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噓,別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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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我沒有什么輸不起的。 文理聽到這句話以后,腦袋里突然嗡——的一聲,就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了。 然而郁麟還在他耳邊說話,“別哭了好不好?”雖然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但郁麟還是先道歉了,“都是我的錯,所以別哭了?!?/br> 在外人看來,郁麟就好像在聽文理說話一樣,但其實,這中間文理都沒再出聲,都是郁麟在哄他,且袖子掩蓋下的手指不停地做著小動作。 文理最抵抗不了的就是郁麟對他撒嬌,所以在郁麟連續(xù)說了好幾次“好不好”以后,文理就懵懵懂懂地說了好,并且完全想不起來郁麟之前還說了什么。 文理想他不應(yīng)該這么快就原諒的,可他的內(nèi)心想和郁麟親近,不舍得不理他,因為不理他,文理發(fā)現(xiàn)自己會更難過。 最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就看見郁麟抬手撩開了文理的帽子,于是兩只眼睛紅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樣看起來可憐得不行的大總裁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 明明是身份地位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商界大佬,此刻就像誤闖人間不諳世事的小精靈,帶著朦朧的水霧濕意,瑟瑟發(fā)抖地蜷縮在人類的掌心里。 僅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好可愛這三個字不約而同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腦海里。 “cao?!?/br> 文理好像聽到了這么一句,不清楚是不是郁麟說的,但當(dāng)他抬頭時,郁麟便又把他的帽子往下拉。 “怎么了?”因為哭過,所以文理的聲音有點啞,可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就像他倆zuoai的時候,頂?shù)煤萘耍睦肀蛔约篶ao哭后的聲音一樣,直聽得郁麟一陣yuhuo亂竄。 “沒什么?!庇赭肷詈粑豢跉?,他勉力控制住情緒,輕聲道:“如果你準(zhǔn)備好了,我們就過去?!?/br> “嗯?!蔽睦淼椭^,因為衛(wèi)衣帽子太大的原因,除了站在他面前的郁麟,其他人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了,大家都有點遺憾,都想著能再看看文總可愛的樣子就好了。 可惜某人私心太重,占有欲太強,不愿意文理脆弱的模樣展露于人前。 他只想自己欣賞,自己獨占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文理走得很艱難,因為兩個人的腿綁著,他又是個四肢不協(xié)調(diào)的,總反應(yīng)不過來先出左腳還是右腳,只是到場上就位的距離,短短幾步路他都走得磕磕絆絆的,不僅如此,過程中他還拉著郁麟的衣服,時不時緊張兮兮地低呼幾句“怎么辦”“要摔了要摔了”“我走不好”“你慢一點”諸如此類可愛得要命的話。 郁麟簡直想捂住他的嘴。 場上大部分人被文理吸引,都忍不住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想偷看卻什么也看不到,不過等到真正比賽的時候,文理的表現(xiàn)又超出了他們想象的可愛,這不禁又彌補了一些他們之前的遺憾。 但這最終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郁麟越來越不爽。 文理的麥克風(fēng)在比賽開始后開始正常收音,所以導(dǎo)演組能聽清他和郁麟說的每一句話。 “輸了怎么辦?” “沒事,輸了也不會怎么樣?!?/br> “不是會有懲罰嗎?” “罰不到你身上,放心,除非他們不想繼續(xù)做下一季節(jié)目了?!币驗閾?jù)他所知,前幾季文理都有贊助,說文理是節(jié)目組最大金主爸爸也不為過。 鏡頭后無形受到威脅的導(dǎo)演組:“……” “可是會罰到你啊。”文理穿著節(jié)目組統(tǒng)一發(fā)放的白色運動衛(wèi)衣,仰著腦袋一臉擔(dān)憂地說。他衛(wèi)衣帽子乖乖地戴好,抽繩也拉得緊緊的,只露出兩只因為哭過稍微紅腫的雙眸和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藏在衣服里,看起來就像個雪人寶寶。 “我又不怕?!币娝@么可愛,郁麟想捏捏文理的臉,但礙于在鏡頭前,他只好忍住了。 兩人三足這個游戲他們這一隊優(yōu)勢不大,除了郁麟和班霧有運動天賦外,剩下的幾乎是只會唱歌不會跳舞的運動白癡們。 理所當(dāng)然的,最后郁麟他們隊輸了,是最后一名,意料之中。 因為知道不管怎樣拼命都會輸,郁麟和文理作為接力的最后一棒,全程郁麟就像帶孩子一樣帶著文理好好享受著這個游戲。 郁麟知道文理的過往,知道他鮮少參與校園活動,所以一定沒怎么玩過這樣的游戲,于是他就想帶他體驗一下,想讓他開心一點兒。 在奔向終點的路上,文理是有些心急的,但郁麟一直在他耳邊說不要急,慢慢來。然而文理仍舊憋紅著一張臉,雙手攥得緊緊的,態(tài)度比他簽上上億的單子還要認真。 文理如臨大敵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好幾次郁麟都忍不住笑場,忍不住想伸手擁抱他,親吻他,給予他一些肢體上的安撫。 可是不行,郁麟無比懊惱他們此刻在綜藝?yán)铮脨罒o法向眾人宣之于口他們的關(guān)系。他只能隱匿在暗處,通過一些他向來不屑的小動作來滿足自己對文理的私欲。 攬著文理腰際的手勁兒在收緊,文理沒有察覺到,只知道自己似乎貼郁麟貼得更緊了。 文理心跳加速地想,為什么只是靠近了一些,他就覺得特別開心呢?且還想要更多的碰觸,更親密的距離。 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后,文理一分神腳步就亂了。 他們的速度很慢,最后儼然成了全場的焦點,被那么多雙眼睛注視著,加上腦子里還想著奇怪的東西,文理緊張的同時還有點害羞,他抬頭看向郁麟,正好郁麟也低頭看著他。 兩個人相顧無言,卻在彼此的眼神中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游戲雖然輸了,但文理好像從中收獲到了什么。 陌生酸澀的滿脹情緒,意外地被郁麟的眼神治愈了。 還有甜絲絲的,會讓人心跳驟然加快的親密碰觸。 這一切對文理而言從未有過,可奇怪的又不討厭。 郁麟他們因為輸了比賽所以必須接受懲罰,而懲罰的內(nèi)容是互為搭檔的兩人,一人抱著另一個人做十次深蹲。 體力好的比如班霧郁麟,對他們而言就是很輕松的懲罰,可一旦換了對象,就各有各的“慘”狀,幾乎沒人能堅持到最后,地板上倒了一大片人。 懲罰開始的時候,文理沒反應(yīng)過來就突然被郁麟打橫抱了起來,他震驚的同時害羞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于是他只好捂著自己的臉,掩耳盜鈴似的裝作這件事沒在發(fā)生,但周圍明顯有起哄的聲音,很快又停歇了。 郁麟很快做完自己的,又去詢問導(dǎo)演組能否讓他代替文理完成他的懲罰。畢竟兩個人的體型看起來,別說深蹲了,文理能不能扛起郁麟都是個問題。 考慮到文理的身份,也想著繼續(xù)做下一季節(jié)目,導(dǎo)演組就同意了,于是郁麟又抱著文理做了十次深蹲。 只是后來這十次,郁麟做得非常慢,要不是他之前已經(jīng)做了十次,體力已經(jīng)消耗,大家都要以為郁麟這是在占文理的便宜。 為什么還不放人下來?這要抱到什么時候? 有點羨慕是怎么回事? 真是見鬼了。 路易斯和佳勢一直沉默,要知道懲罰是這個,他們就不去爭那什么輸贏了。 尤其佳勢,心情郁悶得不行,之前和文理交往的時候,他連對方的手都沒牽過,嘗試過靠近對方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立即跑遠,這會兒倒是和公司成員親密接觸無障礙了。 文理在感受身子上下起伏的過程中,耳邊還有郁麟呼出的熱氣纏繞,混著他本人身上草木味的香水氣息,熏得文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等郁麟終于把他放下來時,他腿都是軟的。 文理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失態(tài),于是他繞過郁麟,問不遠處的工作人員衛(wèi)生間在哪里。 工作人員剛想指路,身后就忽然傳來郁麟的聲音:“我給文總帶路吧,剛好我也想上個廁所。” 文理:“……” 工作人員不疑有他,點頭道:“好的,那你帶文總過去吧,現(xiàn)在中場休息,半小時后再繼續(xù)?!?/br> “嗯?!庇赭雺旱桶羟蛎?,兩三步跟上文理,故意生疏地說:“文總,這邊?!?/br> “……” 出了室內(nèi),走廊上郁麟仍舊維持著疏遠的模樣,直到他們進到衛(wèi)生間里,門在身后關(guān)上,“咔嗒”一聲再被反鎖。 文理聽到聲響回頭的瞬間就被郁麟單手抱起隨便找了個隔間壓在了墻上。 “郁——唔……”文理沒來得及說話,聲音就被郁麟堵了回去。 對方火熱的唇舌帶著文理不容反抗的架勢席卷著他的口腔,舌尖很快被對方吮吸到發(fā)麻,津液順著兩人貼合的嘴角滴落,連帶著呼吸都被吞沒。 兩個人渾然忘我地激吻了一段時間,文理忽然感到腳下一輕,緊閉的雙眸微微睜開,就看到郁麟分開他的腿圈在了腰上,視線一下拔高,趁著接吻的空隙,文理朦朧的視線里,郁麟頭上的棒球帽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文理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染了一頭金發(fā)。 發(fā)色的改變使膚白勝雪的少年更添一絲冷感,看起來就像遙不可及的天上月,然而此刻對方侵犯著自己的動作狂野得像極了猛獸,哪還有半點觸不可及的高冷模樣。 文理被吻得快喘不上氣了,他雙手推拒著郁麟,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嗚”的哀鳴。 但郁麟顯然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唇舌肆意侵犯的時候,雙手也不老實的伸到文理的衣服里,順著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上肩胛骨。 文理敏感得顫栗不止,被逼紅逼濕的眼角溢出淚珠,雙腿也早就軟得圈不住郁麟的腰,只能被郁麟單臂托著臀,壓在冰冷的墻上無力承受。 最后等郁麟吻夠了放開他,文理的唇瓣已經(jīng)被吻得又紅又腫了。 彼此的呼吸交織著,只分開幾秒鐘的時間,郁麟又重新低頭含住了文理因為喘氣而微微露出的舌尖。 “唔嗯……” 這一次吻得沒有那么激烈,文理終于能在自己受不住的時候抗議出聲。 但郁麟?yún)s在他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輕聲說:“噓,會被聽見的?!?/br> “嗚……”文理被郁麟吻痛了,他睜著一雙水潤含羞的眸子看著郁麟,然后壓低聲音小口喘氣道:“那你放開我?!?/br> “不要?!庇赭霌u頭,鼻子還蹭了蹭文理的鼻尖。 “你究竟想干嘛啊……”感受到摸進衣服里的手還在繼續(xù),文理羞憤的控訴,還手忙腳亂地想要制止對方準(zhǔn)備摸上他rutou的動作,“不要摸這里……嗚……” “想干嘛,當(dāng)然是想干你?!庇赭氪直傻卣f出這句話,文理瞬間睜大雙眸,惱怒地罵他:“你瘋了?!” “是瘋了。”郁麟承認道:“哥哥,想你想瘋了?!?/br> “……”聽他這么說后,文理又不忍心拒絕他了,可是…… “可是這在衛(wèi)生間……”文理不愿意,在休息室里已經(jīng)是他羞恥心的極限了,不過他話還沒說完,郁麟就出聲道:“不在這?!?/br> “嗯?”文理疑惑地看著他。 “時間不夠啊。”郁麟忍著笑,在文理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揶揄道:“沒想到哥哥這么心急?!?/br> “……” “你放開我!”文理羞憤欲死,掙扎著要從郁麟懷里出來,郁麟抱著他笑了好一陣才開始哄他。 “好了好了,我的錯,給我再親一下就放你回去。” 最后兩個人膩歪了近二十分鐘,時間太短,誰也沒提文理今天參加節(jié)目的事情,離開的時候,郁麟讓文理先走。 “我待會再過去?!?/br> 文理以為郁麟在避嫌,于是點頭道:“好的,那你快點?!彼麤]發(fā)現(xiàn)自己在催促的時候表情有多嬌,郁麟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他一口,“不會讓你等久的?!?/br> 文理臉紅的“嗯”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前一秒郁麟還笑容滿面,后一秒他反手鎖上門,表情陰冷得像北極冰凍了萬年的山川。 他撿起掉在地板上自己的棒球帽,一步一步踱到衛(wèi)生間最靠里的隔間門口,而后抬腳踹開。 嘭——的一聲。 里頭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是以當(dāng)他和郁麟的視線對上,他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 是林雙。 郁麟有些意外又覺得合乎情理。 畢竟這家伙跟蹤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這次只是碰巧,是郁麟太心急了,最開始沒注意到衛(wèi)生間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至于他后來是怎么知道的,是林雙自己的呼吸聲太大,讓他給聽見了。 林雙驚恐之余不忘問郁麟:“你和文總……是、是那種關(guān)系嗎?” 郁麟沒正面回答他,鷹隼一樣銳利的視線在林雙身上來回掃視,語氣陰森得讓人心生寒戰(zhàn),“怎么,想威脅我?” “我沒……”林雙瑟縮了一下,他的長相其實很陰柔,在做委屈表情的時候是很能博取其他人的同情的,但郁麟這個人,對文理以外的人都缺乏一種發(fā)現(xiàn)美的耐心,或是說,他壓根不在乎其他人。 所以裝可憐扮嗲這一套在郁麟這里起到的作用是負的。 郁麟對林雙擠眉弄眼故作嬌憨的模樣視而不見,他只撂下一句話。 “我這個人,其實不怎么在乎名聲,但是——”郁麟語氣頓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更加冷徹,“因為我脾氣不好,也沒耐心,所以很容易沖動做事,至于會造成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可以試一試?!?/br> “……”林雙震驚郁麟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但他又很相信如果這個人是郁麟,那一定就像他所說的,是個被惹惱后不計后果也要報復(fù)回來的瘋子。 于是林雙只能泄氣地癱在馬桶上,低聲說:“你放心,我剛才什么也沒聽見?!?/br> “哦,那最好。”郁麟拋了拋手里的棒球帽,因為掉在地上過,所以他不想戴了,離開的時候他隨手把這頂限量版的帽子丟到了垃圾桶里。 林雙隔了好久才從隔間里出來,當(dāng)他看到門口垃圾桶里的帽子時,不由一怔。 他知道這頂帽子,是某奢侈品的限量款,賣多少不知道,但普通人不會隨隨便便就把它扔了的。 作為普通人家的孩子,林雙不禁想,郁麟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