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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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麟代言香水品牌后,很快簽了新的公司。 新公司名不見經(jīng)傳,是一個星期前才成立的,文理查到它背后的法定代表人和實際控股人均是一位叫林念的女士。 而這位林女士,正是郁麟代言的香水品牌幕后的老板。 ——那位神秘的東方女性。 她創(chuàng)立了享譽全球的奢侈品帝國Alin,多少人擠破腦袋爭當她家地區(qū)的品牌代言人,可都沒有哪個藝人成功過。 Alin亞太地區(qū)的代言人,常年以來一直空缺,然而現(xiàn)在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新人搶了去。 一時間,郁麟風光無兩,誰也比不過他。但與名氣一起攀升的,還有許許多多帶著惡意的揣測。 很多人都說,郁麟之所以能拿到該品牌的地區(qū)代言,是因為被這位林女士看上,然后被她包養(yǎng)了,否則憑郁麟只有一檔綜藝而沒有任何作品光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娛樂圈履歷,橫空接了這么大的一個代言,其中沒有貓膩大家是不信的。 一部分年紀小的粉絲接受了這個猜測,然后紛紛脫粉,而沒有脫粉的粉絲,雖然覺得這件事過于離譜,但又莫名覺得郁麟就像是為了該品牌而生的一樣,形象怎么看怎么合適。 最后,她們決定遵循自己的本心。 不理會路人的質(zhì)疑和眼光,做一個快樂的追星族。 畢竟郁麟只是剛出道暫時還沒有作品,但憑郁麟在綜藝里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她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個漂亮桀驁的少年,一定不會讓她們失望。 相較之下,文理近幾日心事很重。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郁麟的流言他都看了,并且他還通過特殊手段知道了一些普通粉絲所不知道的內(nèi)幕。 以至于他沒有像其他粉絲那樣那么樂觀。 林念是郁麟的新老板,同時也是在郁麟?yún)⒓泳C藝期間和他爭搶粉絲榜一位的英文數(shù)字姐。 文理不想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fā)展,但眼下擺在他面前的所有事物都有跡可循,他不胡思亂想都不行。 林念捧郁麟出道,為他開公司,給他刷禮物,其心昭然若揭。 相對的,郁麟每天晚上直播都會唱她點的歌,文理本以為這是他們禮尚往來的表面客套,卻不知這其中竟暗藏了這樣的一層關(guān)系。 文理不知道私底下這兩個人是如何相處的,但在粉絲能看到的地方,郁麟幾乎對林念有求必應。 這個認知讓文理很不舒服,仿若心臟被利爪狠狠抓住了一樣,稍微喘口氣都會被尖刃劃破流血,然后伴隨著無法忽視的刺痛,然而血液不會流盡,它只會一直提醒你,你好不了了,你的心壞掉了、腐爛了,并且難以治愈。 文理甚至開始懷疑郁麟是不是嫌棄自己給得不夠多才離開的。 但往日的相處又讓他認為郁麟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萬眾矚目,也不是為了這俗氣的名利場。 那郁麟又是為了什么? 拋卻利益,文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別的結(jié)果,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能裝下這么多與自己無關(guān)的東西。 同時他又在懊惱為什么郁麟的離開會讓他如此焦慮與不安。 明明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他總是在想起郁麟的時候,心臟不似往日那般顫栗不已。 尤其在他看到郁麟疑似被林念包養(yǎng)的消息時,這顫栗中還裹挾著莫名其妙的憤怒,把他沖擊得難以呼吸,腦子里亂作一團,甚至想立刻奔到郁麟面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為什么? 他好想知道原因。 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然后—— 然后…… 文理揉著眉心,心煩意亂的想,然后怎么樣? 難道告訴郁麟,林念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嗎? “哈。”文理看著電腦屏幕上Alin官網(wǎng)郁麟拍的代言照片,自嘲地笑了笑,“……我瘋了嗎?” 但很快的,他咬著下唇,很用力地闔上筆記本屏幕,低聲道:“瘋就瘋了,反正又沒人知道?!?/br> 一個星期后,Linda和文理在公司談下半年的工作行程,突然就收到快遞公司打來的電話,問她快遞放在哪兒。 Linda接了電話一頭霧水,回答對方說自己近期并沒有購買任何東西,隨后還詢問了快遞物品是什么。 文理在一旁聽見了,立即搶過Linda的手機,然后匆忙地和對面說:“陳琳達的快遞你放在安保室就行了!對,和保安說是26幢的戶主,他們知道的!” 說完,文理不等Linda有任何異議迅速掛掉電話,然后面無表情地把手機遞還給她。 Linda接過手機,發(fā)現(xiàn)通話記錄刪掉了,于是她看著文理,滿臉疑惑地問:“你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你用我的地址買了什么?” “沒什么。”文理淡定地說:“今天就到這兒,我先走了?!?/br> Linda攔住文理,崩潰道:“你去哪兒?!還有很多工作沒安排好呢?。?!” 文理沒理她,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自顧自地往外走,當他準備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和Linda說:“下午我不來了,公司的事你看著處理吧,辛苦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Linda一臉茫然地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一陣陣頭疼。 文理第一時間去Linda家里把快遞拿了,他上星期把郁麟代言的香水產(chǎn)品挨個買了個遍。 他不敢寫自己的地址,總覺得很羞恥,于是寫了Linda的。 然而當他把快遞拿回家,拆開以后又覺得這些香水像燙手山芋,他一瓶也不敢用,直接丟到地下室的倉庫,可沒幾分鐘又跑回去拿了出來,然后一瓶一瓶地試著味道,最后聞到鼻頭通紅噴嚏不停才找到他曾在郁麟身上聞過的那種草木香味。 文理縮在沙發(fā)上,周圍都是他剛才噴出的香水味,他把自己裹進這草木香里,聞著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 他知道自己的這些行為很反常,但他理不清頭緒,找不到毛線團的根源,只能任由它們亂作一團,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然而前方霧茫茫的一片,唯有遠處一抹淡得幾乎消散的黑影在指引他去路,可他仍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他在害怕,過往的經(jīng)歷提醒他,在對待未知的事物時,不要過分去探究,要保留一種敬畏感,否則最后受傷的會是自己。 可在郁麟的事情上,他又總?cè)滩蛔∠胍骄康臎_動。 想要知道,想要獲取,想要擁有。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電臺那一次,也或許是綜藝那一次,抑或者更早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 于是文理在漫無止境的亂想中陷入夢境。 過往種種鐫刻在他腦海深處,一幕一幕閃現(xiàn)。 比如夏日蟬鳴午后的鋼琴聲,宋思明年輕富有朝氣的臉,旁人無情的嘲笑,窒息的情感,都混亂地讓他難以分清現(xiàn)實與虛幻。 然而這一切到了最后,都匯聚成了陽光下染著粉色頭發(fā)的少年,他笑得肆意張揚,卻目帶柔情,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然后抱住他,在他耳邊說。 哥哥,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 夢境一下子定格在了兩個人相處的最后一天。 …… 文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他感受著自己下半身的黏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距離上一次夢遺都已經(jīng)是學生時代的事情了,回想夢里的場景,文理就又感覺兩腿間的欲望在重新涌動。 他慌亂跳下沙發(fā),帶倒了桌上好幾瓶香水,香水瓶滾到地上,咕嚕嚕地轉(zhuǎn)到角落里。 同時藏起來的,還有文理羞于承認的懵懂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