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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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在學堂灌木叢中爭相盛開,清晨的柔光打在學堂中的桌椅上。 沈胤狼狽的來到學堂內。 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肚子還咕咕叫,起晚了沒早飯吃。 從門外進來白了臺上的賀蘭柬一眼,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坐到座位上。術一賊瞇瞇笑著說道:“大哥,沒吃早飯餓了吧?”說著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大包子在他眼前晃悠。 沈胤看著在眼前晃悠的包子,伸手拿過包子,邊咬了一口包子邊說道:“你小子還挺上道,還知道孝敬我。” 術一被夸傲嬌的抬起頭回道:“那必須的,看你早上啥也沒吃給你藏個大包子?!?/br> 沈胤不聽他說就啃起了包子,吃的嘎嘎香。香噴噴的包子味兒彌漫在學堂中。 賀蘭柬聞到味兒,瞥了一眼堂下見他在吃包子說道:“沈胤,誰叫你在學堂教學時間吃東西的,站起來?!贝藭r包子已經(jīng)被沈胤整個吞下肚,險些噎著。 因為有些噎著就用手順了順脖子站起來,看見術一的水壺一把搶過水壺往嘴里倒。 搖了搖水壺里邊居然沒水,沈胤皺著眉頭,嘴里噴著包子屑,口齒不清的對術一說道:“怎么水壺里沒水啊!”結果噴了術一一臉的包子屑。 術一惡心的使勁用袖子擦去臉上的包子屑說道:“沒水那你別噴我臉上??!” 賀蘭柬微微皺眉看著沈胤說道:“那么餓的話,下次就準點起床用餐,再賴床吃泡屎你都吃不上熱乎的?!?/br> 堂上學子哄堂大笑。 沈胤因為被噎著說不出話,一直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想讓食物快點順下去。 賀蘭柬看他這翻模樣也說不出話,接著說道:“上堂遲到,堂上吃東西,罰你站著上課了抄寫20遍明日檢查。” 轉身回到講臺。 沈胤這邊包子終于順下去了,他想反駁欲開口說話,但是賀蘭柬根本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在堂下坐著,想著真是煩死了,天天端著個先生的架子,看著他就來氣。 賀蘭柬停也不停的講著課,沈胤沒機會打斷很是不服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計從心上來…… 開始擾亂課堂。 折紙鶴在教室里飛來飛去,但學子們都不搭理他,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先生講課。 賀蘭柬背對著學生正在課板上寫字。 沈胤對著紙鶴哈了一口氣,沒想到剛好直愣愣的落到了賀蘭柬的發(fā)頂上,賀蘭柬用手摸了摸頭,拿下了發(fā)頂上的紙鶴轉身目視堂下問道:“這是誰的?” 堂下學子全指著沈易瀾道“他的!”沈胤有些許驚慌,面露惶恐。 臺上賀蘭柬一只手里拿著書本,看著沈胤說道:“那么喜歡折,就罰你折2萬只紙鶴吧,剛好可以用來做學堂裝飾且紙鶴要折的端正,給你3天時間吧?!?/br> 賀蘭柬轉身繼續(xù)在板上寫字心想“二貨” 沈胤反駁道:“3天?兩萬只!還有要抄寫的你不如把我的手砍了算了,我不抄,不折,你管不了我!” 賀蘭柬聽這翻話又轉過身來看向沈胤說道:“早抄晚抄都得抄,還是少折騰些吧?!毕胫悴怀乙灿械氖寝k法讓你抄??刹荒芤粊砭蛯δ惴趴v,不然日后還怎么管教。 沈胤起身來到他面前指著賀蘭柬的胸口說道:“我就不抄!”然后大步離開學堂。賀蘭柬不做反應,轉身繼續(xù)上課。 課畢。 賀蘭柬剛要離開,走到室外,路過學堂幽靜的小道。學堂中的林蔭小道很別致,樹木的品種很多,兩邊有灌木叢,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泥土的氣息,樹木井然有序,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 沈胤突然跳出來,走到賀蘭柬面前,張開手臂堵住去路說道:“先生,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啊。”想著今天一定要為難他一翻。 賀蘭柬推下他的手說道:“別動手動腳的,有辱斯文?!?/br> 沈胤打量了他一眼,笑了笑說:“對你這種高大上的人才有斯文之說,對我這種俗人可沒有斯文之說?!?/br> 賀蘭柬沒時間和他耗下去詩詞大賽快趕不上了。 賀蘭柬說道:“你還是快去折紙鶴吧?!鄙蜇访碱^一皺說:“我說過了,我不會折,也不會寫?!?/br> 賀蘭柬看沈胤執(zhí)迷不悟便徑直離去,想著真是執(zhí)迷不悟,愚蠢之至之輩。 趕忙來到詩詞大會現(xiàn)場。 許多參賽選手都敗下陣來。此時只有賀蘭柬和另一位公子在臺上文斗,其他人皆陣敗下臺了。 一個小廝敲著鑼大聲喊“賀蘭公子對江公子,到底花落誰手,敬請期待。” 鼓聲“咚!咚!咚!…” 詩詞大賽最后一場開始~ 考官出題:海門雙青暮煙歇,萬頃金波涌明月。請接下一句。 江公子:侯家小兒能觱篥,對此清光天性發(fā)。 考官出題:長江凝練樹無風,瀏栗一聲霄漢中。請接下一句。 賀蘭柬:涵胡畫角怨邊草,蕭瑟清蟬吟野叢。 最后一題吳門水驛按山陰,文字殷勤寄意深。 江公子:我…… 賀蘭柬:欲識陽陶能絕處,少年榮貴道傷心。 嘹亮的聲音喊道,宣布今年魁首賀蘭公子! 江公子輸?shù)男姆诜?,作揖對賀蘭柬說道:“江某佩服佩服,賀蘭公子果然是博學多才。江某自愧不如啊。” 賀蘭柬作揖回道:“哪里哪里。家中有事便不長談了,告辭。”便轉身離去…… 江公子的侍從上來說道:“這人怎如此不知好歹,公子有心與他結交,居然不順著臺階下,奪了個魁首便如此囂張!”江公子回道:“放肆,年紀輕輕心高氣傲也是正常的?!?/br> 侍從唯唯諾諾地回道:“是小的多嘴了?!?/br> 賀蘭柬回到宅邸中,下人急匆匆迎他下來說道:“郎君,您父親和弟弟來了。” 賀蘭柬面露難色說“在哪,帶我去”仆人領著賀蘭柬來到庭院中。 賀蘭徐之(父)賀蘭庭(弟)兩人正在品茶。賀蘭柬走上前去作揖道:“阿耶,您怎么來了?!?/br> 賀蘭庭站在一旁。 賀蘭父說道:“聽聞你今年又是詩詞大賽魁首,我和你弟弟聽見了就立馬趕來了,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一些上好布匹,多做幾套衣裳,還有靈芝……在學堂授課也要照顧好身體,有空多回家看看,我們都很想你……不停的說著……” 說完,賀蘭庭陰陽怪氣附和道:“是啊,即使家里和哥哥的宅邸只是相隔兩條街道,你不想念家,不回府中,我們也會自己來看你的?!?/br> 賀蘭柬看他如此說話,心中不悅說道:“那就不留了阿耶和弟弟用膳了,我還有事?!辈挥少R蘭父和賀蘭聽說賀蘭柬說道:“阿瑤,送送二位?!?/br> 這不是明顯趕人走嗎,賀蘭父嘆了口氣“唉…”便跟著阿瑤走了。 此時賀蘭柬正坐在桌上喝茶,看著庭院中的荷花,荷花池里的水清撤見底,夏天,荷花池里的荷葉碧綠碧綠的,挨挨擠擠的有的還是花苞,只露出一兩片花瓣。 阿瑤送走二人后回來問賀蘭柬:“郎君,今日想吃什么,阿瑤給你做!”賀蘭柬面色惆悵回道:“隨便吧,沒什么胃口?!?/br> 阿瑤小聲說:“是因為他們來了所以讓郎君不高興了嗎?!?/br> 賀蘭柬沒作聲,阿瑤便識趣的下去了。 夏季的太陽熱的像一個火球,熱的無處躲藏。 學堂澡堂內。 今天踢了蹴鞠,身上黏糊糊的。學子們都來到澡堂洗澡。 沈胤,術一,飛凡三人端著盆,肩上掛著毛巾來到澡堂時根本沒空位,全讓占了。 飛凡撓頭說道:“來晚了沒位了,等著吧。”術一附和道:“等著唄。”沈胤看了他倆一眼說道:“廢物?!?/br> 然后徑直走到一個澡位,看那人還哼著小曲搓著頭,一腳把那人從澡堂踢出去了。 那人一臉驚恐說道:“你!欺負人,我告訴教諭!”沈胤伸出拳頭做了個要打他的姿勢挑眉說道:“想挨打是不是,快滾?!?/br> 那人也怕被打,灰溜溜的就跑了…… 術一和飛凡一臉崇拜的說道:“大哥威武!”然后星星眼看著沈胤說道:“大哥可以幫我們踢兩個位置出來嗎。” 沈胤對旁邊正在洗澡的倆人使了個臉熱,那倆人嚇的立馬拿起衣服就跑了。 三人終于洗上了澡。 術一仰起脖子旁邊冒著熱氣說道:“啊~舒服~”飛凡也跟著說:“啊~舒服~” 術一閉著眼睛說道:“飛凡來給我搓搓背,癢死了?!边@時術一和飛凡正在互相搓背。 嘰嘰喳喳的兩人鬧來鬧去。 沈胤看了眼他們兩人,喊到:“術一,過來,給我也搓搓?!毙g一說:“為什么是我,叫飛凡給你搓。”沈胤不耐煩的說道:“就叫你,快點,麻溜的!” 術一走近看見沈胤結實的肌rou又摸了摸突然大叫“啊!大哥!你的肌rou!”健壯的體格,發(fā)達的肌rou,尤其是塊狀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結實、高大、有力量。 沈胤說道:“你特娘的嚇我一跳,一驚一乍的做什么,沒見過有肌rou男人啊?!?/br> 術一摸著沈胤的后背說道:“大哥,你這肌rou也太結實了,真是羨慕死我了。”沈胤毫不謙虛的說道:“那可不,我天天舞刀弄劍,鍛煉身體結實著呢?!?/br> 術一說道叫著飛凡也過來摸摸。兩人眼冒星光說:“真結實!”然后哈哈大笑…… 洗完澡回到寢室。 于洐看望母親回來就回到寢室睡著了。 沈胤三人洗完澡有說有笑的走進寢室。因為聲音太大吵醒了睡夢中的于洐。 于洐睡眼朦朧的爬起來看著裸著上身端著盆的三人走進來。 術一說道:“于洐回來了,這是新大哥和我們一個寢室,快叫大哥?!庇跊櫜恢氲娜嗔巳嘌劬Φ溃骸靶麓蟾纾俊?/br> 沈俯視著術一霸氣側漏。 于洐怯生生的說道:“大…大…大大…大哥好……” 沈胤伸手要去拿自己的玉佩在于洐的床腳,因為是大通鋪,可能是掉在那了。 伸手去拿于洐嚇的閉上眼睛一個哆嗦連連往后退。 沈胤很不理解的說道:“你怕什么,我就撿下玉佩而已,我又不是要揍你?!?/br> 于洐害怕的緊緊抱住被子。 術一說道:“哎呀,大哥別管他了。他就這樣,膽子小的要命,平時老欺負他玩,估計都習慣成這樣了?!鄙蜇贩磫枺骸罢l欺負他?” 術一震了震。 飛凡指著術一說:“他!術一?!?/br> 術一一把抓住飛凡的手指頭用力扭,術一個勁地直喊疼。 飛凡被扭著手指說道:“放開放開!術一,指頭要骨折了!”術一反問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平時不是跟著一起欺負于洐我看你挺高興的,這時候就全賴我頭上了是吧。???”飛凡繼續(xù)說:“那還不是你帶的頭!” 兩人扭打在一起,飛凡用手插進了術一的鼻孔,術一扭著飛凡的手指。 沈胤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抱著被子蜷縮在床榻上的于洐說道:“你倆住手,別鬧了,以后不準欺負他,聽見沒?!?/br> 于洐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易瀾。 術一說道:“知道了,大哥你不說我們也不會欺負他,不然賀蘭先生非得弄死我不可?!?/br> 他倆還扭打在一起根本沒住手飛凡喊著“你先住手”“你先”“你先……” 沈胤一把抓起正在扭打的術一問道:“這關賀蘭先生什么事兒?”術一揉著被飛凡插的生疼的鼻孔說道:“上次欺負他,被先生看到了,就罰我們抄了啥的,還把于洐安排在我宿舍,讓我和于洐保護他,說是再讓他撞見有人欺負于洐就罰我兩去打掃茅廁半學期?!?/br> 沈胤撒手放開了術一心想“真是小看你了,賀蘭柬” 此時術一和飛凡還樂此不疲的互罵著對方,然后漸漸睡去…… 第二天,賀蘭柬早早來到學堂。 沈胤今天依然遲到。悠哉悠哉的走進學堂。 賀蘭柬叫住了沈胤說道:“檢查,拿出來?!鄙蜇访榱艘谎鬯恍嫉恼f:“沒寫。” 沈胤心想“就這么放過我了?不可置信” 賀蘭柬轉身回到講臺。賀蘭柬手中拿著書,早晨的陽光打在他手里的書本上,打在了書本上…… 他整個人像發(fā)著光一樣。 沈胤在堂下玩的不亦樂乎。術一和飛凡也被帶壞了,一直同沈胤講個不停。 賀蘭柬抬頭看向正在嬉鬧的他們,眼神冷冷的停在他們身上,飛凡感覺背后一涼,術一也感覺到了。 察覺到冰冷的目光他兩立刻停下來,端坐在桌前。 只有沈胤毫無察覺的在那講個不停。 賀蘭柬拍了拍桌子,沈胤才轉身看向賀蘭柬。 賀蘭柬沒說話不想影響課堂氣氛,術一和飛凡也安安靜靜的上課不受沈胤的影響。 賀蘭先生的課堂結束后是律法課。 賀蘭柬一如既往整理好書籍后便走了。 來到教諭這兒。賀蘭柬說道:“教諭這沈胤真是太難管教了,不止早退遲到,頂撞師長,課堂嬉鬧……罰他抄他都敢理直氣壯和我說他不抄?!?/br> 教諭說道:“那么嚴重,確實難管,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賀蘭柬摸了摸右手拿著的書說道:“他就是束縛太少了,什么都不介意。不如…問問沈將軍有何高見?”言外之意就是告訴沈將軍讓沈將軍收拾他。 賀蘭柬在心里暗喜到“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教諭想了想說道:“是啊,那我明天去躺將軍府說明情況。”賀蘭柬問道:“您今天不便嗎?” 教諭想了想:“啊,沒有?!?/br> 賀蘭柬繼續(xù)說道:“既然今日有空那便今日去吧,早去早解決?!苯讨I說道:“是是是,說的對,那我今兒就去?!?/br> 賀蘭柬回家路上順便買了些紙筆。 教諭去了將軍府說明了沈胤的情況,沈將軍送走了教諭后,立馬大發(fā)雷霆說道:“管家!去,把那小子給給我叫回來!”管家應聲答應便去了旵溪學堂。 此時的沈胤正和別的同僚打牌,見管家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牌,跑過去興沖沖的說道:“管家!你怎么來了,給我?guī)Ш贸缘牧藳]?!?/br> 管家一絲不茍地說道:“將軍叫你回家一趟。” 沈胤嘴里嘀咕著:“什么事兒,怎么突然叫我回去?!?/br> 將軍府。 沈胤一進家門口就被沈丘逮著用長鞭一頓毒打。 沈丘:“你還敢躲?來人!抓住他!”沈夫人在旁邊勸:“老爺,他都那么大了怎么還打他?!?/br> 沈丘不管不顧幾鞭子落在沈胤的屁股上,他疼的直叫喚。 “臉都讓你丟光了,人教諭都來到府上說管不了你了”“還敢頂撞師長,我不管你,你真是要翻了天了,???”“先生布置給你的詩詞敢不抄是不是?”……… 沈丘邊罵鞭子邊落在沈胤身上。 沈夫人拉著沈丘說道:“好了,好了,別打了,再打要打壞了?!闭f著便哭出了聲。沈丘這才住手安慰夫人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不是還沒打死嗎。” 沈夫人俯身扶起被打趴下的沈胤,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沈胤心疼母親,伸手幫母親擦眼淚說道:“阿娘別哭?!?/br> 沈夫人抱住沈胤。 沈丘上前把倆人拉開把鞭子丟管家給對著管家說道:“管家,好好督促少爺抄錄詩詞,把先生交代的全作完才能讓他睡覺,鞭子給你,不寫就給我抽他!” 傍晚。 沈家吃完飯后,沈夫人來到沈胤的房間。此時管家正站在沈胤身后見沈夫人來了,像看到救星一樣。 管家也不敢真的打沈胤,他不寫管家也沒辦法,只能一直耗著。 沈夫人拿著食盒進來放在桌上說道:“餓了吧,來,吃點,都是你最愛吃的?!闭f著打開食盒。 見沈胤不吃,沈夫人說道:“別怪你爹了,他也是對你好,你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前幾日才去請了郎中看病,家里又只有你一個男兒,這個家遲早要落在你肩膀上的,他是想讓你快點長大擔負起這份責任啊?!?/br> 沈胤有些動搖看了看母親。 沈夫人接著說道:“你不為娘找想也想想想你meimei啊,他才14歲,萬一哪天你爹真走了,這家怎么辦,你meimei該怎么辦?!闭f著豆大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沈胤把母親摟在懷中說道:“阿娘,別哭。我知道錯了,我會擔負起我的責任的?!?/br> 沈夫人欣慰的笑了笑用手擦去眼淚說道:“快吃吧,不然飯菜都涼了?!?/br> 沈胤大口夾著飯菜吃著。沈夫人摸了摸沈易瀾的頭說道:“慢點吃,別噎著?!?/br> 吃完以后沈胤說道:“阿娘你先去休息吧,我……把先生交代的寫了?!?/br> 沈夫人安慰道:“沒關系,累了就睡覺,今天是被氣到了,才發(fā)那么大的火?!?/br> 沈胤笑著說:“阿娘,我知道了,去吧,早點休息?!鄙蚍蛉吮懔嘀澈型庾吡?。 沈胤奮筆疾書抄完了就開始折紙鶴,整整一宿沒閉眼。 旁邊的管家都睡著了…… 一片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