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正式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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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艸! 趙柏鶴怒罵,抓著程嘉樹的頭一下子插進(jìn)喉處,程嘉樹臉色氤氳著yin蕩的紅潮,沒有半點不適,直接深喉,他饑渴的把整張臉埋在趙柏鶴結(jié)實的下腹里,緊貼濃黑的恥毛,抱住不放手。 兩個小時后,趙柏鶴下身圍著浴巾走出衛(wèi)浴室。 程嘉樹渾身酥軟的躺在床上,側(cè)目著迷的望著那高大美麗的rou體,慢慢起來,小腿發(fā)抖去找來一件浴袍抖開服侍趙柏鶴穿上,給整理領(lǐng)子。 “不用你,躺著吧。”趙柏鶴穿好浴袍,一屁股坐在窗臺前的躺椅上,點燃香煙。 潛意識里的危機(jī)感告訴趙柏鶴,他真的很反常,岳霆誠然是特別了點,好看點……好看多了點,可他這種牽腸掛肚的魔障似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以前交往的伴兒。 亦或者,他只是因為得不到?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執(zhí)著,趙柏鶴身上心里的火氣又開始燃燒,以前他勾勾手指,根本不用費什么心,再難追求的美人也會臣服在他胯下。這回,他好言好語,殷勤示好,完全沒用? 怎么會沒用呢? 程嘉樹本來想問問,但他跟了趙柏鶴多年,深知在趙柏鶴情緒不好的時候不要打擾,否則下場凄慘,他默默去洗澡。 趙柏鶴邊吸煙,邊打開郵箱看起秘書給他發(fā)的調(diào)查件,越看嘴角越上揚(yáng)。 “有意思?!?/br> 朝A區(qū)北城公安局分局 特別辦事處 岳霆剛剛?cè)⒓油陼h,一手拎著在食堂打的飯,一手抱著一摞學(xué)習(xí)考核的書本進(jìn)入辦公室。 “頭兒,這回去哪兒學(xué)習(xí)啊?什么時候走?” “津城,周六。” “幾天?。俊?/br> “三天?!?/br> 看岳霆整個人透著烏云似的陰郁,柳明也不敢多嘴問了,老實的去寫報告。 自從那天得知趙柏鶴是趙良濡的兒子后,岳霆胸腔里就像藏了一團(tuán)熊熊烈火。 雖然他知道父債子償不現(xiàn)實,何況十八年前,趙柏鶴還是個小屁孩兒,哪里會知道親爹干的事兒,冤有頭債有主,遷怒不符合周光福夫婦教他做人處事的原則。 只是,看著他們這群姓趙的,害的別人家破人亡,還能過人上人的日子,還過得如此滋潤瀟灑,生意風(fēng)生水起,他就恨得心里出血,五臟六腑都在絞著痛,整個人都要扭曲了。 趙良濡那個王八羔子…… “哐——”一拳砸在桌面上,振動的書都掉落在地上兩本。 岳霆飯都吃不下去了。 “咚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 “請進(jìn)?!绷魅ラ_門。 只見是門口值班室的同事小魏,小魏嬉笑著往里探頭看岳霆在,眼睛戲謔:“岳警官,有美女給您送來了特別服務(wù)?!?/br> 岳霆蹙眉,站起來:“什么特別服務(wù)?誰啊?” “啥?”柳明錯愕的看著眼前推著餐車被小魏讓進(jìn)門的大廚,大廚身后還有個香奈兒西裝套裙的高挑波霸大美女,那美女還捧著一大束嬌艷怒放的清新鵝黃色薔薇。 阮莎款款走向岳霆,淺笑而恭敬:“岳警官您好,我叫阮莎,我們董事長派我為您傳達(dá)他對您深深的思念和體貼之心,請您收下花和賀卡。林總廚——” 她做個請的手勢,那廚師行了個紳士禮后把餐車上的白布掀開,微笑:“岳先生您好,這些菜品是我按照趙董的吩咐,根據(jù)您的喜好制作的美味佳肴,希望您享用愉快?!?/br> 岳霆額角青筋暴起,把人往外推:“我他媽不要,你們拿回去,走、走走滾!” 從來沒見過岳霆在人前發(fā)怒,阮莎、柳明和小魏都被嚇到了。 林總廚是個胖子,蔚然不動,笑瞇瞇的:“岳先生,我們只是按照吩咐辦事,如果辦不成,老板會責(zé)怪,我們會丟失飯碗,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如果對菜品不滿意,我們可以現(xiàn)在調(diào)換或者現(xiàn)做?!?/br> 阮莎整理了亂了的頭發(fā),長呼吸,把花束和卡片放到岳霆桌子上:“抱歉,打擾了?!?/br>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何梟帶人過來了。 “霆子,晚上出任務(wù)你不用跟了,高副局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哎?!哪兒來的餐車,這么多好菜,好漂亮的薔薇花,誰送的?”何梟本來在說正事,突然視線被東西吸引了。 武濤國和李影也興奮了:“還有卡片呢!哪個大美女表白咱們岳爺,咱們可得看看?!?/br> 打開滿是香味兒的精致卡片,何梟奪過來,幾人一起湊頭看。 “好漂亮的字兒?。 背嗽丽馑腥梭@嘆。 一水兒極致浪漫優(yōu)雅的花體英文。 【You are everything when you are with me, and everything is you when you are not.】 “啥意思?”柳明撓撓頭,除了少數(shù)高級警官,他們局里普遍英文不咋地。 何梟唇角露出難測復(fù)雜的笑:“翻譯成中文‘你在時,你是一切,你不在時,一切是你’?!?/br> “我艸!” “哇!” “這他媽是對咱們岳爺魂牽夢縈啊!看不到岳爺,看啥都像岳爺?shù)囊馑疾唬俊?/br> “是這個意思?!?/br> “我靠嘶哈嘶哈……這妞兒太辣了!” “岳爺上??!必須拿下這個辣美眉!” 幾個老爺們兒一起嗷嗷叫著,吹口哨起哄。 “霆子,感覺不高興啊,怎么著?富婆長得磕磣?” 只有岳霆反應(yīng)異常冰冷,旁人覺得他甚至還挺窩火。 “吱——吱吱——”私人的第二部手機(jī)振動。 岳霆看來電顯示未知,心里有種不好預(yù)感,按下通話鍵。 “寶貝兒,收到我的禮物了嗎?還喜歡嗎?” “你是怎么知道我號碼的?” “只要我想,你內(nèi)褲什么顏色我都能知道。” “草!”岳霆罵了一句,起身往外走。 何梟瞧著他氣勢洶洶的背影,皺眉,揮揮手:“散了散了,別起哄了?!?/br> 走廊盡頭,岳霆單手撐著窗框,強(qiáng)忍怒火:“趙大少爺,我曾經(jīng)說的話,不夠清楚明白?你隨便調(diào)查我的個人信息,你這是不法sao擾。” 電話另一端,趙柏鶴沒聽見般,搖晃著酒杯:“你知道我剛剛在做什么嗎?” “……” “我上了個小情兒,但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在我身下?!?/br> 老式智能手機(jī)被岳霆大手捏的“嘎吱”作響,手背青筋暴起:“我他媽的草你爹!” 趙柏鶴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嗯?” “我說,我他媽的cao你爹!” “噗哈哈哈……好啊,你想去cao就去cao,我愿意做個中間人把你介紹給我爸認(rèn)識,不過小霆子你這口味兒真重,真下的去嘴?!壁w柏鶴笑聲極悅耳飛揚(yáng),根本不在乎。 岳霆感覺氣的頭發(fā)暈,要高血壓了。 “小霆子,那天吃的火鍋里,你是不是下藥了?”趙柏鶴突然用低沉磁性聲音的認(rèn)真問出這句話。 “你說什么?!” “呵,我知道,你的人品不會那么做,只是寶貝兒,為什么我會像中了毒般想你?” “……”岳霆感覺自己要被氣的精神錯亂了,可暴怒之余,耳邊是趙柏鶴微醺性感的聲音,那聲音仿佛讓他看見趙柏鶴既困惑又癡然的深陷情網(wǎng)的迷人模樣。心臟忽而被氣的劇烈跳動,忽而又被一半莫名的情緒牽動控制。 “我昨晚還夢到你了,為了公平起見,你今晚也要夢見我?!?/br> “小霆子,小寶貝,小可愛,我是不會放棄你的,我趙柏鶴要正式追求你,你準(zhǔn)備接招吧?!?/br> “你他媽……”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岳霆氣的踹墻。 正式追求?放他媽的屁,真以為岳霆是十幾歲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小男孩兒呢?這個王八犢子就是想玩兒他,上他!用這些齷齪手段逗引侮辱他!簡直不知廉恥! 不愧是趙良濡的兒子,媽的。 但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岳霆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深呼吸。 不能讓趙柏鶴繼續(xù)調(diào)查他的底細(xì),雖然當(dāng)初的事兒已經(jīng)銷毀,何梟也幫忙重新制作了原始檔案,無人知道他是周光福老夫婦收養(yǎng)的,但萬一他的身份被戳破,計劃就要完全被打亂。 冷靜……冷靜…… 他絕不能和趙柏鶴繼續(xù)這樣糾纏不清,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否則他很難保證不遷怒了。 試試?yán)涮幚?,這樣趙柏鶴的熱度就會降低,自己務(wù)必要定住。 突然肩膀一沉,岳霆猛地轉(zhuǎn)頭。 “岳霆,你沒事吧?”何梟關(guān)切的看著他,不知站在他身后多久了。 岳霆松口氣:“沒事?!?/br> “追求你的那個人是誰???”何梟看那花體英文的筆力和風(fēng)格,瀟灑遒勁,不像是女人寫的。 “一傻逼,那些菜和花你帶去你們刑偵隊吧,幫我處理掉?!痹丽税涯槨?/br> “你不吃?” “沒胃口?!?/br> 事情過去四天,岳霆還是高估了冷處理的法子,低估了趙柏鶴的執(zhí)著。 趙柏鶴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演愈劣。 他并沒有直接去分局或者岳霆的住所糾纏不休,他或禮貌或調(diào)情似的邀約岳霆,岳霆不應(yīng)允冷淡回應(yīng)他也不生氣。 只是那鮮花午餐換著花樣的送,而且越送越多,第二天幾乎全警局的人人手一份豪華午餐,菜品都是非常令人有壓力的奢侈貨色,什么高檔龍蝦、魚翅、燕窩等一些見都沒見過的佳肴,而送趙柏鶴的花也從99朵,變成999朵,9999朵,99999朵,粉色的薔薇海般鋪滿了分局戶外空地,岳霆的辦公室更是完全放不下了。 巨型的岳霆卡通Q版訂制警察娃娃和趙柏鶴的Q版娃娃手拉手被卡車運送來放在特別辦事處所處的舊辦公樓院子里,被所有警察協(xié)警們圍觀。 這件事成了北城公安局分局最熱銷熱傳的八卦新聞,小女警們從開始的失戀難過,很快興奮瘋狂了,她們都看到了那兩個娃娃是男人,禁忌耽美戀情,發(fā)生在分局最帥的局草岳警官身上,高級警官被神秘霸道總裁追求,能不有市場嗎? 男警同事們心態(tài)都非常微妙,但岳霆人緣很好,又看得出岳霆很苦惱,大部分都挺有口德的安慰,或者當(dāng)沒看見。 開始,有幾個人看不慣岳霆年紀(jì)輕輕就是三級警監(jiān)的,找到機(jī)會,私底四處宣揚(yáng)辱罵岳霆惡心沒節(jié)cao同性戀賣屁股之類的,后來那幾個人竟然主動請假了,第二天辭職了三個。從那以后,再沒人說敢說一句難聽的。 連岳霆都以為給北城公安局分局造成這么大的不良影響,占了這么多工作場地和工作時間規(guī)整清理,萬局和高副局肯定會處分他。 誰想到,今天早上,高副局長只是和藹和親的拍拍他的肩膀:“小岳啊,一個人打掃不完,可以讓同事幫你嗎,還有那么多清潔工呢?!?/br> 一向嚴(yán)肅不近人情的高副局竟然對他慈善的像個圣父。 而高高在上的、平時只對他下命令沒有溝通的萬局長更是笑瞇瞇的:“戀愛工作兩不誤嘛,我是絕對支持你們年輕人的,何況小岳你也27了,是該好好談個戀愛了,要不然南城分局的又要到處說我壓榨小同志來挖你了。” …… 他們的反常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趙柏鶴的原因。 這位太子黨不管在哪里都是暢行無阻,肆無忌憚。 岳霆好不容易把巨型娃娃給處理了,再把花兒歸攏成一堆,山包似的,累的他呼哧帶喘,怔怔坐在臺階上,看著還有一半的“薔薇花?!保凵ò晡⑽⒏樱盟品鬯砝?。 “岳霆,歇歇,你什么時候和趙柏鶴認(rèn)識的?” 何梟擰開罐裝涼茶,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