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劇情劇情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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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舒收拾床鋪的時候,通常會將林白抱到另一處鋪有毛毯的柔軟處,但這次他的動作有些倉促——在接了一通電話以后,向來沉靜從容的老師把林白放到椅子上就出了門,臨行前只留了簡短的一句話:“等我一會兒。” 林白的雙手被一條細(xì)細(xì)的鎖鏈綁在腿根處的項圈上,完全沒辦法將眼罩摘下來,他只能試探著摸索四周,想借此發(fā)現(xiàn)一些能夠利用的工具。 這椅子坐墊柔軟,扶手處摸上去還有些許的刻路紋樣,林白反復(fù)撫摸著椅子扶手,隱約覺得這椅子有些熟悉。 ——寒假的某次,林白主動坐他腿上求歡,那時候撐住的扶手,好像就是這個觸感。 如果林白沒記錯的話,這椅子一般擺在臥室內(nèi)部、靠近落地窗的綠植附近,旁邊不出意外還有張與椅子齊平的雙層小桌,用來放書放果盤這些休閑的玩意兒。 他試探著伸出腿去觸碰四周,不出意外地碰到了冰涼的桌腿,林白登時一喜,拿著高難度的動作傾身過去,幾根手指在二層桌面上小心扒拉,卻翻不出想要的東西。 他明明記得溫子舒會在這里放個水果刀的。 一時半刻,水果刀沒翻到,卻翻到了一把剪葡萄枝的小剪刀,這小剪刀雖不到兩指大小,好在刃處足夠鋒利,林白匆匆將小剪刀別進(jìn)項圈里貼身帶著,又趕緊手忙腳亂地爬回椅子上坐好。 權(quán)當(dāng)無事發(fā)生。 - 林白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很乖。 當(dāng)然,具體在這里過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硬要說出一個數(shù)的話,差不多有四五天了。 在最初的掙扎和迷茫之后,在聽到了溫子舒的真心之后,在悄無聲息地拿到了鋒利的小剪刀后——林白表現(xiàn)得更乖了。 海西中學(xué)出事,溫子舒縱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太過清閑,尤其那天接了個電話以后,他更是沒多少時間在這里陪林白玩著過家家的小游戲。 在不知道第幾次給林白換下床鋪之后,無辜的少年開口懇求:“我不會跑的……幫我解開手吧,或者讓我見見光?!?/br> 溫子舒沒說話,他抱著滿是束縛的林白在干凈整潔的床上躺了片刻,又親了親林白被捆縛的手腕。 然后,為他更換了一層輕薄的眼罩。 “慢慢來?!睖刈邮嬲f,“就快了。” 新?lián)Q的眼罩略微透光,但室內(nèi)依舊陰暗,林白四下轉(zhuǎn)著腦袋想看溫子舒在哪里,一只大手卻把他的眼睛蒙住。 緊接著,有溫?zé)釢駶櫟淖齑劫N上來吻住他,動作溫柔體貼,卻透著股野蠻狼性的勁兒。 “老師……”林白含糊地叫他,“老師?!?/br> 短促的吻停在二人唇畔,火熱的呼吸交織糾纏,像一場悄然拉開帷幕的微妙對峙。 溫子舒稍稍揚了聲鼻音:“嗯?” “你鎖著我,是因為生氣,氣我不站在你那邊,氣我用世俗的規(guī)則踐踏你的好意?!绷职走t疑了一下,“可是,你對我還是很好?!?/br> 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被這句話攪亂了一瞬,但林白還是察覺到了。 “但你蒙住我的眼,又是因為什么?”他小心地說著,“老師,你怕我餓,給我喂飯,怕我在這躺著不舒服,給我按摩。你說,希望我再次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切都會不一樣,但其實這并不是生理意義上的‘看到’吧。你寧愿做那么多事,也不愿讓我看看你……是因為什么?” - 瓢潑大雨。 海西中學(xué),男生宿舍。 曾經(jīng)屬于林白和方揚的宿舍里分坐著另兩道熟悉的人影,連程舉著打開視頻通話的手機(jī),千煒則在手邊的草圖上勾勾畫畫,時不時跟視頻那頭的方揚交流一兩句意見。 連程今晚格外沉默。 他心不在焉地舉著手機(jī),目光卻定在林白床上那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黑貓身上,腦海里飄過七零八碎的記憶畫面,繞來繞去都是一個人的臉。 “……連程?” 千煒又叫了他一聲。 連程這才懶洋洋地轉(zhuǎn)回頭來,他瞥了眼桌上畫得密密麻麻的草圖,隨意“嗯”了一聲:“你們倆決定,我不參與意見,最后告訴我要干什么就行?!?/br> “你是不是還在想溫子舒那件事?” 電話里傳來方揚的聲音,是問句,但很篤定。 連程微微瞇了下眼,權(quán)當(dāng)默認(rèn)了。 “稍等?!鼻樀辶司渥欤哪抗鈷哌^連程,又落在方揚身上,眉眼間如同坐鎮(zhèn)指揮位的大將一般冷靜,“先回到正題,后天晚上九點我們出發(fā),我的人會在十點左右埋伏在碧郡別墅區(qū)。方揚,你那邊幾點能到?” “十點半吧?!狈綋P說,“我只能帶一小隊,不能招搖?!?/br> “我這邊,加上我,只有四個人?!边B程瞥了眼草圖上的布置,慢吞吞地開口,“奇襲的事交給我們,等我的人找到林白,馬上通知千煒……” 方揚:“掃尾的工作,我來?!?/br> “那就這樣?!鼻橆D住話頭,探尋的目光在連程身上繞了幾圈,卻把想問的話憋了回去。 最后還是連程自己開了口:“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我說我來海西中學(xué),是為了干什么……我跟你們兩個特別不一樣,方揚、警察,千煒、黑道,你們一個白一個黑,但我不一樣。我們家,或者說我們家族,雖然掌控著那么大的公司,但向來都是聽著‘上面’的命令在做事,那種深入到骨子里的奴性,讓我們家族的人只會聽從,久而久之,我們身上就同時背起了黑白兩道的債?!?/br> 他深吸了口氣。 “那天林白受刺激昏過去,我慌了,溫子舒也慌了,所以我才能這么輕易地接近他……”連程說著說著就噤了聲,片刻后,才頭尾不銜地低聲一句,“我從那天開始就特別懷疑他……我懷疑他就是我們一直聽從的人?!?/br> “他跟你說了什么?”千煒問。 連程皺起眉,搖搖頭:“你們可以隨意脫身,但我不行。如果溫子舒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對我家里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zāi)……更何況我還差點把他毀容。” “不用考慮這么多?!彪娫捘穷^突然傳來方揚的淡聲,“從入局開始,就沒人想著能全身而退。你是這樣,我們都是這樣?!?/br> 千煒看了電話一眼,又將目光放在連程身上:“畢竟一開始,誰也不會想到我們?nèi)齻€會聯(lián)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