫人弟弟的孫子,是二少爺?shù)谋淼堋!?/br> “兮兮來?!绷致终泻羲櫦y里凝著散不開的笑意,“沒人動,都給你留著呢,這個葡萄甜得不得了?!?/br> 林蔓往里一挪,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過來,你倆沒怎么見過吧?這是我娘家弟弟的小孫子,叫林念。論起來,小念得叫兮兮一聲表嫂呢。” “還應(yīng)該叫江夫人?!绷帜钭旖呛?,“我是渝哥的秘書,兮兮這幾次在門口拿到的那些甜點,都是渝哥差我買了后送過去的。” “…啊,你好?!比~余兮不擅長交際,他拿了一串葡萄咬下一顆,甜甜的汁水滋了一嘴?!爸x謝你?!?/br> “姑奶奶,您是不知道,渝哥可疼兮兮了?!绷帜钌鲜謩兞藗€橘子塞在林蔓的手里,“喏,兮兮手上的紅繩都是我挑的。渝哥隔段時間就差我去買點小蛋糕,又怕打擾兮兮在家里午睡,都只先把東西放在門口的保溫箱里,等他醒來再拿的?!?/br> 葉余兮被他一口一個渝哥說得心里有點不太舒服,又聽到林念笑吟吟補(bǔ)了句:“家里養(yǎng)著這樣一個小嬌妻,渝哥在外工作別提多努力了。我從小在渝哥身邊,哪里看他這么累過,真是瞧著都心疼。” 葉余兮咀嚼的動作一頓,嘴里的葡萄皮沒留神也一起吞了下去,喉嚨里都有些發(fā)澀。 “姑奶奶,兮兮在這兒陪您我就不多留啦。渝哥讓我送來的東西您得記得吃,一會兒他就要出差回來…”林念心情很好,空氣里都是他玫瑰味道的信息素,他淺細(xì)眉一彎,整了整衣服站起來,“我得去接呢?!?/br> “這孩子…”林蔓看著林念走后的背影嘆口氣,摸了摸葉余兮的小腦袋,有些歉疚道,“他的話兮兮別聽進(jìn)去。我那弟弟和他兒子都走得早,只留了這么一個小孫子。林念他打小在我身邊長大,對小渝有……” 她嘆了口氣,將手里剩下的幾瓣橘子全放在了葉余兮的手里:“但是小渝壓根不喜歡他,契合度又低,所以根本沒可能?!?/br> 小云雀低低哦了一聲,把橘子塞進(jìn)嘴里,酸得他直眨眼睛。 吃過水果的葉余兮站在窗邊看著院子里樹上落著的小麻雀,他悶悶不樂地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接過江渝下班…… 正打掃衛(wèi)生的江家仆人與補(bǔ)眠的林蔓都沒有發(fā)覺,一只褐色的小鳥從二夫人屋子里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江渝下飛機(jī)的時候很是疲憊,他看到了門口等著的林念,剛抬步準(zhǔn)備往外走,就聽到一聲氣喘吁吁的呼喚:“哥哥!” 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卻真真實實看到不遠(yuǎn)處一只小家伙跟個小炮彈一樣發(fā)射過來,蹦到了自己懷里。葉余兮臉上都是汗,呼哧呼哧喘著氣,不由分說一把挽上他的胳膊:“哥哥,我來接你啦?!?/br> 這樣黏人又活潑的江小夫人,倒是把一眾跟著江渝的人都看愣了。 葉余兮得意洋洋瞥了眼落了半步跟著的林念,挽著江渝的手緊了又緊。 回家的路上江渝接了個電話。江奶奶急得不行,說自己補(bǔ)了個覺的功夫兮兮就不見了,只有窗戶開了個縫。她擔(dān)心極了,生怕小云雀被人抓了去,語氣里甚至都有些顫抖。 而主人公本鳥卻還悠哉悠哉地坐在旁邊扒著車窗看風(fēng)景,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江渝連忙解釋葉余兮是飛出來找自己,又吩咐司機(jī)換個方向去江家老房子那邊,預(yù)備拉著小搗蛋精去給奶奶道歉。 林蔓這才放下心來,又想起什么似的補(bǔ)了一句:“你帶兮兮回來就行,就別留小念了……我看這小家伙八成是吃醋了。” 掛了電話的江渝看向身邊已經(jīng)大概聽出來發(fā)生什么事、正有點作賊心虛往邊上挪的小云雀,大手抓著他的小臉一捏:“你怎么過來的?” “嗚飛過來惹…窩知道戳惹…”葉余兮被掐疼了,輕輕拍他的手背,“痛…” “還喊痛!”江渝一把將他撈在自己腿上面對面坐著,危險的手掌心向上墊在他的屁股下面,“出門來不知道跟奶奶說一聲?不能跟著車一起過來?機(jī)場飛機(jī)這么多!你這個小翅膀能飛得過飛機(jī)嗎?” 被罵了的云雀有了小情緒,偏過頭不理他。然而江渝從來不慣他問話不答,捏著一塊軟軟的臀rou狠狠一轉(zhuǎn)。 “嗚?。?!”葉余兮痛得扭著身子想要躲,嘴上卻一點不饒人,“我…我不想跟你的那個兩小無猜小竹馬坐一個車去嘛?。?!” 江渝從沒想過他的溫柔小鳥會這樣兇,一時間被他氣笑了:“瞎說什么,哪來的小竹馬?!?/br> “本來就是嘛!?。∧闶菦]聽到,一口一個渝哥叫得多親…”小云雀生氣得往上一揚(yáng)頭,咚一下撞到了車頂。 “啊呀,疼了吧?我看看撞傻了沒有?”江渝沒忍住笑出聲,揉了揉紅了眼睛的小云雀的腦袋,“叫聲渝哥哪兒就親了?更親的不都被你占了?” 他湊過去淺淺親了口葉余兮的臉頰,壓低聲音威脅:“老公才出門幾天你就不聽話?屁股又癢了是嗎?” 回到奶奶家后,葉余兮被板著臉江奶奶連著敲了好幾下額頭,都紅了一片才瞅準(zhǔn)機(jī)會撒嬌討?zhàn)垼B連道歉才換回了重新寵溺的那個林蔓。 林蔓送他們走之前特地叫住了江渝,看著正在廚房跟管家快樂商量帶什么好吃的回去的葉余兮,嘴邊帶著無奈的笑意:“兮兮既然不喜歡,你就把小念換個位置。本來也是,都有家了的Alpha,身邊圍著別的omega也不是事兒?!?/br> 江渝很快應(yīng)了下來,這對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沒有秘書都可以。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給這個一段時間沒見就翅膀硬了的小云雀長長記性。 到家后的葉余兮剛剛洗完澡就看到江渝坐在床沿,手里拿著那塊他再熟悉不過的板子。江渝這次也沒有多說教,直接將他摁在了腿上,熟練地擺出標(biāo)準(zhǔn)的打屁股預(yù)備姿勢。 “嗚干什么…”葉余兮猝不及防就被剝了褲子,兩條小腿無辜地蹬了蹬。他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熱騰騰的水汽,粉紅色的小屁股正是最喧軟的時候,看得江渝有些下不去手。 但葉余兮今天的行為卻不得不打,江渝將手中的板子壓在了臀尖,另一只手壓在了他的腰間:“揍你?!?/br> “啪!” “啪!” 他沒有再理頓時炸了毛的小鳥,掄起板子照著屁股就往下揍。江渝打起人來有自己的方法,剛開始的幾下一定是最重的,一定要把不聽話的小屁股打痛了,后面的訓(xùn)話才能真正被聽進(jìn)去。 木板帶著風(fēng)呼呼往下落,被抽得發(fā)白的臀rou回血后迅速腫起,掀起一層層紅滾滾的rou浪。身后的痛在幾秒內(nèi)叫囂到了臨界值,一連十幾下的板子將葉余兮打懵了,他幾乎在江渝開始落下第二輪的板子后才開始哭出聲,搖著身子想逃。 江渝抬腿壓住葉余兮的一條腿,膝蓋往前一頂就能讓原本繃著的屁股分開了些,他對手下緋紅的臀瓣和聞著心碎的哭聲都置若罔聞,沉重的板子左一下右一下有規(guī)律地將疼痛施加。 雖然看著打得狠,但總共也不過就五六十下,江渝中間停了不到半分鐘,這一頓疾風(fēng)驟雨一般的狠打只持續(xù)了五六分鐘就結(jié)束了。 但葉余兮卻覺得好像過了一萬年那么難捱。 他哭岔了音,好不容易洗干凈的小臉又沾滿了眼淚。他嗚嗚咽咽的,完全沒有上午神靈活現(xiàn)的模樣,只覺得自己身后早就開了花,哀哭著把認(rèn)錯的話翻來覆去說了一百遍。 江渝打完后草草揉了一下guntang的屁股,這次他落板均勻,屁股上連腫塊都沒有。他伸手推了推哭得抽抽搭搭的小云雀:“去,寫張紙條貼上去,貼完回來睡覺?!?/br> 葉余兮疼得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嗚…寫、寫什么呀嗚…” 板子尖輕戳了戳他的腰窩:“寫,不許吃醋?!?/br> “吃醋?”林念嗤笑一聲,拿出手機(jī)打開相冊,扔在桌上的調(diào)職信上:“渝哥,只允許你家Omega鬧,也太沒有道理了?!?/br> 一雙翅膀緩慢在空氣里翕動,林念想,自己忍了這么久才把這只鳩占鵲巢的小云雀出軌的照片給江渝看,已經(jīng)算對他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