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亡母之恨
只可惜它太小太弱,面對岳霆時有些滑稽的恐怖感。 “走不走?”岳霆下了第二針。 “啊啊啊……”女怨靈痛苦尖嚎,長長的指甲抓撓自己的臉,哭的悲戚:“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他害死的嗎?你們行醫(yī)修道的人不問是非恩怨,只圖利,你會遭到報應的!” “走不走?!”岳霆下了第三針。 女怨靈更慘烈的哭喊了,抽搐著身體還繼續(xù)往趙柏鶴的眉心回扎:“我雖然破壞他母親的婚姻,但他母親的死與我無關(guān)!是霍薇玉自己沒用留不住男人,幾句話就被氣出癌癥!她活該!趙柏鶴為什么要這樣報復我?我被十二個人輪jian,我的小兒子胎死腹中!我死就死了,我的大兒子小悠有什么錯?他也被害成了殘疾……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走……我要生生世世折磨趙柏鶴……” 岳霆冷笑,他要真相信一只殘破怨靈的話,那他白白苦修十年,從事這行十多年,殘破體的怨靈一方面有自身慘死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天譴!這女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害了多少人。 “不走是吧?繼續(xù)——”第四針接著。 此時趙柏鶴已經(jīng)疼的滿臉大汗,咬的下唇出血,一只手攥住了岳霆的衣擺,手指骨節(jié)慘白。 岳霆看著心疼,下針更狠更快了,而且不怎么問了。 女怨靈從咒罵哭喊到后面已經(jīng)是哀求詭辯了。 “我本來不想做絕,是你自己選的?!痹丽鏌o表情,掀開趙柏鶴的浴袍下擺,脫了趙柏鶴的內(nèi)褲。 趙柏鶴疼痛中發(fā)懵:“岳霆你——” “忍忍?!痹丽醋≮w柏鶴,打開那雙長腿,安撫的吻了吻大腿內(nèi)側(cè)。 對準yinnang根部與菊xue之間的中心點——會陰xue,從下向上,一針見血。 “哈!”趙柏鶴短促痛叫,腦子里更是絞rou般的劇痛。 “啊啊啊————我走我走!饒了我!饒了我?。【任摇壁w柏鶴看不見的女怨靈,叫的凄慘無比,哭著求饒著,慢慢從趙柏鶴眉心爬出來。 趙柏鶴覺得頭疼減弱了一大半兒。 岳霆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連根拽住來,同時一口吹滅了三根煙。 女怨靈被他硬生生捏碎,氣若游絲的悲戚哭道:“岳霆嗚嗚嗚嗚……我詛咒你……你也會跟我一樣殘破不全……” “呵,不勞你詛咒,我早十三年前就是殘疾身了。”岳霆捏斷煙,女怨靈徹底化為灰燼。 當初修習時,五弊三缺中,岳霆選的就是“殘”,不打麻藥活生生取出兩根肋骨。 客廳的燈,明暗忽閃,瘆人交替,半分鐘后,一切歸于平靜。 岳霆用酒洗了快冷毛巾,給趙柏鶴擦額頭:“好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趙柏鶴眼珠轉(zhuǎn)都不轉(zhuǎn)的怔怔看著上方不動,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太陽xue,頭頂,前所未有的靈臺清明,大腦無比清晰,最重要的是頭部每次發(fā)病時的沉重墜痛絞痛感全都沒了,頭部特別輕快。 慢慢坐起來,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腦袋。 “其實這個臟東西危害力很小很小,由于你自己本身的氣運太強,她對你沒什么大影響,就是讓你時不時發(fā)作偏頭痛而已,雖然只是小毛病,也怪膈應人的,除掉有利于你日常工作生活。話說,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偏頭痛的?”岳霆沏了一杯安神茶,加了兩塊冰,遞給趙柏鶴。 “十五年前開始的?!壁w柏鶴接了茶,桃花眼還有些恍惚不能聚焦的望著岳霆。 “跟了你十五年,嘖,要是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么多年,你受苦了?!痹丽奶郏瑧z惜的抱住他的肩,冰冷柔軟的嘴唇吻了吻趙柏鶴的眉心。 趙柏鶴享受著情人的溫存,闔眼長長呼一口氣,抓住岳霆的手,睜開眼,琥珀眼珠澄亮的直視岳霆:“那臟東西,你能看見吧?是什么?” “冤親債主,具體我不能透露太多,對你沒好處,總之徹底根除了,我還以為蛇符戒指失靈了,沒想到竟然深扎你體內(nèi)那么多年,以后有蛇戒指在,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br> 趙柏鶴深呼吸,調(diào)整好情緒,桃花眼盈盈看著岳霆,調(diào)笑:“是天機不可泄露嗎?” “哈哈……沒錯?!?/br> “霆子,其實,哥在你面前始終掩藏了另一面。”趙柏鶴靠在岳霆肩頭,喃喃道。 “什么樣的另一面?” “很可怕,你知道了或許會不喜歡哥。”趙柏鶴親了親岳霆的腮。 “你一點都不可怕,因為你如果知道了我的全部經(jīng)歷,你只會被我嚇跑?!痹丽槐菊?jīng)。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趙柏鶴撥弄了下岳霆的頭發(fā),溫柔道:“霆子,你也太小瞧哥的膽量了,哥還蠻想知道的,以后都告訴哥,?。俊?/br> “行,以后慢慢都讓你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的從前的另一面?比如十五年前——”趙柏鶴悶聲。 “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你在國外宰了一個變態(tài)戀童癖嗎?不就是手上沾點血嗎,我也曾經(jīng)擊斃打傷過好幾個罪犯,我手上的血比你的多。”岳霆聳肩,不以為意。 趙大少嗤笑,桃花眼亮晶晶的:“你小子……牛逼!” “十五年前,我把害死我媽的賤貨給折磨死了,你為什么一臉疑問?想說什么就說罷?!?/br> “呃,你和我說過,你爸不止一個小三?!?/br> “被我弄死的這個婊子,是害死我媽的罪魁禍首?!?/br> 接著趙柏鶴娓娓道來:“我爺爺趙鏘雖然是開國元帥,但他對生活質(zhì)量要求低,為人疏懶灑脫,積攢的家業(yè)也不多,國家發(fā)的津貼也大都分給了戰(zhàn)友遺孀,我爸當年文不成武不就,是我爺爺幾個兒女里,混得最差的。他當年還是個窮小子,偷偷拿了我爺爺一千塊津貼去澳市和港城闖蕩,在我外公霍雄安當時是澳城博彩業(yè)的大亨,我爸就在他名下的商場做售貨員,被我外公賞識,漸漸做到了商場銷售部經(jīng)理的位置,和我媽相遇了。我媽不顧外公反對,硬是嫁給我爸,在我外公的人脈扶持和我媽的資金下,他賺了第一桶金,回到內(nèi)陸,和我媽創(chuàng)辦了黃河實業(yè)集團?!?/br> 說著說著,趙柏鶴的聲音就飄忽仿佛夢囈,頭靠在岳霆胸口,嗤嗤發(fā)笑:“本來,患難與共,眼見著苦盡甘來,夫妻感情應該越來越好,日子越過越好才是。可他們的感情卻越來越差,天天吵架,我爸他是個野心家,覺得我媽強勢管控干涉他太多,希望我媽能回歸家庭,不再參與集團管理。我媽不愿意,兩人在集團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我爺爺趕著來勸也沒用,后來,我爸在外面有了第二個女人蘇紫怡?!?/br> 岳霆摟著趙柏鶴的肩膀一下下順著,無言的安慰。 “你聽這個名字熟不熟悉?” “像個明星的名兒?!?/br> 趙柏鶴陰惻惻的開口:“港城X十年代紅透亞洲的女影星,參演過幾十部電影,和我媽一樣,不,比我媽還美,是個傾國傾城的混血大美女。這個婊子出身貧寒,又是私生女的身份,能說會道,能屈能伸,剛剛電話里罵完我媽刺激完我媽,轉(zhuǎn)頭對著我爸和媒體,那眼淚說來就來,臉上還都是不知從哪里弄的傷,把自己變成受害的清純少女,只求愛不求財。在我爸面前時而裝成盛世白蓮花,時而變成野性紅玫瑰,把我爸迷的兩年不回家,跟她同居。我媽為了挽回我爸,退出集團經(jīng)營,回歸家庭照顧我,還轉(zhuǎn)讓給我爸一部分股權(quán),讓我爸成為第一大股東。后來,在我三歲的時候,蘇紫怡給我爸生下了趙柏悠。我爸在我媽和蘇紫怡處,兩頭跑,兩個家,當時我媽成了上流圈的笑柄,在我六歲的時候,我媽得了抑郁癥,我外公一怒之下把蘇紫怡給封殺了,我爺爺也不許蘇紫怡來內(nèi)陸開展事業(yè),我爸竟然在港城直接給蘇紫怡開了影視公司,在國外設(shè)立分部,你說可笑不可笑?!?/br> 岳霆沉默一會兒,開口:“你mama……” “我媽是真想不開,我外公外婆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她就是個性如烈火,嘴硬心軟的小公主,永遠都是那么驕傲,永遠不服軟,不會撒嬌,一輩子要強,從來不耍手段。而且,她是真的愛我爸,偏偏喜歡那么個東西……” 趙柏鶴表情冷嘲,舌尖苦澀,繼續(xù)道:“在我七歲的時候,她被查出乳腺癌,我那時候也懂事了,無數(shù)次勸她,離婚吧,她還那么年輕,出身又好,長得又美,身邊也有許多好男人,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她偏不。我說不離婚,那分居吧,最起碼你得把身體養(yǎng)好才能跟小三斗智斗勇吧?我那時候知道我爸外面不止蘇紫怡一個女人趙柏悠一個私生子,我都不敢告訴我媽。我媽她……真應了那句老話,技術(shù)水平太菜,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屢戰(zhàn)屢敗還非得跟人家斗,蘇紫怡幾句挑釁,和我爸吵幾次,她的病情就越來越嚴重……最后也知道了外面的其他女人和私生子,心理防線崩塌,身子也徹底壞了,我九歲那年,她就走了。” “你mama走后,那只雞要登堂入室了吧?”岳霆已經(jīng)猜到后續(xù)了。 趙柏鶴獰笑:“她還不至于傻到那種地步,畢竟是把我媽逼到絕路的人,我媽死后,我外祖母外祖父直接來京城親自cao辦喪事,我爺爺奶奶也要把我爸除籍,幾個旁系親屬家族都來勸和,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蘇紫怡被我爸偷偷送到國外避難去了,我外公當時就想要她給我媽陪葬。我只好先折磨其他人給我媽出氣。把那十幾個情婦和她們生的雜種都扒光了,爬到我媽墓前磕頭懺悔。” “死是最容易的解脫的事,死就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才永遠不能解脫。”趙柏鶴聲線如冰玉,看著岳霆繼續(xù)道:“后來幾年,我在澳市,很少回京城,平時也只是和其他幾個情婦過不去,主要是和我爸過不去。蘇紫怡覺得自己安全了,悄悄從國外回來了。我爸對她還真有情,她生趙柏悠的時候難產(chǎn),趙柏悠一生下來就是個殘廢,頗得我爸寵愛,后來又懷了孕,我爸想娶了她,我爺爺不同意,他來和我商量,我假意答應,但是提出一個條件,蘇紫怡第二胎為趙家生個正常兒子再說。我爸把蘇紫怡接到家里養(yǎng)胎,我那陣子天天在她跟前晃悠,家里四處還留著我媽的痕跡,我外公還送來了個特別漂亮心機的小保姆甘恬兒供我爸發(fā)泄,蘇紫怡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足月就早產(chǎn)了而且又難產(chǎn)生了個死胎,失去生育能力,我爸外面有兩個女人懷孕,不再關(guān)心她,把她攆出去。我讓她去國外調(diào)養(yǎng)身體,還好心贈與她一棟別墅,自然了,她的好鄰居是十幾個當?shù)睾趲偷牧髅ヮ^目,流氓好色,不能怨我,她被輪jian致死,也算是她破壞別人家庭,害死別人,勾引男人的最好死法了。” 說完后,趙柏鶴認真的觀察著岳霆臉上每一絲表情:“你是不是覺得哥很殘忍?陰險?狠毒?圈子里的人,都這么說哥?!?/br> “呃……我不這么覺得,不是你殺死她的啊,明明是那十幾個流氓,她自作自受,而且她喜歡勾引男人,也算是死的快活了,你很善良,以德報怨,還送大別墅,還滿足她的欲望,簡直不能太菩薩心腸?!痹丽f著說著就憋不住笑了起來,他也覺得他自己雙標,這都能說通。 趙柏鶴暗暗松了口氣,從后面摟住岳霆的脖子,撲在岳霆背上咬岳霆耳朵,聲音性感含笑的讓岳霆耳朵都酥軟了:“你個小狼崽子,敢調(diào)侃哥?” “不是調(diào)侃,是我想你開開心心的,尤其不要因為你父親而不開心,不值得?!痹丽持w柏鶴拍了拍他的屁股,往臥室走。 “噯,心肝兒,你說的一點沒錯,這么多年了,我發(fā)現(xiàn)為我爸生氣或者開心,都是特別不值的一件事兒,你說我媽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岳霆把他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下,握住他的手親了親,撲哧一笑:“你mama自己是個大美人,可能是周圍隨處可見優(yōu)秀赤誠的大帥哥,正膩歪呢,突然見到你爸爸,等同一個人于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看見小蔥拌豆腐,以為是神仙好菜呢?!?/br> “哈哈哈哈哈……”趙柏鶴狂放大笑,笑的東倒西歪,眼淚都出來了。 看見趙柏鶴笑的放浪卻更添風流美艷,十二萬分的瀟灑俊逸樣子,岳霆溫柔淺笑。 趙柏鶴笑夠了,抹去眼尾的淚珠,一下子撲倒了岳霆,咬了下岳霆的鼻尖:“寶貝兒,你看哥是什么菜?” “你是神仙佳釀,一喝就醉了,上頭上癮?!?/br> “心肝兒寶貝兒mua~哥太喜歡這個形容了,你想知道你在哥眼里是什么菜嗎?” “什么菜?” “山珍野味。” “靠!你在我眼里是神仙,我在你眼里是野獸,起開——”岳霆臉一黑,就要推開身上的大妖孽。 “哈哈哈哈……不要生氣嘛,哥哥最喜歡吃野味兒啦,來吧寶貝兒唔……” 鬧著鬧著,趙柏鶴就勾著岳霆倒下了,這次他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上位,而是讓岳霆壓在他身上。 “唔……霆子慢點……讓哥好好看看你……”趙柏鶴承受著岳霆熱情的吻,溫柔的撫摸岳霆的頭發(fā),攬住岳霆的頸子,分開腿攀在岳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