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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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賭氣 翌日清晨。 蕭衍掀開軍帳走出。惠風(fēng)和煦,天朗氣清,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士兵cao練的口號聲。 門口候立著一銀甲親兵,一見蕭衍出來便走上前,神色恭敬:“蕭參知,我們將軍有請?!?/br> 艷陽下,銀甲親兵右肩處軍徽熠熠生輝,是天印軍。 “有勞你帶路?!笔捬茏蛞购妹?,今日格外神清氣爽。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伏將軍的營帳,中途偶遇周易,蕭衍與他打了招呼,周易頗擔(dān)憂看著他,想多問兩句,卻被銀甲親兵生硬打斷,催促走開。 伏將軍營帳前一排親兵整齊站立,銀甲銀刀,威風(fēng)凜凜。 蕭衍徑直走進軍帳,帳篷內(nèi)很空,只余一桌兩椅。大將軍伏青崖端坐案前,手持玉壺斟茶,他氣質(zhì)陰郁狠戾,即便是穿上清儒的長衫,也遮掩不住眉宇間凜冽的血煞之氣。 “伏大哥?!笔捬艽蟛阶叩阶肋呑拢瑔问滞兄掳碗S口問,“有吃的沒?餓了?!?/br> 伏青崖斟茶的手一頓,面不改色繼續(xù)斟茶推給蕭衍,淡淡道:“小主子,這里沒東西吃,將就點?!?/br> 蕭衍瞧著杯中茶水,色澤澄澈,香氣清遠。 “恭喜您,榮晉虞安王?!狈嘌卵鄣茁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低頭飲茶。 “你消息倒是靈通,我前腳剛進青州軍軍營,你就跟過來。”蕭衍漫不經(jīng)心盯著杯中茶水,“王府也有你的眼線?” “有。”伏青崖十分坦率,“您若是不喜歡,我就殺了他們?!?/br> 蕭衍不置可否,歪歪腦袋抬眼看伏青崖:“你找我有事?我爹可不喜歡你與我多接觸。” 伏青崖凝望著蕭衍漆黑明亮的雙眸,薄唇勾起冷厲弧度:“天印軍當(dāng)初是王爺一手建立,天印軍的忠心從未變過,是王爺變了?!彼娛捬苊加铋g有了不耐煩的神色,從容地話鋒一轉(zhuǎn),“我很好奇,您為何要來青州軍?” “這與你無關(guān)。”蕭衍回答。 “呵?!狈嘌潞眍^發(fā)出低沉而陰冷的輕笑,“他們只是一盤散沙,得不到朝廷的支持,不值得您浪費時間?!?/br> “你是在指點我?”蕭衍俊美小臉露出玩世不恭的嘲諷之意。 面對小主子毫不遮掩的鋒芒,伏青崖指腹輕輕摩挲玉杯,挪開目光淡淡道:“青州軍大勝而歸,軍中士氣高昂,如今是最好的時期,重新整頓軍權(quán)?!?/br> 聽此言論,蕭衍不由得嗤笑一聲:“伏大哥,你對南明軍權(quán)結(jié)構(gòu)了如指掌,你該明白,現(xiàn)如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br> “神策和天印軍里近年來混入越來越多圣上的人,神策軍甚至快要淪為圣上的爪牙,可王爺當(dāng)初集結(jié)天印軍,從來不是為了……俯首稱臣。”伏青崖雙眸掠過執(zhí)著而扭曲的殺意。 蕭衍的心猛地跳動起來,他面無表情飲茶一口。 “您若是能來天印軍,對所有人都是凝聚的振奮。”伏青崖陰騭冷漠的臉上顯露出罕見的迫切與期待,“而不是在這里……” “夠了!”蕭衍沉聲呵斥,他站起身,將茶杯摔在桌上,溫?zé)岬牟杷窳舜蟀霃堊雷?,一滴滴流淌到地上?/br> 伏青崖也站起來,心想,小主子脾氣還是這么暴。 “你回城路過府里的時候,去南苑傳個話,罰伏辰一百板子吧?!笔捬懿粣偟溃案孓o?!?/br> 得。伏青崖心想,小主子脾氣更差了。 他對著蕭衍背影淡淡道:“您還是打我吧,何必為難舍弟?” 蕭衍懶得搭理他,頭也不回快步走出。他心中十分不快,伏青崖覺得青州軍不成氣候,有意來教訓(xùn)他,可伏青崖又是什么好東西?不過一野心勃勃的將軍。 到底他哪來的自信,來自己跟前指點江山。 蕭衍越想越氣,他沒走幾步,看到軍帳后有人,是昨天一起喝酒的周易和阿昭。 “蕭兄弟!”周易拉過蕭衍的胳膊,關(guān)切問道,“你怎么了?伏將軍為難你了?” “你無需在意他,伏將軍一向不太喜歡我們。”阿昭怕蕭衍在伏將軍那里受了氣,笑著溫聲安撫,“這也無損我們青州軍立下赫赫戰(zhàn)功。” 蕭衍腦中忽地生出一個想法:“伏將軍找我,是問我會不會參加太后壽辰的擊鞠比賽?!?/br> 擊鞠是南明貴族的游戲,即兩隊人騎在馬上擊球,射門多者得勝,俗稱馬球。在大型宮宴上,都會安排此娛助興,因游戲十分危險,有皇子落馬被踩死的先例,后發(fā)展成軍隊之間的娛樂性比賽。 “你認識伏將軍?”周易疑惑的瞪大眼。 “我馬球打得還行,在賽場見過伏將軍幾次?!笔捬苄Φ?,“我回他,這次我不代表神策軍,要代表青州軍去比賽?!?/br> 他此話一出,周易和阿昭對視一眼。 周易一把握住蕭衍的手,面露感激:“昨兒喝酒我就覺得你夠義氣!可……我們不玩那個,不去宮中參賽……” “啊?”蕭衍吃了一驚。 擊鞠是軍隊里最常見的訓(xùn)練手法,一般軍隊都以大型宮宴中拔得頭籌為榮耀。 “蕭參知,我們軍中也有許多兄弟擅長馬球,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在此處玩玩,地方寬敞?!卑⒄褱睾偷慕鈬?/br> 周易伸手撓撓腦袋:“參加宮宴擊鞠耗費甚巨,別的不說,要十匹汗血寶馬,十根象牙月杖,誰有錢整那些玩意兒?我們自己騎戰(zhàn)馬玩兒也快活得很。” 蕭衍這才意識過來,心底好笑,他佯作思考:“這有何難?楚將軍不是定王府的人嗎?讓他去借啊,總不會借不到吧?!?/br> 周易搖搖頭:“這事還是別提,提了準挨罵?!?/br> “是啊,皇族都難伺候,將軍也是寄人籬下?!卑⒄研χ?。 蕭衍一臉十足的真誠,“我在神策軍里就聽過,王府想讓青州軍參加宮宴擊鞠的,楚將軍沒告訴你們?我去給你們打聽打聽?!?/br> 這下輪到周易和阿昭面面相覷了。 蕭衍不再多說,問明了楚崢的去處,直奔營帳。 日上三竿,楚崢結(jié)束晨訓(xùn),用過早膳,伏在案前處理事務(wù),。 蕭衍走進去,見桌案上放著一碟點心,直接拿起來塞一塊到嘴里,真餓了。 “這是給您留的?!背樞⌒囊硪砬浦髯右谎?,低聲囑咐,“您當(dāng)心噎著。” 蕭衍三兩口吃掉點心,再飲了一碗普洱,對楚崢不容置喙的下令:“氣死老子了,你去參加宮宴擊鞠,打敗天印軍?!?/br> 楚崢被突如其來的命令弄得不知所措,蕭衍不耐煩講述了早晨的事,他在楚崢面前從不壓抑任何情緒,一把捏住楚崢屁股狠擰兩把,惡狠狠道:“王府庫房的月杖和馬匹隨便挑,再給你二十套光明鎧?!?/br> 楚崢的屁股彈性十足,手感上佳,蕭衍忍不住將手插入他褲子里,握住柔軟臀瓣肆意揉捏著,在他耳邊威脅:“你贏了,我賞青州軍十萬兩銀子;你若敢輸給天印軍,就別做將軍了,回王府當(dāng)賤奴吧?!?/br> 二人距離如此之近,楚崢心跳加速,蕭衍的話讓他血液沸騰起來,哪個軍隊不想?yún)⒓踊适业膿艟媳荣惈@得榮耀的?哪個男人又不想為心上人而戰(zhàn)? 他討好的將屁股和xue送到主子手邊,面頰潮紅,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堅定明亮:“是!奴才不會讓您失望!” 蕭衍被楚崢這副予取予求的賤模樣撩撥出了情欲,他定了定心神,隨手摑了他屁股幾下:“事不宜遲,你現(xiàn)在就帶人去王府取東西,參賽章程的事讓正君去處理,把寂雪帶過來,我也要參賽?!?/br> 楚崢忙不迭的點頭,他內(nèi)心更開心了,能和主子一起玩兒,這是多難得的機會? 可能是懷中之人的愉悅太過明顯,蕭衍忍不住去欺負他,索性吩咐:“昨兒的東西還在吧?找一根木勢塞住。” 楚崢渾身不由得一抖,他一想起要夾著木勢快馬加鞭,后xue就涌起一股撕裂的疼痛與酸脹之感,頭皮發(fā)麻。他伸手去拉蕭衍的手,不敢求饒,只是哀求的望著蕭衍,啞聲道:“主子開恩?!?/br> “不開恩?!笔捬芤蝗缂韧陌缘谰芙^了他的要求,再踹了他一腳,“快去辦?!?/br> 青州軍參加太后壽辰宮宴擊鞠的消息很快傳遍軍營,眾人歡欣雀躍,士氣大振,一掃回京以來的種種不快,劉守和周易更是樂得不知所以,激動得滿臉通紅。 當(dāng)天上午,楚崢帶著四五個士兵進城去領(lǐng)東西,軍營中眾人翹首以盼,直等到日落西山,去的一眾人才浩浩蕩蕩的回來,身后跟著十幾匹漂亮雄壯的駿馬,馬車中紅木的匣子里安放著十幾根鑲嵌象牙黃金的奢華月杖,匣子邊上,還有二十來套金光閃閃耀眼奪目的光明鎧。 一顆精致華美的彩球用金邊琉璃匣子罩著,不知是何材質(zhì)所制,木骨幽香四溢,外皮光滑柔膩,遍布彩繪,若是細看,所有的顏色彩繪,都由珍珠寶石瑪瑙填綴,絢華無匹,光是此一球,價值就不可估量。 這哪里是邊疆將士見過的東西,大家瞠目結(jié)舌,小心翼翼圍繞在馬車四周,好奇圍觀。 “嘖嘖,這個球,就能讓普通人過一輩子吧?!眲⑹乜吹醚壑樽佣家沙鰜恚樕系膫膛で?,他還努力探頭去瞧琉璃匣子,“這么名貴的玩意,怎么能放在地上打?這事兒我絕對干不出?!?/br> 比賽所用的彩球,是宮中統(tǒng)一準備的,各軍營自備的彩球,多是用來炫耀軍隊財力的,不作實用。 蕭衍盯著這只彩球,這不是他的東西。 “這是雎少爺讓奴才帶來的?!背樞÷晫κ捬芙忉?,“雎少爺讓奴才傳話,九州之內(nèi),這只最貴,祝您旗開得勝?!?/br> 蕭衍被取悅到。 下午,大家聚在軍營前的空地上熱烈的討論,推舉出參賽的備選將士名單,又制定了訓(xùn)練計劃與策略,大家群策群力,踴躍發(fā)言,大都是歪點子,也不乏淳樸有用的金玉良言。 阿昭將一切記錄在冊,分析利弊,最后敲定訓(xùn)練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