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行,我沒辦法確定你在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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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想和沈凌重新開始,可以嗎?” 聽到這句話后,我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呆呆地靠在張然肩膀,雙眼漫無目的地望著他身后的白墻。 我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話來堵他。 “現(xiàn)在想起我來了”、“想復(fù)合?沒門”、“早干嘛去了”、“把我騙回去繼續(xù)當(dāng)嚴玨替身嗎?” 可嘴巴張開又合上,我也沒說出什么。 我像一個矛盾結(jié)合體,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推開他,感性上又讓我在聽到這句話后想要重新握緊他的手。 我沒急著回應(yīng)他,長長地嘆一口氣,閉上雙眼將額頭靠在張然頸窩,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總能聞到張然身上有特殊的香味,之前還打趣他選擇香水的品味好,卻得到他平時不噴香水的答案,讓我奇怪了好久。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味道的來源既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而是他本身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味,且只有我能聞到,實在有夠神奇。 來自張然本身的這股香味清清淡淡,特別溫暖,聞著就讓人安心。 時隔兩個月,再次聞到這熟悉的味道,極大程度上安撫了我現(xiàn)在的情緒,讓我漸漸平靜了下來。 從那天上午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太多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情,導(dǎo)致看日子只過了不到兩個月,卻有一種我們已經(jīng)兩年沒這樣心平氣和在一起的錯覺。 我回手捉住張然搭在我腰兩側(cè)的手,將其拉到身前握住,又揪著他圓潤的指尖捏了捏,“現(xiàn)在不行,”我繼續(xù)玩他的手,把他修長的手指與自己的纏到一起,“我沒辦法確定你在愛誰,張然。” 張然想跟我重新開始,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 張然一把將我倆本就糾纏在一起的手指收緊,側(cè)過頭親吻我的臉頰,輕輕問道:“那給我個機會讓我追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頭,“但我不確定什么時候才會給你答復(fù)?!?/br> 張然輕笑了聲,又開始親我的耳朵,把我弄得很癢,只好皺著眉頭躲開他的親吻攻擊和他拉開距離,“話先說在前頭,我還沒有原諒你?!?/br> “沒關(guān)系,小凌肯再給我這次機會我就很滿足了?!?/br> 我不知道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張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他把自己搞成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跑到我這里低聲下氣地求和。 他好像突然開竅了一般,用我最吃的那一套在我的心窩上輕輕開了一槍,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讓我潰不成軍。 沈凌,你怎么能這么沒出息。 我不由得在心里教訓(xùn)起自己。 我不知道他這次求和帶著什么目的,也不清楚他現(xiàn)在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dāng)嚴玨。 只是此時此刻氣氛正好,好到就連偷偷順著窗簾縫隙撒進窗邊的月光都明亮得惹人喜愛,好到讓我舍不得打破這難得的平靜。 客廳的鐘表聲音實在很大,我又聽到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嘆了口氣,仰頭去找張然的唇和他接吻,之后又惡狠狠地推開他的臉,拉開他的襯衫,一口咬在張然肩膀。 我聽到他疼得倒吸一口氣,卻沒拉開我。我好像得了默許,有恃無恐地加重了嘴里的力道,把長久以來的怨與恨都注入在這個傷口內(nèi)。 “張然,”我終于松了口,用手背隨意地擦掉嘴角沾上的血跡,“我真的很恨你?!?/br> 張然垂著眼睛看我,又伸手幫我把剛才沒擦干凈的血跡抹掉,低聲發(fā)出代表理解的音節(jié):“嗯?!?/br> 說完這句話,我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心間一松,再沒了壓力。索性又探起身子,伸出舌頭在他那個被我咬出的傷口上輕輕舔舐,把滲出來的血珠都清理掉。 “可是我也……很喜歡你?!?/br> 張然又把我摟在懷中,一下一下輕撫我的脊背,像在安慰一只炸毛的貓。他聽到我的告白,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不過很快又繼續(xù)了起來,只是輕聲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br> 我倆又這么溫存了好一陣子,我才狠下心來舍得把他推開,轉(zhuǎn)身繼續(xù)和作業(yè)戰(zhàn)斗。 咱就是說,這得有多強的自控力???我將來可真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張然被我推開以后就坐在一旁,撐著腦袋看我被圓錐曲線折磨。 張然見我苦著臉卻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輕聲笑了笑,從我手里抽出試卷,看了看那道讓我破防的題。 “這道題讓你證明三點共線的充分必要條件,那咱們可以先證明必要性,把MN的方程列出來……” 我暈乎乎地聽著,一瞬間覺得此時滔滔不絕的張然十分陌生,這還是那個平時對著電腦和數(shù)位板喝茶畫圖的人嗎? 最可怕的是他真的講明白了,我一下就懂了! “你……”我大受震撼,且十分震驚,“你居然還會圓錐曲線……” 張然:“……” 張然緩緩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同款表情:“我好歹也上過學(xué)?!?/br> 我繼續(xù)迷糊:“我還以為藝術(shù)生……” 張然顯然聽出了我的潛臺詞,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藝考之前,是搞數(shù)學(xué)競賽的?!?/br>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更暈了,“你搞競賽的,為什么又跑去畫畫?” “為什么呢……”張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生硬地岔開了話題,“真想知道的話,下次數(shù)學(xué)進步了我再告訴你?!?/br> 呔!我一聽狂翻白眼,不想說就直說,等我數(shù)學(xué)進步還不如看看公雞什么時候會下蛋。 “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張然有些好笑,“你真想知道???” 我狂點頭,“我也不想顯得這么八卦,可你告訴我之前你是競賽生誒?” 張然又伸手揉我的頭,把我的頭發(fā)故意弄亂,“那怎么辦呢,好好學(xué)數(shù)學(xué)不就能知道了?” 我一把將頭上的罪惡之手拍開,無能狂怒:“可我就是學(xué)不懂啊,怎么進步,你教我嗎?” 張然欣然點頭:“我教你啊?!?/br> 嗯?張然剛剛說什么? 他教我?教我什么? 真的假的? 張然看我一臉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轉(zhuǎn)過頭開懷大笑。 我:? 笑什么! 我忍不住又湊到他身邊,伸手捏住他臉頰上的rou往外揪,咬牙切齒道:“長本事了張然,剛和好沒半個小時就開始嘲笑我了?” 你媳婦沒了! 不對,什么媳婦,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趕緊把腦子里一閃而過的亂七八糟想法丟掉,繼續(xù)我的捏臉行動,“你說真的還是跟我開玩笑,我會當(dāng)真的?” 張然好脾氣地任我在他臉上撒野,等我玩夠了才伸手把我的爪子拿掉,“雖然也好幾年沒碰了,不過底子大概還在,撿起來不算難?!?/br> 說完還有些得意,沖我嘚瑟一笑:“教你還是夠的?!?/br> 啊,這男的好皮干、好欠揍啊。 有點后悔這么快跟他和好了。 我懶得理他,扭頭把卷子推到兩人中間,擺到一個我倆都能看得清的位置上,索性也不再扭捏,“那接下來這道題……” 于是和張然冰釋前嫌的這天夜里,他給我講了一晚上數(shù)學(xué)題。 怎么會有我這么一心向?qū)W的人,真牛。 張然最近好像有在我家扎根的打算,三天兩頭敲我家門。七點來,九點走,給我講講題補補課,定時定點跟上班一樣,讓我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天晚自習(xí)下了以后老鄭又在班里開了個簡易班會,說了下期中考試的安排,又囑咐我們沒事別亂跑,到家就比平時晚了。 走到樓底下發(fā)現(xiàn)張然居然在樓門口站著,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張然,”我走近才出聲叫了他,“在干嘛?” 張然這才緩緩抬起頭,聽聞將手機屏幕朝向我轉(zhuǎn)了轉(zhuǎn),我這才瞥見屏幕上的畫面—— 一位表情祥和的中年老師拿著課本和筆,在分屏白紙上激情地寫寫畫畫。 而視頻的上側(cè)貼著一行醒目的標題: 我:…… 一生要強的男人大可不必如此完美。 我覺得自己表情快要裂開了,“不是吧,壓軸題你也看?” 張然表情淡淡:“壓軸題不是題?”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絲毫。 可壓軸題誰能寫的出來啊,我們班第一名都不一定會。 我數(shù)學(xué)大題可是只能做得出前三道大題第一問的人,還不保證對,這兩天張然給我臨時突擊,計算和證明題的第二問感覺好像可以試一試,但我還從來沒奢望過把大題全做出來過,尤其是壓軸題。 往常這道題的位置我都是瀟灑寫一個解字就沒下文了的。 不過這話說出來肯定會惹張然不高興,沒必要專門說一些明顯會吵架的話。 我決定終止這個話題,拽了拽書包帶,向前走了兩步,“回去再說吧,你吃飯了沒?” 張然把手機息屏后放進了口袋,跟在我身后走進了樓道,“還沒有?!?/br> 我有些驚訝,轉(zhuǎn)過身去看他,“那你平時來我家也都沒吃晚飯嗎?” 張然伸手推了推我的書包,示意我先往前走,等我倆進了家門才低聲應(yīng)了一聲,“嗯?!?/br> 我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說追我的人是他,風(fēng)雨無阻給我補課的是他,不吃晚飯傷胃的也是他。 我有些生氣,氣他二十好幾不知道照顧好自己,也氣自己沒能再機靈一點,早點問他這個問題。 把書包和校服放好之后我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家里沒什么庫存了,只剩一把青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摸著下巴琢磨半天,也只想得出清湯面這一個選項來。 靠,難得下廚,還只能做個這么簡單的飯,下回買好菜看我不做個滿漢全席給張然炫耀炫耀我的手藝。 好在冰箱里還有雞蛋和火腿腸,給這清淡的面里增加一點色彩。 我本來拿了兩個蛋,想了想,一邊唾棄自己的行為,一邊又多拿了一個出來。 就這一次,我告誡自己。 下次絕對不會這么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