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吵
“去洗了吧,洗完回來接著站。”陳燭憐收回筆,轉(zhuǎn)身回到桌邊插進筆筒里,“順便把這塊兒地擦擦?!?/br> 夏露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主人,我很累?!?/br> “知道?!?/br> 夏露滋看著陳燭憐的背影,嘆了口氣,走進衛(wèi)生間。 冷水澆灌而下,夏露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立馬退后一步,關(guān)了水流。她彎下腰仔細看著,是熱水啊,難不成貼反了?她又轉(zhuǎn)向另一邊,還是冷水。 “主人!沒有熱水!”夏露滋喊道。 正在跟人聊天的陳燭憐因為這一嗓子打錯了字,她忍無可忍,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吱呀——” 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夏露滋正擺弄著淋浴頭,回頭看去,陳燭憐正抱臂站在門口。 夏露滋有些委屈,“主人,沒有熱水?!?/br> 陳燭憐笑笑,朝她招手,“過來?!?/br> 夏露滋聽話的走過去,剛站好迎面就是一巴掌。 夏露滋直接被打蒙了,她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陳燭憐,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主人?”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吵?” 夏露滋愣愣的搖搖頭。 陳燭憐冷笑一聲,“是嗎,那還真是我疏忽了?!?/br> 陳燭憐身子微微前傾,捏著她的下巴說:“以后說話聲音小點,惹得我不高興了揍你?!?/br> 夏露滋連忙點點頭。小聲地說:“沒有熱水?!?/br> 陳燭憐放開她,靠在門框上,“沒有就沒有,又不是讓你來度假的。” “可是……”夏露滋皺眉,“我是女生啊……” 陳燭憐挑眉,“所以呢?” 夏露滋低下頭,小聲地嘟囔著,“女生不能洗冷水澡。” “說什么呢,聽不見?!?/br> 夏露滋抬頭,正對上陳燭憐那雙玩味的眼眸,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搖頭,“沒?!?/br> “三分鐘,洗完站回去?!标悹T憐轉(zhuǎn)身離開。 夏露滋悲催的回到冷水中,簡單地洗掉了身上的墨水,又把指壓板沖了一下,把那塊地也擦干凈了,才站了回去。 她看見簡兮進來了一趟,又看看沙發(fā)旁邊桌子上放的果盤,沒有說話,標準的站在指壓板上。 陳燭憐靠著椅背,咬著蘋果玩手機,十分鐘后,陳燭憐收了手機,隨手插了一塊兒手掌大小的菠蘿走到夏露滋跟前,“張嘴?!?/br> 夏露滋依言張開嘴,陳燭憐把菠蘿塞進去,“別咬。” 叉子被留在了外面,夏露滋的嘴被迫大張著,菠蘿自帶的水混合著夏露滋的唾液流了出來,陳燭憐看了一會兒,拿了個鬧鐘放在夏露滋前面一米遠的地上,“站好了,動一下加三十分鐘。” 夏露滋看著陳燭憐按下按鈕,微微皺眉,敢情她剛剛都是白站的? 夏露滋不敢做什么反抗,只能直直的站在那兒,忍受著從腳底傳來的痛,可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簡單,十分鐘后,她嘴麻了。 真的是,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菠蘿也能懲罰人。 夏露滋偷眼瞧著陳燭憐,陳燭憐正歪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嘴里咬著半塊西瓜。 “專心點,別走神?!?/br> 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嚇得夏露滋一個激靈,只見陳燭憐兩個手指捏著手機坐起身來,看著她,也不說話。 夏露滋哪里敢跟她對視,垂下眼睛看著地面。 一個小時也還好,嘴里已經(jīng)麻的沒了直覺,腳底也是。 鬧鐘響起的一瞬間,陳燭憐起身關(guān)了鬧鐘,走到夏露滋跟前,取出她嘴里的菠蘿,看著夏露滋久久不能合上的嘴巴,陳燭憐輕輕戳了戳夏露滋左側(cè)泛紅臉頰,“還敢亂說話嗎?” 夏露滋立馬搖頭,只聽陳燭憐笑了一聲,“你放心,菠蘿多得狠,管夠?!?/br> 夏露滋欲哭無淚,“主人,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燭憐隨手把菠蘿扔到身后的垃圾桶里,后退一步,“下來,跪下。” 夏露滋感覺自己的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她顫顫巍巍的走下指壓板,跪在陳燭憐跟前。 天哪!鉆心刺骨之痛瞬間席卷上來,跪了十幾個小時的膝蓋遠不是這兩個小時可以修復的,夏露滋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地,最后胳膊撐地,才勉強跪好。 陳燭憐伸手勾著夏露滋的下巴使她抬頭,“今天表現(xiàn)還行,還記得你還有多少沒罰完嗎?” 夏露滋并不想說話,一千五的鞭子,不死也廢了。 陳燭憐也并沒有計較她說沒說話的事,身子后仰靠著沙發(fā),好脾氣的說道:“我們算算?” “之前有累積到一千五吧,四個小時的任務你似乎也沒有完成吧?” “主人,”夏露滋的聲音有些顫抖,“會死的——” 陳燭憐搖頭,“說什么呢,親愛的,你的主人怎么會讓你死呢?” “本來呢,是讓你一個半小時走完繩,兩個半小時寫完準則,可是你用了四個小時才走完,這么吧!”陳燭憐身子前傾,“咱們錯哪兒罰哪,也不給你一分鐘十鞭了?!?/br> “一個半小時,90下,兩個半小時,150下,如何?” 夏露滋不太敢看陳燭憐了,“打……打哪兒?” “腿、手、背、胳膊、屁股……你想打哪兒?給你個定制的機會?” 夏露滋連忙搖頭,“不要了吧……” “主人,我可不可以分期?”夏露滋試探性的問。 陳燭憐輕笑,“好啊,有利息,一天三十?!?/br> “好?!辈皇且惶炀秃?。 陳燭憐起身,“行了,還債吧,我不太想熬太久?!?/br> 夏露滋看了一下表,才七點多,真正難熬的是我吧。 陳燭憐看著夏露滋,所有的微表情都沒能逃得過陳燭憐的眼睛,陳燭憐勾唇,“抬手,舉過頭頂?!?/br> 夏露滋依言將手舉過頭頂,鞭柄輕敲,“張開?!?/br> 夏露滋把手掌張開,陳燭憐道:“跟你說說規(guī)矩,不能動,不能躲,報數(shù),動了躲了那一下重來?!?/br> “是?!?/br> 陳燭憐揚手毫不猶豫的一鞭子打在夏露滋手心,一道紅檁子瞬間浮現(xiàn)在手心。 “??!” 夏露滋瞬間收回了手,陳燭憐冷冷的看著她,“抬手?!?/br> 夏露滋眼里滲出了淚,搖著頭求饒道:“不行,我真的不行,放過我吧?!?/br> 陳燭憐嘆氣,“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你只有服從的權(quán)利?!?/br> 夏露滋逃避性的閉上眼睛,哭著搖頭。 其實從被賣到這里,夏露滋一直表現(xiàn)得遵規(guī)守矩,偶爾的小錯誤也在情理之內(nèi),可是今天,持續(xù)性的折磨讓她再也控制不住,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脾氣終于在此刻展露無遺。 陳燭憐愣了一下,夏露滋長時間的順從讓她忘了夏家在S洲曾經(jīng)也是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