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少爺?shù)膶櫸?/h1>
夏日炎炎的午后,陽光照耀廣闊的種植園,一望無垠的田地中,奴隸們機(jī)械地重復(fù)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在田園環(huán)繞的山坡上,貴族莊園主的城堡巍峨矗立。 幾輛拖著貨物的馬車正從城堡放下的吊橋通過,跨越護(hù)城壕溝。 進(jìn)入城內(nèi),馬車分散開,其中一輛沿著靠城墻的小道行駛,最終停在一片簡陋的棚屋前。車夫掀開遮蓋貨物的粗布,布下是一個裝滿奴隸的箱籠。 等在一旁的奴隸管事中午剛賭輸了錢,火氣正旺,罵罵咧咧打開籠子,拿著鞭子把奴隸們往外趕。 大概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顛簸了太久,一個瘦小的女奴下車時沒保持住平衡,摔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奴隸管事一鞭子甩過去。 “啊!”女奴尖聲驚叫,本能地蜷縮身體。 “還敢躲!”奴隸管事怒氣更勝,他呸了一口,不顧女奴哀痛的求饒,兇狠地一鞭鞭抽打在她身上,很快,血水打濕女奴襤褸的裹身布,在泥地上留下印痕。 眼見女奴的聲音漸漸微弱,瑟瑟發(fā)抖的奴隸中沖出一個人,擋在她身前。 “先生,再打她會死的,她是主人的東西,打死她您得承擔(dān)責(zé)任?!背鲱^的是個高大精悍的青年,他強(qiáng)忍情緒勸說管事。 “呵,一個奴隸,還沒有主人一件衣服貴重?!迸`管事用鞭子拍了拍青年的臉,不屑道,“你覺得我擔(dān)不起責(zé)?” “您當(dāng)然可以,”青年垂下頭,一副服從的模樣,不讓高高在上的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您一定不希望因?yàn)橐粋€奴隸惹主人不高興?!?/br> 管事瞇了瞇眼。這個奴隸說得對,他們的命不值錢,卻關(guān)系著主人的權(quán)威,主人可以隨意處置奴隸,他卻不能擅自弄壞主人的“財(cái)產(chǎn)”。 “你的名字?”管事問青年。 “塞西爾。”見管事想通,青年剛松口氣,肩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管事的鞭子落到了他身上。 “塞西爾,你是有點(diǎn)小聰明,但你太不懂規(guī)矩?!惫苁抡f著,又一鞭子抽過去。 塞西爾咬牙承受,他明白,他頂撞了管事,管事要維護(hù)威信,他這頓懲罰免不了。不過還好,他暫時保住了一個女孩的生命。 “管事!管事!”女仆模樣的女人一邊呼喊著一邊急匆匆跑過來。 “怎么了?夫人?!迸`管事停下鞭子。 “你趕快選幾個身體強(qiáng)壯……”說到一半,女仆改變了主意,“不,選幾個沒什么用處的奴隸跟我走!” “夫人,到底出什么事了?您需要他們做什么?”管事詳細(xì)詢問道。 “小少爺?shù)娜岵恢趺创蜷_了,跑出來的獵犬踩壞了大小姐最喜歡的鳶尾花園,大小姐氣得不行,說要找人殺死那群畜牲?!迸驼f著,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可那些獵犬也是小少爺?shù)膶氊惏?!?/br> 管事聽懂了女仆的意思,夾在兩個主子之間,選走的奴隸多半有去無回。 管家的視線慢慢掃過面前的人群。 城堡的某個幽密房間中。 「寶貝兒,你看到那群獵犬沖出去時的樣子了嗎?那個爆發(fā)力與力量感,真讓人熱血沸騰,我等不及想帶著它們來一次真正的狩獵了?!拐驹诖芭_邊不顯眼的位置,丁奧一臉微笑望著在花園里瞎蹦噠的狗子們和一旁氣急敗壞的jiejie。 「宿主,你確定氣運(yùn)之子會來嗎?」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鍛煉得完全適應(yīng)了丁奧的惡趣味,對他有事沒事都要搞點(diǎn)事的行為提不出任何異議,只關(guān)注結(jié)果。 「當(dāng)然不確定,這是個概率事件?!苟W理直氣壯回答道。 系統(tǒng)「……」 你上輩子做數(shù)學(xué)題做多了嗎?! 見系統(tǒng)悶悶不搭話,丁奧又笑瞇瞇說道:「這種送命活兒,接任務(wù)的多半是奴隸不是守衛(wèi),現(xiàn)在是勞作時間,能最快派出的只有才到的新奴隸,加上我真不覺得那個管事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氣運(yùn)之子能來的概率很大?!?/br> 丁奧正慢悠悠解釋著,一隊(duì)人已經(jīng)快步跑進(jìn)了花園,為首的正是那個叫塞西爾的青年。 「哇哦,」丁奧發(fā)出一聲贊嘆,「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士果然不一樣,瞧瞧這猶如古希臘雕塑一般的優(yōu)美形體。」 「宿主……」系統(tǒng)想了想,頹然地嘆了口氣,「算了,你愛咋咋地吧。」 看著纏斗到一起的狗和人,丁奧但笑不語。 小少爺?shù)墨C犬,每一只都是精挑細(xì)選的優(yōu)良品種,精rou喂著、體能訓(xùn)著,又兇猛又彪悍還懂配合,而說是來殺狗的奴隸們卻連根棍棒都沒有,只能用身體和惡犬周旋。 塞西爾指揮著同伴們把身上僅有的布料纏在手臂上,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和狗僵持。 “這樣不行!我們會被咬死的!”眼見呲牙咧嘴的獵犬越來越上前,同伴焦急喊道。 “弄傷了狗我們一樣會死。”塞西爾努力維持冷靜,汗水覆上他赤裸的小麥色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閃爍。小少爺?shù)膶氊惓鍪?,肯定有仆人去通知他,他們必須?jiān)持到他回來才有一線生機(jī)。 包圍圈越來越小,終于有犬忍不住,嚎叫著撲向人群。 塞西爾搶先一步,把手臂橫在狗嘴里,利用獵犬咬住不放的特性牽制住它。 又有狗跟著撲上來,人群被沖散,撕咬聲、喊叫聲、打擊聲不絕于耳。 塞西爾的心沉下去,他們終究沒守住。 一聲清亮綿長的尖銳哨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獵犬們停下動作,豎起耳朵,放開利齒下的獵物,撒歡地奔向哨音發(fā)出的方向。 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在獵犬的吠聲中,伴隨著馬兒一聲高亢嘶鳴,衣著華貴的漂亮少年跳下馬背,站在了犬群前面。 “奧古斯??!”見局面控制住,被層層包圍保護(hù)的大小姐怒氣沖沖推開擋在她身前的仆人,拎著裙擺大步走到少年面前,“看看你那群蠢狗都做了什么!” “我親愛的jiejie,我當(dāng)然看到了,我會好好處罰看守犬舍的奴隸?!币活^燦爛金發(fā)的俊美少年拉住大小姐的手,撒嬌地?fù)u了搖,“我在路上就想好了,我會帶人去尋找更美的鳶尾花,給jiejie重新種滿整個花園?!?/br> 大小姐的情緒明顯緩和了不少,只是臭著臉依然不肯消氣。 “哦,對了,父親上次給我的那顆藍(lán)寶石,我覺得和jiejie特別配,明天我讓鐵匠給jiejie打一條項(xiàng)鏈。”少年笑容甜美地歪了歪頭。 大小姐終于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心滿意足地接受了弟弟的賠禮。 臉上笑意未散,少年瞥了眼花園里的奴隸,“jiejie,他們傷了我的獵犬?!?/br> 自知是自己沖動,大小姐倒也干脆,“我把他們送去角斗場,讓他們參加斗獸表演給你看?!?/br> 命運(yùn)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決定,塞西爾一面覺得憤怒悲傷,一面又不得不讓自己打起精神,他們至少沒有被立即處決。 “你,抬起頭?!本赖钠ぱコ霈F(xiàn)在塞西爾的視野中,耳邊響起貴族小少爺金絲雀般清脆干凈的聲音。 塞西爾的視線落到小少年精致而高傲的臉上。 “他有一雙很漂亮的藍(lán)色眼睛?!毙∩贍攲Ω蟻淼膉iejie說。 “你得找個醫(yī)生,自己挖會弄壞的?!贝笮〗阌靡环N收集彈珠的平常語氣回道。 小少爺看到那雙藍(lán)眼睛的瞳孔微微縮緊。 “不,我要養(yǎng)他?!毙∩贍斕鹗?,擼狗一樣揉了揉塞西爾淺棕色的頭發(fā),興致勃勃對一旁的仆人吩咐道,“把他整理干凈送到我的房間?!?/br> 夜晚的盛宴是貴族奢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各種rou食、酒水、蔬菜、水果擺滿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樂者、舞者使出渾身解數(shù)為主人們歌舞助興;姿色尚可的奴隸前腳還在斟酒,后腳就被主子拉進(jìn)懷里褻玩。 「yin靡奢侈的生活真令人沉迷?!钩燥柡茸愕亩W離開宴會廳,走在狹長陰暗的城堡過道中?;椟S的橄欖油油燈一盞一盞經(jīng)過他身邊,他少年氣的英俊面容在光與影間明暗交替。 回到房間,有著漂亮藍(lán)色眼睛的奴隸已經(jīng)跪在門邊。如同一只寵物,他身上未著絲縷,健康的蜜色肌膚、分明的骨骼輪廓、流暢的肌rou線條,連那些新鮮的傷痕似乎也給這具優(yōu)美的身體增添了性感與魅力。 “名字?”帶著酒氣的小少爺站到他面前,臉蛋紅紅的,尾音在舌尖打卷。 “塞西爾?!鼻嗄旯ы樆卮?。 皮靴踩在了他肩頭的傷口上,少年聲音冷下來,“再說一次?!?/br> “塞西爾?!?/br> 肩上的力量慢慢加重,疼痛讓塞西爾皺緊眉,手臂微微顫抖。 他猛然明白了什么,“塞西爾,主人?!?/br> 小少爺輕笑了一聲,放下腳,彎腰摸了摸青年的頭,“乖孩子?!?/br> 塞西爾淺淺喘了口氣,今天一天的苦累讓他的大腦轉(zhuǎn)得慢了些,差點(diǎn)冒犯到貴族少爺?shù)臋?quán)威。 仆人們端來浴桶,容貌嬌好的女仆伺候著小少爺清洗干凈身體,為他換上柔軟的絲綢睡衣。這種來自神秘東方的織物輕柔昂貴,是貴族們的最愛。 坐到床上任由身后的女仆給他擦拭頭發(fā),小少爺對呆在門邊的青年勾勾手指,“過來?!?/br> 青年乖順地膝行到少年腳邊。 少年從床頭柜里拿出一條刻有自己名字的黑色項(xiàng)圈,親手戴到青年脖子上。項(xiàng)圈用小羊皮制成,柔軟輕巧,不會磨傷人類嬌嫩的頸部肌膚。 端詳了一會兒青年搭配項(xiàng)圈的俊朗臉龐,小少爺有些后悔地說道:“我不想把那顆藍(lán)寶石給jiejie了,它更適合用在你身上?!?/br> 這話沒法接,塞西爾只能不置可否地對著小少爺笑了笑。 擦頭發(fā)擦得百無聊賴,小少爺?shù)碾p腳在床邊蕩來蕩去,慢慢蕩到了青年身上。胸前的鞭痕、膝蓋的淤痕、腿上的咬痕,少年的腳尖點(diǎn)到哪里青年那塊的肌rou便不受控制地跟著輕顫。 似乎覺得是個很好玩的游戲,少年一路向下,終于,那雙保養(yǎng)得很好的小腳丫落到青年的雙腿之間,不重不輕地踩下去,一下,再一下。 青年不敢動彈,眼睛卻下意識地瞪得滾圓。 “是個能讓女人尖叫的大家伙。”看著青年碩大的欲望在自己的挑逗下很快硬挺,小少爺笑得純真無邪。 青年低下頭,壓抑著呼吸,手指抓緊大腿兩側(cè)的羊絨地毯。 “塞西爾,抬起頭。”略帶稚嫩的少年嗓音,卻如同魔咒,逼迫青年面對自己的不堪。 憤怒與不甘,羞恥與窘迫,青年抑制住心中翻騰的情緒,緩緩仰頭,濃密卷曲的睫毛下,他那雙清亮的藍(lán)色眼睛中帶了一抹暗色,像黑夜中落上海面的星輝,被風(fēng)浪攪碎,蕩漾在水波中。 “乖孩子,”被塞西爾的順服取悅,少年愉快地垂下視線,“腿分開,撐起身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