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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dāng)小美人在恐怖游戲里被潛規(guī)則在線閱讀 - 第16章 冥婚 09

第16章 冥婚 09

    單鼓、單號、單嗩吶齊齊吹奏,震響天地,一頂紅艷艷的轎子晃晃悠悠的抬過來,這是一頂八人抬花轎,抬轎者穿一色特制的緞子馬褂。

    有人專門去放銃、放炮仗,還有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直吹吹打打得不停,好不熱鬧。

    斐然是踩著一地紅紙跑過來的,人群擁擠,好在沒人可以觸碰到他,他很輕松的就能到人群前面。

    轎夫個個都笑得開懷,斐然的視線從他們肩上的柳木轉(zhuǎn)到那頂喜轎上,轎子晃蕩,帷幔也跟著飄揚(yáng)。

    斐然抬起頭,正好與轎子相對著,那繡著花鳥圖案的帷幔掀起,一張人面映入眼簾。那是一名清秀女子,眼尾低垂,用半張團(tuán)扇遮住下半張臉,看著斐然的目光甚至有些慈祥。

    短短的一撇讓斐然覺得毛骨悚然,那名女子就是他夢里出現(xiàn)過的長頸尖牙的女人。

    事已至此,哪里還有退路,斐然吞了吞口水,還是抬起腳追了過去。

    漫天紅紙漂浮,洋洋灑灑,還有人撒了金粉,斐然看著看著,險些迷花了眼。

    這場婚禮好盛大呀,新郎一定很愛新娘子。斐然心里想著,他跟著迎親隊伍到了新郎那邊的府邸。

    一路的奔跑耗費(fèi)了他不少體力,他一邊喘著氣,一邊看著那邊的喜事。

    出轎小娘已經(jīng)迎接新娘出轎,新娘一襲大紅金絲喜袍,火鳳喜帕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纳w在她的頭上。

    斐然皺起眉頭,他當(dāng)時明明看到轎子里面的女人穿著的是白衣,怎么現(xiàn)在不見身影了呢?

    那對新人在眾人的簇?fù)硐逻M(jìn)入喜堂,斐然顧不得休息,一股腦的沖上去。他一腳跨過大門,那紅艷艷的大綢子在他眼中一下占據(jù)了全部色彩。

    這抹紅,會不會太艷了?

    那紅綢子本來掛得好好的,風(fēng)一吹,它居然就這么落下來,趕巧的落在斐然頭上。紅綢又寬又長,一下就把斐然整個身體包裹住了。

    斐然扒拉幾下,竟然沒掙脫開,他后退幾步,不知道是不是絆到門檻了,整個人從后摔下去。

    “??!”斐然緊閉眼睛,嚇得大叫一聲。

    摔倒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他反而是被人穩(wěn)穩(wěn)的抱在懷中。

    被人扶穩(wěn)后,那人還幫忙他解下身上的紅綢子。

    那人的手指不經(jīng)意拂過斐然的臉,雖然只隔著一層紅綢子,但他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謝謝……”紅綢一解,斐然看向那人,卻什么也沒看到,感謝的言語在他喉中卡住。

    四周很熱鬧,人來人往,可是他們都無法觸碰到斐然,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禮成——”

    “新娘進(jìn)洞房——”

    喜娘兩聲高昂尖銳的嗓音拉回斐然的注意力,他往喜堂那里看去,新娘子已經(jīng)被人攙扶著離去。

    他正躊躇著,不知道要跟誰,豈料一個瞬間,天一下暗下來,食物與美酒的香味溢滿整個喜堂。

    好多人都喝得上頭上臉,有些甚至還走路走得東倒西歪,隨便找塊地方就躺著休息。

    斐然眨眨眼,明白了這是隱藏劇情開始快進(jìn)了。

    有幾個年輕人就倒在他腳邊,就算是喝得頭冒熱汗,手腳酸軟,也要扯著嗓子喊叫。

    其中一個黃衫男人叫得最起勁,他嘴里喊著:“羨慕,羨慕呀!斐家有錢,斐爺有貌,你瞧瞧,就連虞家的大小姐都喜歡他?!?/br>
    邊上的綠衣男附和,“這位虞小姐都不嫌棄斐爺紅顏知己多,真是癡情種?!?/br>
    “呦呵,說到知己,你說斐爺會不會把那位也納進(jìn)來?”黃衫男人擠眉弄眼,“乖乖,那也是個有滋味的女人呢。”

    “你是說青樓的白姑娘?”綠衣男一臉懵逼,“那不是個清倌,和斐爺有什么關(guān)系?”

    “青樓里的清倌能有多清白?不都是賣笑獻(xiàn)媚的下賤貨色,白姑娘只是你出的價錢不高而已,你要是和斐爺一樣有錢……”黃衫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抓著酒壺,壺嘴對著臉,美酒流了一身。

    綠衣男上去扶住他,問:“你接著說?!?/br>
    “和,和斐爺一樣有錢……就能讓那位白姑娘蒙著眼睛被你干得神魂顛倒?!秉S衫男人不屑一笑,“你不知道吧,斐爺喜歡看別人cao白姑娘的樣子,哎,就是我,我也玩過那女人好幾回了?!?/br>
    聽到這里,斐然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東西,他懵懵的往后退一步,這一退就讓他看到了一些東西。

    在黃衫男人傲慢大笑的后背,有一角白衣露出來,隨著男人不停變換站姿,那白衣的全貌也裸露出來。

    白衣女子低眉順眼,雖然閉著眼睛,但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她隔著人群遙遙的望著斐然,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

    寒風(fēng)吹拂她的烏發(fā),松松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根簪子,下面點(diǎn)綴的流蘇隨風(fēng)飄動,發(fā)出悅耳動聽的聲音。

    她的唇角上揚(yáng),手指輕輕擺動,指著前方。

    指完后,她對斐然彎腰行禮,一舉一動優(yōu)雅的像是大家閨秀,一點(diǎn)也不像是男人們口中的妓女。

    “你說可不可笑?這白姑娘還以為斐爺是真心愛她,夜夜與她翻云覆雨,實際上啊,每天cao她的男人都不一樣?!?/br>
    “聽說還懷孕了,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男人還在繼續(xù)說,他腳步虛浮,綠衣男扶不住,他一個跟頭往后仰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斐然再看去,那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朝著女人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個新郎。

    新郎也喝得大醉,他醉醺醺的往新房走去,斐然思索片刻,也抬腳跟上去。

    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通關(guān)游戲的辦法,他絕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

    斐然跟在后面,這新郎一路走得搖搖晃晃,在這條回房的石子路上,月光灑在盡頭的白衣女子身上。

    她一身溫婉賢淑的氣質(zhì),眉眼帶著淡淡的愁緒,莫名的吸引人。

    起碼新郎被吸引到了,這個男人猶如惡狼撲食一樣,抓著那名女子不放,嘴里喊著“卿卿。”

    白衣女子一臉愁容,她摸上新郎的臉,問:“青山,你都成婚了,怎么還叫我卿卿?你讓虞小姐怎么辦?”

    “虞大小姐?就她?她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那女人什么臭脾氣,青城鎮(zhèn)里誰不知道,要不是她家在朝中有人當(dāng)官,誰會娶那個母夜叉。”斐青山急哄哄的扯掉白衣女人的衣裙,自己解開褲腰帶,一挺腰直接進(jìn)去。

    “還是我的卿卿好,卿卿我愛你?!?/br>
    “那青山會娶我嗎?”白衣女人抬起頭問,一只手悄悄護(hù)住肚子,“我們的孩子可不能拖了,我的肚子已經(jīng)有形了,我快瞞不住其他人了。”

    “娶,肯定娶,我明天就去青樓給你贖身?!?/br>
    “我要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女人?!?/br>
    “太好了,這樣我們的孩子就不會是私生子了。我知道,青山你一定會負(fù)責(zé)的,一定會娶我的,就算是妾,我也心甘情愿?!卑滓屡俗兊弥鲃?,二人茍合在一起。

    二人撕扯之間,紅衣白衫混做一團(tuán),斐然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這是在播放隱藏劇情,他早就上去將那新郎拉開。

    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夜就背叛自己的妻子呢?

    但是那名女子……

    斐然有些怕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名女子和他夢中的怪物長得一模一樣。

    斐然沒有思考多久,而此時假山外面,卻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聲,緊接著是憤怒的咒罵。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們這樣,對得起我嗎?!”

    虞小姐怒不可遏,她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和家丁,無論是誰都一臉驚訝。

    其中一個丫鬟和斐青山對視一眼,轉(zhuǎn)頭就和虞小姐說:“小姐,姑爺喝醉酒,都醉成那個摸樣,肯定是那女人下賤,勾引姑爺。”

    虞小姐皺著眉頭,厭惡的說:“這女人哪里來的?”

    “是青樓的貨色,專門伺候男人的賤皮子?!毖诀咛糁鴲盒牡脑~匯說:“居然還趁著小姐大婚之夜勾引姑爺,真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呢。”

    白衣女人衣不蔽體,她搖搖頭,伸出手似乎要尋求斐青山的庇護(hù)。

    豈料,男人轉(zhuǎn)身不是保護(hù)她,而是給她一個巴掌。

    “賤人,你一個萬人騎的賤貨也敢勾引我,你不知道我今天成婚嗎?下作!呸!”斐青山先發(fā)制人,一個眼神過去,幾個家丁壓住白衣女人,堵住她的嘴。

    白衣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男人卻過去哄虞小姐,“你別氣,我們這就回去,那女人隨你處置。”

    “真的?”

    “都聽夫人的話。”

    虞小姐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那就把她弄到大街上,叫幾個人收拾她,畢竟野雞就要有野雞的做派?!?/br>
    “這……聽夫人的話便是?!?/br>
    那些家丁簡單粗暴把白衣女人要拖走,結(jié)果那個丫鬟又跑回來了。

    斐然認(rèn)出來了那個丫鬟,是斐青山在第二頁畫的女人,斐青山在虞小姐死后,就立馬和這個丫鬟勾搭上了。

    那丫鬟長得嬌俏,說出來的話可并不動聽,“夫人的意思可不只是簡單的讓你們打她一頓?!?/br>
    白衣女人伸出雙手掙扎著,丫鬟看到女人美麗的手,她眼神一厲,勾起嘴角,“要好好的羞辱她,就當(dāng)她是個隨便cao的爛貨。”

    “哦,對了,記得把她的指甲拔了,夫人說她看得心煩?!?/br>
    躲在角落的斐然遍體生寒,他是真沒想到,這場游戲里他的父母會是這樣一個人設(shè)。

    白衣女人被這樣作踐,難怪會變成那種怪物。

    斐然很害怕,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活不到成婚的那天了。