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齊素安慰林枝,把病床讓出來給他過夜
林枝跑出宿舍,哭得稀里嘩啦,鼻涕眼淚全都糊在臉上。 憤恨地抬起袖子,使勁擦拭淚水,把自己的臉蹭得慘紅一片。 但是從杏眸中涌出來的淚珠子是一串又一串?dāng)嗑€的珍珠,狼狽地滾落在林枝的衣服上,又被暑氣蒸騰殆盡。 他總是誤以為自己不愛哭,但是一哭起來,眼淚宛如決堤的水,怎么都止不住。 林枝離宿舍里越來越遠(yuǎn),步子也慢了下來。 他沮喪地垂著腦袋,晃晃悠悠,獨自走在廈茲精神病院的林間小道。 步道旁的大樹被尚未降溫的晚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鼻尖嗅到的都是被烈日炙烤之后的草汁的味道。 這個時候,病人們已經(jīng)全部回了病房,夕陽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踩著自己的影子,身影落寞,緩步徐行。 肩膀時不時顫一下,影子也跟著顫。 身邊路過幾個護(hù)工,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他們都把林枝視作透明人,好像他和種在路邊的行道樹沒有什么區(qū)別。 林枝茫然地看著偌大的病院,他記得每一棟樓的模樣,但是沒有一間屋子可以接納這個陌生的他。 他不敢回宿舍,也不敢去找蘇良亦,只能做一縷無家可歸的游魂,飄蕩在精神病院的一角。 夕陽完全隕落了,天色壓黑。 路旁的燈光昏暗,晚風(fēng)變涼,將林枝臉上眼淚吹干。 干涸的眼淚在他的臉龐留下一點邋遢的淚痕,嘴角的血也完全凝固住了。 他抬起頭望著掛在夜空中那彎彎的月亮,思緒放空,漸漸冷靜下來。 抬手抹了一把臉,林枝在一支長椅上坐下來。 他記得那個愛劃船的精神病院總是喜歡坐在這個位置,雙手握著看不見的船槳,一臉猙獰地在他自己的心海上乘風(fēng)破浪,勇往直前。 他總是緊趕慢趕,一邊劃船,口中一邊喃喃著:“到對岸去,到對岸去!” 有時會有假裝海盜的病人來戲弄他,搶過他手上隱形的船槳,扔到看不見的海水里,再一腳踢翻他的船。 就算是失去了船,他也不氣餒,趴在草地上,繼續(xù)揮動手臂往前游。 有時候是蝶泳,有時候是仰泳,有時候是狗刨式。 林枝見識過他所有的泳姿,但是從來沒有嘲笑過他的瘋狂。 此時坐在這條椅子上,林枝似乎也感覺到波濤翻涌,一道鋪天蓋地的大浪向他襲來,將他吞噬。 全身冷得可怕,宛如墜入冰窖。 林枝將身體蜷縮起來,抱住自己??吭谝巫右唤?,心中沉思著:“做一個瘋子,或許比當(dāng)一個正常人好,他們至少可以忘卻一切的煩惱,不像我……” 孤單的夜色下,坐著孤獨的林枝。 他被孤獨包圍,孑然一身。 身上那件被兩個男人拉扯得皺巴巴的護(hù)工服并不保暖,體溫降下來,好像大腿之間濕黏黏的地方也一起凝固了。 林枝吸著鼻子,把流出來的鼻涕蹭在衣服上。 如此窘境,令他開始反省自己這一生。 但是林枝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老天爺這樣懲罰自己,讓自己經(jīng)歷這么多磨難。 他來到廈茲精神病院的初衷是好好工作賺錢,本本分分過日子,從來沒有想過這里是一個多么恐怖的地方。 他這里沒有朋友,遇到的只有危險。 他甚至覺得,下一個瘋的人會是自己。 “吧嗒——噠,噠嗒——”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枝緊張地轉(zhuǎn)過頭,見到來人穿著白大褂,懸著的一顆心才暫時放下來。 齊素在他身邊坐下,點燃一支纖細(xì)的香煙。 將煙嘴送到唇間,深吸了一口。 他垂眸吐氣,煙霧裊裊,掩蓋了一半張平靜臉龐。 目視前方,齊素繼續(xù)吞云吐霧,不緊不慢地對林枝說:“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煩?” 林枝沒有動作,目光空洞地盯著自己的鞋尖,吸了吸鼻子才囁嚅著回答:“是遇到了麻煩,還不止一個?!?/br> “今天把你惹哭的人是蘇良亦,還是宋陽?” “應(yīng)該……都算?!?/br> 齊素看向林枝,見到他的脖子上那些顯眼顯的吻痕,身上還散發(fā)出淡淡的男精味道。 心中了然,就不再細(xì)問。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001的病沒有好轉(zhuǎn),宋陽也是要離開的人,其實你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 “其實,我對他們……” “別想這么多了,你再繼續(xù)在這里吹冷風(fēng),一定還得發(fā)燒,快回宿舍去吧?!?/br> “我……不想回宿舍。” 林枝滿臉抗拒,想起宋陽對自己的暴力對待,他說話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齊素只能好人做到底,伸出手對他說:“那你和我走吧,可以到治療室湊合睡一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br> 林枝抬起頭看他,將手伸出去,觸碰到齊素冰涼的指尖,很快就收了回來。 他和齊素一起前往1號樓一層的治療室。 這里是齊素的辦公室,有里外兩個小屋。 外屋放著辦公桌和藥品柜,里屋有兩張單人病床,他偶爾會在這里留宿。 齊素將林枝帶到一張病床前,說道:“你就在這里休息吧。” 林枝看著鋪得一絲不茍的整潔床鋪,再看自己身上臟兮兮的護(hù)工服,他不好意思落座。 “沒事,坐吧?!?/br> 齊素輕拍著林枝的肩膀,讓他安心坐下。 只是林枝的屁股剛落在墊子上,就立馬緊皺眉毛,咬著流血的下嘴唇,臉色瞬間煞白。 飽受摧殘的屁股上滿是宋陽的巴掌印,已經(jīng)有些腫了。由于沒有穿著內(nèi)褲,濕黏不堪的xiaoxue還在往外流水。 他窘迫萬分,又不好說出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哪里疼?”齊素對他問道。 “我……肚子有點不太舒服?!?/br> “哎~001就是太沒有節(jié)制,總是學(xué)不會溫柔。” 齊素再次無奈地嘆氣,將自己的備用工作服遞給他,指著衛(wèi)生間說道:“先把衣服換了,可以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一下?!?/br> 林枝接過衣服,他又從藥柜里拿出一支藥膏遞過去。 “擦這支藥,得把手指伸進(jìn)去仔細(xì)涂抹均勻了才行,別像上次一樣再燒起來?!?/br> 齊素的話讓林枝的小臉紅透,他結(jié)巴著點頭回答道:“我知,知道了。謝謝你,齊醫(yī)生?!?/br> 齊素接著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走回到林枝面前說道:“這個也拿去。戴個套,會比不戴好很多,肚子不會太難受?!?/br> 林枝愣愣地看著齊素手里的那盒加大號的安全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臉上越發(fā)躁得慌。 “這種事情我都懂,沒什么好害羞的。你好好收著,以后記得用上。” “好,好的。我知道了?!?/br> 林枝連忙搗蒜似的點頭,然后拿著干凈衣服走向衛(wèi)生間。 屋里有簡單的洗漱用品,林枝脫下臟污的衣服,站在淋浴噴頭下,沖洗自己身上的黏汗和殘留的jingye。 低頭看著紅腫的rutou,似乎還能看蘇良亦牙齒的形狀,可以想象到他咬得多有用力。 手指撫摸乳尖,用指腹輕輕摩挲和清洗,依舊通感十足,還有點酥癢。 腿間的“小林枝”濕黏而萎靡,被水沖得濕漉漉,粉中透著紅。 林枝咬住下唇,一手清洗分身,一手伸向身后,指頭觸碰到股縫間的xiaoxue,又濕又滑。 蘇良亦射在很深處,雖然不太好清理,但是林枝已經(jīng)有了一點經(jīng)驗。 他把兩根手指一起伸進(jìn)自己的菊xue里,指頭分開xuerou,深呼吸著放松全身的肌rou,感覺身下流出更多熱乎乎的液體。 低頭一看,流出來的奶白色的jingye。 真不知道蘇良亦這幾天積攢了多少,才能射進(jìn)去這么多。 心中大罵著蘇良亦的混蛋行為,手指繼續(xù)深入。指頭靈活地蠕動著,揉弄濕軟xuerou。 他把指頭能觸及到的地方都揉洗一遍,一直到里面再也不會流出jingye,腦門上已經(jīng)溢出不少薄汗。 好不容易將身體從里到外地清理干凈,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將齊素給他的藥涂抹進(jìn)xiaoxue里。 林枝擦干凈身上的水,站在鏡子前,抬高了屁股,用手指將冰涼的藥膏涂抹進(jìn)腸道深處。 “呃~嗯……好痛……” xiaoxue里又熱又漲,小腹酸脹和發(fā)熱。 林枝大概可以猜到蘇良亦將roubang塞進(jìn)去的時候那種緊致的感覺。 看著鏡子里,自己輕聲呻吟的時候滿臉潮紅的yin糜表情,連他自己都覺得攝人心魄。 “瘋了……” 他在心里怒罵自己,閉上眼睛,繼續(xù)涂抹藥膏,治愈受傷的身體。 處理好一切,林枝走出衛(wèi)生間,熱氣隨之奔涌出去,形成一片水霧。 屋子里開了空調(diào),由熱至冷,林枝身體的燥熱緩解下來,全身舒爽了。 他轉(zhuǎn)頭四顧,沒有見到齊素,隱約聽見齊素的聲音從治療室另一個隔間傳來。 “乖狗狗,你先回去,好不好?” “嗚~嗚嗚——” “聽不聽話?” “好狗狗,我一會兒再去看你,真的,不騙你?!?/br> 他聽見齊素在說話,好像還有小狗的嚶嚀聲。 林枝從來沒有在廈茲精神病院見過狗,倒是很好奇,齊素養(yǎng)的是什么樣的小狗。 他靜悄悄地走過去,拉開擋在屋子之間的白色簾子,于是就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高大男人將齊素抱到桌子上,霸道地吻住齊素的嘴唇。 齊素也主動地回?fù)砟腥耍直廴ψ∷募绨?,將胸膛貼近。 兩人都閉著眼睛,享受熱情的親吻。 嘖嘖口水聲在纏綿的雙唇之間響起,舌頭纏繞,互相舔舐,他們的呼吸急促起來,氣氛越發(fā)曖昧。 “唔~小澤,好了……” 齊素被他壓得往后仰,男人的身體擠進(jìn)他的雙腿之間,鼓囊囊的位置卡在齊素的腿心,蠕動摩擦。 粗聲喘息著,他繼續(xù)吻齊素的頸脖。 腰身往后仰,齊素輕輕推開了男人,撫著他的臉哄道:“好了,小澤乖。我這里還有病人,你自己先回病房?!?/br> 男人不肯罷休,銳利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躲在布簾后的林枝。 他齜起一排大白牙,像發(fā)狂的狗一般,對林枝大聲吠叫起來。 “嗷嗚——汪!嗚——唔汪!” 一個大男人,學(xué)狗叫來恐嚇林枝,滑稽至極。 林枝立馬低下頭道歉:“齊,齊醫(yī)生,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見的?!?/br> 齊素?fù)崦叽竽腥说念^發(fā),用安慰小狗一般的語氣安慰著他,然后對林枝說道:“別怕,他是027號病人姜永澤。有我在,他不會傷害你。” 林枝這才怯怯地抬起頭,看向一臉陰狠的男人,林枝對姜永澤沒什么印象,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入院的。 但是兩人那么曖昧地?fù)砦?,他和齊素的關(guān)系一定不一般。 “齊醫(yī)生,你們……是一對兒嗎?” “沒有,他只是我養(yǎng)的狗狗。” 齊素微笑著回答林枝的問題,又吻了一下姜永澤的嘴巴對他問道:“是不是啊,小澤?” “嗚——嗯唔——” 姜永澤重重點頭,快樂地仰天嘶叫。 他的行為確實更像狗,不像人。 “姜永澤患有‘人格分裂癥’,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是他的隱藏人格,這個人格的他認(rèn)為自己是一條狗,所以會吠叫,還會護(hù)主?!饼R素接著向林枝解釋道。 “啊……是這樣啊?!?/br> “那我在這里會打擾您給他治療的,我還是先走了?!?/br> “你要到哪里去?” “還沒想好?!?/br> “那沒事,你就在這里睡吧,我?guī)夭》烤秃??!?/br> 齊素拉住姜永澤的手,正要離開,姜永澤卻邁步走向林枝,抓住他的衣服嗅了嗅,又露出一副兇狠表情,像是要馬上咬林枝一口。 “衣服是我借給他的。好了,你別嚇?biāo)?,他膽子小?!?/br> 齊素抱住姜永澤的胳膊,耐心解釋過后,兩人才一起離開治療室。 林枝驚魂未定,撫著自己狂跳的小心臟,重新躺病床休息。 齊素一晚都沒有回來,屋里很安靜,但是林枝睡得一點兒都不安穩(wěn)。 好不容易睡著了,天色也亮了。 他覺得下身發(fā)熱,好像有人在摸自己 林枝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蘇良亦正躺在身邊,把手伸進(jìn)自己的褲子里,撫摸著雄赳赳挺立的“小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